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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四 江淮掩有十四州 南北相爭今何姓 9

(二更)

含山陷落,和州震動。????????w?ww.

全椒縣中,王會面色鐵青,在座眾將也是無不驚駭。

柴克宏出列抱拳:“將軍,北賊克東關、佔含山,兵馬即便沒有一萬,也不會少於五千,當此之際,我等該當如何?”

王會遲疑不決。

劉仁贍出聲道:“北賊大舉進攻和州,意在斷我後路,江淮東部七州,如今只有和州在手,若是和州不保,則我軍退路全失!”

王會沉思不語。

李建勳抱拳道:“請將軍下令,讓末將領兵回救和州,只需將士五千,末將必定擊退來犯之敵,以求保證和州周全,不誤北上大業!”

王會仍是沒有決斷。

諸將遂紛紛上前,一時間房中盡是“將軍”之喚,亂成一團。還有些將領,倉惶失顧,已露驚惶之色,軍心不穩。

王會見狀,更是躊躇。

就在這時,忽的,房中響起一陣大笑,格外刺耳。眾人循聲望去,卻見那大笑不止的,正是王彥儔。

王會沉下臉,“眼下軍情緊急,大軍如何行動,諸將皆有進言,刺史一言不發,獨大笑不止,是何用意?”

王彥儔穩坐如常,一甩衣袖,冷哼道:“區區變故,就讓滿堂將軍皆盡變色,一時間不知該進該退,這難道不可笑嗎?”

王會忿然作色,“刺史如此說話,難道是有計策了嗎?”

王彥儔起身來到輿圖前,神色傲然,“我軍大勝在望,北賊覆滅在即,諸公難道不知?”

諸將紛紛前驅到輿圖前,要看王彥儔有何良策,竟敢出言不遜。王會見狀微微皺眉,眾將皆圍在輿圖前,唯獨他端坐不動。他是主帥,王彥儔為副,如今對方有計策,卻這般鋒芒畢露,讓他心頭十分不喜。

王彥儔見王會不動,也不去管他,對諸將道:“且問諸公,和州有我守軍幾何?”

“和州守卒兩千!”有人答道,“對方號稱萬人,兩千守軍如何守城?”

“此言大謬!”王彥儔一言斥責,“和州者,本將苦心經營之所,城高溝深,器具完整,先前唐軍也曾來攻,可曾陷落了?休說有兩千精銳把守,便是只有一千驍勇,北賊也斷難攻取!”

王彥儔接著道:“又且,諸公難道不知,大江之上,有我精兵三萬,正整戈待旦,蓄勢而發,若和州果真有戰事,其必來救,屆時莫說和州無虞,來犯之北賊,亦必盡數被滅!”

八萬淮南兵,王會統帶五萬,還有三萬在江畔集結,準備尋機再派往江北要地,莫離先前所言大江如黑夜,背後之物不能見,是為有先見之明。

王彥儔繼續道:“諸公擔憂和州,無非是顧慮三萬驍勇不來,然則若是北賊果真攻打和州城,必遣主力,如是,我軍將其擊敗在和州,則是大勝,江淮北賊軍力本就不多,有此大敗,豈能不亡?若是進犯和州之賊非為主力,則又何足為懼?”

諸將聞聽此言,紛紛醒悟,大讚王彥儔高明。

“然則北賊攻和州之兵馬,從何而來?”李建勳問道。

“此問高明!”王彥儔讚賞道,他手指壽春,“北賊重兵,集結於揚州、壽春二地,若是揚州之敵來犯,必不會繞道東關,而不被你我發現!”

“如此,則來犯之敵,必是壽春分兵!”柴克宏道。

“然也!”王彥儔再度讚賞,“壽春北賊三萬,久攻壽春不克,此番分兵來犯和州,則壽春之敵已然被削弱,如是,我等若能攻克滁州,再要解壽春之圍,易如反掌。壽春之圍解,北賊焉能不亡,我軍焉能不勝?”

眾將聞言,精神大振。

王彥儔環視諸將,“又且,北賊來犯江淮,時日已久,兵甲箭矢損耗皆十分嚴重,此番戰力大打折扣,那滁州守卒,至多不過幾千人,此正諸公用武之時,諸公緣何不思奮進?”

“我等願戰!”諸將紛紛抱拳。

王彥儔來到堂中,面向王會而拜,“請將軍下令,攻打滁州!”

諸將緊隨其後,“請將軍下令,攻打滁州!”

王會見王彥儔還知道大小,心頭稍安,又見戰機近在眼前,不能不把握,遂分兵遣將,發兵北上,攻打滁州城。

滁州城。

黑夜,一支兩萬餘人的大軍,人銜枚、馬裹蹄,正從清流關源源不斷進到城池。

滁州刺史朱長志,帶領屬官出城來迎接大軍。

大軍統領房知溫,與朱長志在城門前相見。

“淮南來犯在即,今有將軍所率大軍趕到,滁州安矣!”朱長志上前見禮。

房知溫性情跋扈,在馬上抱拳道:“軍情緊急,恕本將不便下馬,還請刺史安排將士駐紮之所,大軍帶有許多軍資,也請刺史接收,並且派人送往揚州。”

此人久為節度使,如今統帶新軍出戰,卻沒有被授予高位,心頭頗有不滿之氣,是以愈發倨傲。

朱長志心中雖然不悅,但此時也不便表現甚麼,一切按照章程辦事而已。

朱長志的確才能非凡,到得翌日天明,兩萬五千大軍已經在城中安置妥當,好在房知溫雖然跋扈,禁軍卻沒有驕橫之氣,這讓滁州官吏在辦事的時候好受許多。

待安置好了大軍,朱長志又來見房知溫,與他商議守城之事。

孰料房知溫連門都沒出,只是派人傳話:“大軍守城,本將自有主張,刺史調集青壯聽用,不要誤事即可。”

朱長志的心腹憤恨道:“此人這等囂張,太過氣人了!”

朱長志轉身帶著心腹回去,“氣焰跋扈,而仍能統軍出戰,必有不凡之才,你我以大局為重,多忍受一些就是了!”

旋即,朱長志又派人與莫離聯絡,讓對方派遣軍隊來押送軍資到揚州去。

諸將散去之後,王彥儔並沒有離開。

王會冷眼看著王彥儔,“刺史之策,殊為高明,本將刮目相看!”

王彥儔留在房中,乃是有要事,此時也不跟王會置氣,“北賊犯和州,若我不遣軍回援,必不會輕易退去,還請將軍定奪!”

王會看著王彥儔道:“刺史方才不是說不救和州?”

王彥儔道:“不救和州,是為不救和州城,但也不能放任北賊在和州胡作非為!”

王會道:“如是說來,刺史是怕北賊禍亂地方,壞了刺史在和州的政績?”

王彥儔忍住怒氣道:“將軍此言,意欲讓某如何作答?”

王會也無意繼續逼迫,遂道:“那依刺史之見,該當如何?”

王彥儔當仁不讓道:“守為下策,攻為中策,若能設計,則為上策!”

王會哦了一聲。

王彥儔繼續道:“我不救和州,北賊也不能攻和州城,如是,北賊若有他策,則只剩下襲擾我軍後方,劫我糧倉糧道一途,我軍若能在糧倉設伏,北賊必敗!”

王會目光再度轉冷,他問王彥儔有何良策,沒想到王彥儔果真就拿出策略,一點發揮的餘地都不給他留,這讓他心頭又升起濃濃不滿,畢竟他是主帥,王彥儔只是下屬。風頭都讓下屬出了,還要他這個主帥幹甚麼?

然而王會還沒到跟王彥儔撕破臉皮的地步,也不會不顧全大局,遂傳令柴克宏,讓他領軍回援,到糧倉去設伏。

不日,王會領軍來到滁州城前,大軍紮營,王會帶領諸將到城前觀望城防。

一近城牆,幾番觀察,王會臉色轉陰,“觀其城防,器具甚為齊備,觀其將士,個個精神抖擻,完全沒有懼怕我軍之意。”

“徒有其表耳,何足懼也!”王彥儔仍是成竹在胸的模樣,“一座小城,區區數千兵馬,焉能擋我兵鋒?”

王會聞言眼神更是陰沉。

“刺史說的是,區區數千北賊,旦夕可破之!”李建勳急著報李德誠的仇,自然是恨不得立即開戰,“將軍,末將請為攻城先鋒!”

這下,王會臉色都冷峻下來,半響後方硬邦邦道:“劉仁贍何在?”

“末將在!”劉仁贍驅馬上前兩步。

“明日攻城,你為先鋒!”王會道。

“末將得令!”劉仁贍看了李建勳一眼,眼神有些怪異,但仍是抱拳應諾。

李建勳臉色大變,他有父仇在前,想不到王會竟會拒絕他的請求。

王彥儔也是頗為驚異,但見王會面色不好看,也不好去觸他的黴頭。

翌日。

王會集結大軍,對滁州城開戰。戰前,他親臨陣前,嚴明軍令、賞罰!

巳時,大軍攻城!

含山縣。

江文蔚、張易、朱元等將領,到城門外迎接西方鄴帶領的步軍主力入城。

“將士就不要入城擾民了,城外紮營!”西方鄴下達軍令。

聞聽此令,江文蔚三人相識一眼,都道:“將軍仁義,百姓之幸也!”

西方鄴擺擺手,他雖然是個粗人,但好讀《春秋》,通曉大義,故而曾在李嗣源兵發汴梁時,意圖阻攔李嗣源入城,也因為識得大義,所以他如今反而受到李嗣源看重,眼下他雖然帶的是偏師,但實際上職位跟房知溫相同。

“諸位文武雙全,才真是國家之幸。”西方鄴下馬與幾人一道入城,“大戰方畢,城中百姓沒有結伴出逃,必是諸位撫民有功。”

江文蔚等人雖然心中歡暢,但都很謙遜。

到了縣寺,眾人軍議。

“斥候探報,淮南兵進滁州,並無回援和州之打算,下一步該如何進軍,諸位有何意見?”說出這話的時候,西方鄴語氣生硬,這倒不是他心頭不快,只是因為有些不習慣,早先領兵征戰,凡事都是他一言而行,但如今到了禁軍,戰前軍議是制度,他也必須遵行。

“王會不回援,乃是有所依仗,若非和州兵馬充足、城牆堅固,便是他另有伏兵、援軍!”江文蔚率先道,“以某之見,當焚其糧倉,斷其糧道,如是,其軍必潰!據軍情處探知,淮南軍的糧倉,極有可能在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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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鄴頷首稱好。

張易卻是搖頭:“江兄既然說了,王會不回援,乃因其有所依仗,他不回援和州城,難道就不顧惜糧倉、糧道?依我看,其在糧倉、糧道之處,亦必有文章!”

西方鄴眼前一亮,很認可張易的分析,“既是如此,如何是好?”

朱元道:“此時我軍雖然打下東關、含山,震動和州,但也是孤軍深入,倘若不能迅速擴大戰果,在此久做逗留的話——北面王會,南面大江,和州地界狹長,寬不過百里,一旦敵軍回過神來,作出應對之策,我等可是危險得很!”

西方鄴不由得對朱元刮目相看,“參軍且請繼續。”

朱元道:“兵者,攻、守二字。有後方,有援軍,有堅城,則能守;無此三者,若不能退,便只有攻。我軍為奇兵,要發揮戰力,保全自身,便在於不斷進攻,百里轉戰,奔襲如風。也惟其如此,眼下才能聲援滁州,令王會兩面失顧!”

西方鄴心頭暗道:真不愧是進士三甲,被太子看重的人,初次領兵征戰,竟然就能有這樣的見解,難能可貴!

西方鄴道:“攻打何處?”他拿來輿圖,與眾人共看。

江文蔚道:“既然王會不理會我等,我等何不給來一下重擊,讓他不得不分兵理會?”

西方鄴兩眼光忙四盛,已然瞭解了江文蔚的意思。

“傳令全軍,進擊全椒縣!”

含山在西,全椒在北,烏江在南,三地大致成三角形。從含山進擊全椒,完全可以避過烏江糧倉可能有的伏兵!

滁州,城樓。

“稟將軍,弩具已經準備就緒!”

大旗下,房知溫微微頷首,示意知曉。

城前,吳軍軍陣大舉逼近,如湖如海,陣中雲梯、巢車、撞車等物,一應俱全,聲勢如漲潮。

“射標箭!”房知溫驟然下令。

“得令!”城牆上嚴陣以待的甲士,聞言立即俯身準備。

一名軍使站在高處,高舉令旗,聲音洪亮,喝令道:“一輪,床弩標箭,放!”

城頭鼓聲起,清脆如雨點。

甲士操縱十餘架床弩,只聽的“嘣”的一聲嗡響,城牆上從左至右,飛出十支巨大弩矢,而後插進城前空地,連成一線,弩矢上,紅布顫動。

軍使高舉令旗,再次喝令:“二輪,伏遠弩標箭,放!”

數十支弩矢飛出,在距離城牆稍近的地方插入地面,同樣紅布顫動,練成一線。

軍使喝令:“三輪,角弓弩標箭,放!”

“四輪,臂張弩標箭,放!”

“五輪,強弓標箭,放!”

城牆前,五條弩矢連線,層次遞進,紅布迎風飄揚。

數萬吳軍將士,以不懼刀山火海之勢,迫近城牆,迫近那一條條標箭線。

城牆上,唐軍將士無不凝神緊望,握緊兵刃,屏住呼吸。

刺史朱長志站在房知溫身旁,面上鎮定,實際激動不已。

之所以激動,是因為禁軍攜帶的各種弩具,已經盡數佈置在相應位置。

去歲,錢元瓘入洛陽,李從璟曾帶他觀禁軍較武,彼時,錢元瓘眼見數千勁弩,震撼不已,當日便決定無條件接受朝廷令他發兵西進的要求,由此可見禁軍強弩有多少,是何等威力。而如今,為今日之戰,勁弩皆在城頭!

終於,吳軍軍陣,觸及了床弩標箭線。

房知溫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床弩,發矢!”

軍使得令,揮動令旗,大喝:“床弩,發矢!”

戰鼓如雷鳴,轟隆隆響起。

城牆上,從東到西,遍是隊正呼喝,“床弩,發矢!”

嘣嘣嘣的弦動聲驟然響起,連綿不絕,數十架床弩一起發動,數十支弩矢飛射而出,衝進吳軍軍陣中!

床弩弩矢,殺傷力非凡,但見弩矢入陣,中矢者無論身著甲冑幾層,皆被通體貫穿!弩矢飛射,遇盾開盾,遇甲破甲,遇人殺人!吳軍將士身後間距小的,被一支弩矢貫穿數人,糖葫蘆一般串在弩矢上,釘入地面,生機斷絕,動彈不得!

唐軍將士絞動繩索,一支支弩矢架上床弩,一輪輪射出。

床弩之矢不可防、不可躲,一入軍陣,鮮有射空的,故而須臾之間,吳軍軍陣就死傷不少,嚎叫不絕。

這還只是一面城牆。

房知溫目光銳利,吳軍軍陣觸及第二條標箭線時,他再度喝令:“伏遠弩,發矢!”

“伏遠弩,發矢!”

“伏遠弩,發矢!”

“伏遠弩,發矢!”

數百架伏遠弩,射出閃電般的利矢,直入吳軍陣中。

弩矢入陣,吳軍皆倒,剎那間,吳軍軍陣中就出現一道明顯矮下去的空白線!

吳軍軍陣,觸及第三條線時,房知溫三度喝令:“角弓弩,發矢!”

“角弓弩,發矢!”

“角弓弩,發矢!”

“角弓弩,發矢!”

數百支角弓弩利矢,與床弩利失、伏遠弩利矢一起射入吳軍軍陣中。

由是,吳軍死傷大幅度增加。

房知溫再令:“臂張弩,發矢!”

“臂張弩,發矢!”

“臂張弩,發矢!”

“臂張弩,發矢!”

自此,吳軍軍陣殘缺不斷,空白時顯,並且彌補不及。

但吳軍悍不畏死,軍陣近到城前。

房知溫一把拔出橫刀,“強弓,放箭!”

“強弓,放箭!”

“強弓,放箭!”

“強弓,放箭!”

當是時,萬箭齊發,箭矢如雨,勢成黑雲,遮天蔽日!

**落入吳軍軍陣,吳軍軍陣頓時發出震天動地的慘叫,無數吳軍將士中箭倒下,身中數箭者不可勝數,原本嚴整的軍陣,頓時出現大片空白。矮下去、停下來的軍陣成狹長矩形,竟然看似分外整齊!

一陣箭雨落,二陣箭雲升空,二陣箭雨落,三陣箭雲升空,三陣箭雨落,四陣箭雲升空如是往替,綿延不絕!

吳軍將士,死傷無數,哀嚎不絕,吳軍前陣,不復是軍陣!

強弓未及發矢十發,而吳軍已經大亂,彼部將士倉皇後撤,爭先恐後,如潮水倒卷、海水倒灌,其勢不能擋!

滁州一戰,強弓勁弩已退敵!

吳軍陣後,望樓上,王會臉色大變,饒是他久經沙場,也不禁滿目驚慌,雙手顫抖,便是當初在舒城被李彥卿、丁茂等將合力擊敗,也未見他這般失態。

王會一把揪住身旁的王彥儔,紅眼大吼:“你不是說他們兵力不足嗎?你不是說他們將士疲憊嗎?你不是說他們箭矢耗盡嗎?你不是說他們徒有其表嗎?你給我看看,此番景象,可能稱為徒有其表?!”

王彥儔哪裡知道事情真相,他也正驚駭不定,結巴道:“某某某也不知道啊!”

“下令,收兵,收兵!”王會回身大喊,讓後陣敲響金鑼,只是吳軍已經倉惶敗退,此時他敲不敲金鑼,都已沒有兩樣。

復觀城前,望見潮水般敗退的軍陣後,那倒了一地的將士,插了一地的箭矢,王會心痛如絞,此番連滁州城牆都沒摸到,須臾之間,少說也折損了將士過千!

而就在這時,滁州城門忽的轟然大開,黑甲黑袍的唐軍驍勇,虎狼一般殺了出來,直奔敗退的吳軍軍陣!

王會駭得後退幾步,慌忙大喊:“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望著殺出城來的唐軍驍勇,王會心都快要跳出來,他知道:一旦敗軍被殺得崩潰,形成倒卷珠簾之勢,今日他就算栽在這了!

王會氣急攻心,惱火的轉身一腳踹翻王彥儔,劈頭蓋臉罵道:“滁州兵馬區區數千,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你可知道,因你一番話,我大軍要折損多少將士?!若是大軍就此兵敗,你可吃罪得起?!”

王彥儔面如死灰,竟是忘了起身,聽罷王會一番話,他心頭一片冰涼:王會這是要將戰敗的罪責都推倒他頭上!

不等王彥儔出言辯解,忽的有信使從後方奔來,手腳並用爬上望樓,見面就跪倒在地:“報!將軍,賊人攻打全椒縣!”

“你說甚麼?!”王會愣愣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