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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他可是神啊

從小煞星,害人精到常公子。

“啪……”鬱景桐直接扇了常清一巴掌,巨大的衝擊力,讓常清跟隨這角度直接轉過了頭,舌舔舐著臉頰內側,感受著火辣辣地痛楚在臉上蔓延開來。

“你怎麼敢!沒有常福, 你就是街上的一條狗。”鬱景桐有些口不擇言的,但這也是事實,常清就是一條狗,本只是任人踐踏,在泥沼中掙扎求生。

有人將他救起,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這般的心性倒是跟胡圖有共同語言,鬱景桐:“你跟胡圖關係應該挺好吧?一樣的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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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握緊了身側的拳頭,身子跪得板正,不曾塌陷下去,曾經被踩在泥潭裡,學會了卑躬屈膝,有人教會他站直身子過活,如何才能彎得下去這脊背。

“常清,你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或許不是天煞孤星,但你活該是爹不疼娘不愛!”鬱景桐還在原地暴躁,看著常清,念及他這個名字又有些下不去手,嘴裡傷人的話是脫口而出。

明明這樣譏誚的話語,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明明還聽過更過分的,為什麼自己就是這麼憤怒呢?常清神色默然地跪著,他感覺自己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憤怒,一部分空虛。

或許是因為很久都沒人罵過他的吧,畢竟捱罵那都是曾經的日子,存在記憶深處的日子。

人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倘若他一直就身處黑暗,那麼他會心安理得當一隻天煞孤星。

“清逸,常清你帶下去,自己處理。”鬱景桐還是下不去手,不是那所謂的聖母心作祟,就像常清的自信心,常福是他的免死金牌。

常清可不樂意了,湯清逸的名聲他還是聽過的,刑罰堂的雙煞之一,落他手裡就沒好的。

“尊上,我知道錯了,您在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真的……”常清跪伏在地上,再一次不顧形象地磕頭。

脊柱是能彎的,因為幫他撐著脊柱的人不在了。

一聲又一聲。

湯清逸幾個換個角度來說跟常清的身世很像,也是被收養,但對於常清的所作所為他們並不能夠感同身受,為什麼他可以這麼淡定地讓自己的恩人陷入絕境。

常清的祈求並不能得到鬱景桐的理解:“你師傅是不會講話,不是不會疼,你現在後悔了?”

從鬱景桐的話裡,常清認識到自己在劫難逃,有了幾分破罐子破摔的衝動:“那個老不死的,我告訴你,他三天前就告訴他,我要做飯,他高興得就差沐浴焚香了,那是斷頭飯……”

“啪……”這下不用鬱景桐出手,湯清逸職業打手上線,一巴掌不是業餘人士能比的,牙齒直接飛出來兩顆,唇齒模糊,開始冒血。

可是常清已經陷入了癲狂:“那個老東西,他憑什麼,事務所本來就該我來繼承,那個老不死的居然說魔宮派人!”

鬱景桐此刻是與湯清逸並肩而立的,哪怕常清說的時候已經是口齒不清了,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伸手直接掐住了常清的兩頰,把他的臉抬起來跟自己對視:“常福對你的千般好比不得這一個不好?”

常清嗤笑一聲:“那不過是施捨狗一樣,誰會稀罕啊?他跟那些人沒區別,不也是看我在他腳下,當一條乖巧聽話的狗……”

鬱景桐丟了常福的臉,難耐地左右走了走,讓自己冷靜一下,扶額叉腰實在想不明白常福這樣的人怎麼就能教出這樣的白眼狼。

“湯清逸,給我捂上他的嘴,拖下去。”鬱景桐深吸氣,氣得不輕,這般的理所當然,目無尊法,人類的敗類。

今天她不僅是清理門戶,也是在清理人渣。

常清剛剛被捂嘴,還沒來得及拖下去,文瀾已經從裡面開了門,一臉沉重地站在門口,鬱景桐覺得自己的心被吊在半空,晃晃悠悠,找不到邊。

恍惚間,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縹緲難尋,如夢如幻:“常老師,怎麼了?”

文瀾吐出一口濁氣,面色複雜地看了眼常清,房間的隔音效果並不好,他在裡面也聽得清清楚楚:“常所長仙逝了,本來還能在活幾年的,剛剛聽到常清的話,心血上湧,暴斃了。”

鬱景桐一言不發,站著緩了好一會兒,天旋地轉之間,仿若又是回到了那個火光漫天的魔宮,火光衝天,數不盡的人,她雖未親眼所見那場景,想必師尊是含笑的吧。

“清逸,常清交給你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鬱景桐進了門,去送自己的老師最後一程,常清失神落魄地跌坐在地上,瘦弱的手腕撐著自己的身體微微顫動,嘴裡唸叨:“怎麼可能,不會的,不會的,他可是神啊……”

鬱景桐可悲地看了他一眼,夜深人靜,輾轉反側之時,常清應當是有悔恨的,只是這些悔恨比起他的榮華富貴顯得如此渺小,不值一提。

緩緩闔上的門扉,隔絕了外面的世界,吵鬧之聲雖然還能聽到,卻聽不真切了。

那句話也是常福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了,開頭結尾都是在冬天,都是同一句話,人生不過是一個輪迴。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屋子裡不透風,胡圖又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屋子裡點的是名貴的龍涎香,有些悶人。

秦牧舟跟著進來了,一般秦牧舟在說話的時候,幾個弟子都很默契地不言語,所以剛剛鬱景桐在質詢事務所人的時候,弟子們都靜了音,但也更加直觀地感受到了鬱景桐情緒的變化。

看著床榻上的屍首,鬱景桐由衷地感到了一陣冰涼地寒意,由內而外的散發。

秦牧舟解下了自己的披肩,搭在了鬱景桐的身上,這陣細小的動作成功地把鬱景桐的思緒拉回來,扯了個笑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出來:“你給我作甚,自己披著吧。”說著就要去解下來,秦牧舟扣住了她的手,溫熱的手掌將她的手心完全包裹住了。

密不透風,帶著不容拒絕的熱意:“師尊,我們永遠不會。”

鬱景桐現在沒工夫跟他糾結太多:“我知道你們,我很久未曾見過常老師了,你知道嗎,我發現好多東西都變了,師尊,莫苑,老師,魔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