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蘇護出征伐西岐,扶搖力壓二郎聖
蘇侯行兵,非止一日。有探馬報入中軍:“前是西岐城下。”蘇侯傳令:“安營結寨。”升帳坐下。眾將參謁,立起帥旗。
且說子牙在相府,收四萬諸侯本,請武王伐紂。
忽報馬入府:“啟老爺:冀州侯蘇護來伐西岐。”
姜子牙思索了一下,決定先派楊戩出去試探這蘇護一番,畢竟這蘇護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必須得謹慎應付。
楊戩提刀跨馬而出,而蘇護那邊亦是派大將趙丙迎戰楊戩,可憐那趙丙只是一凡體肉胎,又如何是楊戩的對手,不過二十個會合就被楊戩生擒。
楊戩生擒趙丙,報入府中。
楊戩拱手說道:“生擒趙丙,聽令定奪。”
子牙命:“推來。”士卒將趙丙擁至殿前,趙丙立而不跪。
子牙曰:“既已被擒,尚何得抗禮?”
趙丙曰:“奉命征討,指望成功;不幸被擒,唯死而已,何必多言!”
子牙傳令:“暫且囚於禁中。”
且說蘇侯聞報,趙丙被擒,低首不語。
只見鄭倫在傍曰:“君侯在上:楊戩自恃強暴,待明日拿來,解往朝歌,免致生靈塗炭。”
次日,鄭倫上了火眼金睛獸,提了降魔杵,往城下請戰。左右報入相府。
子牙令:“楊戩出陣走一遭。”
楊戩領令出城,見一員戰將,面如紫棗,十分梟惡;騎著火眼金睛獸。
道術精奇別樣妝,降魔寶杵世無雙。忠肝義膽堪稱誦,無奈昏君酒色荒。
話說楊戩大呼曰:“來者何人?”
鄭倫曰:“吾乃蘇侯麾下鄭倫是也。楊戩,你這叛賊!為你屢年征伐,百姓遭殃。今天兵到日,尚不免戈伏誅,意欲何為?”
楊戩曰:“鄭倫,你且回去;請你主將出來,吾自有說話。你若是不知機變,如趙丙自投陷身之禍!”
鄭倫大怒,掄杵就打。鄭倫把杵一擺,他有三千烏鴉兵走動,行如長蛇之勢。鄭倫竅中兩道白光往鼻子裡出來。
楊戩一時沒有防住,不過問題不大,依舊是將這鄭倫給生擒了。
就在楊戩擒了這鄭倫準備迴轉大營的時候,一身著水合服的道人,挽稽作歌而來!
天地陰陽混沌分,妖師之名震北海。
兩儀四象生八掛,萬般本源吾為先。
先天神術屠萬千,今為殷商收三眼。
扶搖直上九萬裡,混元無極定生死!
能夠如此囂張的,自然也就只有扶搖了,扶搖早就聽說了這楊戩的厲害,今日也是特地來一會。
“道友請了,敢問道友卻是在哪座名山修行?”
楊戩觀扶搖慶雲之上陰陽二氣流動,一身氣勢更是引而不發,知道其之不簡單,也是不敢怠慢。
“北海,扶搖!”
扶搖同樣打了稽首還禮,亦是報上了名號。
“道友即為妖師之子,為何不在北海修仙納福,又何必摻入此大劫當中!”
楊戩勸說道,看樣子是並不想和扶搖動手,畢竟妖師之子的名頭也不是吹的,不敢不重視。
“此言差矣,吾輩修仙,本就是應該勇往直前,若是只是閉關就能證得聖人,那豈不是笑話!”扶搖大笑,如今早已不復當初之青澀。
“既然如此,那便戰吧!”
楊戩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既然勸說無用,那戰便是,他又何曾退縮過!
“善!”
扶搖大笑上前,陰陽二氣浮現,混鵬虛影遮天蔽日,看樣子是想速戰速決了,一上來就是鯤鵬真形。
這可是鯤鵬一族的殺生大術,也是目前扶搖能動用的最強的攻擊,這鯤鵬真形自然是最適合扶搖不假,可扶搖若想再進一步,那必然是要丟去這鯤鵬真形的束縛的。
這也是鯤鵬這些先天神獸的一種悲哀吧,雖然傳承強大,前期更是強橫,但到後期若想進步,卻是要比李明珠他們這些人付出的更多。
就比如那孔宣,雖說如今看似強橫無比,可又有誰知道在這其中他付出了多少呢?
只是看到表面的強大,而不去研究強大的原因,這就是真正強大的人和弱小的人之區別。
楊戩橫刀大笑,人刀合一!
自妖族世界之後,楊戩第一次全力出手。
扶搖亦是不懼,陰陽真形不僅防禦無雙,攻伐亦是不差,這一次扶搖沒有選擇防禦,而是和楊戩直接碰撞在了一起。
兩者於半空中碰撞出巨大的火球,三軍避退,扶搖鯤鵬真形瓦解,而楊戩亦是被迫解除人刀合一,大口咳血。
高下立判,扶搖雖然從鯤鵬真形中退出,但去沒有受傷,而楊戩卻是受傷了。
受傷之後的楊戩也是沒有再做糾纏,直接退回西岐大營,終究還是吃了修為不足的虧。
若是楊戩也有大羅金仙修為,那誰勝誰負,倒還不好說。
可惜,並沒有如果。
“來日再戰!”
楊戩撂下狠話,回到大營,向姜子牙請戰,而扶搖亦是將鄭倫帶回殷商大營後離去,並未再做停留。
他到這只是為了和楊戩一戰,可沒有要給殷商賣命的打算,後續打算,也是準備等李明珠訊息。
李明珠有著河圖洛書在,推算無雙,相信應該能第一時間洞悉到接下來事情發生的走向,從而給他最準確的指示,對於這一點,扶搖是絕對放心的。
說實話,扶搖也是有些鄙視李明珠,明明已經被鎮壓,卻偏偏還要像一個老陰比一樣,躲在後面搞風搞雨。
卻說這蘇護,見幾戰連敗,而扶搖又是已經離去,暗中卻是已經有了歸周之意。
畢竟他這次出來,可是將家眷全部帶了出來,對於冀州也是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那真的是說投降就能投降的。
至於和紂王的塑膠親戚關係,那真的算不了什麼。
卻說這鄭倫靜思“主將心意歸周,恨不能即報國恩,以遂其忠悃。其如凡事不能就緒,如之奈何!”
且說蘇護次日升帳,打點行計,忽聽得把轅門官旗報入中軍:“有一道人,三隻眼,穿大紅袍,要見老爺。”
蘇護不是道家出身,不知道門尊大,便叫:“令來。”左右出轅門,執與道人。道人聽得叫“令來”,不曾說個“請”字,心下鬱鬱不樂;欲待不進營去,恐辜負了申公豹之命。
道人自思:“且進營去,看他如何。”只得忍氣吞聲進營,來至中軍。蘇侯見道人來,不知何事。
道人見蘇侯曰:“貧道稽首了!”
蘇侯亦還禮畢,問曰:“道者今到此間,有何見諭?”
道者曰:“貧道特來相助老將軍,共破西岐,擒反賊,以解天子。”
蘇侯曰:“道者住居那裡?從何處而來?”道人答曰:“吾從海島而來。
弱水行來不用船,周遊天下妙無端。陽神出竅人難見,水虎牽來事更玄。九龍島內經修煉,截教門中我最先。若問衲子名何姓?呂嶽聲名四海傳。
話說道人作罷詩,對蘇護曰:“衲子乃九龍島聲名山煉氣士是也,姓呂,名嶽;乃申公豹請我來助老將軍。將軍何必見疑乎?”
蘇侯欠身請坐。呂道人也不謙讓,就上坐了。
只聽得鄭倫聲喚曰:“痛殺吾也!”
呂道人問:“是何人叫苦?”
蘇侯暗想:“把鄭倫扶出來,諕他一諕。”
蘇侯答曰:“是五軍大將鄭倫,被西岐將官打傷了,故此叫苦。”
呂道人曰:“且扶他出來,待吾看看何如?”左右把鄭倫扶將出來。
呂道人一看,笑曰:“此是楊戩所傷,不妨,待吾救你。”豹皮囊中取出一個葫蘆,倒出一粒丹藥,用水研開,敷於上面,如甘露沁心一般,實時痊癒。鄭倫今得重傷痊癒。
猛虎又生雙脅趐,蛟龍依舊海中來。
鄭倫傷痕痊癒,遂拜呂嶽為師。
呂道人曰:“你既拜吾為師,助你成功便了。”
帳中靜坐,不語三日。蘇侯嘆曰:“正要行計,又被道人所阻,深為可恨!”
且說鄭倫見呂嶽不出去見陣,上帳啟曰:“老師既為成湯,弟子聽候老師法旨,可見陣會會姜子牙。”
呂嶽曰:“吾有四位門人未曾來至,但他們一來,管取你克了西岐,助你成功。”
又過數日,來了四位道人,至轅門,問左右曰:“裡邊可有一呂道長麼?煩為通報:有四門人來見。”
軍政官報入中軍:“啟老爺:有四位道人要見老爺。”
呂嶽曰:“是吾門人來也。”
著鄭倫出轅門來請。鄭倫至轅門,見四道者臉分青、黃、赤、黑,或挽抓髻,或戴道巾,或似陀頭,穿青、紅、黃、皂,身俱長一丈六七尺,行如虎狼,眼露睛光,甚是兇惡。
鄭倫欠背躬身曰:“老師有請。”
四位道人也不謙讓,徑至帳前,見呂道人行禮畢,口稱:“老師。”
兩邊站立。呂嶽問曰:“為何來遲?”
內有一穿青者答曰:“因攻伐之物未曾制完,故此來遲。”
呂嶽謂四門人曰:“這鄭倫乃新拜吾為師的,亦是你等兄弟。”鄭倫從新又與四人見禮畢。
鄭倫欠身請問曰:“四位師兄高姓大名?”
呂嶽用手指著一位曰:“此位姓周,名信;此位姓李,名奇;此位姓朱,名天麟;此位姓楊,名文輝。”
鄭倫也通了名姓,遂治酒管待,飲至二鼓方散。
次日,蘇侯升帳,又見來了四位道者,心下十分不悅,懊惱在心。呂嶽曰:“今日你四人誰往西岐走一遭?”
內有一道者曰:“弟子願往。”
呂嶽許之。那道人抖擻精神,自恃胸中道術,出營步行,來會西岐。
話說周信提劍來城下請戰。報入相府:“有一道人請戰。”
子牙聞知連日未曾會戰:“今日竟有道人,此來必竟又是異人。”
便問:“誰去走一遭?”
有金吒欠身而言曰:“弟子願往。”
子牙許之。金吒出城,偶見一個道者,生的十分兇惡。
發似硃砂臉帶綠,獠牙上下金精目。道袍青色勢猙獰,足下麻鞋雲霧簇。手提寶劍電光生,胸藏妙訣神鬼哭。行瘟使者降西岐,正是東方甲乙木。
話說金吒問曰:“道者何人?”
周信答曰:“吾乃九龍島煉氣士周信是也;聞爾等仗崑崙之術,滅吾截教,情殊可恨!今日下山,定然與你等見一高下,以定雌雄。”
綽步執劍來取。金吒用劍急架相還。未及數合,周信抽身便走。金吒隨即趕來。
周信揭開袍服,取出一磬,轉身對金吒連敲三四下。
金吒把頭搖了兩搖,實時面如金紙,走回相府聲喚,只叫:“頭疼殺我!”
子牙問其詳細,金吒把趕周信事說了一遍,子牙不語。金吒在相府,晝夜叫苦。
且說次日,又報進相府:“又有一道人請戰。”
子牙問左右:“誰去見陣走一遭?”
傍有木吒曰:“弟子願往。”
木吒出城,見一道人,挽雙抓髻,穿淡黃服,面如滿月,三柳長髯。
面如滿月眼如珠,淡黃袍服繡花禽。絲絛上下飄瑞彩,腹內玄機海樣深。五行道術般般會,灑荳成兵件件精。兌地行瘟號使者,正屬西方庚辛金。
話說木吒大喝曰:“你是何人,敢將左道邪術困吾兄長,使他頭疼?想就是你了!”
李奇曰:“非也。那是吾道兄周信。吾乃呂祖門人李奇是也。”
木吒大怒:“都是一班左道邪黨!”
輕移大步,執劍當空來取李奇。
李奇手中劍劈面交還。二人步戰之間,劍分上下,要賭雌雄:一個是肉身成聖的木吒,施威仗勇;一個是瘟部內有名的惡煞,展開兇光。往來未及五七回合,李奇便走。
木吒隨後趕來。二人步行,趕不上一箭之地,李奇取出一旛,拿在手中,對木吒連搖數搖。木吒打了一個寒噤,不去追趕。
李奇也全然不理,徑進大營去了。
且說木吒一會兒面如白紙,渾身上如火燎,心中似油煎,解開袍服,赤身來見子牙,只叫:“不好了!”
子牙大驚,急問:“怎的這等回來?”木吒跌倒在地,口噴白沫,身似炭火。子牙命扶往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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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牙問掠陣官:“木吒如何這樣回來?”
掠陣官把木吒追趕,搖旛之事說了一遍。子牙不知其故:“此又是左道之術!”心中甚是納悶。
且說李奇進營,回見呂嶽。道人問曰:“今日會何人?”
李奇曰:“今日會木吒,弟子用法旛一展,無不響應,因此得勝,回見尊師。”
呂嶽大悅,心中樂甚,乃作一歌,歌曰:
“不負玄門訣,工夫修煉來。爐中分好歹,火內辨三才。陰陽定左右,符印最奇哉。仙人逢此術,難免殺身災。”
呂嶽作罷歌,鄭倫在傍,口稱:“老師,二日成功,未見擒人捉將;方才聞老師作歌最奇,甚是歡樂,其中必有妙用,請示其詳。”
呂嶽曰:“你不知吾門人所用之物俱有玄功,只略展動了,他自然絕命,何勞持用刀劍殺他。”
鄭倫聽說,讚歎不已。次日,呂嶽令朱天麟:“今日你去走一遭,也是你下山一場。”
朱天麟領法旨,提劍至城下,大呼曰:“著西岐能者會吾!”
有探事的報入相府。子牙雙眉不展,問左右曰:“誰去走一遭?”
“弟子願往!”姜子牙親傳弟子武吉應道。
“善!”
武吉提槍跨馬出城迎戰,只見一道人。
巾上斜飄百合纓,面加紫棗眼如鈴。身穿紅服如噴火,足下麻鞋似水晶。絲絛結就陰陽扣,寶劍揮開神鬼驚。行瘟部內居離位,正按南方火丙丁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