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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嗎

反應過來,溫採忽然猛地伸手推他,他既不鬆手也不鬆口,她沒辦法,只能採取“曲線救國”的方法,先是踮起腳尖來努力勾上他的脖子,主動迎合著他的親吻。殘璨睵浪

她很少這樣配合,宋席遠一時忘懷,便由得她主動,微微遣散了力道。

溫採抓住時機,猛地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隨後用了一把力,終於推開了他,自己連連退開許多步,滿眼警覺地看向他:“你沒喝酒?”

宋席遠摸了摸自己差點被她咬破的唇,隨即才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我覺得我還是喝了酒比較好一點。”

他果然沒喝酒!之前在宴會上那一杯接一杯喝下去的是什麼?為了騙她的道具櫛?

她禁不住惱上心頭,深吸了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宋席遠淡淡一笑:“你覺得我想怎麼樣呢?”

他這個神情,溫採怎麼能不知道肇?

“變態!”她忍不住罵了一句,轉身就要往辦公室外面走。

宋席遠卻再度搶上前來,從身後抱住她:“我要吃藥。”

“要吃藥你自己買去!”溫採憤憤道,“反正你那麼有錢,什麼藥買不到?”

宋席遠就那樣抱著她,忽然就安靜下來,許久沒有再說話。

溫採也沒有出聲,一時間,辦公室裡安靜得有些詭異。

許久,宋席遠忽然低嘆了口氣:“為了他,你真的打算以後都不理我了?”

溫採靜默許久,才忽然低聲開了口:“你知道他是誰嗎?”

宋席遠沉眸,沒有回答。

溫採眼睛卻逐漸溼潤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當初在溫哥華,那個孩子沒了,我差一點死掉——如果不是喬先生照顧我,介紹icy給我,幫我治病,今時今日,世界上早就沒有溫採這個人了。喬先生對我而言,不僅僅是恩人,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現在,你要對付他,你說我該怎麼選?當初……當初……”

她忽然有點說不下去,頓了許久,才終於又艱難繼續:“當初,你為了保護傅斯年的妹妹,選擇放棄我……現在,我為了喬先生而選擇放棄你,有差別嗎?”

宋席遠身子忽然微微一僵——對當初的事情,她儘管從來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心裡,果然還是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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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採……”他忽然低低喊了她一聲。

溫採忽然回過神來,彷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連忙伸手按住頭,同時用另一只手推開了他:“對不起,我今晚喝了點酒,又有點感冒,腦子不太清楚……你不用管我說了什麼……”

宋席遠被她推開一點,卻又伸手握住了她,溫採抬頭,看了他一眼,淚光之中,他的臉已經是支離破碎。

“說下去。”宋席遠忽然沉聲道。

溫採眼中的淚,一下子就洶湧起來。

“我其實……很恨你,非常恨你!你為她放棄我,還放棄了我們的孩子……如果,如果當初我沒有出國,如果一切都還是從前的模樣,孩子可能就不會死……他如果沒死,今天,已經和囡囡一樣大……他可以很漂亮,很活潑……可是……可是他卻死了……”

“我明明很恨你,可是所有人都告訴我,我應該原諒你……囡囡又那麼喜歡你……我沒有辦法,那個孩子已經沒了,我總該給囡囡一個完整的家庭……”

“可是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辛苦!我每天晚上都夢見爸爸……我覺得我很對不起爸爸,也對不起寶寶……寶寶走了,爸爸成了植物人,我卻什麼都不能做……我什麼都不能做……”

她終於忍不住,哭倒在他懷裡:“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可是為什麼他們都叫我跟你在一起……”

藉著喬紹容的事情跟他翻臉,是她做出的一個選擇,同時也是給自己的一個機會。

如果可以就此分開,也許,她就不用再這麼辛苦。可是……看見他喝酒,聽說他抽菸,她卻還是忍不住為他擔憂……

至此,才算是知道,原來她應該恨的不只是他,還有自己……

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出息,明明已經這麼辛苦,卻還是忍不住……去擔心他……

宋席遠抱著痛哭不已的她,高大的身軀,每一寸都是僵硬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跟他在一起,她竟然給了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如果不是因為她最近差點將自己累垮,如果不是因為今晚喝了酒,如果不是因為她吃了藥頭暈,也許,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心裡的這些想法。

他靜靜地抱著她,沉眸不語,直至溫採在他懷裡逐漸哭得沒有聲響,他才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

溫採是在第二天中午醒來的,醒過來的時候,滿室陽光,周圍的家居擺設都依稀是她熟悉的模樣,她怔忡了片刻,才想起來,這裡是宋席遠別墅裡她以前住的那間房。

怎麼會睡到這裡來了?

溫採伸手扶住自己的額頭,揉了揉,腦子裡卻突然閃回了一些昨天在辦公室裡的畫面。

她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她真的給宋席遠說了那些話?

緩緩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是從前留在這裡的睡衣,溫採怔了片刻,才又下了床,打開門,走了出去。

有些遲鈍地走下樓,卻在樓梯上,看見滿室明亮的光線之中,宋席遠靜靜坐在沙發上,身前放著一臺膝上型電腦,而他手指翻飛,正飛快地打著什麼。

這樣的情形,依稀還曾殘留在她從前的記憶中,溫採站在樓梯上看著,不知不覺就呆掉了。

恍然如昨,就是這樣的情形麼?

原本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的宋席遠,彷彿是感覺到了什麼,轉身看了一眼,忽然微笑起來,朝她伸出手:“過來。”

溫採呆呆地走過去,被他攬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叫了你愛吃的壽司外賣,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他電腦頁面停留在某家她十分熟悉的壽司店網頁上,溫採怔怔看了兩眼,隨後搖了搖頭。

她有些迷茫,搞不清楚現在的情形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你先去刷牙,很快就能吃了。”宋席遠輕輕撫了一下她迷茫的臉,低聲道。

溫採這才又起身,走進衛生間,拿了自己熟悉的粉色牙刷緩慢地刷著牙,看著鏡中的自己,卻始終反應不過來。

她昨天晚上好像是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可是一覺醒來卻面對這樣的情形,真是很詭異的。

客廳沙發上,宋席遠開啟了郵箱,重新點開今早收到的那封來自溫哥華的郵件,細細又看了一遍。

如果不是她昨晚突然的崩潰,他甚至從來沒有想過,她除了患有創傷後應激障礙,可能還有別的心理疾病。所以,他發了一封郵件給icy,並沒有正面詢問,而是從側面探詢了一下,而icy的回答則完全印證了他的想法——

她和他的從前,留在她記憶之中的,只有痛苦的部分,而從前那些甜蜜,因為在她看來都是虛假可笑的,所以,她強迫自己都忘記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她,根本不記得他們從前經歷的那些溫存美好,即便記得一些情形,卻也已經完全忘記了那時候的心境。

因為只要一想起自己當初是怎樣用心深愛,而他卻是在做戲,便是一種鮮血淋漓的痛。那種痛折磨得她痛不欲生,所以,她開始下意識地自我保護,再也不敢想起那些事。

宋席遠眸色暗沉,終究是再不能狠心下去。

原來她終究還是最初的那個小女人,而他,卻似乎一直用錯了方法。

溫採盥洗完,從衛生間出來時,客廳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一盒精美的壽司,宋席遠靜靜坐在沙發上,而他的電腦就擺在旁邊,電腦介面上,是一輪等待通關的,憤怒的小鳥遊戲。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在等她。

溫採卻忽然有些發憷,連腳步都是遲疑的。

“不覺得餓嗎?”宋席遠原本正低頭檢視手機,可是卻見她遲遲沒有過來,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溫採又在原地呆了片刻,終於緩緩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宋席遠微笑著將一塊壽司塞進她口中,溫採緩慢地咀嚼起來,卻味同嚼蠟。

宋席遠看著她的模樣,忽然取過電腦,放到她腿上,道:“以前你常玩這個遊戲,這關怎麼過?”

溫採呆呆地看著電腦屏幕,許久之後才伸出手來,放到觸摸板上,重新體會了一下這個她已經三四年沒有玩過的遊戲。

小鳥“啾啾”地發射出去,卻只打掉了一隻豬頭。

溫採不禁咬了咬唇,宋席遠在旁邊低笑起來。

她忽然瞪了他一眼,重新又開始遊戲,這一把比之前那把好了一點,可是卻依然沒能通關。

宋席遠一邊看著她繼續為這個無聊的遊戲奮鬥,一面將壽司遞到她嘴邊,喂她吃下去。

溫採不知不覺間都吃飽了,可是那關還是打不過去,她終於洩氣,一把丟開電腦:“不玩了。”

宋席遠低笑著將電腦放到一旁,用手把玩著她的一縷頭髮,忽然道:“那就玩點別的?”

溫採轉頭,看了他一眼,先前混沌迷離的思緒彷彿到現在才終於清醒,忽然一下子站起身來:“我該去上班了。”

宋席遠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拉回沙發上,困在身下,這才道:“我幫你請過假了。”

溫採聞言,立刻瞪了他一眼:“宋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現在應該是敵對的雙方,不是嗎?”

“誰說的?”他忽然低笑著問了一句。

溫採盯著他,淡淡道:“事實就是如此。”

宋席遠順手又把玩起她的一縷長髮,道:“關於這個問題,你好像從來沒有試圖和我談一談。從前什麼事你都跟我說,現在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他所謂的“從前”,讓溫採有一絲心慌,她卻依舊只是瞪著他,道:“說什麼?叫你取消計劃,不要對付喬先生嗎?”

“你為什麼不試試看?”宋席遠微微低下頭來,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溫採連忙避開,側過臉,微微喘息著:“別碰我。”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他低笑著說了一句,忽然愈發用力地吻住了她。

溫採手腳並用地掙扎也掙不過他,被他吃得死死的,睡衣也開始在他手底下淪陷……

“還記得,這張沙發嗎?”他吻著她的面頰,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攏著她的溫軟,低聲道,“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在這上面……有過多少次?”

溫採咬著牙:“不記得——”

“小騙子……”宋席遠低喃了一句,又低下頭,重新吻住了她。

溫採被他吻得沒了力氣,忍不住喘息著道:“宋席遠,我生病了……”

“我知道。”他眼眸深邃,“你有點發燒,出一身汗就好了。”

溫採臉色頓時一變:“宋席遠!”

他卻彷彿沒有聽見,低下頭來,埋在她胸前,含住了她一邊的溫軟,用力地吮,輕輕地咬。

溫採捧著他的頭,心亂如麻,卻又推不開他。

他吮完一邊,又轉向另一邊,饒是溫採再不情願,敏感的身子還是難以抗拒地動了情。

宋席遠手指探到她腿間,那抹溼意讓他眸色更深,卻只是低下頭,又在她唇上吻了吻,低聲道:“我們在廚房裡也有過,記得嗎……”

溫採閉上了眼睛,眉心閃過一抹痛楚,連連搖頭:“不記得。”

“樓梯上呢?”

“不記得——”溫採始終搖頭,是不記得,也是不願意去回想當初。

她始終閉目搖頭,而宋席遠卻已經釋放出欲/望的源頭,在她溼熱的敏感源試探了片刻,便緩緩推進去,隨即將她抱起來,跨坐在自己身上,微微挺身,愈發往她深處埋去,才又低喘著道:“你最喜歡這樣子,還記得嗎?”

溫採終於被他逼得低泣起來,埋在他肩頭,用力地打著他:“不記得不記得……通通不記得……”

宋席遠扶著她的腰,極其緩慢而溫柔地律動,終於從她口中聽到低泣的呻/吟時,才緩緩停了下來。

溫採就那樣坐在他身上,臉枕在他肩上,低聲地抽泣。

“小採……”他一下又一下地撫著她的後腦,吻著她的嘴角和面頰,“那你還記得,你愛我嗎?”

她身子忽然微微一抖,隨後再度搖起了頭:“不愛……我不愛你……”

他忽然扶起她的頭,隨後再度重重吻上了她的唇,一番深深地交纏過後,他才再度開口:“可是我愛你——”

“不——”她忽然重重地搖起頭來,“你不愛我,你所有的一切,都是騙我!我像個傻子一樣愛你,你卻都是在演戲……你騙我,你不要我……”

在她的生命之中,有兩個階段,一是從前,一是現在,而她的內心深處,毫不留情地將這二者劃出一道鴻溝,哪怕明明已經確定,他現在是真的愛她,可是陷在那些痛苦的回憶中時,她所有的認知,依然清晰地告訴她——他不愛她。

而他能做的,就是將她清楚劃分開來的這兩個階段,重新連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