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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那突入其來的通天神蹟,正是眾人長時間牽腸掛肚的東西,更是團長一直吊著成員們的精神誘餌。

成員們在精神奴化下對此產生了近乎病態的高度信服,而當信仰主體越過了名義上的傳教士,直接出現在眾多信徒面前時,那蕩開的淡藍色風嵐,就好似一簇簇搖曳的聖火。

光流在眾人的眼中流轉,如真神的口諭,讓成員們遮蔽了團長和穆那一套說辭的真假,一觸即發的戰鬥,甚至是被藥粉燻昏的成員,立即如飛蛾般撲向了他們心中的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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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肢體衝突下,老友重傷,團長登時暴斃,穆的回憶錄中沒有記錄任何戰鬥細節,只有結果,但他又幹又平的記述中,卻流露出一種令人觸類旁通的悲涼。

那一夜,團長副團長死去,老友重傷,捱到第二日死去。

真正讓穆性悲痛的,是他老友是為了自己而死。

但這原本還不足以成為,壓垮穆良知的最後一株稻草。

那些被老友叫喊聲驚醒的成員,在目追尋通天樓閣後久久未歸。

而那些被迷暈,並逃離團長副團長魔爪的成員,在醒來後看著遍地狼藉,鮮血,屍體,加之因為提前昏迷,錯過了團長撕破臉皮的一幕,僵化的思維還未鬆動。

立即便把事情往壞方向想,並對穆感到膽怯,又因為團長植入的精神枷鎖將他們牢牢鎖死,他們不僅不信服穆的解釋,甚至還認為這都是穆一手策劃的。

當穆說到神蹟出現在天邊後,那些倖存者立即雙眼放光,遮蔽了昨夜發生的事情,驅逐了他們內心的懼怯,也不管穆苦口婆心地提醒他們,立即發了瘋般朝一個方向湧。

穆心如刀絞,感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頃刻間變得毫無意義,就在這時,奄奄一息的老友徹底沒了氣。

穆頓時感到渾身發燙,猶如猛火焚身,腦海中掀起了九級狂瀾,極端的情緒最終能凝聚成了一樣衝擊他神經的猛藥,仇恨。

他在埋葬後,陪了老友三天。

所有成員三天後無一返還,那通天樓閣彷彿是一吞人的無底洞。

想到這裡,穆一陣苦笑,如果他們真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只能說他們也是“死得其所”了,接著點了根菸,一口火星直到底,氣也沒吐,腦中一嗡,從褲腰中取出一枚硬幣。

一聲脆響,硬幣在半空翻轉,任由硬幣的正反將決定穆下一步是什麼。

穆默默地看著落在手上硬幣,容顏一滯。

反面。

他緩緩地立起身子,朝天邊那通天樓閣出現,與眾人失蹤的位置走去。

在穆斟酌良久後,那一枚硬幣,正是他信念的寄託,既然是反面,便要以最開始做出的選擇去行動。

穆以為,此行便是另一種形式的自我解脫,他也會像其他人那樣憑空消失,不料他居然毫髮無傷,並且真的發現了類似於鑽石的物質。

事後,他才發現,這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鑽石,而是一種內含高能的水晶,一顆水晶中蘊含的能量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這一次經歷讓穆感到狂喜,一種扭曲病態的罪惡刺激,以仇恨為源量不斷衝擊著穆的神經,讓他積壓的負面情緒一時間甦醒了過來,重塑成了一個新的自己。

邪惡的自己。

“之後事情便極端方向發展了,正因是被這種消極情緒刺激,讓他找到了久違精神緊繃的快感和情緒補償,他才會去幹他原先深惡痛絕的事情。

一方面,是扭曲心理下對於老友的一種祭奠,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滿足自身,以消除生活的虛妄。”

麥茨將來龍去脈道盡後,不禁感到淡淡的憂傷,夾雜著一絲惋惜,而華桑也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地下室頓時鴉雀無聲,良久後麥茨才打來話匣子似的長嘆了口氣。

他看向華桑,不料此時的華桑神情似帶著一種隱秘的喜悅,醞釀著想法的同時嘴角上揚,和現場這種悲慼的氛圍格格不入。

麥茨正算計著華桑腦子裡想著些什麼,華桑忽然轉過頭來,眼睛裡閃著光,鬼靈精怪地屈肘做了個加油的姿勢。

“我們兩個組隊,應付考核,肯定行!”,話音一落,又不輕不重地錘了下麥茨的肩。

麥茨被錘得一臉黑人問號。

“看來他的關注點根本就不在我敘述的劇情……”

但華桑這般表現倒是讓麥茨有些欣慰。

顯然原先華桑已看出自己並非房間的真實主人,但由於暫時迷離的敵友關係還心存戒備,行為舉止十分收斂。

但麥茨這一番陳述不僅沒讓對方生厭,還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彼此之間的共同話題。

如今戒備一消,華桑立馬就和變了個人似的,話如泉湧也絲毫不顧忌。

“切,就這水平還能進決賽圈,我們兩人一聯手…那…”華桑再擂了麥茨一拳,雙手一拍,再暗伸大指,“那絕對是穩操勝券!”

只見華桑和口嗨上頭似的,兩手筆畫出個十五,“十五年還是這個破水平,我尋思還真得洗洗睡了,哼哼,我看他十五二十年鍊金契約學,也未必有我一半造詣。

我還是在飢渴難耐,身體狀態那麼差的情況下,眼睛一瞟地上的黃沙,那麼平整緊實,再踩了兩腳就發現了端倪,

我都沒動用技法,單純看日光下微妙的陰影差別,就看出了他這幻術屏障的破綻,再稍微動用了手段,就輕鬆癱瘓了他的屏障。

菜啊……真是菜!”

華桑嘴裡嘖嘖有聲,若不是麥茨親眼所見,準擬咬定這就是吹的。

但事實似乎也差不離,麥茨本來就對這些事好奇,華桑又說到了這個份上,倒真吊起了麥茨的興趣,讓他一改原先的訕笑,打趣地聽了起來。

“包括後來你給我那個契約鎖,”華桑一臉‘無敵是多麼寂寞’,

“簡直是不要本天才認真,就能把他那小兒科的契約鎖給破了,你說我倒真的奇了怪了,就這水平還能進決賽?”

麥茨一時間不知從何吐槽起,擰著眉道,“這個考核嘛……是個很複雜的事,沒準他其他地方很強呢?”

不料華桑竟就等著麥茨放這話,“這就對了,取長補短嘛,日記裡不是寫著他在技術這個方面自認為自己是個行家嗎?現在我就把話撂這,在我眼裡,這方面,他就是個弟弟。

不過你要知道,本天才的上限可不是認知……而是身體素質,我身板太脆了,要配置各種性質的藥問題倒不大,但要說調配元素石合成攻擊性魔法,可能會稍稍勉強一點。

因此,從狹義層面的肢體衝突,到廣義層面的正面對抗,我可能還真比不過這個……這個叫啥?…害,不管了,這個配藥契約都半吊子的傢伙,但是…”

華桑目光炯炯地看著麥茨,戟指說道“你可以!”

“蛤?”麥茨一臉疑惑,其實心裡賊開心,“我怎麼又可以了。”

“你不是一板子就把他KO了嗎?這可是你說的!”華桑神情並茂地做起了他腦補畫面中的動作。

“……”,麥茨頓時無無語,心說華桑這可真是話只聽一半,不過也沒事,現在再詳細解釋,顯然已經沒什麼必要了。

雖然有失偏頗,但華桑這麼說,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奇怪的感覺增加了,一種沙雕的氛圍將兩人包裹在了一起,無形之間拉近了二人的距離,讓麥茨也自我欺騙般地開懷大笑,剎那間忘記了先前的不幸,拍著胸脯對華桑稱兄道弟。

一翻寒暄後,天色已晚,麥茨說要準備上路了,華桑便立起身子,醞釀片刻,說了句讓麥茨大跌眼鏡的話。

“先等會,事已至此,我還想再拿點重要的東西走。”

麥茨一陣錯愕,華桑已身形一晃,遊走在地下儲物間了。”

華桑這個人……原先樹立在麥茨心中的人物形象,在短短的數十分鍾內,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