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楊凡找到景老留給自己的聯系電話，第一時間給景老打了過去。
“喂？”
電話那頭響起了景老略帶些疲憊與慵懶的聲音。
楊凡聞聲微微一愣，面帶歉意說道：“景老，不好意思，不知道您再休息，打擾您了。我是楊凡。”
“楊凡！”
電話那頭的景老聽到楊凡的名字一下子來了精神，驚呼一聲，緊接著楊凡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衣服稀稀疏疏磨蹭的聲音。
“我起來了，不知道楊先生怎麼忽然打我電話，是要來京北嗎？”景老的聲音從起初剛醒的慵懶和一絲生氣到現在的驚喜與迫切。
轉變只因為電話這頭是楊凡。
但楊凡心裡卻明白，老爺子尊敬的是他楊凡這一身中醫絕學
想到這，楊凡對景老不由心中又添了幾分尊重。
“景老，我這邊有些事情脫不開身，可能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一下您幫一下我。”楊凡遲疑片刻，還是開了口。徐萱萱那樣的大明星身邊自然不少醫生，但卻讓成姨無法幾個小時就來求助他楊凡，肯定不是一般人能解決的。
“楊先生的事情，就是我景某的事情，定然全心去辦，您說。”景老語氣中正認真說道。
“是這樣的……”楊凡把事情簡單的在電話裡轉述了一遍。
“奇怪？具體是有什麼症狀？”
“沒說，成姨說電話裡面不方便說，我這一時半會兒也去不了京北，有些事兒纏在身上，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景老去看看。”楊凡語氣誠懇。
“楊先生客氣了，都是為病人，沒有什麼請與不請。”景老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答應了楊凡，沉默了片刻景老開口接著問道：“上一次我像楊先生提出的請您來京北調養一陣的事情，不知道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沒等楊凡開口，電話那頭再次響起景老的聲音：“如果楊先生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我景某可以出面為楊先生爭取到來京學習的機會，當然，學習只是藉口，我知道您不是出風頭求名之人。”
“景老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晚輩一定會去京北拜訪老先生。”楊凡委婉的拒絕了景中寒的邀請。
即使要去京北在景老的幫助下調養一番，楊凡也感覺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還挺正常到目前為止。
“好吧。”電話中景老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如果楊先生到京北的話，一定要來找我。”
“一定。”楊凡笑著應了一聲，掛了電話，把成姨的聯繫方式給景老發過去之後打個車回了家。
飛機上的一次上身，加上這來回奔波讓楊凡感覺到了疲憊，回到家把自己往床上一甩，眼皮沒有耷拉幾下就睡著了。
等他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還惦記著要上班的楊凡跑進浴室衝了個澡隨便抓起一件衣服就往醫院跑去。
一到醫院，楊凡就碰到張強一臉鬱悶的跟著一群同事走出醫院大門口。
“嘿，幹嘛呢？”楊凡拍了一下張強的肩膀，張強耷拉著腦袋從他身邊走過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站在他身旁的自己。
張強見有人拍自己微微一愣，抬起頭來發現是楊凡那沉悶的臉色轉而一喜：“臥槽，你小子回來了，這下長臉了；你們在南湖的事情，整個醫院可都傳開了。”
“低調，低調。”楊凡在張強面前一直都這麼隨意，話語間風騷的甩了甩自己的頭髮。
“你現在是大英雄了，可不像我。”張強忽然話鋒一轉，臉上喜色隨之消失，轉而露出一絲絲憂愁，看著停在醫院大門口的大巴：“這下輪到我倒黴了。”
“我正要問呢。”楊凡心中也疑惑，看了一眼那大巴同時抬腳踢了一下張強手裡抓著的旅行包：“你這幹嘛呢？醫院組織你們去旅遊？”
“旅遊，臥槽，要真是旅遊就好了。”張強眉頭擠成一個川字，苦笑一聲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這去鄉下義務下鄉義診，每年咱們醫院都有，今年碰上我了，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噗。”
看著張強吃癟的臉，楊凡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笑！”張強把臉一黑，詳裝生氣：“損友。你是不知道，咱們醫院最近幾年都去那村子，可深山老林了，之前不是我們去的，是另外一個醫院，早幾年有個女醫生還死在那，據說就是爬山活活摔死的。那醫院就沒在派人去了，就我們醫院扛下那指標了，沒想到今年輪到我了。我要是摔死了，你能看在我們一起搞基這麼久的份上，給我燒一個漂亮的老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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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犢子！”楊凡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張強的腦袋，可心裡卻是一怔，想著：會不會張強口中那死的醫生就是舒月，如果是的話自己也可以跟著一起去啊，那不是正好，省的自己一個人往那深山老林裡面跑。
“誒，楊凡。嘿嘿嘿。”張強忽然不懷好意的笑了兩聲，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楊凡。
“幹嘛？”楊凡警惕的看了一眼張強：“誒，你說的那個死在那的女醫生，是不是姓舒啊？”
“好像是，叫什麼舒月吧。還上了新聞呢。不，你管這個幹嘛。”張強差點被楊凡帶跑偏，立馬收了回來笑著說道：“你跟張院長關係那麼好，要不，要不你去跟她求個情，放我一馬唄，反正少我一個，多我一個也沒有多少區別。”
舒月。
楊凡從張強口中聽到這兩個名字心中一愣，不由面色一喜拍拍張強的肩膀說道：“你等等我啊，我去一趟院長辦公室！”
哎喲臥槽，有戲！張強當即眉頭一樣，風騷的眉眼在臉上飛了起來，連連點頭看著楊凡跑進醫院的背影喊道：“好，好，好，我等你好消息啊！”
………………
印有中心醫院的大巴士緩緩駛出了繁華的城市。
窗戶兩旁的景色滿滿的被麥田與綠樹所替代，望著那藍天白玉，田間小路楊凡不由心情大好，用手拍了一下坐在自己身旁的張強。
他一臉吃**的表情，哀怨的看了一眼有凡，本以為這傢伙是去院長辦公室為自己說情，可沒想到他竟然是去主動請纓要求跟著一起來的。
“好了啦，這不挺好的嗎。”楊凡安慰了一句張強，他心裡倒是挺開心的，畢竟跟張強這個滑頭在一起總能有許多意想不到的驚喜。
“好個毛線，我們這才剛剛出城，僅僅是在車上都要呆一天，完了還要下車爬山，累不死你。”張強白了一眼楊凡，仰起脖子往車上掃了一圈，好奇道：“誒，李醫生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
“我沒跟她說。”楊凡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想想還是放下了手機：“我等到了在跟她說吧。怕她不放心。”
“呦呦呦。”別看張強是個漢子臉，卻有個八婆心，見楊凡這幅模樣，他一下來了精神，湊到了楊凡面前說道：“你小子可長點心，我可聽說你不在這幾天，李家上下沒少給李冰兒物色物件。”
楊凡聞言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張強，他到不覺得奇怪那一次去李冰兒家除了她外公之外，全家幾乎沒有一個看的起他的。
“要我說，你就是太低調了。”張強那眉毛一下張的老高，好像在為自己的遭遇憤憤不平一樣，手指指著空氣晃兩下狠聲道：“你怎麼有才，治好了那麼多絕症，就應該名利雙收，那時候李家人還敢看不起你？”
名？利？
楊凡忽然陷入沉默。
如果自己僅僅是一個人的話，這些東西可能真的無所謂。可家中有年邁的父母，外面有嶽靈、李冰兒，或許是應該站在她們的角度去考慮這些東西。
見楊凡沉默無話，自覺無味的張強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自顧自的拿出手機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