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人群裡,沒幾個識得簡休南的。
只被他那驚為天人的外貌,和腰間那塊,幾乎不可能出現在省城的腰牌,所震驚。
有人問:“掌櫃的說他姓什麼?”
“簡!”
“簡?”
“我沒聽說過。”
“他、他是擁有半個城的簡家獨子?”
這回,不止是眾人驚呆了。
連同林桃一家,也都差點把眼珠子,瞪爆嘍。
林桃兩眼一翻,自己這是錯過了一個億嗎?
他TM居然在省城,擁有半座城?
自己居然只敲了他一個宅子!
想想都想甩自己幾個大耳巴子。
然而張小胖終於在見到簡休南後,心裡壓了又壓的委屈,瞬間爆發。
“阿南!”
哭喊著,撲進簡休南懷裡。
“沒事沒事!有阿南在呢!他們哪個敢不吃你做的,我就把他家房子拆嘍!”
“嗯!”張小胖抹淚點頭。
這回,不用那掌櫃的開口,九個人主動試吃起張小胖做的吃食。
因為綠油油的牛癟湯,實再是讓人難以接受,眾人都將快子伸進了涼拌牛心的盤子裡。
周圍的人,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等著九個人的回答。
然而,沒有一個人作聲。
第一口咀嚼嚥下,手裡的筷子,迫不及待的夾起第二塊,塞進嘴裡。
接著更誇張,有人甚至等不急嚥下嘴裡咀嚼的,直往自己碗裡夾。
好像生怕別人吃得多了,自己沒得吃似的。
如果說,剛才吃東臨苑的菜,是狼吞虎嚥。
那麼此刻,他們就像餓死鬼見到吃食似的,只差將盤子整個塞進肚子裡。
當盤子湯汁都不剩時,九個人面色通紅。
張小胖急忙過來,接了他們的碗,盛上牛癟湯。
“牛雜要蘸著撒丕吃,入口略帶酸苦,與方才的辣味,能巧妙的開啟你的味覺巔峰。清新的口感,帶著十足的鮮味。眾位不必擔憂食入的辛辣,因為它,有清熱解毒的神奇功效。”
被辣得舌頭都要伸在處晾的眾人,哪裡還在意,碗裡是什麼顏色。
只想儘快解決這針刺的口感。
湯汁入口,一種難以言語的苦,瞬間解放了舌頭。
清涼微酸的口感,從咽喉開始,慢慢浸入脾胃,混身說出的舒爽。
九個人,皆閉著眼,微微抬起的臉上,盪漾開幸福的表情。
看得圍觀人群,驚訝不已。
“那些吃食,到底是什麼口味?怎麼能讓人吃出這樣的表情呢?”
“別說,看得我都想試吃一下了。”
“真有那麼好吃嗎?”
“你看他們的臉,像是裝出來的嗎?”
接連兩碗下肚,還有人想添。
張小胖不給添了。
“各位已經吃了很多了。再食,夜裡怕得難受了。來,嚐嚐我這小食。”
張小胖跑去自家鋪子裡,取來九隻碗,打了調好的魚凍,遞到他們手中。
這回,九個人不但沒有排斥,反而滿眼期盼。
“小廚,你這幾道菜,真是罕見的美味!唔……這是什麼?冰冰涼涼,甜而不膩,食入腹中,使人備感輕鬆。美!真真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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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人相視點頭,你一言我一語,皆是對張小胖的讚歎聲。
圍觀人群裡,終於有人坐不住了。
在食鋪討來了碗,就著九人吃剩下的,嘗了起來。
這種事,就像林桃之前,在山刀之城做買賣時一樣,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三,有三,則生萬物。
很快,張氏食鋪的門前,排起長隊,皆為取一勺美食,一嘗神仙佳品。
東臨苑的掌櫃和大廚,此刻成了隱形人。
甚至在他這取了碗的,都跑去對面討食。
眨眼間,張氏食鋪前桌上的三道菜,碗底連湯汁都不剩。
而東臨苑門前的桌上,三道菜,還剩下將近一半。
尤其是那道,用近百種草藥燉出來的百草雞,還剩下大半鍋。
事實證明,他們輸了,面子裡子,都輸得一絲不掛。
簡休南討好的衝林桃眨眼。
林桃嘿嘿冷笑,腦子裡已經有盡百種方法,用來彌補自己的錯誤。
某個不知死活的,還把林桃的笑,看成帶著感激的好意。
張大海昂首挺胸出來。
“掌櫃的,可心服口服?”
掌櫃的黑著臉,轉身道:“願賭服輸,這酒樓閉門不開便是!”
說完,邁步要走,被張大山和張大林,擋住了去路。
“你們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張大山擼起袖子。
“掌櫃的,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掌櫃的臉一紅。
“我們既沒賭金,也沒賭銀!說好了閉門不開!我這就回去安排!”
張大海呵呵笑著,拍了拍掌櫃的肩。
“掌櫃的上了歲數,我便提醒一下。你是不是還得給我家小胖下跪,喊一聲爺爺啊?”
“你……你們、士可殺,不可辱!”
張大山張大林一人按著掌櫃的一邊肩頭。
生生將他按跪在地上。
“喊!”張大海說。
圍觀眾人,開始聲討東臨苑掌櫃的。
甚至有人罵他屬烏龜的,敢做不敢當。
林桃忽然笑道:“別侮辱了烏龜,人家烏龜又沒做錯什麼事。”
引得人群鬨堂大笑。
終於,在眾人的施壓下,掌櫃的衝張小胖喊了一聲:“爺、爺爺。”
張小胖嘿嘿直笑,躲進林桃身後。
“這是我阿奶,你得叫一直祖奶奶。”
“啊?”
張大山手頭一使勁:“喊!”
掌櫃的掙扎起來,聲嘶力竭的咒罵起來。
可他越是叫罵,張大山和張大林,就越是把他往下按。
直到他的頭抵在林桃腳邊。
手間加大的力道,示意著,若他不開口,便不會鬆手。
隨著肩頭撕裂的疼痛,掌櫃的終於鬆口,小聲道:“祖、祖奶奶。”
“乖!”林桃應聲,從手邊箱子裡,拿出一個銀錠子,放到掌櫃的頭邊。
“等過年,你上門給爺爺和祖奶奶問安,祖奶奶再給你賞個大金錠子。”
張大林和張大山撒手。
眾人一堂鬨笑不止。
誰也沒想到,掌櫃的站起身,手捂著胸口,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他轉身往自家樓子走,腳剛踏上臺階,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掌櫃的!掌櫃的,你怎麼了?掌櫃的!”
夥計們撲倒在一旁。
張二妮焦急上前,把過脈,觀過相。
從掛在身上的藥包裡,取出一顆蜜丸,往他嘴裡塞。
那掌櫃的,卻把頭一歪,狠狠的將張二妮推開。
二妮重心不穩,險些從臺階上摔下來。
也就是大妮反應快,把人扶住。
“管他做啥!不識好歹。”
二妮結結巴巴道:“他、他、他會把、把自、把自己,活、活活氣、氣死的!”
話音未落,那掌櫃的兩腿一蹬……
還真就自己把自己死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