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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血緣關係

蔣玉成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總算是讓自己亢奮而虛弱的心安定了下來——這將近一個月以來,自己所經歷的事情,恐怕用來寫一本小說都是綽綽有餘了。而讓自己奔波忙碌半個月的動因,無疑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了——不過更準確地說,小琪,或者說奈奈的挑戰,僅僅是表面原因。如果歸納更加深層次的原因,到頭來還是自己的合作者右手王——也就是那個讓自己有些頭疼的妹妹,韓影珊。

說起來啊,自己倒在家裡之後,珊珊她怎麼樣了?今天早上起來,看見自己不在,沒有早飯也不見蹤影,珊珊她應該又會砸牆,或者用van様的♂fa♂樂器來震懾自己?不過,不知道當她得知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裡的時候,這位小公主又會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呢?為自己擔心嗎?估計不會!蔣玉成有些悲觀地想道——雖然自己名義上是她的哥哥,雖然自己現在確實很牽掛她,但是這感情,應該一半是因為自己自作多情地以“哥哥”的身份自居,一半是因為自己很珍視那個一直以來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右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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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對珊珊來說,自己這個“哥哥”,實在有些有名無實——自己直到今年七月份放假,才開始正式地從韓阿姨那裡接過了照顧珊珊的擔子。而自那以後,自己跟珊珊的交流,也可以說是“少得可憐”;至於右手王跟自己的羈絆,確實很牢靠——而且應該是比這名不副實的“兄妹”關係還牢靠,可問題是,自己到現在,還沒有跟珊珊坦白,自己就是小胖子這件事···

如果昨天晚上小琪沒能把自己送到醫院···如果自己真的死在家裡···那麼珊珊又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呢?她會為自己這個有名無實的“哥哥”而傷心哭泣嗎?當讀者群裡的基佬們看著再也不會有更新的點娘頁面,當右手王她呼叫著再也不會有回應的企鵝的時候,她,還有那些讀者們,會罵自己斷更,詛咒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自己木有蔡國慶嗎?

說起來——蔣玉成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就在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好像有很多條簡訊被發到了自己的手機上,每一條都挺長的。而發件人倒是頗為一致,全都是餘寶晨:

“我現在有個新想法:既然毛國機娘要出場作為敵人,要不要出現一個中立的強勁角色?她可以在男主一方和毛國機娘一方中間作為一種間接的互動,還可以成為男主的導師和資訊的來源····”

嘛,想想看的話,也許——蔣玉成想道。不過這個世界這麼大,多一個寫手不多,少一個寫手不少,點娘每天都會有數以萬計的新作品開坑,同樣每天也都會有相當數量的作品太監掉——少了一個沒什麼名氣,存在感稀薄的自己,又能怎麼樣呢?除了父母之外,又會有誰會在意呢?

右手王,也就是珊珊她,估計最多也只會鬱悶一陣子,然後迴歸到自己的日常,繼續在網際網路上活躍!至於餘寶晨呢,這位白頭山天生神將,應該也不在乎跟自己合作的到底是張姑父還是範廚師!她需要的,只是一個好用的碼字工,能夠把她的才華展現出來的打字機而已。說實在的,她完全可以不必那麼費事地請人接受她的“合作”,花錢僱一個秘書不就得了嘛!

是啊——哥哥什麼的,在現在這個年代能算什麼呢?就算是真正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如果離得太遠的話也只會變得淡漠。這年頭除了生養自己的父母,除了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妹或者青梅竹馬,其他的所謂“親人”,又能在心裡佔據多大的位置呢?

蔣玉成這般自暴自棄地想道——不過當他轉過頭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半邊臉都紅腫了起來,就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耳光一樣:

蔣玉成住的這間高階病房空間是非常之寬裕的。病人家屬有陪護的需求,於是高階病房本身也提供了一張折疊床。現在躺在這張折疊床上的,是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看起來比周思琪還要幼小的少女:纖細的身形,純白的肌膚,一馬平川的胸部,略顯凌亂的黑色長髮——稀薄的髮色,使得少女看起來就像是冰雪的精靈一樣,彷彿下一刻,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樣···少女雙目緊閉,發出讓人心安的平緩呼吸聲,看起來應該是已經睡著了。

“珊珊·····”

蔣玉成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什麼珊珊會躺在這裡?為什麼自己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入,連出個房門都困難無比的妹妹,此時此刻會躺在自己的身邊?難道說,珊珊她也病倒了?!

這個可能性讓蔣玉成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被他否決了。珊珊跟自己又不是servant和master的關係,自己前腳剛受傷,珊珊後腳就跟著住院了,這未免也太巧了!而且如果珊珊是因為疾病而住院的話,那麼她也應該跟自己一樣,躺在一張病床上才對啊!為什麼會跟自己待在同一間病房裡,而且還躺在一張為家屬準備的折疊床上?

····“為家屬準備的”嗎?

蔣玉成打心眼裡覺得這個答案實在很荒謬,自己不過是在自作多情——可是鐵一樣的事實卻在證明,世界並不像他想象得那麼“真實”,或者說,“殘酷”。珊珊的眼角已經變紅了,隱隱有發腫的跡象,少女可愛的臉龐被弄得像花貓一樣,明顯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珊珊她,為自己,哭了?!

如果說剛才,蔣玉成還能把自己的微不足道拿來調侃,表達些文藝小清新般的感傷的話,那麼現在,蔣玉成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彷彿是被一把三稜軍刺給狠狠地捅了一刀,鮮血如噴泉般湧了出來···

“玉成哥,你醒了啊?”

“誒?!啊···”

只見小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蔣玉成的思緒也暫時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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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命的···”

同樣穿著白大褂的護士,一邊給蔣玉成換吊瓶,一邊絮絮叨叨地數落他,“受傷了居然還不去醫院,知道有多危險嗎?!”

“啊,這個···”蔣玉成有些不好意思,“我當時以為自己只受了點皮肉傷···”

“皮肉傷?”護士瞪了他一眼,“皮肉傷能失血失到休克?就你這傷口,趕緊去包紮的話本來啥事沒有。你這一折騰可好,沒事也給拖得有事了。”

經過護士的一番介紹,蔣玉成才明白,自己昨天晚上受的傷,根本就不是什麼“皮肉傷”——因為被刀子刺入了胳膊的靜脈裡面,所以自己是一直處在緩慢地失血狀態。如果當時直接去醫院治療的話,那麼他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是自己卻硬撐什麼男子漢氣概,要回去自己包紮。

東北人民大學的校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蔣玉成一瘸一拐晃晃悠悠地走了快四十分鍾才走回家。於是自己的血也像大姨媽一樣,在這四十分鍾的時間裡,哩哩啦啦灑了一路。當他回家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出現了失血性休克的症狀···

“回去好好謝謝這兩個女孩子。”護士指了指珊珊和小琪,對蔣玉成說道,“幸好她們兩個把你送到了醫院——要是再晚一步,你就救不過來了。”

原來不只是小琪,就連珊珊,也為了自己主動地開啟了“結界”?也就是說,自己這個名不符實,硬裝男子漢的“哥哥”,最後是憑藉了小琪和珊珊兩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才僥倖撿回一條命的?

“人家把你送到醫院,”護士繼續說著讓蔣玉成無比震驚的事實,“然後一人給你輸了400cc的血——也得虧了你們血型一樣,本地血庫正缺血呢,調也來不及···”(注1)

蔣玉成似乎發現,妹妹的臉色看起來比平常還要蒼白,那稀薄的肌膚好像也變成了半透明的樣子。就算是蔣玉成這樣名不符實的“哥哥”,也是很清楚自家妹妹的身體素質的。韓影珊倒還算不上是“體弱多病”,但是起碼她的體質可是大大低於16歲女孩的平均水平的···小琪跟珊珊,明明都是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少女——可是自己的身體裡面,如今卻流淌著她們的血液。

蔣玉成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好。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大腦缺血,思維有些過於遲緩了,從他嘴裡面吐出來的都是些常識一般的話語來——即使在他自己看來,也有點過於貧乏和缺乏表現力了:

“那個···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小琪,還有珊珊···”

“沒關係的···”小琪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倒不如說,能夠在玉成哥最需要的時候幫到你,我是真的很高興的。”

珊珊倒是沒說什麼——她只是走到了蔣玉成的身邊,抓住了蔣玉成的胳膊。蔣玉成能感受到,自己的妹妹正十分用力地抓著自己的手,就好像是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消失一樣···

注1:本位面內地最低獻血年齡為18歲,此處稍作調整(本位面香港為1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