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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只不過”是個“天才”

想到這裡,蔣玉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腦洞了——歸根結底,他還是個網文寫手,靠腦補吃飯的。如果自己成了重生文的主角,真的回到了高一剛分完班的時候,那就可以從頭開始,好好地調這個天生神將了:憑藉對她高中生活的瞭解和與她打交道的經驗,保準能把餘寶晨變成一個成績優異,性格開朗,博覽群書而且善於修飾自己的姑娘。這樣一來,等到大一的時候,自己就可以收穫一個身材高挑,混血臉蛋而且胸部有c-cup的傲嬌妹子了。嗯,而且從高二開始的話,小琪也會考上高中,那時候她應該還沒開始寫作,自己和她交流起來完全沒有什麼底氣不足的問題——要不要像重生文男主們那樣直接把她的作品拿來發表呢?雖然掠人之美總有那麼些不好的感覺,但是《壯志蒼穹》本來也只是神巫奈奈寫著玩的作品,應該無所謂?····

····想想看,那樣的高中生活會是怎樣的呢?——高中時代因為老師時常壓堂的緣故,下課的時間總是不定。無論是自己還是餘寶晨,肯定會一下課就飛奔出去竄向對方的班級?——即使是現在,餘寶晨也幾乎是一有時間就飛奔過來。所以這樣一來,不管是誰晚下課,都會發現自己出門的時候對方已經在門口等待著了。課時的節奏是那樣的緊迫,高中生自由支配的時間總是很寶貴。兩個人也許會在實際不足十分鐘的課間熱烈地交談,要說的話總是很多,時間總是不夠····

····高中生是沒什麼機會上網的,所以兩個人也許會互相傳閱軍事雜誌和動漫雜誌,一起口誅筆伐李子玉(注1)的灌水行徑。或者,自己可能會早早地讀到餘寶晨寫的小說,從最開始追蹤《星海狂飆》第三版的進度,也許也能讓自己的筆力有一個高水平的開端呢····

····然後,兩個人終於一起走進了東北人大的校園,也許到那個時候,雙方才有勇氣去面對下一步的發展,蔣玉成大概會這樣提問:

“我一直想問個問題····”

餘寶晨則會轉身回答:

“什麼問題呢?說。”

“你為什麼一直不穿裙子啊?”蔣玉成會指出,“我好像從沒見你穿過。”

“啊——因為高中的時候要騎腳踏車上學嘛。”

餘寶晨的語氣一定是平靜的,但是應該有點遺憾在裡面,接下來,她可能就該有點不好意思了:

“其實···其實,”她會吞吞吐吐地紅著臉說,“我腿有點粗的,穿裙子可能也不好看···”

這個時候,蔣玉成就該包涵地笑笑,同時指出:

“還有啊,我覺得,你還是留長頭髮好看點。”

“才不要呢。”餘寶晨這個時候應該用手指繞捲起自己的頭髮,眼神偏向一邊了,“留了長頭髮保養起來會很麻煩的。”

“——但是我會很期待的。”

聽到蔣玉成這樣的回答,餘寶晨終於露出笑容了——不是那種陰謀即將得逞的笑容,也不是天生神將霸氣側漏中二爆表的笑容,應該是那種很溫馨,懷著期冀的笑容,是喜歡被人愛的女孩子感受到溫暖的會心一笑·····

·····等等,自己的思路好像生髮得太多,拓展到某些比較危險的領域了····啊!!!——蔣玉成在腦袋裡面慘叫起來——光顧著沉湎在回憶和胡思亂想當中了,居然下意識地yy起了那個天生神將啊!——哈子卡西!!!實在哈子卡西!!!自己是不是哲♂學本篇看得太多,以至於對除了妹子之外的其他性別產生妄想了?···不對!不對!一切類似的念頭都要堅決的抹殺!那些東西根本不是本世界線的事情,收束範圍差異值絕對在100%以上!

“原來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啊。”天生神將端著下巴饒有興趣地說。

蔣玉成剛從漫無邊際的妄想中回過神來:“···你是說?”

“我說和雪裡蕻作對的事情。”

“哦,是這樣啊。”蔣玉成抹抹額頭上的汗,“說起來,那家夥好像本來挺喜歡你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你當團支書。”

“她當然喜歡我。”

餘寶晨忽然立住了腳——他們現在正停在當年餘寶晨的班級門外,換句話說,也就是徐老蔫那個班的門外。餘寶晨開始用一種冷酷的語調來陳述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我第一次來到這個班級是在高一分班的時候——當時教室後面是堆積如山的垃圾,幾乎把整個後部都佔滿了,果皮紙屑,丟棄的書本舊校服,堆起來足有一尺高···更不用說垃圾堆裡面還澆灌了不少喝剩的飲料,還有泡麵湯之類的汁水,不知道已經發酵了多久,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我這個人鼻子最靈,最受不了噁心的味道,於是我就···”

“····吐了?”對於這樣的場景,都不用身臨其境,蔣玉成光是聽就有點作嘔了——雖然臨近分班的時候自己的班級也確實比平常要亂不少,但是再怎麼說也肯定不可能亂成這個樣子啊!

“···開始打掃衛生。”餘寶晨不為所動地繼續說下去,“擼起袖子,開始和那堆臭氣熏天的混合物宣戰,當時沒有什麼工具,連掃帚和撮子都沒有,我就用自己的一雙手挖掘那些垃圾····”

餘寶晨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打量起自己纖細的手背來,臉上帶著不可思議地神情——蔣玉成也難以想象,這個天生神將居然肯這樣賣力,於是瞪大了眼睛:

“你一個人幹的?····就沒有其他人來幫忙?”

“基本上是我一個人,”餘寶晨繼續說道,“···當時我記得有個同學遞給我一副塑膠手套,那可幫大忙了,也有人幫我幹了點活,但是大多數人還是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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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中學的三個等級的班級,原則上是根據中考時的成績來分班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進了重點班或者英才班之後就高枕無憂了。當高一上學期期末的時候,學校會根據學生們填報的志願,分文理科的同時,也會根據期中期末兩次考試的成績重新分班。進了重點班英才班卻不好好學習,成績跟不上的,最後還是會被甩出去——而經過一學期的努力“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同樣也為數不少。

蔣玉成中考的時候就進入了他高中三年所在的班級,第二次分班的時候,有多達十八個人留在了這個班級——蔣玉成也是其中之一。得益於此,在同樣面臨掃除的時候,蔣玉成的班級在沒有班委的條件下仍然維持了很高的組織度,基本有秩序地協力完成了整個掃除工作——當然,也得說蔣玉成班裡面的垃圾並沒有誇張到那種程度。

但是餘寶晨的表情卻變得很可怕了,她用一種咒語般飄渺而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

“那大抵就是悲劇的預演,當時我卻渾然不覺。後來當了團支書,我才明白過來,大家都知道我是對的,大家也很喜歡我這樣做·····但是,但是我還是只有一個人,孤軍奮戰···”

“話說啊···”

蔣玉成突然覺得,自己有種很強烈的,提問的**——雖然這對於餘寶晨來說或許是種冒犯,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也顧不得這些了。

“嗯?怎麼了?”

“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很想問你——”蔣玉成頓了頓,說道,“你們家也不缺錢啊,你爸沒想過幫你弄弄嗎?——按理說你家裡把你弄進重點班或者英才班也就是分分鐘的事了,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還要在徐老蔫的班裡浪費三年時光呢?”

雖然實驗分班原則上是按照成績來進行的,但是如果真的想走後門的話,同樣也是可以的——而且這後門的門檻其實並不是很高。別說是餘寶晨家這種“豪門”了,就算是普通的中產之家,想要把自家孩子從平行班裡撈出來送進重點班,只要咬咬牙出個幾萬塊錢也完全能做得到,而這些被硬塞進重點班的學生,在學霸們的帶動下最後往往也都能有個不錯的結果:蔣玉成班裡有六十五個人,真正按照成績考進來的只有包括蔣玉成在內的前四十個人——而最後高考的時候,全班除了最後十名之外,其他所有人分數都考過了重本線。

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待在平行班裡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家裡徹底決定放棄治療的人,另一種是家裡拿不出錢來,而本人又不夠努力或者太過於倒黴,高一兩次考試全都考砸的人。那麼,餘寶晨應該算哪一種呢?這就是蔣玉成的問題所在——從蔣玉成對餘寶晨的瞭解來看,她很明顯不屬於這兩種人中的任何一種。

“你當年考分班試的時候,成績大概是?·····”

“一千三百二十名理科生裡面的七百七十二名,我到死都不會忘了這個數字。”餘寶晨的聲音裡面是深深的遺憾,“正好是a班的第一名。”

“你看···”聽到這裡,蔣玉成可是真的為她感到惋惜了——只要她的分數再高一分,恐怕她的高中時代,也將會跟現在完全不一樣?而且歸根結底,分班考試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分定生死”的中考高考,對於有門路的人來說甚至完全就是走個過場——無非就是多花一點錢的問題了。沒錯,就是“一點”——對於餘寶晨的家庭來說,幾萬塊錢真的只能算“一點”,黃阿姨現在用的那個手提包差不多就是這個價格。“你本來成績也不差,稍微使點錢,不就過去了嗎?——對了,我記得你高考的時候····”

“五百二十三分,當年的理科重本線是五百二十四分。”餘寶晨的聲音流暢清晰得可怕,“我本來應該在l順的海軍艦艇學院,成為新中國第一批上航母的女軍官,這時候也許在浦海級航母上實習,也許在亞丁灣護航,也許在去年的時候和艦艇學院方陣一起從金水橋前走過!!·····”

“所以說啊,你當初就不該學理,也不該進入徐老蔫的班。”蔣玉成指出,“家裡有條件為什麼不用啊?明明喜歡看歷史類的東西,就去學歷史不好嗎?····”

“有什麼辦法呢——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伴著自嘲的聲音,餘寶晨給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誒?!?!”

“確實呢,以我爸的能力,分班什麼的確實算不上什麼難事——當時沒等我開口,他已經開始做這些事情了。”餘寶晨解釋道,“不過呢,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當時是我跟我爸要求不弄的。”

“納尼?!你要求不弄的?”

蔣玉成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無法理解餘寶晨的思路——一般的高中生終歸還是希望自己在一個好一點的班級的,有這種“作弊”的機會,明明應該高興都來不及才對!可是餘寶晨她,為什麼···

“應該說當時的我是很自信呢還是很天真呢···”餘寶晨嘆了口氣——雖然蔣玉成也知道,“放養”的教育方針跟“包辦”的教育方針各有利弊,不能一概而論誰對誰錯,但是這個時候,蔣玉成還是覺得,餘叔叔任由自己女兒這麼亂來,是不是也有些不太恰當呢?

“額···好···”

高中時代畢竟已經過去了——面對餘寶晨給出的答案,蔣玉成也只能跟著一聲嘆息,“我覺得啊,就算真的學理科,要是你能來我們班的話,別的不說,起碼高考成績超重本線幾十分還是能保證的——而且強哥他們也都是很好的人,可比徐老蔫什麼的強多了···”

這樣一來,我們兩個提前三年認識的話,可能就真的會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了呢!(注2)···這一句潛臺詞,蔣玉成窩在了心裡,並沒有說出來——何況自己那麼一堆yy,也並不是容易解釋的事情。

“嘛,現在看來,可能確實如此——”餘寶晨苦笑道,“當時從初中剛出來沒多久的我,說不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自信的一個人呢···”

“當時啊,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事都能擺平——不就是個稀爛的班嘛,好打理得很嘛!自己是一門心思,想要給大家辦事,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成了同時和雪裡蕻與庸眾一齊開戰的節奏···”

蔣玉成突然發現,雖然和餘寶晨在一起碼字這麼久了,他卻是第一次探究她的過往——可笑的是,自己竟然真的以為天生神將就是天生如此,從沒考慮過她究竟怎樣變成如今的她。餘寶晨的思想總是天威難測,於是他就下意識地放棄了探究的努力;餘寶晨總是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他就自然而然地不想再去瞭解其中還有什麼其他的緣由——對蔣玉成來說,白頭山天生神將似乎是從天地乖離之時便矗立在那裡的,就像真正的白頭山一樣,because-she-is-there。

然而到現在,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餘寶晨會用哪種淡定的語氣自稱天才。這不是她的驕傲,相反,卻是挫折之後的痛定思痛。原來自己不是萬能的,原來自己並沒有什麼力量——沒錯,自己“只不過”是個“天才”而已。

說到這裡,餘寶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沒人來和我一起呢?·····我明明是對的啊。”

她到底是在說什麼事呢?是那次開學的掃除嗎?還是說她和徐老蔫作鬥爭的事蹟呢?或者···別的什麼事情?····她那改天換地的革命熱情維持了多久?她發覺自己孤身一人是在什麼時候?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彷徨,憤恨?她又產生了怎樣痛苦的思考?最後是在什麼時候自暴自棄地變成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種半死不活的模樣?···

想來想去,蔣玉成覺得,對於餘寶晨的疑問,果然還是這樣的回答,最為貼切:

“···因為人和人的魂靈,是不相通的?”

聽到蔣玉成的回答,餘寶晨終於露出笑容了——不是那種陰謀即將得逞的笑容,也不是天生神將霸氣側漏中二爆表的笑容,而是非常酸楚,卻又含著欣慰,孤獨之中卻又得到慰藉的笑容。心中的傷口被不幸言中,與撕裂的痛同時到來的卻是被理解的釋懷。

她說:

“是啊···你說的沒錯。”

餘寶晨的話音剛落,空蕩的走廊裡面突然想起下課鈴的音樂聲——蔣玉成看到她的嘴唇囁嚅著似乎在說些什麼,但是鈴聲太吵鬧,一時間淹沒了其他所有。等到鈴聲停下來的時候,天生神將已經恢復了躍躍欲試的神情:

“是時候了——我們去初三九班。”

跟隨著餘寶晨疾步前行的蔣玉成,腦袋裡面過多的思緒一下子就像洪水一樣退去了——直到很久以後,他才重新想起來。他看到,天生神將的兩條腿大步流星,上半身卻紋絲不動——就如同白頭山那般巍峨地矗立著,亙古未變···

下午三點十分,是實驗中學下課的時候——在下午的課程表上一共有四節課,三點十分則是第二節課下課的時間點。而第三節課開始上課的時間,則是下午三點四十分——也就是說,第三節課上課之前,有三十分鍾的休息時間,通稱“大課間”。

因為時間很長,所以學生們這個時候可以較為充分地放鬆一下——而同樣因為沒有放學,他們並不能徹底離開教室。也就是說,對於蔣玉成和餘寶晨來說,這是一個趁此機會進行調查的好時機···

來到了初三(9)班教室的門口,蔣玉成像是怪蜀黍一樣,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向門口的一個小蘿莉打起了招呼:

“同學您好!~~~~我想問一下,韓影珊同學在不在啊?”

“啊,學長好!”因為蔣玉成穿著高中部的校服,再加上臉比較白,顯得比實際年齡年輕些,所以小蘿莉們很多都把蔣玉成當成了高中部的學生——當然這麼說倒也不是完全不靠譜就是了:畢竟蔣玉成確確實實是從實驗中學走出來的,現在也一樣算是學生,被小蘿莉們稱為“學長”倒也是很恰當的。

“韓影珊嘛···我們不是特別清楚——”小蘿莉們給出了蔣玉成預料之中的答案,“初二的時候她就不怎麼來上學了——聽說是得了什麼病在家休養···”

得病?!蔣玉成皺了皺眉頭——自己從來都沒有聽父親和韓阿姨說,關於珊珊曾經得過什麼疾病的事情。而且平時珊珊雖然長期家裡蹲,身體似乎也確實比同齡的女孩子弱一些,但是如果以“是否有什麼疾病”為判斷標準的話,那麼珊珊肯定是個非常健康的孩子——唯獨這一點,蔣玉成是可以保證的···

注1:cd貴賓,兼《x載武器》供稿人離子魚,特點是車軲轆話特別多,一篇文章絕大多數內容都是水,而且特別喜歡夾帶私貨捧沈飛···

注2:“永遠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將發生”是紅米手機的廣告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