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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 遲到百年的吻

月藏在了厚厚的雲裡,月光照不出來,雲暖什麼也看不見。她想他該不會是失血過多給暈了過去吧?她一扶他肩頭果然是溼溼的一片有血腥的味道。

“你別動,讓我躺會兒緩緩。”他輕聲道,他的輕聲在雲暖此刻聽來應該是太痛了變得有些虛弱。雲暖想他這樣虛弱的一面讓別人看到怕是頭一次吧?

想想還是不動的好,睜著雙圓圓的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在別過臉的時候有一雙溫熱的手撫到了她的面上。“你在害怕?怕我?”他輕聲的語調讓她在黑暗的花海裡有些迷失再次幻覺。

碎玉花的香味甜甜的飄散在周身,隨著風像上等的絲綢拂過。面上他溫熱的手指描畫她眉眼,到鼻子再到櫻唇,絲絲溫度透過他的衣衫在滲到她的身上。

他的手一寸寸的撫摸著她的臉,動作輕柔。彼此莫名的沒有任何話語。雲暖覺得這動作漫長得像是穿過亙古而來。

那檀木香淡淡的讓她原本緊繃的神經慢慢的放鬆下來連開始的掙扎也漸漸停止。在黑暗中她不自覺的伸手摸他的臉。是他嗎?他回來了找她了?有那麼一瞬她這樣跟自己說。

而他的手一遍一遍的描畫著她的眉眼,像是對待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品。她突然的別過臉,一顆淚從眼尾流出。

崇明抹去她眼角的淚,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的摩挲,雲暖再次別過臉,卻被他雙手捧著她的臉讓她看他,明明是漆黑一片,知道她看不到他,卻還是逼著她看他。“你想幹嘛?”她心頭一顫,他的氣息靠近她,沉穩的呼吸聲也可聞。

他不語下一瞬低頭覆蓋上自己的唇,她的唇很軟,他輕輕的含住。舌尖描畫著她的唇,親了會兒便叩開她的牙關。她有些不知所措想著逃開。他眸色一沉,卻吻得更深。

“希……澤。救我!”唇齒間她叫著一個男人的名字。讓他救她,崇明眉頭一皺,嚐到絲苦澀,他用力咬著她的唇瓣,月這時從雲中跑了出來,她吃疼的睜開眼睛,藉著出現的月光看清了自己身上方才親吻的青年。

她推開他,揪著自己心口的衣服。滿眼怒氣,漲紅的臉。被推開的銀髮青年沉著臉色看她,臉色有些發白,“你碰到了我的傷口,眼下疼更加厲害。”他肩頭的血染紅了他衣袖。

“活該”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罵他,可他彷彿忘記了方才彼此間的親吻,揉著眉心道:“哪裡活該了?”他這樣問她,雲暖一時間不知該怎樣答。

可她被親的時候其實有一刻以為他是他,他親她的時候以為她是別人,而他想親的就是別人是染千羽,而不是她。彼此明明相擁而吻為何會是這樣的情況。

無情無愛無欲在她是染千羽的時候,她心中的這個觀點被徹底推翻。今晚他親了她,不對,是染千羽,親的用心親得如捧在手心裡的寶。若不是那一聲希澤,她想他的吻不知何時才會停下,又怎是無欲呢?

她別過臉不看他,卻見花海不遠處,魅生提著個宮燈,筆直的站在那裡。煙綠色的長衫在月光下同他面上的顏色一般變得極淡。

提著的宮燈被風吹得晃盪,晃盪的光映照在他的臉上也忽明忽暗。雲暖猛的從花從中站了起來,站起來的時候帶著些花瓣飛起。

“魅生。我……”她此刻是染千羽,魅生是她的師父,魅生是千羽愛的人。方才的他看到了什麼?從何時看到的?

魅生依舊不動,本就好看的臉龐,陪著月下花海,像是一幅畫。神情清冷如同他腰間陪的翠玉佩環。

她的髮絲凌亂,沾著些花瓣,一縷頭髮從挽好的髮髻上落下,如瀑布的髮絲被風吹著。衣裳都不再整齊。雙眸蒙上羞澀,睫毛忽閃想擋著此刻的情緒。

雙手不安的攪在一起。粉色的唇上頭有一道血痕。魅生終於移開目光,看面上帶笑的藍色錦袍的青年。

“為師見月隱入雲,山鬼叫聲飄蕩,過來看看,怕山鬼使壞你們迷路。”魅生道,宮燈的中的燭火又晃盪了幾下。

“山鬼來襲,已經被他制服。”雲暖抬頭道,月移了位置將魅生置身於陰影裡,宮燈也被漸漸變大的風給吹滅了。

“我頭暈,站久了受不住。”崇明的手搭到雲暖的肩頭。雲暖側過眉眼,他的臉色唇色確實蒼白,這個時候這樣虛弱無力方才親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他受了傷,我都先回去,我力氣不如從前,你能過來搭把手嗎?”雲暖道,他的目光從崇明的面上掃過。她不願扶他才是真的。

魅生走過來的時候腰間的玉佩與山澗的流著的泉水相應而響叮咚清脆。

魅生扶過崇明。冷峻的臉上扯出絲笑道:“山鬼愛開玩笑,樣子確實有些嚇人。”雲暖在前頭走著,提著原本在魅生手中的宮燈。

“山鬼是山的守護者,這樣的夜最愛出沒。”崇明接話。“砍傷自己又施法讓月都埋到雲中不出來。這些年在琉璃島上看來很多事都變了。”彼此話中有話。崇明承認的坦蕩。

“呵呵!如此你這個做師父的難道不該高興嗎?本君為你的徒兒做到這般。”他自稱本君而非本殿下,這一點魅生竟未注意。

“該高興才對。該高興!”魅生輕笑,他看著她消瘦的背影還有被風吹著的衣裙髮絲,從前她總是跟在他身後,在他身後追他叫師父,師父等等我,等等再等等。誰離開了誰,誰又在等誰。

雲暖不願回頭看他們,這樣的糾纏讓她覺得在腦子裡心裡都打了結亂成了麻,剪不斷理還亂了起來。

她能說怪自己那個不靠譜又不見了蹤影的師父嗎?若她隨便找個真身,或者以蓮藕梨花木養個真身出來也未嘗不可。再怎樣也不必眼下的情況好。

崇明被扶到凝春院住下,出來的時候,魅生抬頭看了眼院中種的憂曇花,她曾經問他為何愛憂曇花卻不種憂曇。他總愛說憂曇花亦是忘情花,忘情何以忘情,不過是他的念想。既然是念想就埋在心裡。

雲暖覺得魅生的背影蕭瑟的像是輪迴中那個雪夜,她忘記自己愛她凡間夫君的那個雪夜,紛飛的雪中他獨自走在雪中的背影一樣蕭瑟令人想要溫暖。

因為這樣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走到了門外目送他煙綠的長衫埋入夜色中,那描畫著蝶戀花的宮燈還擺在她房中的桌上。

“你出去的有些久。”金絲秀的鴛鴦枕上,他的銀發散在上頭,閉著的雙眼睜開後側目看她。

“我去給你找藥了。”雲暖道,“藥呢?”他輕眯了眯眼睛。“沒找到,不過你是主君我覺得這點傷你應該沒有問題吧?”空手說話的她沒了底氣。

“這傷放在其他仙者身上估計會更嚴重,如你所說我是主君,所以我才忍到現在,方才沒有忍住還吐了血。”雲暖一聽果然床下的地毯上溼溼的。

主君他說這樣的話,雲暖想了想自己沒有懷疑的理由,他高高在上萬年換做是她也不願在小輩兒面前表現的這樣虛弱。傳出去太丟面子。

“那該怎樣?”雲暖道,她的師父不知去向自己來到此處後又失去了法力著實沒了招。

“我再忍忍明天再說,記住我這傷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他後頭的話未說,雲暖覺得自己已經猜到。

“明白!也只能這樣,過幾日主君還是回去的好。我同魅生的事情,你又何必摻和呢?想幫忙是好事。可有時候有些忙其實不幫的話會更好。”她說的雖然委婉但意思想她這樣明白主君怎麼著也不會不懂吧?

“哦!誰叫我是主君呢?幫這點小忙是應該的,你不必放在心裡。若要謝我,替我將傷口包紮了,血出多了頭暈的厲害。”他閉著眼睛手揉著太陽穴道。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雲暖皺眉道,他肯定是故意的,她所是見識到他從未表現出的一面了,一切都是為了千羽。可他知道不知道他面前的這個染千羽已經不存在了,這個佔著染千羽肉身的人是他曾經不屑看一眼的那個滄瀾公主夕雲暖。

不過換了張臉待遇差的太多,他兩百多年前就說過阡陌紅塵之事,他無心於其中。她說這話的時候雖是對暗戀他的蘭芷說的,可雲暖的心那時還是痛的厲害。

因為那時的她在他宮裡當了那麼久的宮娥。被她師父江少認出的時候還穿著宮娥的衣裳,聰明如他怎會不知道,況且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還淡淡的從她的面上掃過。

“我救了你,可你連包紮傷口也不願意?”崇明揉著太陽穴的手停下。“好!我給你包紮。”她無法,這時候想念她師父想念自己二百五的法術,在裡頭罵了她師父百遍又暗暗下了決心發奮圖強好好學本領,不是有句話叫什麼法力修為改變命運嗎?

罵完了她師父下完了決心,開始替崇明包紮。她散落的髮絲還未來得及挽起,絲絲縷縷的貼在面上。長長的睫毛投下剪影,娥眉微微的擰起。白嫩的手指尋著他的衣襟有些遲疑,眉又緊擰了一瞬。開始褪去他藍色的錦服。

他眸色沉靜,沒有血色的薄唇輕啟道:“為何這般怕我?”肩頭開了道深深的口子,有些血肉模糊。難怪會流這麼多的血,她一邊替他包紮一邊道“不是怕。身份有別,主君是四海八荒人神敬仰,我一個小小的……地仙又怎好高攀。這是該有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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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血衣被她褪去放到一邊,“呵呵!說的不錯。”她始終不抬頭看他,卻能感覺到他在看她,視線沒有離開過。

阡陌紅塵他戀上了一個不在的女子,於她而言很可笑。而她卻還要親眼看著這一切。彷佛是天命安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