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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阿狗啊

打完電話,陳闊回到包廂,繼續跟楊寧普吃飯交流。

“所以,這事你打算怎麼做?”楊寧普喝了口熱湯,問道。

“什麼也不做,‘袤奇宗’內部的決定,不是我這個外人可以影響的。”

陳闊也喝了口熱湯,贊了聲“好喝”,然後又說道:“不過老楊你如果需要任何法術用品,隨時可以找我,我絕對給你供應最好的。”

“聽洛師弟說,你連定金和違約金都不要?”

陳闊看似無所謂地說道:“咱們這又不是一錘子買賣,要那錢幹嘛?再說了,那些貨‘袤奇宗’不要的話,‘弘衍門’那邊可以馬上接手,我這邊並沒有任何損失。”

楊寧普微怔,若有所思地點頭:“之前就聽伏衝師兄說你和‘弘衍門’的楚長老關係不錯,看來是真的。”

他已經有些明白了陳闊的策略,很明顯就是對袤奇宗自己的“雲奇社”不看好,並且對“多寶公司”的產品非常有自信,準備靜觀其變,讓時間和事實說話。

到時候“袤奇宗”這裡,有他手中的“多寶公司”產品做對比,外面還有“弘衍門”這種五大宗門之一的宗門也在使用“多寶公司”的高階產品,高下、好壞,會非常明顯。

而且據他所知,光是在“袤奇宗”裡,陳闊私下供應的就不止他一個。

像唯之、伏衝這師徒倆,就肯定也會收到“多寶公司”的很多高階產品。

而唯之可是宗門重點培養的天賦型氣修,甚至是未來有可能成為“掌燈人”的宗門王牌人物,很多資訊,肯定是能夠傳達到宗主那一層面的。

看到陳闊的自信和耐心,楊寧普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是心下感慨,當初那個彷彿炮仗般隨時一點就著的衝動少年,確實已經長大了。

和楊寧普吃完飯後,陳闊告別離開,卻並沒有直接回仙嶽市,而是在車上又打了個電話。

“喂,秋道友,現在方便嗎?”

“唉,大哥,你這就不厚道啊,咱們都已經結拜了,你還叫我道友,這不是看不起人麼?”

“行行,秋老弟。”陳闊無奈道。

“大哥你這電話來得及時,我正好在龍港市辦事,這會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我晚上去仙嶽找你啊?正好再給你介紹一位結拜姐妹!”

啥玩意,結拜姐妹?!

陳闊聽得一呆,不過還是說道:“你在龍港市的話,倒不用特意過來了,我現在在海虹市,過去龍崗反而更近一點,我正好知道龍港有家不錯的海鮮店,晚上一塊聚聚。”

“行啊!”秋臨動語氣很高興。

通完電話後,陳闊沒有立刻驅車前往龍港市,而是繼續打電話。

這次的電話是給唯之、伏衝師徒倆的,上次他就答應要給師徒倆一人一套“五行驅靈法陣便攜易裝套件”,但因為產量受限,所以還沒有送出,現在是準備直接從那批成品中取兩件給他們送過去。

至於“弘衍門”的訂單,不用那麼著急。

按他本來的計劃,那套法陣便攜易裝套件,是準備先走五大宗門的高階市場,先小範圍地開啟口碑,錨定高階定位,再擴大市場。

但這次“袤奇宗”的事,卻讓他改變了計劃,他要提前讓這套法陣套件火起來,要發動他能發動的人脈,讓儘量更多的宗門和頂級靈脩都用上、都知道。

……

在陳闊準備前往龍港市見秋臨動的時候,在仙嶽市的朱璃也聯絡上了陳闊的嬸嬸謝宛紅。

“謝阿姨您好,我是陳總的秘書朱璃,您可以叫我小朱。這位是陳總的堂妹吧?長得真漂亮!”

朱璃和陳闊的嬸嬸、堂妹碰頭後,便帶她們到附近一家比較不錯的餐廳吃飯。

想想也是有點好笑,昨晚陳闊偶遇了她老媽,然後今天她就見到了陳闊的家人,就彷彿冥冥中有什麼存在在刻意地對等安排似的。

陳闊的嬸嬸謝宛紅看起來就是位普通的中年婦女,手上和臉上都能看到生活留下的痕跡,不過從現在的打扮來看,日子應該也過得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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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闊的堂妹小梅則是個戴著眼鏡、個子嬌小、看起來有些內向的女孩,說話聲音也都是小小的。

按她的觀察,謝阿姨和小梅都是普通人,既不是靈脩也沒有很強的靈感天賦。

從聊天中來看,她們是知道陳闊“靜山宗”弟子的身份的,但對於靈脩的各種知識,顯然知之甚少,只知道陳闊現在在開公司、做生意,具體做什麼產品的其實也不清楚。

朱璃又很自然地問到了陳闊的父母,結果驚訝地發現,陳闊的父母居然在他很小的時候都過世了,嬸嬸和叔叔已經是他僅剩的最親的親人了。

這讓聯想到自己身世的朱璃,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對陳闊多了一分同情和一分心境上的共鳴,一下子明白了之前他說的很多話裡隱藏的意思。

正邊吃邊聊的時候,嬸嬸又接到了陳闊的電話。

“阿闊啊,你秘書小朱帶我們找了家很漂亮的餐廳吃飯,哎,我都說我們母女倆自己就可以了,沒必要讓人過來的,你們要忙工作,忙正事……”

說的都是很正常的寒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內容,但朱璃在聽到謝宛紅接起電話的那第一聲招呼,卻是一下呆住。

因為帶著很重的口音,所以謝宛紅那聲“阿闊”,聽著就像“阿狗”。

而這聲“阿狗”的稱呼,就像一把鑰匙,一下開啟了朱璃腦海深處那個珍藏的寶盒,許多記憶瞬間湧出。

如果只是“阿狗”這倆字的話,倒沒什麼奇怪,很多小孩小時候都是貓貓狗狗、豬豬牛牛之類相關的小名和外號。

但問題是,謝宛紅喊的“阿狗”,那聲調,那口音,和她記憶裡的那個聲音幾乎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於是,在謝宛紅和陳闊通完話後,她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謝阿姨,阿狗是我們陳總的小名麼?”

謝宛紅愣了下,隨即笑道:“不是不是,是我們那的口音問題,是‘阿闊’,我喊快了就變成‘阿狗’了,呵呵,我這普通話太不標準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一不小心知道我們陳總的小名了呢。”朱璃笑道。

她的心下卻是有些恍然:

遠來當初“狗哥”的小名未必是叫“阿狗”,可能“狗哥”的名字裡也有個類似“闊”的讀音,比如括、國之類,自己心裡叫了那麼久的“狗哥”,是誤會了啊……

不過想到“狗哥”當初叫她“黑豬”,這誤會也不冤。

然後朱璃又有些傷感起來,如果“狗哥”還活著多好,那樣她就能叉著腰站在“狗哥”面前告訴他,自己不是豬,是狐狸,狐狸呀!

然後再問問他,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至於眼下這個讀音的巧合,朱璃下意識地認為,是陳闊的嬸嬸剛好和當初“狗哥”的家人說著類似的方言,所以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她就覺得陳闊嬸嬸的聲音聽著有點莫名的親切和熟悉。

不過隨著口音和小名這個話題繼續,謝宛紅聊起陳闊小時候的一些事後,朱璃卻赫然發現,自己這老闆小時候居然和“狗哥”是住在同一個地方。

於是她裝作不經意地進一步追問,問出陳闊老家所在的具體村落名後,心下巨震:

不是吧?

不會這麼巧吧?

那村子就是當初她受傷被“狗哥”救起的村子啊,就是她後來去尋找,已經被遷走、廢棄的那個村子啊!

而且按著謝宛紅的描述,二十多年前,陳闊父母出事後,他就是和謝宛紅及另外三個孩子一起住在那村子。

也就是說,當初“狗哥”救她的時候,她現在的老闆陳闊,也在那村子裡?

而且他小時候也被喚做“阿狗”。

按年齡來算,當時他好像也和“狗哥”差不多大。

這巧合……

朱璃又想到,陳闊是靜山宗的弟子,而當初追殺她的那白髮白眉靈修,用的就是靜山宗的法術。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會不會,陳闊就是“狗哥”?!

可是,她的“狗哥”明明已經死在了“靜山宗”那白髮白眉靈修的九轉罰雷之下啊?

她的心有點亂。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有種自己是不是被人設計了的感覺。

但馬上她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小朱,你怎麼了?”看到朱璃突然發呆,謝宛紅疑惑地問道。

“噢,剛想到點事。對了,謝阿姨,我有個請求……您能再用你們的方言,叫一聲陳總的小名麼,叫一聲阿闊,我想再聽一遍,很有意思。”

於是謝宛紅也笑著又叫了一聲“阿狗”,這一次,朱璃事先偷偷開啟了手機的錄音,將這聲音錄了下來。

然後又過了一會,她找藉口去了下洗手間,在隔間裡偷偷地重複聽了幾遍那聲“阿狗”。

是的,和記憶裡可以說一模一樣,不單單是口音。

而且現在她也想起來了,當時她雖然沒有見過喊“阿狗”的那個聲音,但她的“狗哥”有一次回應那聲音時,有喊了聲“嬸”。

不可能有這樣的巧合。

朱璃再次用手機開啟之前她進入多寶公司前查詢到的那些資訊,特別是陳闊師傅吳天道的照片。

她把吳天道的照片儲存下來,然後用圖片編輯軟體把吳天道的頭髮、眉毛全部塗白,再在下巴畫了一綹白鬚。

“靠!”

朱璃忍不住感嘆出聲,吳天道那照片畫成白髮白眉白須後,不就是當初那追殺她的靜山宗靈脩的年輕、發福的模樣麼!

然後她想到了陳闊說過的一句話:

“……當然,也有一些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有你說的仙風道骨的感覺,故意弄成白髮白眉的樣子……”

難道那白髮白眉的模樣,就是吳天道故意偽裝的?

難道,她的“狗哥”被九轉罰雷劈了後沒死?!

然後被吳天道給收為弟子,帶到靜山宗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

被九轉罰雷劈了啊!

可是在把“狗哥”和陳闊劃上等號後,無數的記憶細節開始在腦海中快速拼湊,許多之前的疑點,都被解開,許多的問題,都得到了解答。

她甚至在記憶的某一角落,找到了“狗哥”抱著那大白碗吃飯的畫面。

是的,她當年在那村子裡養傷的時候,應該就已經見過那大白碗了!

從洗手間回來後,朱璃又狀似隨意地問道:

“謝阿姨,您知道我們陳總當初是怎麼加入‘靜山宗’的嗎?”

謝宛紅有些感慨道:“阿闊小時候出了意外,身體很不好,靜山宗的那位吳道長就帶著他下山治病了……”

似乎覺得說得太多了,她又趕緊補充道:“噢,也不是什麼很大病,你不要誤會,你看阿闊現在身體那麼壯實也知道,早就沒事了。他大學的時候參加那什麼跑步比賽,還拿過名次,有獎學金的。”

旁邊的小梅扶了下眼鏡,糾正道:“是一百米、兩百米、四百米和三千米四項都是第一,四百米和三千米還破了校記錄。拿的也不是獎學金,是校運會的比賽獎金。”

“還是小梅記得比較清楚,這丫頭,從小就很崇拜她堂哥,呵呵。”謝宛紅笑著說道。

“確實,我們陳總看著就像經常運動的樣子。”朱璃也附和道。

此時她心裡卻是再次掀起驚濤駭浪,雖然謝宛紅沒有細說“意外”和“大病”,似乎不願多提,但她也能依靠之前的資訊猜到,這“意外”指的肯定就是被九轉罰雷擊中了。

也就是說,“狗哥”當初為了救他,被靜山宗的靈脩吳天道的九轉罰雷擊中,並沒有當場死亡,而是被吳天道救起,並最終收為徒弟,加入了靜山宗。

她的“狗哥”,就是現在的老闆陳闊。

這真是……命運的玩笑啊!

一時間,朱璃的鼻子有點酸,有點想哭的衝動。

心中又是欣喜,又是興奮,莫名還有一絲絲的甜蜜和一點點的委屈。

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能失態,於是調整好了心境後,看到謝宛紅、小梅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問道:

“謝阿姨,您和小梅有定回去的車票或者機票了嗎?是幾點的?”

“定了,下午四點半的,動車票,小梅給定的。”

“那還早,咱們先去逛逛吧,小梅妹妹,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想買的,你哥都交代我了,要幫你做好導購參謀,你要買的東西,他都會報銷。”朱璃笑著對謝宛紅母女倆說道。

她要抓住機會,好好瞭解一下,“狗哥”這些年過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