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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謀取石見銀山

“廠公,明日便可到達日本石見國,發現銀礦就石見國內。”四海商行負責日本這條線的負責人田海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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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見國?這怎麼又冒出一個石見國?不是日本國嗎?”汪直一臉疑惑地問道。

說實話對於一海之國的日本,對於大明人來說那就是未知之地,只知道從唐朝開始日本便派遣唐使來中國之地學習。

既然來學習,說明日本肯定是一個未開化之地,所以對於日本這種小國, 大明人都是用著上國視角俯視他們的,誰能想到四百多年後的日本竟然打得中國差點亡國滅種?

這對大明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談,大明對上蒙古這種草原民族雖然有些吃力,但是對上日本還有朝鮮這種小邦,還是不屑一顧的。

儘管日本被太祖列為不徵之國,那是因為當時的太祖認為日本乃化外之地, 而且遠在海外, 去征伐他們,簡直是得不償失, 所以才有了日本為“不徵之國”的名頭,但凡要是聽說日本富得流油,哪有不征伐的道理?

中國人可不傻,而且向來是利己主義,士大夫為什麼都不願意打仗,因為打仗之後對於士大夫來說,他們得不到一丁點好處,好處全被武將得去了。

只要是打仗,武將的權柄就會加大,權力就那麼多,武將權力增大,他們士大夫的權力自然減弱,而且古代皇帝想要戰爭也只是為了誇耀武功,根本沒想著戰爭是可以獲利的, 也可以讓士大夫獲利的。

所以中國古代除了皇帝和武將,士大夫和百姓都不願意戰爭, 除非是迫不得已,被人打上門了,才被動防禦地進行戰爭,因為他們實在沒看到戰爭能讓他們獲利。

這就是為什麼皇帝一提戰爭,從上到下一片反對之聲音。

朱佑樘登基以後,他也在想辦法慢慢改變這種上下反對戰爭的聲音。

只有他這個皇帝一個人想著戰爭,是行不通的,即便他這個皇帝將大明需要打的仗都打完了,所有能見到的敵人都被消滅了,也得不來太平。

為何?

因為人終有一死,等到朱佑樘這個皇帝一死,大明又會回到老路上去,國內陷入內鬥,草原上又會興起其他的民族,一旦壯大,他們必然會再次侵略大明。

所以被動防禦永遠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唯有主動出擊,如何做到主動出擊?

那便是改變整個大明人的觀念,大明人因為受到儒家思想近千年的禁錮,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主動侵略他人的國家,如何改變這種態勢?

這是朱佑樘長期思考的問題。

取消儒家思想的主導地位?

這顯然不現實,但凡朱佑樘流露出這麼一點苗頭,他這個皇帝估計就要當到頭了,說不能哪天就傳來他溺水而亡,亦或者被宮女勒死。

因為儒家思想就是中國當下的指導思想,誰想要動搖它,就是同天下大勢作對,作對必然沒有好下場。

如今在大明,也有一些有識之士意思到了儒家思想的缺陷,比如王陽明這些人,但是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推翻儒家思想,有的只是想著改良儒家思想,補全儒家思想的缺陷。

即便後面出現的狂士李贄也沒有全盤反對孔子,他只是反對將孔子過於聖人化。

李贄認為孔子的思想固然有些道理,但是那是在當時的,如今的大明已經距離戰國時期過去了兩千年。

所謂時移勢遷,如今的社會和當時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在當下不能再捧著孔子言論當金科玉律,將其封為聖典,一言一行都需要按其行事。

其實隨著社會的發展,大明已經有了萌發新的思想的態勢,如果不是後面滿清所滅,大明將會率先走進資本主義。

因為任何變革都是思想變革先行,然後才有實際的變革。

因此作為穿越人士,朱佑樘也想一步到位,將大明帶入資本主義,飛機大炮坦克全就位,然後吊打全世界,這些顯然不現實。

即便朱佑樘以皇帝的強權推動科技去進步,但是大明人的思想若是沒有變革,世人只會將其視為奇淫技巧,而不會加以重視。

要知道在北宋朝就發明了水運儀象臺,它既可以進行天體測量之用,又可以進行天體執行演示,還可以進行自動報時。

結果因為戰爭,水運儀象臺毀於戰亂,後面南宋朝廷想要重建這個水運儀象臺,都不可得,為何?因為他們不知道原理,知道原理的人已經死去,人死便燈滅。

而且南宋之所以想著重建此物,也只是因為那是太平盛世的象徵,而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高科技。

水運儀象臺這東西在大明的士人來說也只是傳說的物件,也沒有幾個人去重視,也只是認為是奇淫技巧,充其量也只是為盛世臨朝添上一筆墨彩。

為了今後的大明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朱佑樘可以說是絞盡腦汁。

首先當然是改造大明的思想,全方位地改造思想,朱佑樘如今時不時在大明日報發表一些新奇思想的文章,就是為了改變大明人的思維。還有就是如今大明日報經常出現論戰的文章也是朱佑樘有意培養大明人的好戰意識。

大部分的文武官員看著這些文章,只當是皇帝年少,還是貪玩的年齡,喜歡一些新奇玩意,也不以為意,而有些人卻想到了很多。

比如在儒家思想上專研很深飽學之士便產生了某種憂慮。

而王守仁這些年輕的士大夫卻倍受鼓舞,畢竟年輕人總是求變,老年人總是求穩。

卻說汪直帶領著大明當下最強大的艦隊將要抵達日本的時候,其實日本其實也有所察覺,畢竟日本是島國,大海一直都是他們重視之處。

還有此時的日本正是虛弱的時候,經歷了“應任之亂”,日本正式進入了所謂戰國時代。

可以說汪直選了一個好時機,當然此時在船上的汪直卻一無所知,他只是透過西廠佈置在四海商行的密探得知日本有銀礦,便如獲至寶。

加之汪直此人向來喜歡武事,可惜朱佑樘登基之後不再在軍隊內外派太監監軍,所以汪直一直引以為憾,英雄無用武之地。

一聽下面的人來報日本有銀礦,汪直便心花怒放,簡直是瞌睡了送來枕頭,日本蕞爾小國,只需要派大明剛剛新建的海軍艦隊,便可順手拿下,既能開疆拓土,還能為皇爺解決對蒙古之戰的軍費問題,自己還能順便得到偌大的好名聲,簡直是一舉三得。

剛得到這個訊息,汪直便迫不及待地向朱佑樘彙報了此事。

作為朱佑樘的左膀右臂,一直自認為是朱佑樘最忠實的鷹犬,自然要為朱佑樘這個皇帝分憂解難,他知道朱佑樘一直謀劃著對蒙古作戰,但是戰爭向來打的就是錢糧。

他也知道皇帝朱佑樘最近一直在為軍費而發愁。

沒錢,想要對蒙古這個宿敵發動戰爭,只能是紙面上想一想,滿朝的士大夫必然反對,經歷了土木堡之戰之後,滿朝文武都不希望再出現一位好戰的皇帝,大明實在經受不住第二次土木堡之戰。

所以想要對蒙古發動戰爭,朱佑樘首先證明大明是能戰的,這就是朱佑樘偷偷摸摸跑到遼東對女真部發動的戰爭的原因。

一個嘛就是練兵,朱佑樘也要確認一下他練的新式軍隊是否真的有戰力,二個嘛自然是打給滿朝文武看的,以此戰為例,告訴整個大明,我們是有著能戰之士兵的。

光有兵沒有錢糧也不行,因為大明立國一百多年之後,如今財政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以前的衛所制度基本廢止,原來的大明養兵基本靠衛所便可以自給自足。

如今衛所的田畝基本被那些武將侵佔,可以說衛所制度已經是名存實亡。

朱佑樘登基之後也沒想著重新恢復衛所制度,因為事實已經證明衛所制度已經不可取,所以朱佑樘在想辦法將登記在冊的衛所田畝改為民田和官田,然後想辦法進行兵制改革。

完全採用募兵制,對於大明來說,財政支撐不住,所以需要進行兵役法的改革,這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當下想要對蒙古發動戰爭,就得將改革放一放,先想辦法搞錢,練兵,然後打勝仗,只有徹底解決了蒙古,然後再一心一意進行社會改革,那才是穩健之道。

汪直坐在船上搖搖晃晃地想著怎麼才能快速籌措軍費,如此才能幫皇帝朱佑樘分憂,結果一聽田海說馬上到石見國,這讓汪直很蒙,咋又冒出來個石見國呢?

不是日本嗎,咋還出現了一個石見國?

“田海,不是日本國嗎,咋又冒出來個石見國,這個石見國是個什麼章程,難道是日本國裡出了個亂臣賊子?”汪直好奇地問道。

“回廠公,這個日本國雖然是小邦,但是事卻不少,如今的日本,在日本人自己嘴上也稱之為季世亂世,而且日本也奉行分封制度。”田海回答道。

“日本也奉行分封制?田海,這你得好好給我說道說道,也許這日本大有可為啊。”汪直一聽日本也奉行分封制,頓時雙眼一亮,似乎有個想法在腦海裡噴湧而出。

“是,廠公,日本的皇帝被日本人稱之為天皇,如今的天皇為后土御門天皇,但是這個天皇卻沒有實權,在日本實際掌握實權的乃徵夷大將軍。此人名為足利義視。”田海彎腰敘說道。

看來這個田海對日本還是相當瞭解的,知道日本掌權的是幕府將軍,而不是那個什麼狗屁天皇。

不像萬曆皇帝時期,整個大明都沒有人知道日本派兵打朝鮮的是哪個,明明是織田信長,還以為是日本的國王,結果鬧出封織田信長為國王的笑話。

“這個什麼足利義視乃亂臣賊子,日本的活曹操啊!”汪直聽了田海的解說之後,勃然大怒。

對於大明來說,禮法大於天,君是君,臣是臣,豈有臣子凌駕於君之上,這是大不逆啊!

田海一聽汪直的話,內心就咯噔一下,感覺要壞事,這西廠廠公該不會要幫日本的天皇來個“清君側”吧?

那樣的話,難度可就大了,日本雖小,也有幾十萬軍隊,要是和幕府將軍為敵,就是同整個日本為敵啊,幕府將軍如今就是日本事實的統治者。

田海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對於汪直這種在宮內廝混多少年的太監察言觀色那是看家本領,用眼神掃了田海一眼,便瞭然如心:“本官這次對於日本的銀礦勢在必得,田海,如今你對日本的一切瞭然於心,今後我還得多多仰仗於你啊,所以有什麼話,你儘管對我講,本官也不是小氣之人。”

田海懾於西廠的赫赫威名,害怕汪直這個一手創造了西廠的廠公,但是他也分得出輕重,他也知道此次出兵日本其實就是為了皇帝朱佑樘籌措軍費。

要是和整個日本開戰,那是本末倒置,萬一戰爭陷入曠日持久,說不定不光掙不到軍費,還得往裡填入軍費。

於是田海咬了咬牙,婉言勸誡道:“回廠公,整個足利義視雖然是日本的亂臣賊子,但是他這個徵夷大將軍已經傳了第十代,可以說地位已經穩固。若是貿然與之為敵,我們大明軍士雖然勇猛,但是就怕陷入曠日持久之中,那與我們此次的目的背道而馳。”

“他這個徵夷大將軍竟然傳了十代,怎麼就取而代之呢?”聽了田海的話,汪直更是難以置信。

這要是在華夏簡直是想象的事情,在華夏要是做了曹操,豈有做十代曹操的說法,早在第二代便將皇帝拉下馬,取而代之。

“回廠公,這徵夷大將軍之所以能坐十代,也同日本的分封制有關,如今的日本就同我們華夏當時的周朝,整個日本就是大大小小數百個分封小國,而我們將要達到的石見國就是其中一個。”田海繼續解釋道。

“哦,日本奉行的原來是周朝的分封制啊,我還以為是我們大明的分封制呢!”汪直感慨道。

“是的,廠公,所以這個足利家族在日本做徵夷大將軍可以,想更進一步做天皇,卻是不能,那樣的話全日本的諸侯國將會群起而攻之。”田海附和道。

汪直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怎麼會有做十世曹操的道理,原來是不能為,而非不想為啊!”

“確如廠公所言,乃不能為,而非不想為之。”田海附和道。

“田海,此次我們率大軍而來,要攻克這個小小的石見諸侯國,應該不難吧。”汪直詢問道。

“回廠公,這個石見小國,自然不在話下,怕就怕這個足利義視不會坐視不管。”田海擔心道。

“難道對於這個足利義視來說,少一個同他作對的諸侯國,對他來說不是好事嗎?”汪直相當然地疑惑道。

“廠公,這個足利義視乃日本的徵夷大將軍,若是坐視日本的小諸侯國內外人所滅,他也難以服眾啊。”田海擔心道。

“田海,你擔心的有道理,看來這個石見國也不能蠻取,咱們得智取。”汪直起身踱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