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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去的路上,樓喻問及霍延發瘋的緣由,阿硯搖頭只說不知。

他稍稍一想,便知最有可能跟他派人去尋霍家小輩有關。

他問阿硯:“我讓人去尋霍家兩小奴,你告訴霍延了?”

阿硯白著臉叫屈:“殿下明鑑,奴什麼都沒說。”

“三墨和阿紙呢?”

阿硯連忙解釋:“殿下,奴一直和阿紙在一起,從沒跟他說過話,也沒聽見三墨和他說話。”

馮二筆在旁附和:“殿下,三墨那性子您是最清楚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來,整個一悶葫蘆,肯定不是他說的!”

樓喻不置可否,徑直踏進荒敗小院。

院子裡,馮三墨和阿紙正死死壓著霍延,兩人用盡全力,弄得臉紅脖子粗,額上青筋暴起。

再看霍延。

一張臉被按在泥地裡,身上傷口崩裂,滲出絲絲血跡。

樓喻尚未來得及開口,霍延驟然發力,一下子將馮三墨和阿紙掀翻在地,披頭散髮衝向樓喻。

“殿下!”

馮二筆不是個靈活的胖子,他幫不了樓喻,只能眼睜睜看著樓喻被霍延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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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撞到地面,樓喻眼冒金星,還沒緩過來,脖子就被一雙冰涼粗糙的手狠狠掐住!

他張著嘴,什麼也發不出來。

窒息將他淹沒。

樓喻死命捶打霍延,試圖制止他的瘋狂行徑,恍惚間對上一雙猩紅的眼。

“不許傷害他們!”

那雙眼狠狠盯著他,不斷翻騰的怨憤,以及想要同歸於盡的孤注一擲,深深烙在樓喻的瞳孔裡。

胸口越來越悶,無法呼吸的痛苦讓他整張臉都變得扭曲,直到“咚”一聲,是木棍敲擊腦袋的聲音。

霍延呆了呆,雙手一鬆,直直倒在樓喻身上,壓得樓喻差點又斷氣。

馮三墨拎著棍子,用腳掀翻霍延,對阿硯道:“殿下脖子受傷,速去請大夫。”

言罷噗通跪在地上,垂首請罪:“奴辦事不力,請殿下責罰!”

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一響,樓喻就覺得牙酸,他在馮二筆攙扶下起身,指尖碰了一下脖子。

真疼!

霍延是下死手了吧?

他看向被敲昏的霍延,忍著脹痛,嗓子像含了沙子,問馮三墨:“不會打死吧?”

馮三墨:“不會,只是暫時昏迷。”

“行了,”樓喻皺著眉頭,“先把他抬進去,再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這他娘的都什麼事啊!

馮三墨和阿紙將人抬進屋子,床上連個能蓋的被褥都沒有。

雖然差點被男主掐死,可樓喻還是忍不住表示同情。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男主聽到仇人企圖糟蹋自己親人,想要與仇人同歸於盡,這點無可厚非。

身為讀者,樓喻天然與男主同一陣營,看書的時候就覺得男主實慘。

如今親身面對男主的仇恨,樓喻整個人很分裂。

一方面覺得自己接了原身的班,能多活幾年,有義務承擔原身帶來的後果;另一方面則因為方才的危險生出幾分委屈。

雖說去找侄子侄女是樓喻的主意,但他本意是好的,現在被人誤會,心裡面到底有些不得勁。

男主可憐,他也可憐。

他吩咐馮二筆:“明天我不想再聽到府中胡言亂語,你現在就去辦!還有,這件事不要驚動王爺王妃。”

“是!”

馮二筆也被嚇到了,連忙離開院子去辦事。

若不是有嘴碎的雜役,霍奴怎麼可能發瘋?!

大夫很快趕到,一眼看到血跡斑斑的霍延,頓時炸了毛:“昨天才處理的傷口,怎麼這麼不小心!”

樓喻火上澆油:“腦袋被敲了一下,您先看看腦袋上的傷。”

老大夫無語,小心翼翼探手過去,松了一口氣,“只是鼓了包,應該沒什麼大礙。”

早就聽聞慶王世子飛揚跋扈,如今親眼見到霍延慘狀,老大夫暗自搖頭嘆息。

他重新包扎傷口,善心囑咐幾句,拿了診金就要走人,卻聽樓喻問:“三墨,阿紙,你們方才有沒有受傷?”

老大夫捋捋鬍鬚,心道這世子對手下人倒還不錯。

馮三墨和阿紙搖搖頭,他們只是出了力,沒受傷。

“殿下,您受了傷。”阿硯出聲提醒。

老大夫好奇看去。

樓喻扯開衣領,細長白皙的脖頸上居然青紫一片!一看就是被人掐的!

堂堂慶王世子被掐,誰敢這麼不要命?!

老大夫心領神會,瞥向昏迷的霍延,一時迷茫極了。

如此烈性桀驁的家僕,世子卻還願意請大夫,怎麼看也不像是跋扈的人啊。

怪不得世子的聲音聽起來那般粗啞,他還以為是要長大了。

老大夫凝目細看,心中止不住惋惜。

白嫩脖子上這麼大塊的青紫,誰看了不心疼?更何況,世子生得相當俊秀,仰著脖子讓他上藥的時候,不知有多乖巧!

樓喻並不知道老大夫在極短時間內由黑轉粉,他目光落在霍延身上,正頭疼著呢。

老大夫上完藥,樓喻交了診金,禮貌道謝,讓阿硯送其出府。

老大夫剛走,霍延就醒了。

見樓喻坐在床邊,他騰地坐起,作勢撲上來拼命。

“若是想害死霍煊和霍瓊,你儘管動手。”樓喻神色冷冽。

霍延瞬間頓住。

他瞪著一雙兇戾的眼,雙拳緊握,盯著樓喻咬牙切齒,渾身顫抖不休。

到底是剛剛家破人亡的十四歲少年,能忍到這個程度已經相當不錯了。

在此之前,任憑“樓喻”如何打罵,他都無動於衷,這次突然發瘋,無疑是因為觸及他的逆鱗。

樓喻問:“你想死?”

霍延不吭聲。

他當然不想死,他還有大仇未報。

樓喻突然一腳將他踹翻,惡狠狠道:“你今日傷我,我不會輕饒你的!”

言罷吩咐馮三墨:“找繩子給他捆住!等那兩個小奴來了,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

至於團聚之後會發生什麼,在場之人想都不用想。

霍延掙扎著要爬起來,渾然不顧傷口滲血。馮三墨迅速尋來麻繩,將他手腳縛住。

霍延本就受了傷,方才已耗盡他所有精力,如今只能任人擺佈,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

樓喻忍著喉嚨疼,繼續囑咐馮三墨:“在那兩個小奴來之前,給我好好看著!”

少年眼中滿是滔天憤怒。

樓喻並不在乎。

霍延性格剛烈桀驁,對朝廷和自己抱有極大的恨意,即便自己對他示好,他也不會相信。

既然如此,就得劍走偏鋒。

樓喻不是個同情心氾濫的人,也不是個心硬如鐵的人。他做不到趁他病要他命,也不願意給自己樹立一個強敵。

那就只能將人收入麾下,讓他加入己方陣營。

想讓霍延這種人投誠,得徐徐圖之。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滿腹心事回到東院,天已大黑,樓喻躺在床上仔細回想這個世界的版圖構造。

他雖看過書,但書中不過寥寥幾筆,看到地名樓喻也只是匆匆掠過,根本不會在意。

而原身的記憶裡,除了知道這個朝代叫盛朝,慶州府北邊有個吉州府,京城在慶州府的西南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惜連張地圖都沒有。

在大盛,地圖大多用來軍事作戰,一般極為機密,慶王只是個不受待見的藩王,府中是不可能存在這種東西的。

樓喻只好自己想辦法。

恰好馮二筆辦完事回來,樓喻問他:“府中可有遊記?”

馮二筆搖首表示不知:“奴去問阿爹。”

原身不愛看書,書房裡除了啟蒙讀物,不聞其它墨香。

慶王倒是有些雅趣,說不定書房藏了幾本,馮管家服侍慶王多年,沒準真的清楚。

須臾,馮二筆捧著幾本遊記回來,獻寶似的堆到樓喻面前。

從原身記憶得知,大盛的文字與樓喻所在世界的古漢語差不多。

樓喻他爸對這方面有所涉獵,他耳濡目染,不論是閱讀還是書寫都不在話下。

他翻開一本名叫《滄州趣聞錄》的書,看得津津有味。

馮二筆忍不住問:“殿下,您看得明白?”

樓喻睨他一眼,沒好氣道:“隨便翻翻。”

片刻後,又道:“今日郭棠欺我不通文墨,我不能叫他小瞧,明天就開始找夫子教我讀書!”

馮二筆:“……”

可別又把夫子嚇跑了。

一夜過後,樓喻發現府中有了些變化,閒言碎語早已不見,甚至還傳出“世子敬慕皇上為皇上出氣”的“美名”。

打人者搖身一變,成了忠誠孝順的代名詞。

輿論戰的威力誠不欺我。

樓喻賞馮二筆一點小錢,見他眉開眼笑,滔滔不絕諂媚之詞,好奇問:“你如何做的?”

能一夜之間讓這麼多人統一口徑,可見二筆能力不俗。

馮二筆笑眯眯回道:“奴只是同府中最愛說話的雜役聊了幾句。”

最愛說話就是最長舌,他用語算客氣的了。

樓喻奇道:“你又怎知他們最愛說話?”

他印象中,除了睡覺時間,馮二筆跟“樓喻”形影不離,根本沒有同其他下等雜役廢話的時間,況且也沒必要。

“這……”馮二筆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後乾巴巴道,“奴常聽那些人說閒話,聽著就記住了。”

“哪些閒話?”樓喻問。

馮二筆有些難以啟齒,府中人多嘴雜,人心散漫,僕役們沒有娛樂活動,只能自娛自樂,有些事不能汙了殿下耳朵。

他挑揀著回道:“他們私下裡給人排名,比如府中最長舌的人是誰,最像悶葫蘆的是誰,奴也是因此得知。”

樓喻來了興趣,“還有什麼排名?”

想起大學宿舍夜談校花時的情景,他不由問:“有沒有美人榜之類的?”

馮二筆硬著頭皮:“有。”

“哦?誰排第一啊?”

樓喻有些好奇,他院中的婢女個個清秀端莊,會不會榜上有名?

馮二筆閉嘴了,眼睛四處亂瞟,不敢看他。

樓喻正在興頭上,催促道:“怎麼不說了?”

馮二筆無法,只好諂笑道:“殿下,是您讓奴說的,您聽了可不要怪罪奴。”

“說。”

屋內極度安靜。

馮二筆到底不敢開口,只瞧著樓喻不說話。

眼睛卻意有所指。

樓喻後知後覺,瞠目結舌。

吃瓜吃到自己頭上,簡直不要太酸爽!

他輕咳一聲,試圖掩蓋尷尬,面無表情道:“交待你一件事,務必辦好。”

馮二筆心一顫,“殿下請吩咐。”

“探明府中類似排行榜,全部統計出來,列個名單交予我。”

樓喻頓了頓,補充一句:“美人榜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