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州官道運營步入正軌, 官道上每日車馬絡繹不絕。
隨著運輸效率的提高,八州的經濟越來越繁榮。
尤其是慶州。
慶州是八州的工業集中區,產工業品, 透過陸路水路運往全國各地。
而今陸路更加通暢,加速了工業品的對外貿易,需工業品的數量也越來越多。
這種情況下, 樓喻將需要更多的廠房工人。
廠房以建,那工人呢?
大盛現在步入平穩期,各地生活水平逐漸恢復, 老百姓的需求越來越大, 慶州工廠必須得提高產量。
現在招工方便, 直接在報紙上刊印招聘啟事就行。
雖然老百姓不一定識字,但不妨礙他從別人口中聽訊息。
聽說慶州要招工, 外州的就算了, 其餘七州不少人都蠢蠢欲動。
尤其是滄州的百姓。
滄州是慶州工業區最大的勞務輸出地,有不少百姓都在慶州當工人,儼然將慶州當成第二個家。
眼看他日子越來越紅火, 其餘百姓也眼饞啊。
官道通達之後, 去慶州一趟花不了多少工夫,還不如在慶州租個屋,賺些錢,等得空了再回家。
有些人猶豫不決, 不願離故土,有些人堅定無畏,踏上去往慶州的路。
整個八州都好似活了起來。
流動的勞力注入慶州,帶動了慶州工業產量的提升,從而增加了慶州的貿易收入, 這些收入又廣泛應用其它基礎建設中,如此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而這些外來工人,在慶州賺了錢之後,又反哺家鄉。
當然,樓喻不放任勞力入工廠,畢竟田地還是需要人耕種的。
而今造紙坊經沒有私造兵器的暗室了。
樓喻現在以正大光明地打造兵器,遂直接建了一個軍器監,專門讓專業技術人員行兵器的研究改。
霍煊原在機械廠任職,現在被調入軍器監,指揮並參與武器的改良工作。
原的機械廠,則交由技術不俗的工匠行農業、工業領域的器械改良工作。
如此一來,分工更為細緻。
若是夠改良農業器具,提高耕作效率,那會有更多的人從農田上解放出來;若是夠提升工廠的機械效率,同樣會解放出更多勞動力。
問題都是一個一個解決的。
樓喻從來不怕問題。
說是不怕,問題還真就來了。
他正在內堂與官員商討政務,忽聞外頭傳來隱約的哭聲,夾雜著武衛的呵斥聲。
便看了馮二筆一眼。
馮二筆會意,立刻出門去探個究竟。
哭鬧聲是從總衙門口傳來的。
馮二筆來門口,就見一大幫子人圍在總衙門前,一個個哭得肝腸寸斷。
武衛全都眉頭緊鎖,拿他沒有辦法。
馮二筆拍了一個武衛的肩膀。
“怎回事?”
武衛轉身,見是他,忙行禮道:“馮大人,就是一群刁……一群百姓來鬧事,您放心,人會儘快趕他的!”
馮二筆神色嚴肅:“他因何鬧事?”
“就是丟了東西,說要請王爺給他做,咱王爺日理萬機,哪有工夫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馮二筆皺眉:“怎說話的?”
武衛:“……”
“老百姓的事怎就是事了?”馮二筆鄭重道,“王爺做的事,哪一樣不是為了百姓?日後不再說這話。”
“是!”
武衛自知失言,額上冷汗直冒。
馮二筆冷冷推他,站在臺階上,看著被武衛攔在外頭的百姓,朗聲道:
“諸位鄉親都別激動,有什苦楚咱細細說,在衙門外哭鬧也解決不了問題對吧?”
有人憤憤道:“這位大人,找的法子咱都找過了,錢還是拿不回來啊,咱這一都白乾了!錢沒了,拿什過活?我家上有父母,下有幾個孩子,以後怎活啊!”
“是啊是啊!錢拿不回來咱都過不下去了!”
“去找了衙門,衙門都說沒辦法!”
“鏢局的人不認賬,公門的人又不管,咱老百姓還有什辦法啊!”
“我家的老爹還等著錢買藥治病啊,現在錢丟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慶州是不是欺負咱是外地人,故意不幫咱討回公道啊!”
“請東安王為民做啊!”
“請東安王為民做啊!”
“請東安王為民做啊!”
眾人七嘴八舌,後又紛紛跪在衙門外,請願聲此起彼伏,吵得馮二筆耳邊嗡嗡作響。
他大喊一聲:“都別吵了!再吵治你一個擾亂公衙的罪名!”
眾人懼怕府衙權威,要不是實在投無路,也不敢跑來總衙請願。
聽馮二筆這一說,只好偃旗息鼓,一個個跪坐在地上哀泣籲天。
馮二筆見此慘狀,心中暗歎,語氣稍稍溫了些。
“誰願意出來,將前因後果都說給我聽聽?”
遲疑片刻後,便有人站出來,將事情原原交待清楚。
他來自萊州的一個鎮,平日從事的都是一些工活計。
不過鎮子,沒什收入,慶州工廠紅火後,他聽說慶州工廠做工賺錢,便決定結伴來慶州討生活。
他來慶州有一多,算是慶州的老工人了。
他背井離鄉,在慶州賺了錢,自然不忘補貼家。
怎補貼?
慶州萊州離得比較遠,他在工廠做工,沒有時間回家,只託人捎回去。
但捎錢不是件事。
尤其是一群人的錢,稍有不慎,就會被匪盜搶了去。
大家想來想去,只好咬牙湊錢請了鏢師。
結果誰料,過了半個多月,都沒等那些鏢師拿著回執過來找他。
按理說,半個多月,足夠鏢師來回跑很多趟了。
眾人心咯噔一下,忙跑去鏢局問個清楚。
結果鏢局的人說:“咱鏢局沒接這個單,你找錯人了。”
一群人懵了。
怎找錯了呢?他上拿的明明是這個鏢局蓋印的存單啊!怎不認賬呢?
雙方鬧了公堂上。
經過官府鑑定,這存單確實不是鏢局的,而是偽造的。
他是被詐騙團伙騙了。
一群人全都傻了。
被騙了?那錢怎辦?他丟掉的錢怎辦呀!
騙子騙了錢之後,早鑽入茫茫人海中,盛國這大,根找不回來。
錢沒了,他一家老該怎過活啊!
衙門也沒辦法,他不抓得人。
此案只如此了結。
馮二筆聽罷也覺得棘。
這件事這要說起來,工人無辜,鏢局無辜,騙子才是罪魁禍首。
但騙子找不回來,工人只自認倒黴。
這一大群人總不不管。
他便出聲安撫道:“大家先不要急,我先去通報大人,怎樣?”
“多謝大人!”
“謝謝大人!大人一定要為民做啊!”
馮二筆回了內堂,樓喻等人恰好也完了會。
他事無巨細地彙報方才聞,說完靜待樓喻吩咐。
樓喻想了想,問眾人:“諸位以為該如何?”
範玉笙道:“即便釋出海捕書,捉騙子的性也微乎其微。”
楊廣懷亦頷首:“世事無常。”
工人的確值得同情,但不管怎說,這個案子確實難辦。
樓喻又問:“各位部長有無建議?”
身為財政部部長,樓荃對銀錢相當在意。
她肅容道:“外地工人捎銀兩回鄉,的確沒有保障,很容易被騙被劫。若是建立一個機制,夠保證銀錢的安全,工人方真正心安。”
工部部長方煥道:“以前除了行商,很少有老百姓背井離鄉去外地討生活,行商一般都會有固定合作的鏢局,老百姓沒什經驗,確實容易被騙。我同意樓部長的提議。”
其餘人也皆附。
眼前這件事管不了,但以後類似的事情以預防。
樓喻淡淡問:“那,衙外請願的百姓該如何?”
眾人一時犯了難。
管吧,總不直接給他錢吧?不管吧,他確實很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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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追回騙子,討回錢財。
騙子無影無蹤,該如何追捕?
樓喻沉思片刻,說:“既然提保護機制,那諸位都回去想一想,該如何建立一個合適的機制。兩天後寫份報告交上來。”
“是!”
範玉笙問:“衙外的百姓該如何?”
樓喻吩咐道:“跟外頭的工人說,總衙會妥善處理此事,讓他先回去等訊息。還有,交待下去,讓各個工廠的管事,勸告工人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寄錢回去。”
“是!”
眾人退離內堂後,樓喻召來馮三墨,令暗部動用訊息網搜尋騙子。
如果找回來自然萬事大吉,如果不,樓喻只另想他法。
經過數發展,馮三墨領暗部,經遍佈大盛各個州府。
偽造鏢局標識騙取錢財的騙子團伙,在暗部龐大的訊息網中,很快顯露行跡。
尤其是這些人還膽大妄為地在慶州作案。
慶州是八州的核心地帶,為了保證樓喻的安全,馮三墨暗中佈置了極為緊密的訊息網。
在暗部的高效率下,詐騙團伙不兩天就被捉拿歸案。
騙子還沒來得及花費銀兩,是以,工人基都拿回了自己的錢。
他紛紛跪在總衙外喜極而泣,對東安王的仁德賢明讚歎不。
錢是追回來了,現在又該怎寄回去呢?
一家老都等著錢生活呢!
在這種情況下,工人很難心安。
樓喻這兩天也沒閒著,他正在為解決這件事殫精竭慮。
他經有些思路了,但具體細節還得完善。
楊廣懷等人也呈交了報告。
但在樓喻看來,他還是只將目光放在“保障工人寄錢安全”這一件事上。
建立一個新的機制,只有這個機制夠發揮出最大效用,才不算虧。
否則專門為這一件事建立新的體系,倒顯得大材用了。
他召集眾人會商討。
“我看了諸位的報告,大致總結出以下幾點。第一,由官府設專門組織,為工人寄送錢財;第二,讓工廠與正規鏢局行長期合作,由工廠統一管理工人寄錢一事;第三,打擊假冒偽劣,杜絕此類騙術;第四,規勸工人過回鄉時自己攜帶錢物。諸位還有什要補充的?”
眾人盡皆搖頭。
樓喻先是表揚眾人:“諸位的思路是值得肯定的。”
大家都等著“但是”。
“不過,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
眾人皆拿紙筆,神情專注,就等著聽樓喻的指示記筆記。
“楊先生,如果設專門的官方組織,人從哪來?資金從哪來?”
楊廣懷回道:“以招收人員作為吏,專門從事這項工作,同時向工人收取一定的費用。以先集中工人的包裹,再按地域行統一派發。此次出事的雖是萊州工人,但屬下以為,不僅僅只有萊州工人有此困境。”
樓喻不由笑了:“很好。”
他又問範玉笙:“如果工廠與鏢局合作,並統一代理工人寄送錢財之事,這其中,該如何運作?如何分利?”
範玉笙道:“工廠與鏢局籤訂契約,定期為工人寄送錢財,依據包裹數量距離長短收取佣金。”
“如果有少數工人出現緊急情況,必須要寄送錢財呢?”
“以讓他自行去鏢局寄送。”
“若是再次被騙,或私人寄送佣金過高呢?”
要知道,之前萊州那些工人,就是為了平攤佣金才合在一起寄送銀兩的。
也就是拼鏢。
鏢局佣金一般是按照次數路程遠近收取的。
從慶州一趟鏢去萊州,以前或許便宜些,但現在官道收費,佣金自然跟著上漲,一趟就得三兩銀子。
三兩銀子對尋常百姓來說,是一筆鉅款。
鏢局收費一直都比較昂貴,大盛的百姓要是想寄送物件,通常會找熟人代為轉送,只有實在找不熟人或物件尤其貴重,才會找上鏢局。
範玉笙無法回答。
樓喻倒也不為難他,繼續道:“至後面兩點,我簡單說說。打擊假冒偽劣,這點以,但這不足以解決百姓寄物難的問題。規勸百姓自己回鄉攜帶錢財也行,但還是那句話,若是有緊急情況必須寄送呢?”
“更何況,咱工廠的工錢每月發放,要是讓工人存一的錢再帶回去,他家人該依靠什過活?”
眾人都被問住了。
樓喻溫道:“以,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有四個。首先,新機制具體如何運營,人員如何安排;其次,建立新機制的成與盈利否達平衡;再有,否幫助百姓寄送包括錢財在內的一切物品,包括信件、細軟等;最後,如果新機制建立,這個機制將由哪個部門監管。諸位若有補充,以暢欲言。”
眾人:“……”
王爺考慮得如此細緻周全,他哪還有以補充的?
樓喻便將自己寫的計劃書遞給眾人傳看,鄭重堅定道:
“我想在八州,建立一個完整的物流體系。”
範玉笙對新名詞很感興趣:“物流體系?”
“不錯。”樓喻解釋道,“這個體系不僅事關民生,還將與戰時軍隊後勤以及天災物資輸送息息相關。”
有了平坦通暢的官道,確實會為物資的運送提供便利。
但僅僅如此,就足夠了嗎?
還不夠。
時間就是生命。
他還需要一個高效運轉的物流體系。
戰時,慶州的軍備要運往宜州,滄州的糧食要運往宜州,吉州的奶粉肉鬆要運往宜州,還有其餘幾州的物資,都要運往宜州。
這些都需要專門的人員行組織調集。
但若趕上天災,物資調配又有不同。
舉個例子。
當初湖州水患,樓喻不得不緊急從軍隊中調派人運送物資過去,有的人員物資都是臨時統籌的,調配起來極為混亂,耽擱了不少工夫。
且慶州與湖州相隔路遠,又耽擱了時間。
如果當初滄州有一個專業而成熟的物流體系,便以就近行支援。
之以從慶州調派,只是因為樓喻無法遠端遙控,只在慶州親自參與調配。
總而言之,八州境內,必須要建立一個完整的物流體系,保證物資以在各州之間行順利流通。
閒時為百姓服務,戰時為前線服務。
天災時,一方有難,多方支援。
範玉笙由衷讚道:“還是王爺思慮周。”
其餘人皆深以為然。
樓荃道:“若要在八州建立這樣的機制,恐怕要耗費不少錢財,先前修路差點掏空了府庫。”
雖然樓喻賺得多,他花得也多啊!
“如果在現有的機制上行整改呢?”樓喻問。
樓荃不解:“王爺是指?”
“咱新修的官道,大多路段都以原先的官道為基礎,只有少許改換了路線。如果我沒記錯,官道旁大多設了驛站吧?”
大盛的驛站,一般用來傳遞官府書軍事情報,驛站的驛舍還為來往的官員提供食宿、更換馬匹。
以前八州的驛站,都由朝廷行管控。
現在樓喻是八州的最高權威,驛站都得聽他號令。
而今官道修整,八州之間四通八達,往來便利,驛站的作用就變得微弱了。
各個驛站都設有驛舍、驛丁、驛馬、驛驢等等。
驛丁有驛長一人驛卒若干。
不管是烈日炎炎還是寒冬臘月,驛卒都得風雨無阻地傳遞信物。
他做的事,與現代的郵差、快遞員並無多少區別。
這些驛卒做慣了收納、傳遞信物的活計,若是納入物流體系,絕對會是一份極強的助力。
楊廣懷道:“王爺是想在驛站的基礎上建立物流體系?”
“驛站經驗豐富,咱就不必一切都從頭始。”
範玉笙道:“驛站做的是傳遞公要函之事,若是增加負擔,豈非影響日後各州府衙效率?”
“如今八州通達,傳送公函件需的驛卒沒有那多。而且集中處理是個好辦法,同一地域的百姓定時定量投遞,若遇緊急情況,百姓付加急費,驛卒也不過多跑一趟,只要合理安排,負擔不會太重。”
一般來說,尋常的匪盜根不敢招惹朝廷的驛卒,唯恐被官府通緝剿殺,以信件或物資由驛卒傳送相對安全。
樓荃問:“如何定時定量?”
樓喻道:“各州府皆設一處寄存點,百姓如有需求,約定的日期將要寄的物件存放在寄存點,由專人分門別類,再送至各處驛站,由驛卒寄送。”
“這是定時,”範玉笙問,“定量呢?”
“一始建立,願意選擇咱官方物流的百姓不一定多,以用定時集中處理,減少等待的時間。若往後,百姓寄件多了,寄存點收一定數量的物件,便要行轉運投遞。”
“這一來,還是會增加驛站的負擔。”
“剛始,百姓寄得少,驛站人也少,等以後,百姓寄得多,咱便也培養出更多的驛卒了。”
眾人聽明白了。
以趁前頭沒有多少任務的時候,讓驛站培養訓練更多的驛卒。
一切都得慢慢來。
“不過,就算是咱自己的驛站,也不完全保證銀錢在運送過程中不會遺失。”
樓喻不得不提醒他一句。
銀錢同尋常貨物以及信件不一樣。
強盜確實不敢招惹驛卒,但那是利益還不夠足以讓他冒險。
如果許多百姓要寄錢回去,驛卒攜帶那多銀錢上路,不不被眼紅的匪盜盯上。
他劫掠信件公函無用,劫掠朝廷重要物資還需要跟一幫人拼命,因為運送重要大宗貨物,不只派一兩個驛卒。
那,攜帶銀錢的驛卒呢?
就算只劫掠一兩次,那也會使無辜驛卒受傷害,也會讓百姓失去錢財。
眾人皆深以為然。
“王爺是否有良策?”範玉笙問。
樓喻頷首:“寄存銀錢者,將銀錢存入寄存點,並換取相應憑證。憑證一式三份,一份由自己保管,一份由寄存點留存,一份由驛卒送往寄送地。拿憑證的外地親朋,便由憑證及人身份證明,去當地寄存點換取相應的銀錢。當然,這個方式只限八州境內。”
比如,甲要從慶州寄錢去萊州,他以先在慶州寄存點換取憑證,由驛卒將其中一份憑證寄萊州,被寄人就以用憑證身份證明,在萊州的寄存點換取等額的銀錢。
如果萊州寄存點的庫銀不足,由當地府衙行撥款。
底,再由財政部統一核算。
如此,就會規避銀錢在路上流通的風險。
而且,各州皆有寄存點,驛卒往返皆攜帶物件,不會存在空跑一趟的情況。
“此舉大善!”範玉笙目露敬色。
樓喻笑著對樓荃道:“不過,這對財政部來說又是一項重擔,辛苦樓部長了。”
樓荃誠懇道:“我多做些工作不算什,只要避免百姓受損,一切都是值得的。”
經過商討後,新的體系暫時定下。
萊州工人被騙一事傳後,外地工人都不敢往家頭寄錢寄物了。
家人急需用錢怎辦?
就在眾人唉聲嘆氣時,城中貼上了告示。
告示上說:東安王體恤大家寄物難一事,特意在八州境內建立物流體系,取名順通物流。順通物流由官府全權管控,寄件實惠,安全靠。慶州寄存點位南市分衙對街,有意者至寄存點詳細諮詢。
老百姓心不由犯嘀咕。
真是官府的?真的實惠?真的安全?
不過,這是東安王建立的,應該是信的吧?
大多數人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