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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王乙·紅翡金玉

不知不覺,瑞安瀾已經學會了走路,甚至能認識一些簡單的文字。

亦炎蘇就開始按著她的頭去學包括遠西語在內的各種語言。

瑞安瀾:……

別人這個年紀還在和同齡孩子玩耍,她每天就是看亦炎蘇給她的一些讀本,看圖說話地研究武功心法,以及,發呆。

她經常發呆,發呆的時候,會覺得這個小姑娘根本不存在於這世上。

王乙這天起床後,剛打開門,就看到小小一團的身影乖乖地坐在門口不遠處的草地上。

王乙一驚,立刻又往四周看了看。

瑞安瀾來了,亦炎蘇卻好像不在。

這孩子怎麼一個人走到這兒的?走的嗎?

王乙細思恐極。

他立刻道:“你怎麼來的?讓叔叔看看腳受傷了沒。”

瑞安瀾往後收了收腳,道:“王乙叔叔。”

王乙:“?”

她轉過頭,平淡道:“你還有一盞茶的時間跑。”

王乙:“???”

王乙:“!!!”

王乙狂奔回屋,以最快速度開啟鎖,拿出紅璽刀,再衝出去。

一盞茶時間剛好到。

玄鐵鏈破空而來,直奔王乙。

瑞安瀾衝向旁邊的樹,藉著樹幹高高躍起,擋在了鐵鏈前。

嚴方任:“!”

幻境中的嚴方任向前傾身,似是想阻攔。

鐵鏈直直撞上瑞安瀾,撞碎了她的腕骨,又砸上了側臉。

瑞安瀾落地後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口血和碎掉的乳牙。

亦炎蘇從煙塵中現身,慢悠悠道:“瀾兒,你擋什麼?”

他被擋了一下,王乙拿上了紅璽刀,他便不好再追。

瑞安瀾道:“試一試,這種情形下正常人的反應。”

亦炎蘇:“……”

亦炎蘇道:“你這一試,可是試出了大問題。”

瑞安瀾道:“我這兩天看圖本,結果想到個問題。我是不是也需要一些限制?”

亦炎蘇頓在原地,片刻後笑了一笑:“想得挺多。”

他收起鐵鏈,似乎是很高興瑞安瀾能想到這層問題,像是被順好了毛一樣,衝瑞安瀾招了招手:“過來,回家。其他的,以後再說。”

王乙帶著紅璽刀勉強逃脫後,再度陷入了迷茫。

紅璽刀不能落入亦炎蘇之手,也基本等於不能放在臺面上交給任何人。

王乙像是懷揣著一個火藥,憑著那本密文,絞盡腦汁地在亦炎蘇的搜尋下銷去自己的蹤跡。

而那明亮如火的紅璽刀最讓他頭疼。

實在是太扎眼了,他要怎麼把它藏起來?

這個問題一直持續到不知情的兵器收藏家印樂知,在尋找合適的鍛造之人時,輾轉把極寒之地的翡玉送到了他手上。

翡玉恰能掩蓋紅璽的蹤跡。王乙先是用替代材料做了實驗,敲定了翡玉與紅璽的比例,最終成功將紅璽刀藏入翡玉中,把它們打成了一把有著翡翠一般色澤的劍。

青玉劍出爐時,王乙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把他物歸原主,還給自己的臨時僱主印樂知。

他已黔驢技窮,亦炎蘇遲早會想出毀掉紅璽的方法再找到他。樓秋華藏了那麼幾年後不還是被亦炎蘇找到了?

他又能比樓秋華多藏多久呢?

樓秋華多半已經死了,那他,是不是也該“死”一下?

他數了一圈,青玉劍的歸屬問題,整個江湖裡也就印樂知算是稍微適合一些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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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出現更合適的人,他再去轉移青玉劍也不遲。

誰能想到,印樂知非覺得長刀劈砍起來賊爽,打了青玉劍只是放著看的。在嚴方任從少堂主候選人成為少堂主後,印樂知為了安撫這麼個心思敏感脆弱的孩子,把劍給了嚴方任。

誰又能想到,嚴方任還是跑了,竟然還跑到了瑞安瀾身邊。

真是造化弄人。

嚴方任睜開眼。

在亦炎蘇用了一年時間沒找到王乙後,他篡改了紅璽刀的故事,讓所有人都以為它是一柄有著歷史的神兵利器,攛掇全江湖都去尋找。

然而沒人找到。

亦炎蘇逐漸開始相信王乙已死,紅璽失落人間。

直到瑞安瀾偶遇了嚴方任,提及在嚴方任面前很舒服後,亦炎蘇才發現青玉劍的秘密。

然而這時的他,突然想明白,紅璽對他們來說,是威脅,是限制。於亦炎蘇而言,他只需要毀掉它,但瑞安瀾需要紅璽。

亦炎蘇按照自己所經歷的方式淬鍊瑞安瀾身體。即使瑞安瀾天賦異稟,生來情慾幾近斷絕,偶爾還能在被淬鍊時也會發出幾乎要把身體從裡面翻個面的嘶吼。

後來,她的痛感漸漸消失,連嘶吼都沒了。

她沉默地流著血,沉默地斷了骨,沉默地吃著亂七八糟的毒藥,最終獲得了不亞於亦炎蘇的身體。

除了一點。

她沒有惡念。

她實在是太過缺乏情緒,以至於惡念在她身上並不能發揮出應有的作用。惡念在她軀體內苟延殘喘幾年後,竟就那麼沒了。

亦炎蘇竟有些羨慕。

本來亦炎蘇以為她就一輩子都會是這麼個會說暴走就暴走的光明載體,但現在,紅璽刀回來了。

瑞安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嚴方任拐帶了出來,亦炎蘇面上什麼也沒說,內心卻是很滿意的。

等瑞安瀾慢慢長開後,亦炎蘇才告訴了她紅璽刀在嚴方任身上的事。

瑞安瀾當時第一反應:“你看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亦炎蘇:“……”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嚴方任自從睜開眼後,就一直一言不發。

所有的疑慮,所有的不和諧,都能說得通了。

嚴方任想告訴你自己,那都是被操控的幻境,都是假的。

但他做不到。

也不對,確實都是假的。

只不過假的是他的人生。

從沒有人在意過他的想法。

都在利用他的弱點。

都在操縱他。

他拼盡全力去討好。

沒有人愛過他。

瑞安瀾也沒有過。

嚴方任此時發覺,瑞安瀾的模仿行為從他們認識時就一直存在,只不過他要麼沒注意,要麼以為她純粹是調皮。

瑞安瀾從未理解過他。

她每一項行為都是刻意的引誘,而她不通人情的特性矇蔽了嚴方任的眼睛。

王乙起身出去,留下嚴方任一個人。

但嚴方任根本沒注意到他的離去。

他什麼也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