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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恨你

"安娜,你還愛我嗎?"樸燦烈悠悠的開口。

"我..."沒等安娜將話說完,樸燦烈將嘴唇湊到安娜的耳邊,那三個字,成為了一個烙印,讓安娜在以後很久很久的日子裡,疼痛不已。

"可是…..鄭安娜,我恨你...."說完,原本緊緊抱住的手臂瞬間鬆開,安娜差點失去力氣,扶住了身後的牆壁,才支撐住身體。

樸燦烈笑了,狠狠的盯著安娜,笑著。

你恨我?

你到底為什麼恨我?

我一直愛著你,等著你,為什麼等來的是這句話?

"鄭安娜,我恨你。"

他們之間,竟然演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止沒有成為陌路,反而成了那樣恨著的人。

安娜忘記了自己是怎樣從那個地方離開,又是用了多久時間才回到這個家裡,也不知道韓允書是什麼時候走的。她好像對自己說了很多對不起,可是安娜的印象也不真切了。

愛為什麼會變成恨呢,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究竟經歷了怎樣強烈的化學反應才能轉換的如此徹底呢。

首爾的第二場大雪,再次不期而來,大雪來的時候,終於帶了了這個冬天唯一的一個好消息,智孝和gary要結婚了,婚禮就定在1月8號,聖誕節過後三天。

"安娜,你來當我伴娘好嗎?"智孝開心的問,臉上洋溢著婚期將近沉浸在幸福中的神采。還記得那個時候,智孝姐還說,成年人處理感情問題的時候,靠得是理智。可是,真的感情,到最後還是理智不能控制的。

"好。"安娜說。

"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家裡亂的像流浪漢一樣,自己也不打理打理,還有,在石哥說的,去《無限挑戰》劇組的事情,你想的怎麼樣了,哎,你別不說話啊。"李光洙有時會和在石哥一起來,有時自己單獨過來,每每單獨過來的時候,就忙裡忙外的幫著安娜整理屋子,把到處擦得一塵不染,然後嘴上還不停的嘮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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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失戀就失戀,至於嘛。哥哥我以前天天失戀,要是都像你這樣,我早就從6大廈跳下去了。而且,我知道你還有一點錢,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啊,除非你嫁給我,我來養你,可你又不肯,那就出去趕緊找工作啊。你在這樣下去,會被這個社會淘汰掉的。還有,這個房子太舊了,我剛才看到牆角都有裂紋了,都快成危房了,我真怕他那天垮掉了,看能不能賣掉,重新買一套吧,付個首付,不夠的話我可以借你一點,還款時期沒有限制,只給我一點點利息就行了。"

安娜憔悴的臉上終於能露出一點點笑容,從沙發上坐起身來,說:"你什麼時候變得像大媽一樣愛嘮叨了。"

"我這可是為了你好,畢竟比你多活了好多年呢。"李光洙系著圍裙拿著雞毛撣子的樣子格外滑稽。

"是是是,哥哥你最厲害。不過...我想了,等到天暖和一點再考慮工作的事情,畢竟天太冷了,就讓我偷個懶吧。"安娜微微的笑了笑,當然,沒有說出的話,就是她現在確實沒有心思在工作上,與其工作的時候分心出狀況,還不如將眼下的事情都解決了再說。

光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似乎看穿了安娜的心事。

"ru

ingman過了聖誕節,到了年初的時候,新的副PD就要選出來了。"李光洙說。

"是嗎,人選訂了嗎?"安娜問。

"不知道,聽苗PD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今年可能只會選一位出來了。"

安娜點點頭,知道苗PD還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工作組的人,都傳言說是你是因為抄襲了韓宇菲的創意才走的。"

安娜笑了笑,說:"這是必然的,,如果韓宇菲不把這件事情張揚出去,而只有苗PD一個人知道的話,那麼我就還有重新回到ru

ingman的可能。可是現在,除非是找到證據,否則,我就再也沒有回去的機會了...."安娜停頓了一下,說:"鍾國哥之前說的,是騙我的吧。"

"你都知道啦?"李光洙驚訝。

"當然。怎麼可能像鍾國哥說的那麼簡單。我又不傻。"安娜笑了笑。

"鍾國哥也是為了讓你安心。"

"我知道。所以為很開心,看到你們這麼關心我。"

"在石哥那邊也想了,如果不能回ru

ingman的話,也許就只有金泰浩先生那樣特立獨行的會用你了,而且他也對於在石哥很信任。"

"我知道,如果真能跟著金泰浩PD一起工作的話,肯定會學到很多,只是我揹著這樣的負面訊息,進了《無限挑戰》劇組的話,我怕韓宇菲再生出什麼主意來,到時候連累了《無限挑戰》就不好了。"安娜說。

"這個我到沒有想到。不過,我這幾次錄製,看到苗PD對韓宇菲的態度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安娜笑了笑,說:"誰知道呢,再說吧,就讓我休息一段時間,等到冬天過去了。肯定會有解決的辦法吧。"

"晚上要去貓爪酒吧玩嗎?我也好久沒去了,叫上智孝姐姐和gary哥一起,他倆馬上要結婚了,讓他們倆請客。"光洙笑著說。

"在酒吧裡的他們會請客,關鍵是你要帶女孩出場的話,估計就得你自己負責咯。"安娜打趣道。

"我已經戒掉了好嗎。"光洙驕傲的說。

"信你才出了鬼。"

"證明給你看到時候。"光洙說著,拿出電話撥通了智孝的號碼。

吵鬧著,說笑著,煩惱好像真的就暫時煙消雲散了,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夢想,只是現在的她,如同一隻被打傷翅膀的海鷗,星辰大海猶在,她卻只能暫時停留在溫暖的島嶼上,將傷養好。總不能再次在夢想的航線上,徘徊不定。好久沒見gary哥了,和智孝姐姐在一起的樣子,與之前和鄭恩熙在一起的樣子完全不一樣,話多了,愛笑了,好像變成小孩子的模樣。

這才是相愛的時候應該有的表情吧,退回最沒有戒心的狀態,赤子之心一般,絕對的坦誠。他們決定在一起的時候,肯定也害怕過,擔心過,擔心這段被所有人期待的感情一旦不能走到最後,勢必會給自己的事業和人生造成無法想象的打擊。

可是,戰勝了這一切恐懼,就證明心中的愛,凌駕在了這些恐懼之上。

真好。安娜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還有十來天就要結婚了,叫你們倆出來玩,你們還是這麼積極響應。"光洙調侃道。

"是她非要出來玩,我說在家裡佈置佈置房子,你智孝姐說想喝酒,一定要出來。"gary哥笑著說。

"你們以後住在哪啊?"

"西萊村。"

"那離在石哥和哈哈哥好近啊,我以後也要在那買房子。"李光洙說。

"你南揚州的房子怎麼辦,而且你父母還住在那呢。"智孝說。

"這倒是,還是離父母近一些好。"李光洙想想說。

鍾國嘲笑道,"你還是先確定好和哪個女人結婚再說在哪裡住的事情吧。"

"哎一,哥,我已經改邪歸正了好不好。"光洙辯解道。

"那你上一期節目裡和李小愛小姐那是怎麼回事?"智孝補刀問。

"那是節目效果,姐姐你還不知道嗎?"光洙滿臉無辜。"不理你們,我去跳舞。走,安娜,和我一起。"

"誰要和你一起,我可不。"安娜假裝嫌棄的說。

"好吧好吧,我不理你們了,我去玩了。"說完,轉身向舞池走去了,轉眼間就和一個漂亮女孩搭上了話,眉飛色舞的。

"哎,真是拿他沒辦法。"

"鍾國哥昨天又剛從美國回來吧,你這天天出了錄節目開演唱會,就往美國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美國偷偷結婚了呢。"gary笑著開玩笑說。

"結婚到沒有,就是去那裡有一群朋友一起做音樂。"金鍾國笑著說。

"國內又不是不能做音樂,你可以來找我和吉啊。"gary說。

"lessang的風格和我又不一樣,我只是這兩年在瞭解一些歐美的流行文化而已,與時俱進嘛,總不能因為年齡大了點就被淘汰了,那可不好。"鍾國說。"不過,安娜,我想起來在哪裡見到過你的那位銀色頭髮的朋友了。"

安娜有些驚訝,問:"在哪裡?"

"我和朋友上年的時候去柏林玩,朋友不小心傷了腿,我們一起去醫院的時候見到的他,因為是亞洲面孔,長的很帥氣,又是很特別銀色的頭髮,還有,那個時候雖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是就覺得這個人身上的氣質很獨特。"鍾國想了想,所有所思的說。

"醫院…..?"安娜疑惑,上年的時候,也就是說,是獲加消失的那段時間,難道他消失的那段時間,是去醫院看病?是什麼病,非得那麼神秘那麼勞師動眾的跑到德國去?安娜問金鍾國:"哥,你確認是他嗎?"

鍾國皺起眉頭想了想,說:"我覺得是,很特別,應該不會記錯。哎,他到底是誰啊,你們是朋友?還真沒想到會在韓國遇見呢。"

安娜無奈的搖搖頭,他們算是朋友嗎?他到底是誰呢?安娜一點都答不上來。

"我只知道,他叫獲加,至於他是做什麼的,年齡多大之類之類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安娜苦笑著說。

"獲加?那不是一種酒的名字嗎?怎麼會有人叫這麼奇怪的名字,安娜,你不會被騙了吧?雖然沒見過,但是覺得你們說的這個人,好奇怪啊。"智孝說。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要想對我不利,應該早就出手了吧,最起碼現在他都是在幫我的。"安娜說。

"那間醫院是德國非常高階的醫院,消費很高。我的朋友也是因為認識那裡的醫生才敢進去。看來那位獲加先生一定非常厲害,安娜,有這樣的朋友,如果他是真心幫你的話,可是很好的事情呢。"鍾國笑著說。

"也許吧..."安娜說。

"不過,這個世界上哪有免費的午餐,我問你,安娜,他為什麼總是幫你?難道就沒有任何緣由,沒有要求過任何回報嗎?人與人之間,不管是好或者壞,就是相互的。怎麼可能沒有緣由沒有回報?"智孝問。

智孝姐姐說的問題,安娜何曾沒有思考過。

"智孝姐,我也很想知道是為什麼。"安娜說。

"如果是這樣,安娜,我奉勸你,最好離那個人遠一些,憑我的直覺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智孝說。

安娜點點頭,她何嘗沒有試圖過離獲加遠一點,只是,主動權好像永遠在獲加那裡,他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伸手幫忙,完全不受安娜所控,就這樣,不知不覺,身不由己間,就已經欠了他好多的人情。久而久之,安娜好像都已經放棄反抗了,對於獲加,就那樣順其自然的態度。知道不對,卻也無可奈何。

"誒?那不是樸燦烈嗎。"gary指著從門口進來的方向說。"啊,想不到離開了EXO,竟然是位富家公子呢,繼承那麼大的企業,真是讓人羨慕。"

安娜聞聲望去,果然是樸燦烈,再仔細看去,他的身後,還有那位姜寶妍小姐。

"那不是姜寶妍..."

"原來,他們倆接二連三的離開,是因為兩個人…..看來戀愛的傳聞是真的啊,不會是要結婚才都離開的吧。"gary說。

智孝看了一眼一臉落寞的安娜,趕緊打斷gary的話,說"管別人做什麼,我們喝酒。"說著,攬過gary的肩膀,舉起酒杯。"呀,你是不是看姜寶妍漂亮啊,恩?"智孝假裝威脅道。

"哪有,哪有你漂亮。"gary投降。

"這還差不多。"智孝滿意的笑笑。

安娜明白智孝姐姐的用意,會心的笑了笑,雖然是果汁,還是舉起了被子,一飲而盡。

樸燦烈好像看到了安娜,但是眼神裡的冷漠,讓安娜的心一陣生疼,她從來沒有從他的眼神裡看到過他那樣看自己。

鄭安娜,我恨你...

本應該在耳邊呢喃的情話,變成了決絕狠毒的那六個字,他那一瞬間的眼神,再一次做了詮釋。

樸燦烈和姜寶妍沒有駐足,而是穿過人群,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中間好像有人攔了一下,樸燦烈和那人說了一些什麼,然後便放了行。

他去那裡找誰?

安娜不自覺的站起身來,看去,隱約見到,樸燦烈和姜寶妍,進了貓兒的辦公室。

他們認識嗎?樸燦烈去找貓兒是為什麼呢?

"安娜,發什麼呆啊,去跳舞啊。"

"我先不去了,休息一會兒,你們先去。"安娜笑著說。

"好啊,那你快來。"

座位上只剩下安娜一個人,就那樣看著二樓的方向,根本移不開視線。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樸燦烈和姜寶妍才從那裡出來,從樓上走下,神情更加凝重了些,很快離開了酒吧。

貓兒端著水晶酒杯,慵懶的靠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樸燦烈離開的背影,揚起鮮豔的嘴角。好像是感覺到安娜的眼神,貓兒的迎上安娜的目光,又是微微一笑,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安娜站起身來,也快速的向二樓走去。

一樣還是被攔了下來,就在安娜覺得沒有辦法去見貓兒的時候,攔住安娜的人的耳機裡好像是聽到了指令,也放行讓安娜上去了。

進到貓兒的辦公室,這是安娜屈指可數的幾次來到這裡,貓兒好像已經知道了安娜要來,在桌子上,已經倒好了酒。

"坐吧。"貓兒說。"這是purplebin,適合女孩子喝得酒。嚐嚐吧。"

"謝謝...可是,我不能喝酒。"

貓兒笑了笑,說:"哦,我差點忘了,安娜你的胃不能適應酒精了。"

安娜剛有些好奇,為什麼貓兒會知道,但是一想,那一次酒精中毒就是在酒吧裡,貓兒知道也不奇怪。

"有什麼話,就說吧。"貓兒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手支在桌子上,輕輕託著下巴,魅惑的眼神,看透一切的樣子。

"我想問,樸燦烈….他來找你做什麼?你們認識嗎?"安娜問。

"還這麼關心他。"貓兒低頭微微一笑。

"能告訴我嗎?"

貓兒點燃一支香菸,不急不慢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他為什麼來找我,我不會說,但是,我能告訴你的是,他們家的企業,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什麼麻煩?"

"有人在收購他們的股票,也就是說,過不了過久,票是企業就要易主了。樸燦烈,會一無所有。"

"那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幫到他?"安娜焦急。

"不知道,這個我當然是無能為力。"貓兒笑著說。"這些,不應該是安娜你應該著急的了吧,剛才和他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安娜表情一僵,努力的笑了笑,說:"是嗎...只是身為朋友,我也想盡我所能的,看能不能幫到他。"

"或許會有辦法吧。"貓兒說。

"謝謝你,肯告訴我這些。"安娜站起來道謝。

"沒什麼,我只是...."貓兒若有所思的笑笑,說:"覺得安娜你太可憐了。"

"什麼?"安娜皺起眉頭,不解的問。

"你想幫的人太多,最後為什麼不問問,怎樣才能幫助你自己走出困境呢。"

安娜苦澀的笑了笑。

貓兒彈了彈宴會,說:"我勸你一句,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不然,終有一天,你會承受不住的。"

安娜想了想,笑著說:"好,我會好好想想你說的話的。那,告辭了。"

"再見...."

家族企業出現問題,為什麼要來找貓兒?找她又有什麼用呢?安娜的疑惑還是沒有解開,但是她也明白貓兒的性格,她若不想說,問了也沒有用。但是,真的是遇到很大的困境了嗎?

"你去哪了?怎麼失了魂兒似的?不會被人欺負了吧?"李光洙找了安娜好一會兒,看到她總算出現了,松了一口氣。

安娜趕緊笑了笑,說:"去洗手間裡。再說了,誰敢欺負我?"

"智孝姐和gary哥先走了,鍾國哥也先走了,你呢,還要不要再玩一會兒。"李光洙問。

"我?"安娜搖搖頭,認真的說:"光洙哥你不用管我,別耽誤了你約會就好。"

"哎一,我都說了我已經改邪歸正了,你們怎麼都不信啊。"光洙說。

"好吧,那先回去吧,你要是還得約會的話,我可以自己….."安娜話音未落,光洙一巴掌輕輕拍在安娜腦袋上。

"呀,鄭安娜,我都說了多少次,我不會啦。好了,送你回家。"光洙說著,先徑自向門外走去。

安娜無奈的笑笑聳聳肩,對於光洙突然的轉性有些不適應,趕緊跟上了他的腳步,一起離開了酒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