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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意外的衝擊

該知道的事情,不管早晚,總有一天會知道。

門鈴響起,安娜起身,卻不小心打碎了茶几上的玻璃杯,碎片割破了手指,生疼,鮮血瞬間冒出。

"稍等一下。"安娜說著,拿起一張紙巾胡亂的包住傷口,打算去開門,手機的短信鈴聲也同時傳來,安娜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打開門,門外站著的,經常前來的韓允書,手上依舊帶著各種對身體好的食物。

安娜其實也奇怪,為什麼樸安慶死後,樸燦烈會那麼討厭自己,可是韓允書,卻依舊對自己像從前一樣好。

她問過,可是韓允書只說,她相信安娜的為人。一句而已,再無他話。

"您來啦。"安娜側身進來,"小心一點,不小心打破了玻璃杯。我先清理一下。"

"你的手,受傷了?"韓允書擔憂的說,她放下手裡的東西,"先別動,我先看看傷口。"

安娜笑了笑,說:"沒事,一點小傷口,貼個創可貼就沒事了。"安娜說著,去抽屜裡拿了一直創可貼貼在傷口上,韓允書蹙眉,微微嘆了一口氣。

"傷口雖然小,但是也得好好照顧自己,否則真出了大事的時候就晚了。"韓允書說。

"嘿,能出什麼大事,我命挺大的,這點小傷可難不倒我。"

韓允書輕輕的笑了笑,開啟一個個的食盒,說:"今天做的烤野生鰻魚,冬天吃最好了。不知道你喜歡那種口味,辣的不辣的都準備了。"

"謝謝您,"安娜笑著說:"我去把冰箱裡的米飯熱一熱,煮兩碗雞蛋湯,我們一起吃。"

"好,我來幫你。"韓允書說。

"不用了,"安娜婉拒道:"一直以來都是吃您做的東西,這一次我來吧。簡單的飯菜我還是可以的。"

韓允書笑著點點頭,"那好吧,那我坐在這裡等你,如果應付不過來記得叫我。"

"好。"安娜說著,轉身進了廚房,系上圍裙。先將米飯放進微波爐裡,然後拿出雞蛋和蔥,準備煮雞蛋湯。

雖然是簡單的飯湯,安娜還是整理了一下思緒才敢出手,照著網上的流程,一點點的做著,就等著水燒開,灑下蛋花就可以了。

無聊安靜下來,這才想起剛才有條簡訊沒看,安娜換了一隻手拿勺子,右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鍋內的水還在靜靜的煮著,只能聽到細微的咕嘟聲響,安娜看完簡訊,大腦瞬間被空白吞噬,雙手失去了觸覺,手機和勺子,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切來得那麼猝不及防,但是其實都有跡可循。只是,這突然解開的秘密,卻如一把匕首,刺得安娜鮮血淋漓,無還手之地。

"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奇怪聲音的韓允書放下手裡的東西趕緊走了過來,看到安娜呆滯的樣子,加上手機和勺子散落一地,以為安娜是被燙到了,趕緊心急火燎的上前檢視,"怎麼了?是燙到了嗎?燙到哪了?"安娜呆呆的看著韓允書。

確認安娜沒有受傷,韓允書趕緊關掉燃氣,拾起安娜的手機和勺子,放回一旁的桌子上。

"走吧,不做了,快來休息一下吧。"韓允書拉著安娜,向客廳走去。

安娜依舊呆滯的跟著,只是她目不轉睛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

韓允書讓安娜坐在沙發上,再一次確認安娜沒有受傷,才終於放下心來,"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大了,一定要當心自己啊。"

"媽...."安娜喃喃的開口,神情恍惚。

韓允書一下子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她不知道,自己明明的顫抖,她躲避開安娜的眼神,尷尬的笑笑說:"你能把我當成媽媽一樣,看待,我很開心,以後..."

"您是媽媽,對嗎?"安娜再一次開口。

"不是!"韓允書猛的轉過頭,說:"我不是。安娜,你不要在胡思亂想了。你的親生母親離開這麼多年都沒有音信,她一定已經死了。"

"媽....."安娜沒有哭。這個埋藏了二十幾年的秘密,突然以這樣的形式,被赤裸裸的揭露在眼前,這個一出生就拋棄了自己的女人,這麼多年,恨過,怨過,也深深的思念著,多麼好奇,母親的樣子,她是長髮還是短髮?是胖還是瘦瘦的?皮膚白不白?是怎麼笑的?還有,那個時候離開,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情,才能狠下心來呢。

安娜沒哭,是因為,她想過,如果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母親的真正模樣,安娜最想說的,不是我想你,也不是我恨你,只是想問問,為什麼會拋棄?為什麼會狠心離開?狠心消失這麼多年。即使當時peter還在的時候,安娜也是牽腸掛肚,但是它吃的怎樣,睡得怎樣,會不會生病。何況是從自己肚子裡生出來的孩子?

此時此刻,安娜確認她是不是,然後,把自己埋藏了多年的疑問,親自的問問她。

"是不是你,媽媽...啊?媽媽,是不是,"安娜抓著韓允書的胳膊,祈求一般的詢問著。

韓允書的心裡防線,在一聲聲的呼喚中,一點點的崩塌。

"如果是,若果真的是您,媽媽,請您一定告訴我,不要再騙我。我不會在問您一次了,如果您說不是,那就永遠都不是了。"安娜說。

"安娜...."韓允書聲淚俱下,她慢慢的跪坐在地上,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這麼快的被拆穿,但是她也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再不承認,那麼她和安娜,就會永遠成為陌路之人。她拉著安娜的手,"對不起…..安娜,我的女兒...我對不起你。"

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安娜卻好像整個人都放鬆了,她看著眼前這個愧疚到抬不起頭的女人,這個自己告訴自己已經死了的女人,就這樣雍容華貴端莊美麗的再次出現。怪不得,怪不得她會對自己這麼好,怪不得她會無條件相信自己,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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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有因為,如今得到的所有的好,只因之前嚐盡了最可怕的壞。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安娜,對不起。我不敢吶,我寧願你相信,自己的母親已經死了,也不想看到你恨我的樣子。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麼快被發現。明明蠻的好好的,明明沒有人會知道的,為什麼你會知道....對不起安娜,媽媽對不起你,是我不好,我也後悔,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拋棄了自己親生骨肉的我,真是畜生不如...對不起...."韓允書哭著,眼淚佈滿臉龐,精緻的妝容消失不見,第一次,安娜發現了她其實已經開始有些蒼老。

"媽我已經叫過了,既然您承認了,我只想問您一件事。"安娜直勾勾的看著韓允書驚愕又悲傷的臉。"把我和安迪拋棄的理由,是什麼?"

韓允書抹掉臉上的淚水,可是很快,止不住的眼淚在一起打溼面龐。

一段塵封的往事,又要被揭曉。

"我.....嫁給你父親,是逼不得已的....上學的時候,你父親就在追求我,但是,我那時有交往的男孩子。後來,離畢業還有一個月,我和當時的男朋友分手,心情不好,叫了幾個朋友一起出來喝酒,其中就有你父親。我喝多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晚,竟然是他送我回家,當然,他沒有送我回自己的家裡,而是去了賓館....我喝多了,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第二天一早,我看著渾身赤裸的自己,嚇壞了,他說要負責,可是我的心裡,對他只有恨。被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奪去身體,除了恨還能有什麼呢。"

安娜沉默不語,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的骯髒與齷齪的人,看到,還是她太膚淺了,一直以來,她都認為,父親因為母親的離開而每天酗酒,是多麼專情的表現,所以即使他對安娜和安迪不管不問,安娜也從來沒有怨過他什麼。現在看來,只有狹隘的人才會那樣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吧,以前如此,之後亦是那樣。

"他之後還是對我窮追不捨,我厭惡至極....可是,可是我竟然懷孕了,我懷了他的孩子.....我那好賭的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去找你父親理論,最終,以一套房子為代價,我父親決定將我嫁給他。我想過死,可是,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也想過去引產,都最終被我打消了念頭。但是我發誓,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再讓那個男人碰我一根手指頭。他再碰我一次,我一定會死掉。就這樣,懷孕的時候,一直分房。孩子出生之後,我給你們取名叫安娜和安迪,是因為,這樣的名字,更像是單獨的名字,我不想讓別人聯想到你們型鄭,跟著那個男人的姓氏。你們出生之後,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他又想和我親近,拒絕了幾次,他惱羞成怒,對我拳打腳踢。我想帶走你們,可是,那時的我,沒有能力去養育你們..."

安娜冷冷一笑,"可是,您後來,也沒有找過我們。"

"因為我害怕...我害怕...我知道你們一定恨我,所以,我不敢啊..."

"呵...不敢...那以後也請繼續這樣害怕著吧,"

"安娜呀...."

"說白了,人都是自私的。你也是一樣為了你自己,才離開我們。我們想要你在身邊,也是為了我們自己需要母親。你不會明白,十歲出頭的孩子,就去偷偷的做一些雜工來賺足下半年學費的滋味,你不會明白,兩個什麼都不會的孩子,最期盼的,就是父親今天的心情好一點,不要回來把怒火轉換成毆打。你也不會明白,一年四季只有一雙鞋子,小小的孩子只能笨拙的去縫縫補補來穿,被別人恥笑的感覺...…知道為什麼姜寶妍告訴我她懷孕了的時候,我和燦烈都會那麼堅決的分開嗎?....因為我們知道,缺少父愛或者母愛,生存在仇恨埋怨的家庭中,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對不起,對不起安娜...真的對不起。"

"可是,我不怪你。同樣的,以後也不會承認您是我的母親,您也不用再來了,我的母親,已經死了。剛才那幾聲'媽媽';,只是想確認,想問一問,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那麼狠心的消失這麼多年。現在問完了,您的苦衷,您也說的很明白了,所以我並不怪您。"

安娜站起身來,把手從韓允書的手裡抽開。

"從小到大,所有的疼痛,都是我們自己來背,現在也同樣如此,就如同這個被玻璃割破的傷口,我一樣可以自己處理的很好。您走吧,我們已經走在不同的路上,過著相差甚遠的人生。我知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所以,以後就不必在見面,再彼此為難了。"安娜說著,慢慢的走到門前的位置。

"安娜,我知道我欠你們的,我犯下的罪,這輩子都還不清了。媽媽求你,不要這樣,我只想盡力的彌補,來恕我得罪。"

"失去的時間,流失的歲月,誰也償還不了,就像父親死了,償還不了那些罪孽是一樣的....."安娜沉默了片刻,長嘆了一口氣,"如果當時您把我們帶走呢,現在又會是怎樣呢,也許您一定每天蓬頭垢面,做著最辛苦的工作來養育我們,或者是帶著我們嫁給了那位有錢的樸安慶先生....總之不管怎樣,謝謝您決定生下我們,這份恩情,我記著。說到底,還是我們欠您才對,就不要自責了,但是請原諒,現在的我實在沒有辦法懷著感激的心情報答您當年的不殺之恩。也許以後,等我足夠理解,足夠釋懷這些年的種種經歷,我還會再叫您一聲'媽媽';。您現在,是樸燦烈的'媽媽';。呵呵,真是諷刺,看來我們之間,註定是永遠沒有回頭的路了。"

"安娜,這與燦烈無關,他並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只對安慶說過,他聽了之後,也只是想要把你保護起來。"

"以後都不用了。"安娜抬起手,打開門,背對著韓允書,"您快走吧,在一切變得更加糟糕之前,離開這裡。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

韓允書從來沒有那樣悲傷過,這種悲傷裡,摻雜著羞愧,自責,悔恨,這麼多年積攢的情緒,宣洩口卻只有一滴滴小小的眼淚。韓允書剛剛離開房間,安娜就關上了門,沉重的關門聲迴響在樓梯和走廊,震斷了兩人心裡壓抑的感慨。

"你和樸燦烈,註定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就等著看這一天的到來!"安迪的話,終於應驗了,聰明如他,也許早就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說出這樣的預言。

媽媽,這個消失在自己的人生裡二十幾年的詞語,突然出現在眼前,而且不偏不倚,偏偏是出現在韓允書就在旁邊,安娜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的時候。

安娜不是聖人,也不是善良到可以原諒一切的電視劇裡的女主角,她心裡,除了震驚,恍然,思念,還有更多的,是對於這個缺席了人生的母親的埋怨。

韓允書這段時間,對安娜越是那麼好,越是讓她的心裡,不斷的迴旋著一個聲音,如果這些年母親還在身邊,他們就不會過的那麼辛苦,安迪也不會變成那副樣子。就這樣,想著,問著,鑽進了一個角落裡,掙脫不得,成了一個噁心迴圈。

母愛,也許真是偉大的,但是安娜沒有體會過。

父愛,也許真是沉重如山的,可是,安娜也沒有見到過。

在今天以前,安娜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生活很慘,因為很多赤裸裸的現實,都隱藏在深處,她不用看,也想不起去看。如今看到了,那些醜陋與汙穢。其實,當聽到韓允書說出當年的事情的時候,安娜心裡有一陣噁心,她之前從來沒有埋怨過自己的父親,即使他酗酒,打人,不撫養她和安迪,但是,安娜一直以為那是一種深情在受到傷害之後的反彈。但是現在,當她知道了,自己和安迪的出生,竟然是承載了那麼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果說韓允書離開,是安迪和安娜痛苦的根源,那麼,韓允書的痛苦,根源又在哪裡呢。

不管怎樣痛苦,她還是留下了他們兩條命。

'我們是同類!姐姐,我們是一樣的!兩個骯髒的靈魂!';安迪的話語再次一字字讓安娜痛苦不已。

安迪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麼,所以才那樣篤定。

一切禍根,從許多年前就已經種下,只待歲月更迭,雨露滋養,生根發芽,蔓延開來的一天。

看,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它的因由,有它的根源,不管最後剩下的那個真相有多麼離譜,我們都必須要接受。

時間的判官,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生命長河中匆匆遊走的人們,即使如白駒過隙,即使小如螻蟻,但是,他火眼金睛,公正無情,在審判日到來的時候,會將一切功過,如數加註在應得的人的身上。

"從小最盼望能吃到母親做的飯,現在,還真是吃到了呢....安迪...你知道嗎,我們媽媽回來了呢...."安娜喃喃自語。

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窗外不知何時,又開始下雪,今年的雪雖然不如往年的頻繁,但是每一場都很大,雪花像鵝毛一樣,紛紛揚揚。沒有一點點唯美。

落在馬路中央,很快被車子碾成了黑色的漿糊狀。飄到別的地方的,累成厚厚的積雪,或在空中擋住人們的視線,令人有些煩躁不安。

那條簡訊是誰發來的已經不重要,安娜也想不起來去再看一遍上面的文字,她越來越無力,被這場洪流席捲著,只能跟隨者他的勢頭,拋到空中,或者跌落懸崖。

韓允書走了,房間安靜了好久,還有這個時候暖氣已經供得很足,窗外大雪,房間內卻溫暖的很。只是安娜的手一直涼著,暖也暖不透了。

天空漸漸暗下來的時候,也只不過是下午三四點鍾的樣子,白天短了,還好雪多,總是不顯著多麼黑暗,即使是在黑夜的時候。

"獲加,我想見見安迪,我想和他說說話。"安娜打電話給獲加。

獲加好像稍微遲疑了一下,隨即如以往的一樣,對於安娜的請求,給予肯定的答案。

"好。"獲加說,"你在家等著,我馬上過來。"

"好。"

雪天難行,獲加還是盡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安娜的面前,進到屋裡的時候,肩頭的雪還沒有化。

"你可以告訴我如何聯絡他,不用專門跑來。"

獲加笑了笑,"沒事,反正下雪了,我也想見見你。"

安娜苦澀的揚揚嘴角,沒有說。

"給了你聯繫方式,你親愛的弟弟如果說了些什麼讓你感動的話,我相信你一定會把他弄回韓國,那樣對大家都是一件麻煩事,我可不敢冒這個險。"獲加說著,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按著號碼。

"對你也是一件麻煩事嗎?"安娜問。

獲加點點頭,說:"算是吧,但是肯定沒有你的麻煩大。"

安娜被說中心事,無言以對。

獲加拿出膝上型電腦,開啟了一個影片交流軟體,剛開始視窗一片空白,獲加在文字對話方塊裡,好像在和一個人文字交流,只是那些文字不是韓語,也不是英語,該是意大利語的樣子,安娜一點也看不懂。

過了一會兒,有人影還是閃動,又有一些微微大雜音之後,安迪的臉出現在螢幕上。

"好了,你可以和他說話了。"獲加說著,放鬆的靠在沙發背上。

安娜許久沒有見到安迪,安迪的下巴已經有了一些胡茬,顯得有些憔悴,瘦了一些。

"安迪...."安娜試著呼喚道。

原本無神的眼睛突然好想有些神采,安迪低垂的眼皮慢慢抬起,看到是安娜,明明是有些高興的,但是很快,這種情緒便被憤怒和怨恨所替代。

安迪冷冷一笑,"哼,這不是我親愛的姐姐嗎?"

"安迪.....你在那裡,可好...?"

"託你的福,我死不了。不過,看你的樣子,想必你在韓國,一定是遇到好事情了吧,啊?"安迪得意的笑著。

"安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的母親,沒有死,而且她還是....他的繼母?"安娜問。

"哼,我早就告誡過你,是你自己不肯聽我的啊。"

"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因為在我的心裡,她已經死了!"

"安迪,你現在能回來,我們像以前一樣,那樣好好的生活嗎?"安娜幾乎是乞求一般的對安迪說,以前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再計較,他也希望安迪可以放下一切。只要至親之人,能在身邊就好。

安迪的眼神,微微有些動搖,他低下頭,大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安迪,我說真的,即使沒有昂貴的房子,沒有高檔的車子,沒有那麼多錢,我們就像以前那樣,簡單的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不行嗎?"

安迪的笑容猛的消失,他抬起頭,盯著安娜,"簡單的生活?活在那個有老又舊的小房子裡嗎?為了一點點的工資看老闆的臉色?我不要,我不要那樣的生活。我一定要重新拿回我的一切。我不要做失敗者。親愛的姐姐,你背叛了我那麼多次,你覺得,還會信任你嗎?啊?當我是傻子嗎?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功勞最大的,就是你啊。"

"安迪,為什麼到了今天,你還是沒有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做了多少錯事,做了多少泯滅良心的事情。"安娜對於安迪的不知悔改感到不可思議。今天,出現了很大的波動,這個消失了二十多年的母親,突然出現在面前,可是安娜,卻連當時認為她是陌生人的時候的親切感都沒有了。她的至親,這麼多年相依為命的,只有這個此時已經恨自己入骨的弟弟。多麼無力的現實。

"我不要想,從小到大,我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多少人的蔑視,被硬生生的奪走那麼多的東西...良心...呵呵,早就沒了。就算有,別人也看不見。只有擁有一切,別人才會羨慕你仰望你。"

安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算了,我想今天是我想錯了,這場交談根本沒有必要。"

"鄭安娜,你的人生,只會比我更加悲慘,我們是至親,我們是一樣的。我就等著看著一天的到來....."

安娜皺起眉頭,看著螢幕裡,那張幾近癲狂的臉,站起身來,走到洗手間,快速的洗了一把臉,這邊,獲加笑了笑,將影片關掉。

安娜撐在洗手池上,滿面的冷水,她終於清醒了一些,她做了太多的夢,不管是樸燦烈,還是鄭安迪,還是其他的種種,她都是按照自己的理想去勾畫那圖案,殊不知,夢始終是夢,是按照自己的意識在進行的故事。而事實,往往是殘酷的,野獸不會被美女感化,反而會把她當做盤中餐,大快朵頤,屍骨無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