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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血壓升高

源稚生萬萬沒有想到,路明非還敢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繪梨衣消失了整整三天,三天,這傢伙不知道幹了些什麼好事!

繪梨衣挽著路明非的那張照片簡直讓源稚生血壓高升。

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半個小時就能摩擦出火花,三天,在路明非這個鋼板都能捅穿的年紀,別說生米煮成熟飯,鐵鍋都要給燒穿了!

照片就是最好的證據,他都不敢想妹妹到底被做了些什麼,這對做哥哥的無疑於是一個噩夢。

但這些都還是其次的,他最擔心的還是繪梨衣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

老爹說過,半年前開始,繪梨衣注射的血清量就減少到了原來的五分之一。

因為和王將的決裂,他失去了血清的來源,雖然之前的交易還有剩下的,但血清無法得到補充,如果按正常的劑量來,源氏重工的餘量連兩個月都維持不住,所以只能減少用量,按原來的三分之一來進行注射治療。

即便如此,支撐了半年,血清也見底了。

橘政宗一直在試圖開發有效的血清,可沒有半點進展,他需要從王將那裡得到血清來治療繪梨衣,這也是他迫切想要對猛鬼眾發動戰爭的原因之一。

源稚生不知道繪梨衣現在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了,他很擔憂妹妹的生命安危。

他想臭罵路明非一頓,但繪梨衣在這臭小子手上,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臭小子,別讓我逮到你了!”他只能在心裡痛罵,電話裡一聲不吭。

家族釋出了足足二十億日元的懸賞,只需要提交繪梨衣的有效訊息就能得到一億日元,可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人拿出真實的訊息,全是些妄想魚目混珠的傢伙,要麼就是搞了烏龍。

唯一的線索現在就把握在源稚生的手裡,他深吸一口氣,壓制住自己的情緒,讓聲音儘量顯得沉穩:“我是源稚生,繪梨衣在你那裡對嗎?”

他忐忑地等待電話那頭的回應,這讓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綁匪綁走了女兒的富豪,綁匪正在向他索取錢財,否則就要撕票。

要是路明非真的是來要錢的就好了,源稚生當然願意在賬戶上劃幾個零出去,然後他們約一個私密的地方,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他很想聽聽繪梨衣的聲音以確定妹妹的平安,可繪梨衣不能開口說話,若是無意識地釋放出言靈,電話立刻就會被破壞掉,周圍的人也會遭殃。

“是的,學長,繪梨衣就在我旁邊,我的電話開了擴音,她能聽到你的聲音。”路明非說:“順帶一提,通話經過了加密處理,輝夜姬被遮蔽了,無法監聽到我們的通話內容”

“她現在狀況怎麼樣?”源稚生問,他不關心這電話到底加沒加密,他只關心妹妹的安危。

“手上的血管顏色變深了,其它一切正常。”

“你知道多少真相了?”

“基本全知道了,白王,皇,還有天照命,月讀命之類的事情,我都弄清楚了。”

源稚生沉默片刻,沒想到路明非不知不覺居然弄到了這麼多情報,他嘆了口氣,默默走到辦公室的門前,反鎖上門。

“說吧,你聯絡我想幹什麼,只要你把繪梨衣送回來,不管是情報還是別的東西,我都可以接受,我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既然你說電話加密了,那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易。”

源稚生是正義的使者,按他的性格本不該接受這樣的地下交易,即使繪梨衣是他的妹妹,他也會大義滅親,鐵面無私,就像多年他對待稚女那樣。

可繪梨衣不止是他的妹妹,如果論現在全日本什麼最危險,第一是即將甦醒的神,第二毫無疑問就是繪梨衣。

任何人,都不可能和她在破壞力上相比。

言靈·審判,她如果暴走了,可能整個日本島都會沉沒,那是堪比龍王的力量,源稚生作為哥哥有義務在妹妹失控之前制止她。

這也是橘政宗所說的,如果在繪梨衣暴走之前,他們沒有打敗猛鬼眾從王將那裡弄來血清,那他會選擇讓自己的女兒作為一個人類死去。

這說起來或許有些殘酷,源稚生必須確保繪梨衣在蛇岐八家的監控範圍之內,一是為了給她提供最好的醫療環境,二,則是確保在她失控時,他們能第一時間處決掉她。

畢竟繪梨衣半年沒得到過有效治療了,誰也不知道她的身體還能支撐多久。

“對不起學長,我暫時不能讓繪梨衣回去。”電話那頭又講。

源稚生低沉地說:“我可以發誓,只要你把她送回來,任何不違背原則的事情我都可以接受,並且絕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之前我們的恩怨都一筆勾銷。”

“學長,繪梨衣讓我告訴你,她不想回去。”路明非略帶歉意地說:“另外,我打這個電話並不是為了惹你生氣,我是想找你要能夠治療繪梨衣的血清,為她緩解身體的惡化。”

源稚生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覺得自己遲早要被這傢伙氣出高血壓。

這TM是哪裡來的賴皮蛇啊!

拐走他妹妹就算了,還有臉打電話過來,找他要血清!

這不是等於在你頭上拉屎,還要問你借紙嗎?

真把他當冤大頭了?

況且血清已經用完了,連老爹都承認了自己間諜的身份,說只有王將那裡才能搞來新的貨,找他要他也沒有啊。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這裡也沒有血清,那玩意在半年前就用完了。”源稚生沉聲道:“現在你把她送回來還來得及,蛇岐八家有最完善的醫療條件,沒有血清,透過其它手段我們也能暫時保證她的健康,若是等她身上出現鱗片,那就晚了!”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血清不是你們研究出來的嗎?”

“具體細節我不能告訴你,但確確實實血清已經用完了,那並不是我們的科研機構研究出來的產物,我也在想辦法找新的,這不是一件隨隨便便就能辦到的事。”

“你知道哪裡有?那你告訴我吧,我會去幫繪梨衣弄新的回來。”

源稚生聽到這話,頭上出現黑人問號,血壓頓時又高了幾分。

不是,哥,你到底哪來的自信啊?

我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日本的地下天皇、當屆的天照命、超越了臨界血限的皇都沒有信心能弄來的東西,你憑什麼這麼大言不慚地說話啊!

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哪裡來的信心啊!

就算你是S級,就算你擁有堪比皇的高階言靈,那又怎麼樣?你有蛇岐八家在日本耕耘了幾千年的基礎嗎?

真是張口就來,源稚生氣的想罵娘。

他覺得路明非純粹就是來擺爛的,就像是那種打遊戲被對面上單單殺5次,縮在二塔吃經驗都不敢吃的擺子,明明都0-5了,還要在聊天框對8-0的打野說一句:打野差距,對面這麼壓線都不來的。

你真這麼牛逼,當初拐走繪梨衣之後為什麼要逃跑啊,怎麼不拿你的絕世武力把源氏重工的人全部鎮壓了呢?

猛鬼眾可不是你想的小打小鬧的,這是戰爭,是要牽扯到幾萬人的戰爭!不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能搞定的!

“你的意思是無論如何你都不願意把繪梨衣交回來嗎?”源稚生面色不善。

“目前是這樣的,因為我對蛇岐八家抱有懷疑,我不能完全信任你們。”

“繪梨衣是我的妹妹,你和她之間才是陌生人,她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除了我們還有誰是值得信任的?”

“源稚生學長,首先我要澄清一下,我和繪梨衣不是陌生人,還有,我並不是否定了蛇岐八家所有人,我相信你是個好人,也是真心為繪梨衣好,但蛇岐八家不止你一個,還有很多其他的人,你能保證他們都和你一樣,把繪梨衣當做親人看待嗎?能保證蛇岐八家的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是個好人嗎?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身邊就有很多心懷不軌的傢伙,比如那個叫橘政宗的,我對他就抱有很大的懷疑。”

“橘政宗是我和繪梨衣的老爹,你有什麼資格評論!我們才是繪梨衣相處了十幾年的家人!”

“學長,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

“需要冷靜的是你不是我!繪梨衣,你在聽對嗎,千萬別相信這個臭小子!他是個不自量力的騙子!”

源稚生的情緒少見地失控了,這幾天他本來就遭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整個人像是個快要炸掉的高壓鍋。

引的一切起爆的原因是路明非提到了橘政宗,橘政宗是繪梨衣的親生父親,他為了給女兒治療絕症忍辱負重多年,路明非這個外人怎麼能想象橘政宗當年是帶著何等的意志從沉沒的列林號裡遊出來的,他本該葬身深海,但身為父親的他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所以像英雄那樣從地獄爬出來了。

源稚生聽到這個故事時,心裡感動的流淚,世上絕不會有一個人比橘政宗還要愛繪梨衣,路明非和偉大的父親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無聲,但並沒有結束通話。

源稚生漸漸冷靜下來了,他發覺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衝動是魔鬼,剛才所說的話,很可能會讓他徹底失去繪梨衣的線索。

然而還沒來得及補救,電話就結束通話了,源稚生再撥過去顯示的是空號。

...

黑石府邸,庭院。

路明非嘆了口氣,把黑色的大頭衛星電話還給了蘇恩曦:“這算是談判破裂了嗎?”

他問這句話並不是想要一個答案,他當然明白談判破裂了。

源稚生拒絕了提供血清,理由是他也沒有,並且他最後還對路明非這個人本身產生了極大的不信任,結束通話之前的對話已經不是在談判而是在吵架了。

繪梨衣拉著路明非的手,遞過來一張紙條:“哥哥只是在說氣話,我相信Sakura。”

剛才的一番對話並沒有影響女孩對路明非的信任,如果源稚生看到這一幕肯定血壓飆升,憤憤地問路明非給他的妹妹下了什麼迷藥。

路明非握著女孩柔軟纖細的手,暗紅色的靜脈如蔓延的樹枝般分佈在女孩的手背上,這絕對稱不上什麼好現象。

路明非覺得那種情況下說什麼源稚生都不會聽了,問他問題他也不會回答,所以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好在又清楚了一件事,源氏重工或許沒有血清,但源稚生知道哪裡有血清。

“我要去找學長當面談一談,繪梨衣等我回來好嗎?”路明非摸了摸繪梨衣的頭,柔聲道。

繪梨衣低下頭,顯的有些失落。

“對不起,我不該跑出來的,我回去就好了,這樣哥哥就不會和Sakura吵架了。”她在本子上寫。

看到這句話後,路明非忽然抱住了繪梨衣,一個溫暖厚實的擁抱,“相信我好嗎,我會解決一切的,多少次我們在遊戲裡遇到難關我都解決了不是嗎?這次也會順利通關的,所以繪梨衣就在這兒等著我帶來通關道具和秘籍好不好?”

他不想讓女孩回到源氏重工去,那裡總給他一種不詳的預感,像是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繪梨衣反手也擁抱住了他,兩人分開後,她點點頭,在紙上寫:“我知道了,我相信Sakura,我會等著你回來的,但是答應我,不要和哥哥吵架,要好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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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你,我一定不和他吵架,會和他和平地相處。”路明非和繪梨衣拉勾。

隨後他對一旁的蘇恩曦說:“立刻準備去東京的飛機,我不在的時候繪梨衣就交給你們了。”

即使他離開了,黑石官邸的陣容也不容小視,酒德麻衣是頂尖的刺客,還有康斯坦丁這個火系大法師,足夠應對任何危機了。

“明白,老闆,1分鐘後門口的直升飛機可以起飛。”蘇恩曦點點頭,拿出手機按下一個按鍵。

“老唐,得麻煩你了。”路明非拍了拍左臂的機械義手,“或許我們得大幹一場了。”

“剛睡醒就讓我幹活是吧,當了老闆就學會了壓榨勞動力的一套。”老唐謾罵可恨的資本主義。

“你家弟弟吃我用我的,哥哥總得幹活換債吧。”

“咱倆親親兄弟嗎,談錢多傷感情。”

“也對,本來我還想著完了要不要給給你卡上打個幾百萬,既然我們是兄弟,那就別談這些俗物了!”

“別,老闆,你是我親老闆!打今兒起,咱倆各論各的,你管我叫哥,我管你叫老闆!”

“好傢伙,你這套跟誰學的?”

“別問我,問就是美國暴力熊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