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斐爾和路西法共同商討地獄的建設發展, 由路西法頒令下去,讓百廢待興的地獄逐漸繁華昌盛,五臟俱。
他們的思想相通, 但行為側重點同。惡魔生性好鬥, 之地獄一直處於漫長的混亂無序中。兩個偶遇的惡魔看順眼就能當場打起來,死活論, 也沒有法律懲處這種行為,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還容易誤傷路魔, 嚇小孩。
路西法為地獄建立了秩序。他理解惡魔骨子裡的好戰,沒有強求大家都變和平天使。他在地獄開設鬥魔場,需要交一銀幣作為入場券。凡有恩怨的都在擂臺打一架,生死計。除之外還有守擂賽, 所有惡魔都擂臺挑戰,每期守擂場數最多的勝者還能得金幣獎勵。鬥魔場外則禁止鬥毆。
這樣一來, 惡魔們想要戰鬥的精力都會發洩在擂臺,日常生活再也會有當街突打鬥砸毀路邊房屋店鋪的情況發生, 地獄治安大大升。
路西斐爾又對進行完善, 他建議在鬥魔場旁建立醫院, 同時自主研發出適合惡魔體質的治癒藥水, 為惡魔療傷。惡魔從沒有治癒的概念, 受傷了就等自愈,熬過去就等死, 生存率極低。路西法覺得優勝劣汰適者生存天經地義,路西斐爾卻實在看下去,覺得要救死扶傷。
當,醫藥費也還是要交的。沒錢就少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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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墮天, 跟隨他墮落的墮天使對他當是忠心耿耿,但地獄裡原本的魔物並得有多服氣。它們無法無天慣了,哪兒甘心聽命一個天掉下來的王。後來路西法展出來的強大實力讓惡魔們畏懼臣服,路西斐爾提出的種種利民政策則讓惡魔們心服服,發自內心地感激愛戴這位新任的魔王陛下。
首先醫院這事對惡魔就是個新的概念。它們從來都知道,原來它們受傷,也是被心,被照顧,必蜷縮在陰暗角落裡等死的。
雖要收錢……但那一點都重要!它們精神受的愛和心裡充滿的感動,根本是金錢衡量的!
一夜之間,惡魔對魔王的風就變了。從暴戾的君主,變聖明的仁君。
宮殿裡,路西法臨窗坐,聽著街道惡魔們對魔王的大力讚揚,支著下巴無奈地笑道:“我當魔王是想當個昏君暴君,你又我整明君了。這麼好的名,我都好意思你敗壞掉。”
路西斐爾在天國就深受天使崇拜愛戴,了地獄又輕易舉收穫惡魔的喜歡。
就算是惡魔,也喜歡予他們善意的生命。
路西法覺得為一個虛名壓抑自己毫無必要,他了地獄就想放飛自我做個暴君,名狼藉有什麼系?只要他開心就行。
誰知路西斐爾一出手,又瞬間掙回美名無數。
路西斐爾音聽起來有點忐忑:“我插手太多了嗎?”
“當沒有,這也是你的王國。”路西法垂首,將黑子敲在棋盤,“將軍。”
路西斐爾立刻應將,在腦子裡報出座標:“我下這兒。”
他們在下國際象棋。
路西法討厭工作,那堆公文被他做做樣子批幾天就又被拿來墊桌腳了。反地獄已經步軌,他何必那麼忙碌。
路西斐爾過於無聊,又暫時能身,路西法就找了點事他打發時間。下棋就挺好,休閒娛樂,益智醒腦。
過路西法和路西斐爾下棋的後果就是誰也贏了。路西法的下一步都能被路西斐爾預判,路西斐爾又預判了路西法的預判,路西法再預判了路西斐爾預判的路西法的預判……
太過知己知彼,能百戰百勝,只能分勝負。
他們已經下了十七局,每一次都是殊途同歸,變和局。誰也沒辦法將死對方的王,部下死局。
第十八局平局後,路西法說:“棋盤就該有兩個王,誰都能吃掉對方。”
路西斐爾覺得路西法這話一語雙。
他從沒想過自己的靈魂會分為光暗兩半,如果在天堂時的自己發這種狀況,他會怎麼做呢?
那時候他還那樣信仰帝,將帝說的話奉為神諭——那也確實是神諭。
帝喜歡光明,覺得黑暗無法容忍,是為混沌中的帝受夠了黑暗帶來的孤獨。所他創世第一天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有光。”
帝創世後,那些黑暗中滋生的魔物也被他喜愛。它們被帝庇佑,在地獄裡掙扎求生,帝說它們是惡,於是它們被叫做惡魔。
有些惡魔無法忍受地獄的惡劣環境,會逃出魔門為禍人間。它們嫉妒得帝庇佑在凡間幸福安康的生靈。同樣是生命,為何它們就要被帝拋棄。既神拋棄了它們,它們也會再崇拜神靈。
路西斐爾身為帝的造物,也同樣喜歡黑暗,喜歡惡魔。
他被帝派去凡間誅殺惡魔,魔門,讓魔物能再逃往人間。路西斐爾完美地完了任務。
他卻沒有去看一眼地獄。
絕望的惡魔們眼睜睜看著地獄大門緊閉,斷絕了它們的生機。溫柔仁慈的熾天使遠去,潔白的聖光羽翼消失在縫隙裡,將它們永遠入黑暗。
光從來照地獄,會施捨半分惡魔。
直魔王墮入地獄,一身黑羽,讓惡魔看光明。
……
如果那時他發自己竟分裂出一個黑暗的靈魂,恐怕會自慚形穢,自覺有罪,自請洗禮吧。
儘管來自同一個靈魂,分裂後也有了同的意識與性格。
他對黑暗懷有偏,必將先入為主地認為黑暗人格會想要吞噬他的意識,霸佔他的身體。他願意聖潔的靈體受黑暗侵蝕,也會留餘力吞噬掉另一個人格。
他們彼為敵,自我厭棄,只能留下一個。
在,他卻和路西法了朋友。
墮天後,路西斐爾再對帝盲目信賴,親身在地獄看過一遭,對黑暗也漸漸放下。地獄裡的惡魔雖沒有天使那麼溫和善良,地獄貧瘠的資源也註定能讓它們活得像天使一樣安寧無憂,唯有逞兇鬥狠才能夠活下來。
惡魔小孩會為有遊樂園開心,會獻出糖果感謝,年惡魔也會為擁有一家醫院感動哭泣,歡笑語真心讚美。
承載了所有黑暗惡念的路西法則告訴他:“我希望我能夠壓制你,我希望你輕輕鬆鬆、無憂無慮,那我一輩子出來也。”
這些善意的情緒是和天使一樣的。
善良是某個種族的專利,邪惡也該是某個種族的標籤。
魔並代表惡。
怎麼看,都是先惡意揣測對方的光明更加卑鄙。
路西斐爾想和路西法一直共存下去。
一輩子融合也。
棋盤就該有兩個王,誰都能吃掉對方。
“路西法陛下。”代表貪婪的惡魔瑪門走進宮殿,“您次請讓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路西法轉過頭:“說。”
瑪門立刻將得的訊息彙報:“天國的政權交了熾天使米迦勒,亞當並沒有得帝重用,和夏娃一起住在伊甸園裡,問世事。”
天堂的訊息傳地獄並容易,一小心被熾天使和帝發就麻煩了。瑪門也是小心翼翼打探了很久才探聽的訊息。
路西法記仇得很,他和帝公開作對,亞當他也會放過。
路西法問:“夏娃是誰?”
瑪門回答:“是帝取了亞當一根肋骨創造出的女人,亞當的妻子。”
“妻子?”路西法冷笑,“他天使定了禁慾的規矩,怎麼凡人就用遵守了呢?”
瑪門敢直面魔王的怒火,報告完後就迅速溜之大吉。
路西斐爾喃喃道:“新的熾天使長是米迦勒……所亞當並沒有取代我的位置?”
“你要為是耶和華心軟,這只能說明耶和華主要目的是提拔亞當,是羞辱你。”路西法怕路西斐爾犯傻。他對另一個自己過去有多崇拜帝有目共睹,生怕路西斐爾對帝重燃希望,覺得有必要讓他清醒一下。
路西斐爾抿唇,眉眼低垂。
“帝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始終想通。
“這你得問他。”路西法心中有個了猜想,但並打算在就告訴路西斐爾。
那個揣測太惡意了,根本是光明磊落一心善的熾天使長能想的。路西斐爾始終保持著心地善良,如果是親眼目睹,恐怕難接受,也會相信。
他還需要時間證實。
路西斐爾神色黯。
他帝,也知道該如何面對過去的信仰。
路西法卻道:“我們去天堂。”
路西斐爾震驚:“你真打算去帝面問他?”
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當是。”路西法鎮定道,“今天是禮拜日,帝會在九重天休息,我們偷偷去容易被發。”
路西斐爾問:“你要做什麼?”
“去伊甸園。”路西法紅眸冷戾,“亞當這事能就這麼算了。”
路西斐爾贊同道:“你想殺了他?”
如果路西法有這個念頭,路西斐爾一定會阻止。
亞當罪至死。
過分的是帝。亞當充其量就是個工具人。
路西法確實是這麼想的,但也知道這個想法會被路西斐爾允許。
“殺他。”路西法溫和道,“伊甸園中有棵善惡之樹,耶和華許任何人吃樹結的果子,他也一定對亞當下過這樣的命令。”
“從伊甸園的看守者是米迦勒,他最近新任熾天使長,估計沒時間再看管。我過是去引誘他吃下禁果。”
“如果他背叛耶和華,耶和華自會懲罰他。”
這就很有諷刺意義。帝為了亞當逼得路西斐爾背叛,最後亞當卻也背叛了帝。
“如果他背叛呢?”路西斐爾覺得這事很光明大,是很有底氣,“亞當很聽帝的話。”
路西法冷靜道:“那就看他是更聽帝的話,還是更聽老婆的話了。”
從亞當心安理得接受路西斐爾的下跪就看出,他對帝的命令有多服從。路西法並打算從他下手。
夏娃是亞當的軟肋,亞當很難拒絕夏娃。
路西法代入自己想想,帝和老婆之間,他肯定是毫猶豫聽老婆的話。
過他沒有老婆,沒有代入感,那等量代換一下,老婆=軟肋=想保護的=路西斐爾,帝和路西斐爾之間,他肯定是毫猶豫聽路西斐爾的話。
這下代入感很強。路西法覺得這個計劃一定能功。會有人捨得拒絕路西斐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