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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永寂療養院(八)

愛麗絲夢遊仙境症,又是一個從來沒聽過的奇奇怪怪的病症。

寧洲對於這個病有點好奇,但醫生顯然不想多說,他掛著神秘兮兮的笑容,在約定好明天午夜十二點進行第二次心理評估後,就把玩家們趕了出去。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被釣得心癢難耐,興奮地討論著:

“難道下一個是童話世界?”

“想什麼呢,你忘了遊樂園嗎,就算童話,那也是黑深殘,會死人那種。”

“說起愛麗絲,最特別的設定就是落入仙境的人類會變小了吧,我激動起來了,這次難道可以看見小人k神了嗎!”

“臥槽!!變大變小真奇妙嗎!愛了愛了!”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們這麼激動幹嘛,而且就算變小,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這不一樣啊,如果會縮小,哪怕是k神,戰鬥力也會大打折扣的吧!”

觀眾們暢想得十分開心,玩家們卻沒有多餘的心力去考慮下一次評估的事情了。

經過長時間與鏡鬼的捉迷藏,玩家們體力消耗極大,所有人皆是身心疲憊,但大家回想起今晚發生的事,卻心有餘悸,於是全都站在走廊上面面相覷,誰都不願先行離開,生怕回到宿舍樓後,又遇上什麼兇惡的鬼怪。

寧洲牽著小皮球,最後一個從會議室離開,一走出來就發現大家擠在一處,納悶地問:“怎麼了?”

張舜苦笑:“我們怕分開後不安全……”

畢竟療養院的規則是單人單間,又不能混住在一塊,南樓那邊被清理掉的兩個女生就是違反規則的下場。只是人嘛,在危險的時候,就越是希望能夠抱團,玩家們心有踟躕,倒也不奇怪。

寧洲說:“在第二次心理評估開始前,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注意不要違反規則就好。”

張舜心裡也明白,他瞥了眼神色惶惶的三個女孩子,心中嘆了口氣,溫聲說:“那大家就都散了吧,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眾人分道揚鑣,寧洲經過空中連廊時,透過窗戶往外看了眼,天色已經微微透出點旭光,沒想到他們在鏡子世界折騰了一整夜,現在都快要天亮了。

男玩家們住在不同的樓層,在樓梯口分開時,封雨伯特地上前來,真誠地朝寧洲道了聲謝:“被吸進鏡子裡後,要不是你救了我們,估計我就交代在那兒了。”

說到這,陸涼也十分好奇,剛才來不及問,此刻他問出聲:“key,最後那面隱藏的鏡子到底在哪兒?”

寧洲:“鏡子是比喻,指的是蔣依依的眼睛。”

封雨伯一驚:“你把她戳瞎了?!”

寧洲有些無語:“我是這樣殘忍的人麼,我從來都不會欺負小朋友的。”為什麼不管是蔣依依,還是陸涼他們,都覺得自己會這樣做呢?

封雨伯:“呃,這……”靠,沒法回話了,這個人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封雨伯轉身告辭,背影不帶一絲留戀,陸涼落後一步,轉過頭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音量,對寧洲說:“我比較想知道,那兩個違反規則的女玩家,到底被護士帶到哪裡去了。”

“你懷疑療養院裡有專門處理屍體的房間?”寧洲心領神會,“的確,既然定下規則,那麼在我們來之前,肯定也有過違反禁令的人,而且這麼多年,病人只進不出,這期間的死亡人員怎麼處置,也是個問題。”

噠噠的腳步聲遠去,聽起來封雨伯已經上到六樓去了,樓梯間只剩下他們兩人。陸涼微不可查地點點頭,吸了口氣:“或許是我多心了吧,我總覺得沒那麼容易可以出院……”

寧洲明白陸涼的顧慮,事實上,他的擔憂與陸涼不謀而合。療養院執行這麼多年,無數的病人,連一個成功出院的人都沒有,真的只是巧合嗎?

三次心理評估,聽上去確實很難全部透過,但寧洲更擔心所謂的評估只是個幌子,療養院從頭到尾都沒有想要把病人放走的心思。

看看蔣大海就知道了,他在判定七名玩家合格後,整個人就像是被吸走了所剩不多的生命,離開時全靠護士攙著,走都走不動路了。

這會是永寂療養院給予他的懲罰嗎?

寧洲想了想,道:“暫時先不用操心這些,就算他們想要對我們下手,也得等到三次評估全部透過,至於你說的那兩個失蹤玩家……有機會,倒是可以去找一找。”當然,就算能找到,也只是兩具屍體,但起碼可以順藤摸瓜,挖出療養院背後的秘密。

陸涼也露出笑容,默契地揉了揉小皮球的頭髮,低聲說:“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自由活動,我就待在房間,有什麼事,就讓小皮球去叫我,別驚動其他人。”

寧洲頷首:“行。”

兩人分開回到各自的房間,寧洲的精神還處於高度亢奮中,睡不著,乾脆拉著哈欠連天的小皮球繼續玩疊火車,一直捱到了早飯時間。

這回無嘴護士倒沒有親自送飯過來,她只是給寧洲換了另外一包藥,在寧洲問起吃飯問題時,語氣冷漠地說要吃就自己去食堂吃。

寧洲:“昨天好歹還送了餐呢,今天怎麼就不送了?”

無嘴護士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不耐煩地說:“晚上病人不許在走廊上隨意走動,所以才會送到房間裡。”

寧洲哦了聲,轉移話題:“以前也有過違反規則的病人嗎?”

護士動作一頓,忽然咧開嘴,她的嘴巴部分只剩下空蕩蕩的口腔,所以雖說是在笑,但效果十分的滲人:“當然有。”

寧洲半點不覺得這副景象有多可怖,反倒是用饒有興味的眼神盯著護士,也跟著笑起來,如果旁邊有人站著看,一定會感覺到此時此刻,這個戴骷髏面具的男人神色與他身前的鬼怪毫無區別。

“那些人去哪兒了呢?被趕出療養院了嗎?”寧洲閒聊似的問。

倏地,護士恢復了之前冷漠的神色,她深深凝望了寧洲一眼,轉身離去:“他們永遠不會離開。”

護士不肯說,寧洲也不強求,他思考了一會,推推小皮球,讓他去給陸涼傳個話,然後自己率先走去了一樓餐廳。

晚上的時候,寧洲還打碎過餐廳的雙玻璃門,現在一看,這扇門完好如初。

餐廳裡零零散散坐了一些病人,他們大多獨身一人,個個都如同蔣大海一般,神情麻木地用著早飯,一眼掃過去,寧洲看到有半數都是比較年輕的人,但這些人渾身卻散發著行將朽木的氣息,臉上沒有半分活力。

一時間,餐廳裡只聽得到碗筷碰撞的輕響,連一點說話聲都沒有,安靜得過分。

在剛來這裡時,寧洲就探查過宿舍區,發現了許多反鎖的房間,那時他估計療養院裡生活的病人不少,如今果然證實了這個猜測。

在午夜的世界裡,療養院是空的,只有玩家在裡面掙扎求生,但等到了白天,原本的病人就會出來活動了。

寧洲打了一份白粥,坐下沒多久,陸涼就被小皮球領了過來,坐在了他對面。

寧洲一邊喝粥,一邊抱怨:“這也太素了,連榨菜都沒有。”

陸涼警惕地環顧四周,顯得很是緊張,但周圍的病人完全將兩個陌生人視作無物,連視線都不曾投注過來,陸涼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壓低聲音:“要找人打探一下嗎?”

寧洲搖搖頭:“我剛才試過了,這些病人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你問什麼都沒反應。”

陸涼嘆氣:“他們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啊……”

寧洲:“大概是不敢吧。”

陸涼不吭聲了,兩人沉默地將早飯解決掉,走出北樓,來到外面的花園。因為白天是自由活動時間,倒沒有人阻攔,兩個人繞著花園走了一圈,發現圍牆邊緣處籠罩著一層白霧,跟遊樂園那次的情形一樣,將玩家徹底隔絕在了療養院裡。

走著走著,寧洲忽然敏銳地聽見刨土的聲音,他拉住陸涼,兩個人輕手輕腳地繞過樹叢,在一棵樹下看到了一名形容消瘦的病人。

這個病人正徒手翻刨著樹根處的土壤,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無數螞蟻被驚動,黑色小點如潮水般從他刨的地方跑出來,四散奔逃,病人絲毫不以為意,一邊嘿嘿怪笑著,一邊加快速度。

突然,他的手似乎碰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整個人伏在地上,將手臂從自己所挖的洞裡伸進去一截,再拿出來時,手上多了個沾滿泥土、漂亮的花瓣形髮飾。

病人嘻嘻笑著,完全不嫌棄髮飾骯髒,反而視若珍寶,樂呵呵地往頭上戴這病人是個男的,頭髮只有短短一茬,髮飾壓根別不住,試了幾次都戴不上,他臉上頓時浮現出兇狠的表情,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戳穿了腦門上的肉,硬生生將髮飾插了進去。

鮮血從髮飾卡住的地方流出,淌了滿臉,病人像是擦汗一般將血跡隨手擦去,然後興高采烈地站起身,在光線下,頭上的花瓣髮飾閃閃發亮。

陸涼看著這一幕,聲音在發抖:“key,那個髮飾,我記得是屬於其中一個失蹤的女玩家的,為什麼……”為什麼會被埋進泥土裡?

寧洲沒有回答,他上前一步,攔住了想要離開的男病人,在對方陡然警惕起來的目光中,信口誇讚道:“這個頭飾非常襯你呢,就是顏色太沉了點,要是亮色就更完美了。”

本來病人還滿懷戒備,寧洲這麼一誇,他立馬高興起來,像是找到了知音:“你也這樣覺得!”

寧洲:“是啊,可惜別的人老罵我審美太差,難得遇到老哥你,我一看你就是有品位的人。”

病人撇撇嘴,十分不屑:“呵,那些人。”

寧洲趁勢問道:“對了老哥,你是怎麼找到這麼漂亮的頭飾的?我倒是想戴,可惜護士管得嚴。”隨即,遞給病人一個你懂我懂的眼神。

病人果然上鉤了,非常大方地分享經驗:“那老妖婆昨天晚上拖了兩個女的埋在這裡呢,我都從窗簾縫裡看見了,我一想,女的好哇,身上肯定有不少好看的玩意,果然,被我挖到了!可恨那老妖婆把我以前的衣服首飾全給扔了,現在條件有限,只好湊合著戴了。”

寧洲微笑:“謝謝老哥。”頓了頓,又狀似無意地問,“你以前的東西,不會也是在花園裡挖的吧?”

病人:“那不然呢,我可是空著手進療養院的。我說你啊,趕明兒也去挖一身裙子穿吧,這裡衣服多著呢。”

寧洲的微笑有點維持不住了,趕緊三言兩語打發了這名瘋瘋癲癲的病人。

待病人遠去,剛才憋著沒出聲的陸涼才開口:“他……”

“異裝癖吧。”寧洲說,“他把我當成同道中人了。”

“我不是問這個啊!”陸涼神色忌憚地瞥了眼剛剛病人挖掘的地方,低聲道,“花園下面,不會全都埋了屍體吧?”

寧洲:“很有可能,看來療養院處理死屍的方法還是挺傳統的嘛,就地土葬當化肥了。”

陸涼眼角一抽,他頓時覺得雙腳站立的地方如有針扎,幾秒後,他再也忍受不了,拽著寧洲衝回了北樓。

寧洲表情平靜,叮囑道:“這件事先不要張揚。”

陸涼微喘著,他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還沒消下去,聞言,也明白寧洲是怕玩家們知道後人心散亂,既然目前為止,花園裡的屍體對他們沒有影響,那還不如裝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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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我明白怎麼做。”

經過花園裡這麼一遭,陸涼對於這座療養院的牴觸更加深,神色怏怏。見狀,寧洲提議讓他回去養精蓄銳,這次陸涼沒有拒絕,很快就與寧洲告別,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寧洲同樣帶著小皮球回到444號房,他從房間窗戶上俯視著花園,白天的花園雖然草木凋零,但看上去還是很靜謐的,任誰也想不到,這下面埋葬著不知多少個死人。

寧洲若有所思地揉著小皮球,忽然問:“你的能力,對死人管用嗎?”小皮球可以腐蝕掉同類鬼怪,但死人與鬼怪還是有區別的。

小皮球遲疑了會,不太確定:“應該……可以?”

寧洲好像只是隨便一問,得到這個回答也不在意,轉頭回去補眠了。

這一睡就是一整天,寧洲錯過了兩次晚上護士的送飯,直到後來小皮球推醒他,才發覺還有半小時就要到第二次心理評估的時間了。

沒有理會冷掉的飯菜,寧洲直接趕了過去,到達綜合樓的會議室時,發現其他玩家都來齊了,他是最後一個。看見寧洲進來,一直擔憂著的陸涼才松了口氣。

醫生一如既往端坐著,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個金色的鬧鐘,此時時間為晚上11:50。

會議室中鴉雀無聲,醫生含笑掃視著底下的玩家,十分鐘轉瞬即逝,當時針與分針在十二點重合,金色鬧鐘突然振動起來,發出鈴鈴鈴的響聲。

鈴聲響起,玩家視野中的景象天旋地轉,寧洲感覺腳下的地板似乎裂開了一個黑洞,失重感傳遍全身,他整個人往下掉去,事發突然,他只來得及將小皮球抱住,顧不上其他玩家。

過了不知多久,終於腳踏實地,寧洲閉了閉眼,壓下眩暈的感覺,正要檢視一下周圍,結果自己的手突然被人抓住。www.

那個人無聲無息出現,連寧洲都沒有感知到,他一驚,剛要掙脫,就聽見抓住他的人說:“快走,撲克士兵要追上來啦!”

什麼玩意?撲克士兵?

就在愣神的功夫,寧洲腳下一輕,發現自己竟然被人舉了起來!一臉懵逼中,他似乎被放進了掌心中,捧著他的人加速狂奔,於是寧洲也身不由己地被帶著跑出一段距離。

等等,捧?

他轉頭一看,發現捧著自己的是個小男孩,年紀應該比小皮球大一點,頭頂上長著兩隻雪白的兔耳朵,跑起來時一抖一抖的。

接著,寧洲感覺情況不太對了,這小男孩也太高大了一點吧?!但很快,寧洲反應過來,不是小男孩太高大,而是自己縮小了!

倒映在眼中的仍是熟悉的療養院佈景,但所有的東西在寧洲這裡都等比例放大了門框巨大得宛如山嶽,天花板離得無限遠,彷彿人造的天穹,而跑動時看見的桌椅擺設的尺寸更是大得離譜,就好像專門造出來給巨人族用的一樣。

這時,身後傳來小皮球氣急敗壞的呼喊:“前面那個,放下人質!聽到沒有,放下人質”

寧洲:“……”有心了,就是語言表達能力需要加強,人質這種詞是可以亂用的嗎!

原來小皮球慢了一拍,還沒搞清楚狀況呢,就發現牽著自己的人不見了,而身邊刮過去一個身影,好像還伸手搶走了什麼,雖然他沒看清,但直覺被搶的應該是寧洲,於是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我說,你能不能跑慢點……”視野縮小後,高速奔跑給身體帶來的負擔驟然增加了好幾倍,寧洲皺著眉,感覺胃裡有點翻江倒海。

他如今被兔子男孩雙手捧在掌心,目測身形縮小到了十幾釐米,整個人還沒男孩臉大,努力地想要爬起來,卻又因為顛簸,總是晃晃悠悠地跌倒。

寧洲這輩子都沒試過這麼憋屈,他乾脆不掙扎了,老老實實地坐在人家掌心中,樂觀一點想,有人力載具,還不需要他自己動腳,這不是挺舒服的麼才怪啊!

寧洲喊道:“我為什麼會變小這麼多!”如今他個子小小的,音量也隨之變小,雖然在他看來是吼,但落到兔子男孩耳中,只不過是蚊子叫而已。

可儘管如此,兔子男孩仍然緊張地捂住寧洲的嘴巴:“噓,小聲一點,被撲克士兵抓到的話,會被砍頭的!”

寧洲:“所以說,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切換到這一幕時,整個直播間馬上炸了。

“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拇指姑娘,是你嗎!!”

“不是拇指姑娘,是拇指小王子啊啊啊!!超級可愛!!”

“草,十釐米體型的k神,真是……太他媽萌了!簡直就像會行走的手辦一樣!”

“還是那種絕版海景房手辦!嗚嗚嗚,什麼時候可以在現實通販,我絕對會買一個回家好好供起來!”

“是可以捧在掌心裡讓他打滾的體型啊!擦擦擦,我看著k神想站起來又摔倒的樣子,頓時激起一腔母愛,現在滿臉慈母笑盯著螢幕,旁邊人以為我瘋了。”

“說實話,正常情況下的k神那麼瘋,我是有點害怕他的,但是現在,完全沒有這個煩惱了!小糰子即正義!如果k神現在站在我面前,我甚至可以把他搓扁揉圓!”

“縮小版的骷髏面具也炒雞可愛,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了!”

“感嘆key不愧是神一般的男人,當初女裝成為全民女神,現在縮小化又是一個萌物,百變x櫻嗎??”

“那麼問題來了:在哪裡可以領一個十釐米k神回家呢?”

“我就笑笑,看著你們一個一個夢飛出了天窗。”

小皮球追在後頭,兔子男孩則在前面領跑,兩個小孩子的速度都很快,在上了幾層樓後,兔子男孩腳步一轉,跑進了一間房子裡,飛快地關好門,然後撲到床上,將小皮球和寧洲用被子一蓋,藏了起來。

接著,他自己也躺倒在床上,拉起被子,蓋住了半張臉,唯獨留下一雙兔耳朵露在外面。

“千萬別出聲。”兔子男孩叮囑道,小皮球憤憤不平,正要開口,寧洲立馬跳上他的手背,制止了他的話語。

手上一痛,小皮球低下頭,就看見小小的寧洲站在被褥間,正仰頭看向自己,雙眼慢慢瞪大了。

“你、你……”小皮球結結巴巴,滿臉不敢置信。天吶,他是瞎了嗎,為什麼他看見那個魔鬼竟然縮水成了十釐米?!

但隨即,小皮球心裡就升起了詭異的愉悅感,想他堂堂鬼怪,在寧洲手底下被欺壓了這麼久,現在這個人變小了,豈不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小皮球正想要叉腰狂笑,大喊一聲你也有今天,餘光卻瞄見了寧洲唇邊的冷笑,立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尖叫雞,笑聲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了。

寧洲用最溫柔和善的聲音說:“你要是敢笑,出去之後,你就死定了。”

小皮球:“……”他不是被嚇的,只是不忍心落井下石!

這時,兔子男孩身體緊繃,道:“它們來了!”

話音剛落,關上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寧洲馬上艱難地“翻山越嶺”,來到被子邊緣,透過一條細縫朝門口望去。

只見門開啟後,一塊黑桃j撲克從門外探進頭來是的,就是一塊撲克牌,它身軀只有紙片般單薄,但卻異常高大,身高甚至超過了門的高度,因此只能用肩膀,大概是肩膀的位置吧,抵著門框,彎腰把頭伸進來。

撲克牌上的人像鬍子一抖一抖的,彷彿在極力擠出一個微笑,朝縮在被子中的兔子男孩問道:“兔子先生,剛才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說話,是誰這麼不長眼,竟然敢打擾您的休息呢?”

作者有話要說:拇指姑娘只是個比喻啦,不是說洲洲要女裝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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