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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這一番劇烈活動,加速了酒精在腦海的蔓延和影響。
金逸不斷喘息的過程中,整個腦袋陷入混混沌沌的迷茫中。
先是乾咳著,然後引起了陣陣反胃的噁心抽搐之感。
等稍稍平息,勉強的抬起頭睜開眼睛看著身前那人。
“你是誰?”
好像還未從之前的憤怒暴虐的情緒中抽離而出。
金逸說出的話語中仍然帶著些許的森然和寒意。
“金逸i,我是含恩靜…”
幫助李璟將那些許掉落於衣服上的玻璃渣子撿拾的乾淨之後。
含恩靜看了一眼那躺倒在地上已經看似毫無知覺的男人以後。
才開口回答著金逸的那個問題,有著些許的恍惚與惘然。
因為她和金逸也已經數年未見,早已變得如同陌生人般。
“是你啊。”
金逸聽到了她的回答之後,認真的看著她的模樣。
表情漸漸放鬆了很多很多,身體不復之前緊繃感。
原本想要掙扎起身的動作,也自此而停頓了下來。
曾幾何時,他對於含恩靜是抱著一種感謝情緒與認同感覺的。
因為含恩靜的存在,對於他和李璟最初的關係有很大幫助。
而且含恩靜的存在,也讓李璟開始漸漸的像是一個正常人。
直至現在,雖然對含恩靜當初的決定抱著一些憤怨和不滿的。
但是卻在心底那潛意識中還是認為她是可以被信任的存在。
所以才會有了這樣的反應與動作而不再去試圖掙扎的起身。
“他是誰?”
金逸沉默了許久,似乎是在壓抑與剋制著那種酒醉之感。
用力的搓揉腦袋,而後似乎才喚回了些許的清醒與理智。
伸手指向了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和那帶著些許猩紅的血跡。
帶著有些厭惡的開口問著含恩靜,然後等待著她的那個回答。
“樸健日,同公司前輩。”
含恩靜的嘴唇蠕動之間,終究還是誠實的開口回答道。
知道金逸與李璟的關係,她沒有任何想要隱瞞的理由。
畢竟之前這位原本態度溫和謙遜的前輩,是怎樣醜惡的姿態模樣。
以及他是如何對待已經酩酊大醉的李璟,她自己是看的清清楚楚。
已經再沒有憐憫和同情,剩下的只是徹底的反感噁心。
只是稍有些擔心和憂慮,這件事或許對他們會有影響。
“有這樣的關係在嗎?那麼就需要改變一下處理方式了。”
金逸雖然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但是勉強能保持著最為基本的思維邏輯。
在深深的看了一眼含恩靜後,然後有些談吐不清的開口似是自言自語。
數次的嘗試,終於勉強依靠牆壁起身,然後向走廊外踉蹌而去。
在片刻之後,之前的那個中年男人帶著幾個保安模樣的人前來。
將躺在地上,毫無知覺與反應的男人抬起,似是前往什麼地方。
“記得我說的…按照…不要太…給了教訓,讓他明白就好了。”
隱約間含恩靜依稀聽到了那從走廊盡頭傳來的金逸的聲音。
雖然並不關心那個男人會有什麼遭遇,但是卻仍有一份擔心。
擔心這件事會不會對李璟和金逸兩人,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但是現在金逸這樣的去處理這一件事,也讓她再沒什麼擔心。
看著半躺於地上而依靠在自己的懷中的李璟,伸出手擦拭了一下他額頭的汗水。
然後換了一個能夠讓他更加舒服一點的姿勢,雖然這個姿勢對她來說很是難受。
許久之後,腳步聲再次響起。
在這個稍有些陰暗與靜謐的走廊之中。
“他今天經歷了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特別的難受與辛苦。”
“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照顧一下他,就像是以前那樣的照顧。”
金逸的聲音有些無力與飄忽,這話語夾雜著些許嘆息與無奈。
看著李璟那樣的在她的懷抱,讓他想起曾幾何時兩人的模樣。
自己所能夠為李璟做到的並不多,所剩下的或許需要她的幫助。
因為那腦海中仍儲存著的那記憶,與心中仍有的一份那種信任。
他覺得含恩靜或許能夠讓李璟更輕鬆和容易走出那陰影與痛苦。
就像是以前一樣。
“我知道了。”
含恩靜只是在看著李璟,她想要照顧著這樣的他。
然後開口出聲回答道,沒有片刻的遲疑猶豫。
她應該這樣的照顧他,也應該這樣的陪伴他。
就像是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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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著李璟的車鑰匙,也知道李璟家房門的那個密碼。
金逸讓人開著李璟的車,然後將兩人送回到了李璟的家。
那人在幫助含恩靜將李璟攙扶上樓之後,將車鑰匙遞還給了含恩靜,然後便鞠躬離去。
在這個空空蕩蕩的偌大客廳中,重新變得僅剩下兩人的存在。
含恩靜先是將李璟攙扶到沙發,讓他用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而後開始尋找著他的房間,因為沙發畢竟沒有床能讓人舒服。
推開了一個又一個房間的門,看著那一個比一個更簡單的擺設。
她突然有些心酸和難受,這就是他的家,他一直所生活的地方。
等到推開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含恩靜突然僵立在了原地。
空空蕩蕩而顯得偌大無所依存,映入眼簾有著斑斕色彩的魚兒,
曾經,她說過如果有了個屬於兩個人的家,一定要買個特別大的魚缸,放下很多很多的魚兒。
現在,她看到了在這樣不屬於她的一個家,看到了那個特別大的魚缸,還有很多很多的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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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彷彿不受控制般的走向那個魚缸,下意識的伸出手去觸控著魚缸。
五個手指先是併攏而後漸漸緩緩張開,那魚兒彷彿在指尖遊弋纏繞著。
視線卻開始變得模糊,越是想要看清楚卻越是看不清楚。
手掌也開始無力垂下,越是想要抬起來卻越是抬不起來。
就那樣的跌坐在那地板之上,就那樣的滴落在那地板之上。
她的手掌想要撐起身體,卻因為淚水沾染在了地板上,而有些許的溼潤。
那個手掌有些無力滑開,卻觸碰到了魚缸之下的東西,像是紙張一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