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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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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歌向來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那是在千萬次交易中練出來的近乎野獸般的本能。也許一時間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但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她一路往回走一路回憶之前茶房裡眾人的言語,想找出到底是哪句話觸動了她心中那根示警的弦。

可還沒走到家,就在巷口處碰到了許月知、許龍兩姐弟。

只見許月知怒氣衝衝的擰著許龍的耳朵,虧得許龍那麼高大,站出來起碼有許月知兩個那麼壯,可卻偏偏彎著腰,低著頭任許月知蹂|躪,連多點象徵性的反抗也無,只是哇哇的叫著,“阿姐你輕點好不好,耳朵都要被你擰掉了!”

許月知卻不理,兇巴巴的說,“擰掉就擰掉!正好!這耳朵生來卻聽不進人話,要來做什麼?”

“耳朵沒了,那可是五官不正,將來即便進了殿試也要被刷掉的。”

“就你這德性,還殿試,你先把舉人給我考上都不錯了!”

……

笑歌對許月知施予許龍的暴力行徑早就見怪不怪了,當下也只笑著上前,“阿姐,小龍又哪裡惹您生氣了。”

許月知還沒有說話,許龍先叫嚷了起來,“小妹,快救我!”

“閉嘴!小妹救不了你,就是阿孃顯靈,也沒得人情講!”

當然,很快他的求救就被許月知無情的鎮壓了下去。

笑歌忍俊不禁,對許龍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許月知氣憤不已的對笑歌說,“你知道這瘟生今日有多作死嗎?在書院裡什麼不好學,學人家去州府鬧事。要不是鍾大嬸子瞧見了來向我報信,誰知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原來是“鬧遊|行,抗議政府”去了,無怪乎許月知這麼生氣的要把許龍抓回來。

許龍猶自頂嘴道,“這不是鬧事,是為民請命!那些無辜燒死的人多慘啊!阿姐你也是看見的,可劉知州不僅不懲治肇事元兇,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上報朝廷說死了二三十人!剩下的那些冤死的連個朝廷的撫卹都拿不到。我們一班同窗不出來仗義執言,不是白讀了那麼多聖賢書了嗎?”

許月知氣不打一處來,松了許龍被扭得通紅的耳朵,當頭就狠狠打了下去,“你還出息了!聖人還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呢!你怎麼又不學呢?你們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去亂鬧,被抓進去了怎麼辦?牢飯是好吃的嗎?”

笑歌看小龍的表情就知道許月知的反對起不到任何作用,攔得住今天,保不齊哪日他就又尋機溜出去鬧事了。

一腔熱血的年輕人啊,看來在哪朝哪代都一樣,總是容易不顧一切的衝在前面。

笑歌搖搖頭,想要勸慰兩句許月知,做個和事佬。

可她突然靈光一現,等等,她似乎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許龍嚷嚷著,“孟曰成仁,孔曰取義,你們女子哪裡懂得什麼國家大義。”

“我是什麼都不懂,我就知道阿孃臨終要我好好看顧你,只要我在,就容不得你跟著別人胡鬧!現如今外面流言紛紛,火雖然滅了,卻指不定還要出點什麼亂子,你給我安安分分的老實呆在家。”

是了,問題的關鍵就正如許月知所說,是流言紛紛,民心紊亂!

從茶房裡的茶客到許龍與他的同窗,從死者家屬到無家可歸的災民,現在都是群情洶湧,亟待安撫。

不管這場火的起因到底是碾玉坊的意外還是什麼主簿家的小舅子肇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現在都很不滿。而劉知州雖然這幾年官聲並不好,災後的處置也相當被動笨拙,但只要他還不是笨得髮指,那麼就一定會想辦法先平息民憤。

不然,真要任由眾人這樣鬧下去,他的官位岌岌可危。而萬一激起民變,那就是真有伍相公做靠山恐怕都保不住他了。

所以笑歌設身處地的一想,若她是劉知州,必然要推一個替罪羊出來,先給這沸騰民怨一個出口,然後再做其他計較。

而什麼人是最好的替罪羊呢?除了傳說中的倒黴主簿和他的小舅子以外,首當其衝的就是所謂哄抬物價的一眾大發災難財的無良商人了。

笑歌給大老闆出的主意固然能讓他大賺,但卻也埋下了大禍的隱患。

若是劉知州真的為了自保,強行低價甚至無償的徵收物資分發給災民,或者更進一步,乾脆尋個藉口治了他們的罪怎麼辦?

她面色大變,連連責怪自己,怎麼會沒想到這一層呢?失策,太失策了!

當下,她急忙辭了許月知,往金杏酒樓趕去。也不知大老闆這幾日是不是在廢墟處理事,可惜她見這幾日金杏肯定事務繁多就叫徐午年回去幫忙,不然還有個方便使喚的人。不管了,先去找找再說。

她僱了輛馬車到金杏,這一帶早已燒得面目全非。災民甚多,許多攜家帶口的,哀慼滿面,笑歌看得又是心酸又是愈加擔憂,只盼能儘速早到大老闆,補救得及。

下了馬車付了錢,只見金杏酒樓廢墟前搭著長棚,容留災民,還有樓裡的兄弟們在一旁布粥送藥。

笑歌四處張望,沒見著大老闆那胖碩的身軀,倒是先看見了阿誠。

她心頭一喜,大聲叫住阿誠。

阿誠聞聲側頭,見是笑歌,先小聲吩咐了身旁跟著的徐午年兩句,然後笑著向笑歌走了過來。

“這邊這麼亂,三娘子怎麼還有興致來探望兄弟們?”

笑歌沉下臉來,語氣嚴肅,“阿誠,義哥呢?我有要事相稟。”

阿誠見笑歌臉色凝重,也收斂起一身的吊兒郎當,認真回道:“義哥被劉知州請去吃茶了,還沒回來,三娘子有什麼要緊的同我說也是一樣的。”

笑歌一聽被劉知州叫去吃茶,心下一涼,難道已經晚了嗎?

“你知道是所為何事嗎?是單請了義哥還是另有他人作陪?”

“應是為大火一事,道上有名的一些老爺子、大哥們都被請去了。”

“是道上的兄弟?不是大商戶?”

“不是。你到底找義哥有什麼事?和這些相幹嗎?”

既然不是商戶,那就是說還有轉圜的餘地?

笑歌拉著阿誠到一旁僻靜處,說道,“我是想請義哥將頭先低價收購的木料等一應物資通通降價拋售出去,不,最好是還捐獻出一部分。”

阿誠一聽卻松了一口氣似的笑了,“老子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原來你慌慌張張過來是為這個啊。”

笑歌正色道,“阿誠,你不要笑,你聽我說,這真的不是小事。”接著,她儘量簡短的將中間的厲害關係剖析給阿誠聽。

阿誠本來還想逗弄兩句笑歌的,但見她著實一臉焦慮,不知怎的,到了嘴邊的那些玩笑話又臨時收了回來,“好啦,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了,義哥不會有事的。那些物資第二日就悉數轉讓給了城中的幾大豪商,咱們金杏只賺了一倍而已,外面那些翻了三五倍的貨都不關我們事了。劉知州真要找人抵禍,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金杏頭上。”

“真的?”笑歌驚喜不已。

“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謊?”

“不是,不是,阿誠哥,我沒想到義哥這麼有遠見。總算沒讓我惹出大禍。”

阿誠臉一板,“你這說的什麼話,難不成金杏樓裡就你一個聰明人不成?”

笑歌失悔自己連連失言,想要補救兩句,又不知該怎麼圓轉,一時頗有些尷尬。

阿誠見她這樣,只覺好笑,難得這許三也有吃癟的時候。他也不為難笑歌,反而好言好語兩句,“事發突然,你一個小娘子匆忙間沒想到這些官場上的曲折也屬正常,這還虧得邱老爺子道行高,是他建言義哥不要太貪圖厚利,怕就怕凡事過猶不及。義哥還吩咐兄弟們在這裡幫手賑濟災民,你放心,沒人會把矛頭指向金杏,反倒是對著義哥磕頭謝恩的多。今日劉知州也只是請道上的兄弟暗地裡幫著維持城中安穩,沒事的。”

笑歌仍是有些懊惱的說,“是我欠考慮了,兩眼只盯著那幾個錢,卻沒有全盤計劃周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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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因著依了你的話,咱們總算是賺了一筆,這大火的損失也盡可彌補。義哥事後論功行賞,一定會有你一份的。”

笑歌擺擺手,“不,我差點釀成大錯,是不敢再要義哥的獎賞。反倒是邱老爺子,著實令我敬佩,要賞應該多賞他。以後我也應當多多向他請教。”

提到邱老爺子,阿誠卻臉色微微一變,猶豫了兩下,他終於還是對笑歌開口,“有一件事,我看你心裡怕是得有些預備了。”

“什麼事?阿誠哥請說。”

“你在小院可能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