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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深夜曇影嘆幾何(下)

風蕭蕭,淺淺兮。

星已滅,燭影洧。

深夜曇影嘆幾何?

殘花柳,淺月明。

湖邊熒光寮幾許?

緩緩走上這座橋,遠遠地凝望著這面湖水,看似靜如止水,而她的心卻從未如這面湖水那般平靜。

人善,人惡?

這番話,則是一直縈繞在她的耳畔之中,可她知曉何意,可是她的告誡,根本便是不知意指何人。

興許,只是在告誡防範在這宮中的任何一人罷了。

如若真如她所言,陸夢嫻是心善的人,最終會成惡?而趙思柔為惡,會是心善之人?

就算陸夢嫻是真,亦不會相信趙思柔最後會成為心善之人。

抬眸望著今夜的月色,淺明的一點月色,何嘗不是被吹來的黑壓壓的烏雲所遮掩。

賞心悅目地眸光漸然地則是從未垂眸而下,久久地亦是抬眸所望。

正當她身臨其境中時,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漸漸地傳入耳畔之中。

"何人在橋上?"

聽得後,不慌不忙地則是看向漸然上來的人影,請安道:"奴婢參見皇上。"

她根本便是不知,此時此刻站在此處還會相遇赫連宬。而這條路,怕是除了前往薛昭儀的住所,亦只有被關之處。

垂眸而下的雙眸,漸然地則是能看到漸然走來的身影,與他之間的距離則是越發的近了些。

見得,他勾起下顎,雙目亦是下意識地與之對視。

見況,赫連宬的眉宇微然緊蹙。方才她轉身之時,藉著今夜的月色,模糊之中卻依稀能看清她的容顏,而這張臉,他從未有過任何的忘卻。

每一夜裡,在腦海之中所見之人便是她的容顏,只要心中一念及她,便會去尋得相似之人侍寢。

而此人,那雙無畏的雙目則是敢與之相視,確實與當年對於她不同。唯一一次,她敢直視而帶有怒意的便是七年前滿門抄斬之日。

這是她,唯一一次與自己反目成仇之日。

見到此人,捏著她下顎的手倏然收起,眸中隱藏的一絲疼惜,亦是消退在眼眶之中。

若無其事地冷聲凝問:"不在朝華宮,來此處作甚?"

"貴妃娘娘有人伺候,奴婢閒的發悶,便私自偷偷溜出來。不曾想,會遇到皇上。"

'赫連宬,方才你可是看了念慈?';

方才,在他的雙眸中卻是看到了他那疼惜之目。如若不是念慈,他根本便不會如此。

可惜,他有情,卻終究也得不到。

不曾想?

赫連宬聽得她這番話,故作上前靠近,一語而問之:"怎麼,你可是不願看見朕?"

"那日,皇上想要殺了奴婢,而此處並無貴妃娘娘,奴婢怕..."

倏然,君歌便覺得腰中被他緊緊鎖固在懷中,斜視而看向湖面是她,卻不曾想到竟然有一日會被赫連宬擁入在懷中,而他所有的氣息則是在耳畔徐徐傳來。

她厭惡此舉,亦是厭惡他這骯髒的人。

他這手中的力道不足梓桐,若是稍稍用些力氣便可將之推開。而對於梓桐便是不同,無論如何推開他,彷彿與他早已有了不可割捨的一切,永生離不開。

而這張臉,卻能成為勾引仇人的籌碼。

'明明與那幅畫像中人長得一模一樣,淮王為何從未與赫連宬這般動情?';

皆因,愛而得,卻終究得不到人心?

想必,淮王才是最深愛之人。而赫連宬,不過只是貪戀容貌的之人罷了。

她這張臉,勾引不得他們二人,反被其利用。而對赫連宬卻是輕而易舉,哪怕隨口一道,便都可憐香惜玉。

怕?

那時,她還未展露容顏之時,對於她,早已有了殺心。

先前若非瑤兒護著,他根本便不會有任何一刻的猶豫。如今看來,幸得那一日他不曾殺伐果斷,不然又怎會知曉,這世上能與念慈相似的人極其唯有她一人最像。

可偏偏,並不是他想要的念慈。

他想要的,自始至終是眼裡沒有恨意,亦是如第一次相見之日,溫婉爾雅。尤其是她的一顰一笑,更足以暖化人心。

每一次,心中不悅之事,她都能為之解答。

可偏偏為何,讓她成為妃子後,她向來悶悶不樂,臉上的笑顏亦不似從前。而他給了她諸多的榮華富貴,尤其是那皇后之位,皆是如此不為所動。

他一直都在恨,恨自己哪一點比不上赫連浦。從小得以父皇聖心,就連軍中大事都皆由他掌管,多年來一直想要得到兵權,他的母妃一直在籌謀,而他倒是不曾為之所動。

若非先前看在念慈份上,他早已不得留赫連浦一條命,那時種的果果然悔恨。

幸得機遇軍師,秘密謀劃著一切,想來這兵權自然不會落入自己的手中。如今的赫連浦,自當沒有這個實權。

如今的他,哪怕掌管著天下,所有江湖一事,自有人替之操持一二,定能從太后地手中得到他一直想要的朝政大權。

如今的他,何曾不是一個傀儡,他想要擺脫這一切,必須聽命於軍師。

畢竟,這是他們二人共同的籌謀。

"若非當日貴妃護著你,朕一時錯失殺了你,你這條命便早已不在。"

"皇上,這樣若是讓別人見著,定會有人議論。"君歌故作不安地便是一道。

"朕是天子,臨幸一人,都有人議論,朕可以幫你殺了她。"

議論?

這七年來,他這手上何曾不是沾滿這殷紅的血跡,可偏偏這些有關全都皆因念慈。而那些流言蜚語,他哪怕不曾知曉,定會有人在背後隨意的議論,秘密處決的人早已不在期數。

今晚,他倘若真的寵幸了她,就會如她所言,這後宮上下之人,又怎會沒有絲毫的議論。

'殺了她?';

都說****,殺伐果斷,這手上亦是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

而如今纏固住的這手,當年何曾不是將宇文府上下滿門抄斬。

赫連浦微眯著雙眸打量著她,手中的力道則是越發的緊了些,微側著腦袋長嘆一道:"你可知,當初為何要殺了你?"

"奴婢不知。"

那日,她對於此事終究是不解。她明明將所有罪責都推向於趙思柔,這也理應該由她受罰,根本便不會就此要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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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因自己的這張臉與念慈長得極為相似,她才敢如此堅信,赫連宬根本便不會殺之。

倘若那時沒有正視他的眼,想必也不會就此收手。

看到這張臉,他理應知曉,這對於他自己而言究竟是什麼。

是當年的後悔,亦還是放不下。

"朕的妃子,怎得讓一個宮婢隨意詆譭。你說,你該不該受罰?"

那日一事,他若是罰了趙思柔,依他父親現如今的官爵,不管此事真與否自然得看在他父親的顏面上。

畢竟,當年是太后親自自薦之人。

"奴婢與漪妃先前便是相識,心中有怨恨,才會一時失態。"她雖不知當時赫連浦究竟何想此事,而她定然知曉此事皆因與她父親有關。今日親口道出,只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話罷了。

見他如今還未曾想要放開之意,輕聲細語地則是繼續道之:"不過,最後還是皇上手下留情。"

"今晚,可願伺候朕?"

伺候?

聽聞,君歌無論如何一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番話。

不知他所言是這番伺候,究竟是何意。

心中的怒意,漸然地隱忍在其中,強顏歡笑地一笑之:"皇上,奴婢是貴妃娘娘的人,若要伺候,奴婢可帶皇上回朝華殿。"

如今對於他而言,根本便不願任何之處。

如今,與她在此處相逢皆是有緣。

在所有人眼中,所有的一切都宛如一場夢,令人不得而知,唯有他自己知曉這其中的真相。

可就算是如此,他亦想將自己困在夢境之中。

他愛,心中有悔亦有恨。

他只能找得與之相似的人,唯有這樣,他才能平復著自己的心,或許,這樣他才能徹底的放下可這些年來他終究還未曾看清自己。

君歌的餘光漸然地能看清到赫連宬將手從腰肢放開,卻是將自己的一手狠狠地掌握在手心,一語警告道。

"你可是朕賜的人,怎麼敢違抗聖旨不成?"

"奴婢不敢,還望皇上放了奴婢,奴婢便隨皇上一同回宮。"

抗旨?

她自然不敢抗旨,不過對於與他一同前去,倒可知曉宸闕殿周圍的一切。

畢竟,對於宸闕殿周圍的一切,她從未前去,只因當時她的身份不得前去此處。也不知,何處是藏身之處。

若是按梓桐所言,軍機閣是藏有軍事機密,除了機密亦有當年通敵的那些罪證在此處。如若去尋得,這七年裡證據早已銷燬。

如若讓皇甫氏失利,扳倒之人定是太后。太后掌權所有,唯有這棵大樹倒來,所有的根基都會倒塌。

可是,如若剷除皇甫氏,想必除了淮王,並不會有人想要得到那個皇位。

而他說得無錯,若想得到真相,幫得淮王得到機密,必須接近赫連宬。

可他如此言道,倒是他於此事毫無相關。

也不知他所言這番話,是真是假。當真願讓自己幫得淮王,可是他讓其入宮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赫連宬微側著眸,相告道:"李崇,告訴薛昭儀,朕今晚有事不得前來。"

一直站於身後的李崇,見得皇上第一對一個奴婢如此上心。

只因知曉,此宮婢不過長得與皇后極為相似罷了。

"是,奴才這就去稟明。"

君歌見得李崇漸然離去的身影,而此時此刻唯獨緊緊只留他們二人,遠遠而望去,到似相視相凝...

翌日

宸闕殿

匆忙而走的她,不時地整理著衣裳,而她早已耽擱如此多是時辰,想必回到朝華殿定然會被追問一番。

掀起簾子時,卻見殿內而座的身影,皆是她最為熟悉之人。

見淮王與寧王二人一同站在殿內,唯獨赫連燁並不知曉她與淮王之間的關係。

可他們二人一同出現,而她又從寢宮內出來,又怎不會令人懷疑。

而看著他們二人是眸光,何曾不是疑惑不解。

從容自若地上前請安道:"奴婢參見淮王、寧王。"

赫連浦見她出現在此處,負立於身後的雙手,漸漸地則是擰緊著雙拳。

隨後而見赫連宬出來,雙手亦是緩緩地鬆開,還未等他們二人開口時,便是聽得他的聲音漸然傳來。

"你們二人倒也是頭一次一同前來。"

這一出來,便是見得他們二人的出現,反而是赫連浦向來都是稀客。

君歌偷偷地抬起著雙眸,卻正巧與淮王相視,那雙怒意的雙眸卻是她疑惑不解之處。

只因,自己的擅自做主?還是,出現在此處?

可就算她自己出現在此處,對於他而言,不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取得信任,盜取機密,亦是他想要的。

他又知曉念慈的容貌,亦是最瞭解她的人。不然,又怎會是她前來入宮當細作。皆因他知曉,唯有這張臉才能讓赫連宬為之心動。

可終究,都不會知曉,他最在乎之人的下落。

在她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斷然不會將她所在的位置相告。

君歌見得赫連燁上前,心中甚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這宮婢看得倒是陌生,皇兄可是又換人了?"

又?

聽得,君歌對於此言,頗為不解,為何是又?

"是貴妃的宮婢。十一弟,這宮婢泡茶的手藝,倒是與你不分上下。"赫連宬看了一眼身後的君歌,則是立即叮囑道。"還不為兩位王爺準備茶。"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他們二人見她離去,赫連浦還未見得赫連宬坐下,便立即開口言道:"近幾日南啟的戰亂,一直未能平息。不知,皇上可有何對策?"

赫連宬聽得他今日所言軍政大事,卻是在赫連燁的面前。而他還未坐下,便是聽得軍事二字時,他下意識地卻未能平復。

"定遠將軍不是剛大勝而歸,又何來戰亂。"

聽得他這一派胡言,根本便不想聽得這有關軍政一事。

與赫連燁相視後,繼續開口言道:"皇上可是忘了,南啟國可是四哥的境土,發生暴亂一事,四哥手下的兵力可不足抵抗那些暴亂的流寇和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