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還有殘黨？”
秦諾面色微微一怔，開口問道。
罪姐看著秦諾，說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秦諾聽著，嘴裡嘖嘖了兩聲，忍不住說道：“話又說回來了，你們中樞局好像不止這麼一次了吧？”
“上次拼圖碎片，也說是著重保護起來，結果給人明目張膽就取走了，這一次也是。”
“說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看更像是最危險的地方。”
秦諾忍不住調侃這一點兩句，還有兩次，說安排人保護自己，結果當晚就遭受到了魘組織的襲擊。
有時候，中樞局更像是一個麻煩製造點。
“某些方面，確實很不作為。”
“一方面是上面那些腐朽的腦袋，一方面是現在信江市造成的巨大輿論，使得分身乏力。”
罪姐淡然說道，基本上是關於驚悚這方面的相關任何事，都會壓在中樞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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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拼圖人臉被偷，確實沒有辦法，除非，那一晚我在場。”罪姐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那一晚，忽然監控全部失靈，不止是監控，幾乎是所有的通訊設備。”
“有人看到，一個身影無視所有的障礙地形，全身被黑霧覆蓋，穿過了所有保護裝置，直接到基地核心處，當著所有人的面，取走了人臉拼圖。”
“所有人的槍械攻擊，還有鬼物，都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還被震暈了不少人，就這麼光明正大離開，消失在黑夜中……”
秦諾聽著有些愕然。
“鬼域？”
“不僅僅是鬼域。”
罪姐淡然說道：“鬼域往上……”
秦諾面色意外，如果是先生那夥人的話，那他有必要跟血眼鬼提個醒了。
取走人臉拼圖的鬼，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最終目的，肯定都是衝著血眼鬼來的。
並且，看起來這個鬼似乎更加強大。
很可能，就是血眼鬼口中那個主兇，能夠跟血眼鬼九隻眼睛時，四六開的鬼。
雖然還是打不過血眼鬼，但就現在而言，六隻眼肯定是打不過的，哪怕是和夢、罪姐聯手，秦諾感覺估計也懸。
“現在進展怎麼樣？”秦諾問道。
“還在更進中。”
秦諾沉默一下，問道：“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罪姐說道：“只是給你提個醒。”
“讓你小心一些。”
接著，她的眼神看在秦諾右手上，問道：“你的契約鬼現在怎麼樣了？”
“它現在在休息，狀態不是很好……”
秦諾隨口回應一句。
罪姐點點頭，看向那審訊室內，淡然道：“現在你可以回去了，這幾天休息好。”
“後面，我相信你也不會閒著，有不少事要去做。”
她眼睛深邃，似乎總能看穿別人的內心，看著秦諾說道。
秦諾沒有在意，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偷走拼圖人臉的鬼，點點頭，隨後便是離開。
秦諾離開後，影子從一旁進來，嘴裡咬著一根煙，嫋嫋白煙騰起，瞥了眼審訊室內的舒月，問道：“這丫頭？”
“後面我會處理，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去做。”
罪姐說完，朝著一邊得冰冷廊道走去，消失不見……
……
深夜。
秦語詩回來了。
她看起來回來的著急，身上還穿著組織的服飾，手裡卻提著兩袋好菜，對秦諾笑道：“睡了十天，精神應該很好了吧？”
秦諾本來還想煮泡麵的，看到她手裡，果斷扔掉了手中的泡麵，說道：“好得很，還出去轉兩圈，組織的兩個好大哥，還請我喝檸檬茶，嗯，清爽的很。”
“然後，罪姐就來找我了。”
秦語詩注意都在後面的罪姐上，柳眉微蹙，面色帶著疑慮：“她找你做什麼？”
秦諾也不藏著掖著，將整件事交待了一遍。
秦語詩聽得，捏著下巴，沉思片刻道：“確實是有這件事，人臉拼圖雖然對我們沒大重要了，但有誰不惜這樣冒險取走拼圖人臉。”
“要麼就是還有大動作，要麼，就是是在人臉拼圖上，還有著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
秦語詩摘掉帽子，柔順的頭髮，跟瀑布般傾羅下來，脫掉手腕的發繩，將頭髮綁成馬尾辮。
脫掉外套，白色T恤在夕陽燻黃的光線下，有些透徹，將那隱於其中的窈窕有致的身材，展現出來，又添上一種朦朧感。
“現在，已經專門成立了幾個專門調查組，去調查這件事。”
秦諾眨了眨眼，問道：“姐，這個進展如何，你知道嗎？”
秦語詩搖搖頭：“不在我的任務範圍內，所以我瞭解的並不多。”
秦諾點點頭，面色若有所思。
“你好像有心事？”秦語詩問道。
秦諾抬頭，微微笑道：“姐，還是抓緊時間做飯吧，我餓的不行了！”
“好好，馬上，你先坐一下。”秦語詩一聽這話，也沒有坐下來，喝口水的意思，直接就提著兩大袋子的菜，就進了廚房，忙碌起來。
秦諾看著陽臺外，天際邊，一點點垂落天際的夕陽，喃喃一句。
“天要黑了。”
……
深夜十二點後。
大街小巷的霓虹燈漸小，天空上的繁星卻是璀璨點綴起來。
很多人已經入眠。
也有不少人，才開始自己的夜生活，燒烤喝酒，大街小巷的深處，不時傳出一些吆喝聲。
秦諾沒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天台的蓄水池上。
雙手枕著後腦勺，這時候，秦諾睜開雙眼，開口問道：“終於醒了？”
“是我。”
不是血眼鬼，白綾女鬼飄出來，白衣飄飄，臉色蒼白，頭髮及腰，貞子的畫風顯得十分驚悚。
“白姐姐看起來傷勢好的差不多了？”秦諾笑著問道。
“都好了，只是你睡了十天，我懶得冒泡而已。”
白綾女鬼幽幽說道：“你的契約鬼醒了，它現在這個實力，要幹架的話，好像我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不如解開契約怎麼樣？”
“白姐姐說的那裡話，你穿上鬼嫁衣，實力也不俗，能幫上不少忙，我也不會還讓你幹活，太歲肉必然是管夠的。”
“再說了，這血眼關鍵時候，經常掉鏈子，要全靠它，我……”
“你怎麼樣？”
血眼鬼忽然出聲了，手臂上睜開一隻血眼。
秦諾改變了口吻：“我會很孤獨。”
血眼鬼：“……”
“你很肉麻，我想吐。”
白綾女鬼翻了個白眼，淡然說道：“我就出來透口氣，你們聊你們的，我到處轉轉。”
“走了。”
秦諾問道：“白姐姐要去哪裡？”
“哪裡都行，你還怕我跑了不成？你們的話題我融入不進去。”
實際上，她看出秦諾和血眼鬼是別的事要聊，她懶得去聽，也沒心思聽。
白綾女鬼離開後，秦諾對血眼鬼問道：“第六只眼睛適應了？”
血眼鬼：“這不廢話，本來就是我的眼睛。”
秦諾拿起一旁的一罐啤酒，喝了幾口，看著彎月，開口問道：“你不是說晚上有事要和我聊麼？”
“你先說，我也有事跟你說說。”
血眼鬼說道：“你先說，我這事得放在後面。”
秦諾聳聳肩，也沒在意：“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
隨即，又將白天罪姐的話說了一遍。
“拼圖人臉消失，肯定還有誰，逗留在現實世界，我們要小心點。”
秦諾面色認真地說道。
血眼鬼卻很平靜，說道：“放心。”
“我說過的，這一點，我是有數的。”
“至少現在，你是安全的。”
秦諾表情帶著一絲怪異。
心說為什麼說他安全？
那些傢伙不是衝著你來的嗎？
但礙於什麼，秦諾沒有直問出來。
將兩粒花生米放進嘴裡，隨即說道：“那行。”
“接下來，可以說說你的事了吧？”
秦諾說著，氣氛沉默一下。
須臾，血眼鬼才是出聲：“今晚上……”
“我主要是想跟你說說，我那個原宿主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