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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是虧還是賺

“主公說的不錯。”郭嘉頷首:“袁本初其意如何,昭然若揭,那此事對主公而言,利弊如何?”

對我而言利弊如何?

王政思忖片刻,哈哈一笑,“本將自然是樂見其成的,甚至要舉雙手歡迎才是。”旋即恍然大悟,“本將明白你的意思了。”

之前魯肅便分析過當今天下的形勢,對於如今的王政而言,最好便是鼎足江東,在北方群雄未曾分出勝負之時,趁機剿除黃祖,進伐劉表,盡力佔有長江以南全部地方。

說白了便是讓別人去做鷸蚌,爭個頭破血流,鬥個你死我活,他去安穩發育,做那個準備撿便宜的漁翁罷了。

可問題是,想要隔岸觀火,想要悶聲發大財的人,不僅是王政一人...

曹操也是這麼想的啊。

這也是他一見袁紹不滿,便主動將獻帝所賜的“大將軍”讓位於袁紹,自領司空的緣故,甚至不久之後,即將會讓獻帝正式任命袁紹督冀、青、幽、並四州,算是官方承認了對方對這四州的統治。

都擁有了天子正朔這張王牌了,為何曹操還要在面對袁紹時屢屢退讓?

一方面是實力目前的確不及後者,正面剛勝算極小,這種情況下不得不忍氣吞聲,說好聽點便是臥薪嚐膽,忍辱負重。

另一方面自然是這幾年的王政在南方一番搗鼓,可謂風生水起,曹操自然不希望自家和袁紹爭鬥升級,導致兩敗俱傷,這豈不是便宜了那個豎子?

原本的歷史上,一方面是曹操的忍讓,另一方面是公孫瓚意料外的堅挺,始終拖住了袁紹南下的腳步,這才給了他一定的時間發展勢力,在建安三年和建安四年,分別做了幾件大事,如擒殺呂布攻克徐州,收復臧霸遣其入青州,三番四次攻打南陽,最終在官渡之戰前收服了張繡。

攻克徐州,增加了曹操的勢力,張繡帶著南陽舉郡投降,則是解決了其的後顧之憂,遣臧霸去青州,是對袁譚形成牽制,可以說正是在這幾年的時間,曹操一直在努力縮小與袁紹的實力差距,為了即將到來的那場決定北地歸屬的大戰做足準備。

但如今一切都變了。

較之原本歷史,公孫瓚的敗亡大歩提前了足足兩年,至於徐州更是落在在王政的手裡,如今曹操和袁紹的實力差距比官渡之戰時自然更大!

眼下的形勢便成了王政希望袁紹打曹操,曹操則希望袁紹打王政,至於袁紹,自然是兩個都想收拾,但是誰先挨他的正義鐵拳,尚在斟酌之間。

但如果袁紹稱帝呢?

對於王政而言,這其實並無所謂,他目前的戰略方針依舊會是想法子先統一揚州,再南下荊州,可對於曹操卻並非如此了。

袁紹一旦稱帝,他便無法不聞不問,更不能繼續坐視不理了!

因為天無二日,國無二主!

一旦有第二個“天子”出現,每多過一日,漢室的正統性,合法性便在削減,同樣的,曹操手裡的獻帝價值也在不斷流失,一旦喪失了道義上的制高點,失去了本該擁有的合法性,那就更沒有與袁紹抗衡的資本了。

經郭嘉一番提醒,王政此刻終於反應過來了,這一枚傳國玉璽拱手讓出,明面上是投袁紹所好,實際上卻是為了激化袁曹之間的矛盾,只不過...

“若是袁紹得了玉璽,卻不立刻稱帝,那本將豈不是賠了夫人...”話說一半反應過來,這典故此時還沒出現,連忙改口道:“偷雞不成蝕把米?”後者或許也沒出現,但卻更為通俗易懂,料來郭嘉等人一聽便明白意思。

“偷雞不成蝕把米...”

郭嘉微微一笑,“這話雖是淺白,卻極有道理,可謂一針見血,不過主公無需為此擔憂,只要玉璽落入袁紹手裡,便是他暫不稱帝,為了維護漢室正朔,曹操亦必會有所動作。”

見王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郭嘉解釋道:‘主公莫是忘了,這玉璽原本便是劉家之物,之前在袁術手裡時,朝廷一直沒有索取,一則是關內動亂,無暇顧及,二則也是知道袁術野心勃勃,便是索取也是無用,方才作罷。’

“如今卻是不同,天子和朝廷遷居許縣近年,相比之前已是穩固不少,此時無論是獻帝還是曹操,都迫切地想要加重其正統的合法性,若是此時得知玉璽落入袁紹手中,會如何做?”

郭嘉道:“當初呂布初來徐州之時,曹操遣使董昭,授予主公徐州牧之位,並密於一書,教殺呂布,若我所料不差,當出於荀文若之計,乃以徐州為餌,挑動二虎競食之計也,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主公自當還以顏色,贈與袁紹傳國玉璽,再大肆宣揚...”

“讓此事人盡皆知!”

張昭介面道:“如此一來,為了維護朝廷正朔,曹操勢必要去向袁紹討取玉璽,而袁本初也必然不會心甘情願,便是暫時不去稱帝,若是拒絕將玉璽還諸於朝,也是有了僭越之實,授人以柄!”

“此乃陽謀也!”

默默想了片刻,王政緩緩點頭道:“如此一來,兩方矛盾不僅再一步加劇,更會浮出水面,便是暫時不做交戰,也定會相互猜忌,各自防範,短期內咱們再不需考慮冀州軍的南下威脅。”

“正是如此。”郭嘉笑吟吟地看著王政,拱手說道:“所以臣才會建議主公答應那袁方的請求。”

“奉孝這般一說,本將自無不允之理。”王政本就未曾對傳國玉璽看的太重,之前之所以不願,無非是不滿袁方盛氣凌人罷了,如今自是不同:“只不過之前本將已託詞玉璽尚在孫家人的手裡,如今這...“

“這個好辦。”郭嘉笑吟吟道:‘那主公就告訴這位袁公子,會於近日攻打吳郡,之後便會將玉璽拱手奉上。“

“當然...“

說到這裡,郭嘉頓了頓,道:“便如糜君方才所言,傳國玉璽何等貴重,無論如何,也沒有平白送人的道理。”

王政聞言一怔,迎著郭嘉閃動智慧光芒的雙眸,突然便反應過來,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理當如此!”

......

三日之後,王政再次召見袁方,主動把與諸臣商議的結果告訴了他。

當然,說辭自是換了一番。

“袁公乃是天子重臣,又是累世名門,正所謂天命無常,惟有德者居之,傳國玉璽這樣的神器,若能僥倖尋得,自當奉於袁公桉前。”

場面話說完,便直接開門見山:“這多日內,本將已考慮清楚了,我軍雖然才經大戰、三軍皆疲,但為免夜長夢多,還是當早日攻克吳郡,方能增加些尋得玉璽的把握。”

王政攻不攻吳郡,什麼時候攻吳郡,其實無論是袁方還是冀州人都是毫不關心,因為和他們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啊。

但對方既然一口咬定傳國玉璽還在吳郡孫家的手裡,嘴裡的“吳郡”自然便是另有所指。

袁方雖然年輕,但城府卻是極深,聞弦歌便知雅意,此時已聽出了些許意味,當即笑著問道:‘那州牧可是定下了方略?’

“要想克復吳郡,必先攻佔丹陽,丹陽多有堅城,更有不少山越勢力,想順順利利地一舉將之攻克,粗略計算,至少也得需要兩到三萬的軍馬。”

王政一本正經地道:“計我壽春現有軍隊,也不過五萬之數,這五萬多人又顯然不能全部派出,起碼也得留下三萬上下戍衛地方;如此算來,我壽春實際可用之軍,實則不過兩萬左右,用這些兵力去打江右,怕是難以一舉克復,因此本將有個想法...”

袁方聽到這裡,其實很想反駁一句,當初孫策盡起四郡,加之其父餘蔭,聲勢何等浩大,你王禦寇不也才帶了兩萬人馬來和其正面對抗嗎?

怎麼如今區區山越便要說什麼兩萬人馬不夠了?

當然,這些畢竟只能暗自吐槽,嘴上卻是配合地問道:“什麼想法?”

王政瞥了袁方一眼,笑吟吟道:‘公子從冀州遠道而來,不知途中可曾路過青州,進過臨淄?’

“額...”袁方不知王政為何話鋒陡轉,默然了片刻,方才點了點頭。

“本將曾有幸一睹過袁刺史(袁譚此時已被表為青州刺史)的軍容,其麾下所部盡皆青、冀精卒,可謂驍悍善戰。”

王政笑道:“若能得袁刺史相助,本將便能多幾分把握早些克復江右了,人馬不需太多,五千足矣。”

袁方知道王政會提條件,卻萬萬沒想到王政會主動提出“借軍”一事,不由暗自有些詫異,畢竟不久之前,對方可正是靠著“假道滅虢”奪了江東,五千人馬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

他乾咳一聲,沉聲問道:“州牧言下之意,也就是說只要二兄能夠出兵助你克復江東四郡,傳國玉璽便會奉於大將軍了?”

王政笑了笑,頷首說道:“袁刺史若可出動五千虎賁,則多則半月,少則十日之後,兩方便可配合出戰,彼時年關之際,凜冬之時,雖是不利出戰,卻也同樣不利潛逃,丹陽和吳郡的守軍估計也萬萬不會想到,本將會在此時動兵,出其不意之下,當有極大把握能一舉建功。”

“若是待到明年,便只能春耕之後,彼時敵人有了防範,或許孫家人在丹陽失利之後,便會選擇逃之夭夭,那樣...”

袁方皺了眉頭,端起茶盞,微微抿了亦口,意思是袁譚若不借兵,王政便不能保證一定能“尋到”傳國玉璽了唄?

思忖了會,他突然問道:“若是臨淄出軍,軍餉、糧草、輜重等等一應之物,如何計算?”

既然問到這等實際的問題了,便是初步動心了,王政大喜,當即拍著胸脯保證:“既是友軍相助,當然是我揚州一應負責。”

“那若是有了折損?”

這個話題王政就不願接了,若是折損都要他負責的話,那還算什麼交換條件,只是哈哈一笑道:“冀州軍乃是天下強軍,本將麾下亦是虎賁,兩方合力去打一群山野蠻夷,可謂勝券在握,便是有些折損,諒也不會太大。”

說著便喚來親衛,取出一疊書文遞給袁方道:“公子放心,此戰咱們必勝,這是本將麾下負責軍務的霸府昨夜剛擬定出來的作戰計劃,請公子觀看一番,當可寬心。”

袁方展開觀看,見其上所寫甚詳,何部、誰營為先鋒,何部、誰營為兩翼,又何部、誰營為後陣,再又何部、誰營為主力等等,皆是十分清楚詳細,無論主攻、側應,探路,乃至糧草輜重的供給,斷絕敵人的退路等等,皆已考慮進去了。

林林總總,一番計算下來,的確如王政所說,這個戰略計劃起碼需要兩三萬的人馬,而按照計劃實行的話,或許一,兩個月內便能克復吳郡了。

這時王政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在旁又指點解釋,所言無非是倘若軍馬真不足夠,此處可精簡多少人,此處又可精簡多少云云,但是即使把這一些不太重要的地方精簡一下,也最少得有兩萬四五千人方才勉強夠用。

袁方也非全然不通軍事,仔細觀看片刻,知道王政所言皆有道理,心中不由盤算起來。

計劃永遠只是計劃,他自然清楚這一點,王政既然要求袁譚出兵,那麼接下裡的戰役裡,什麼攻堅戰,難啃的骨頭這些,肯定是要讓冀州軍去做主力了。

但即便如此,仔細一算,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說白了,袁方若是同意,其實便等於要做好心理準備,五千人馬盡皆折損的準備,而這筆交易的實質,其實便也是用“五千冀州軍”去換傳國玉璽。

那麼這到底是合算的買賣,還是蝕本的生意呢?

袁方沉吟半晌,終於有了決定,他抬頭望向王政問道:“既如此,不知州牧是何打算?二兄那裡是自遣人去說,抑或還是由在下去走一趟?”

聽到這話,王政心中登時一定,知道袁方已同意了這筆交易,且對方也能做的了這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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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就該是讓王政稍候幾日,給他時間去徵求袁紹的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