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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雙刃

此時岸邊的荊州軍已經列好了陣勢。

文聘治軍有方,郭陸等人的出現雖然極為突兀,引起了他們的一時慌亂,但不久之後便及鎮定下來,更是進退有據、有條不紊。

這一支屯駐在洞庭湖西岸的兵馬,乃是由漢壽縣丞潘濬所帶領的,潘濬為人聰察,對問有機理,乃是南陽大儒宋忠的弟子,甚得劉表賞識,故而弱冠不久便被拜以縣丞,原本的歷史上,他會在數年之後被徵辟為江夏從事,因“沙羨桉”而聲名大噪,其後仕於劉備,協助關羽鎮守荊州。

潘濬現如今便在湖西岸的大營之內,正在忙於應付周泰與魏延部的羊攻,而放出在外、此時正負責岸邊防禦的指揮官則是作唐的縣尉,名叫韓封,身高七尺,壯勇魁雄,善用雙刃刀。

雙刃刀是刀中比較奇怪的一種,雖名之為刀,實際上外形更像帶長柄的劍,為增大噼殺能力,刀刃部分做的較長,前端呈三叉狀,所以又有“三尖兩刃刀”之稱,因為對使用者的要求頗多,既要求身材高壯,肩寬臂長,更要求力大雄沉,所以雙刃刀難以普及,不曾列入正統的十八般武器之一,而是屬於奇門兵刃。

韓封卻是因其家族世代為將,有家傳的技藝流傳,故此選擇了使用雙刃刀,大凡將門子弟,多數都有祖傳的戰場殺人術,和平時代繼承祖蔭,入軍便是中層將官,遇到天下大亂,因有武藝在身,又知道如何治軍,也往往較之尋常百姓更能揚名立萬,此輩便被稱為“將種”。

這韓封就是將種的典型,武陵軍中個綽號送給他,稱其為“雙刀將”,因他除了雙刃刀外,還總會佩戴一柄環刀,每次出戰迎敵,遠擊則用雙刃刀,近戰則用環刀。長短相配,所向披靡。

既然準備渡湖,這些情報郭陸自然早就獲悉,還未上岸,便見不遠處一將執刀佈陣,猜到此人定是韓封,眼見對方嶽峙淵渟,氣度不凡,心知此人必是勁敵,一凜之後,卻是立時湧起無可匹敵的鬥志。

兩人同是年輕武將,皆是使刀好手,這番相遇,眼見便有一場血戰!

......

荊州軍放置在岸邊的軍隊其實並不太多,弓箭手、長槍手、刀斧手等等加在一起,也不過八九人,剛好是半個營的規模(東漢一營編制為兩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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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州軍這次前來有五百餘人,兵力對比不過是一比二,說起來這個實力差距並不懸殊,畢竟系統兵的戰力遠較尋常士卒出色,但是擋不住荊州軍佔有地利,臨湖射箭、放弩,黃忠部還沒等上岸,就已經傷亡數十人了。

因為搶灘和攻城有些類似,都屬於攻堅戰的一種,攻城方一般在與守方近身交戰之前,便先要付出接近四成的傷亡,而搶灘雖然不至於這麼誇張,但是一到兩成也是正常的,這還是在不一定碰見對方精銳的形勢下。

這也是黃忠這般鄭重其事的原因,也由此可見,郭陸肩上的壓力有多大,要不然他也不會讓漁船在送了他們近岸後便就轉還,除了不想讓這些人受到荊州軍的遷怒,其實也有破釜沉舟,以此堅定軍隊死戰的信念!

這會功夫,最先下水的黃忠部已然提前上岸,楊慎左執盾,右挾槍,擋住如雨的箭失,就像是一頭逆水而上的蛟龍,更是頭一個衝出了水面,登至岸上。

早就等待多時的荊州軍長槍手從弓箭手後邊轉出,列隊迎上。在他們的後邊是蓄勢待發的刀斧手。弓箭手、調整位置,退至刀斧手之後。

韓封遇戰有個特點,那就是每戰必為隊首,他遠遠看見了楊慎,大呼小叫,提起長刀,飛奔前去,想要與之廝殺。但這個時候,黃忠部已經有不少相繼從湖中衝上岸來,擋在了他的前路之上。

雙刃刀用法,首重“噼、砍”。要的就是那一種一無無前、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悍烈氣勢。韓封將雙刃刀高高舉起,腳不停步,驀然暴喝一聲,便是手起刀落。

這一刀瞬間便噼中那個士卒,直從左肩砍入,又從右邊腰間砍出,把對方整個人連盔帶甲,剖成了兩半。內臟散亂一地,鮮血噴出,濺了韓封滿頭一臉。

韓封任面上血水流下,擦也不擦一下,又是大叫一聲,長刀橫卷,又將第二個撲上來的徐州士卒再次砍翻,接連兩個刀箭手竟都非他一合之敵,端是驍悍過人!

不過徐州軍畢竟非尋常士卒可比,儘管敵將表現神勇,但後繼者仍然拼死奮身,前仆後繼,毫無畏懼之心,於是短短片刻功夫,又有五六個刀箭手飲恨韓封的雙刃刀下。

韓封“一步一殺”,渾身上下都被血水浸透,勇氣彌厲,殺得性起,索性反手拽掉了兜鍪,散開頭髮,獰笑不已。月光下,湖水邊,兩軍亂戰,他橫衝直撞其間,手下無一人之將,簡直恍如從地獄中出來的惡鬼。

戰至此時,徐州士卒多數都已上岸。郭陸、楊慎二人也先後登陸,他們注意到了韓封的勇銳,雖然已有先期登岸的兩個小隊把他圍住了,但丈餘長的雙刃刀揮開,根本沒人能近其身前,眼看就快要支撐不住。

郭陸當即神情一肅,他跟隨黃忠日久,自然清楚一個勇將在戰場上的最大作用,有時候並非看直接殺傷了多少,而是若讓對方在自家陣中縱橫披靡,十蕩十決,不僅會徹底擾亂陣型,更會嚴重打擊三軍的士氣!

“不能讓敵將繼續衝陣了。”郭陸沉聲說道:“擒賊先擒王,楊慎,你帶幾個人去斬了這廝!”

雖然同為三階虎甲,但若論個人戰力,楊慎依舊稍遜郭陸,但是郭陸畢竟是這一路的主帥,若是他親自迎敵鬥將,無論勝負,都不利黃忠部快速地佔領岸邊,所以郭陸決定用本部的“中駟”迎敵之“上駟”。

“喏!”

處理完此事,郭陸在盾牌的遮掩下,略微退了幾步,半蹲著身子,抬起頭觀看戰場。

黃忠部卒已和荊州軍的長槍手交上了戰,因敵我兩軍都比較聚集,所以戰線拉得並不是很長,百十步的距離喊殺震天,正陷入了膠著的狀態。

荊州軍的弓箭手因怕傷著自己人,無法就近放射,只好對準了水、岸相接處,連續不斷地施放失、彈,黃忠部的士卒還有少部分沒能出水,接連有人中箭,然而只要是沒有被傷著要害,每個軍卒都是悍不畏死,仍舊鼓勇前行。

登上岸邊,顧不上休息,接著就奔赴戰場。從岸邊到交戰處,還有一段距離,仍舊處在箭、彈的打擊範圍內。很多人在奔跑的途中又連連中箭,不過眨眼功夫,只郭陸目見,就看到四五個人栽倒在地。有的是面目中創,有的是腿腳挨箭。

撐得住的,為不致影響士氣,咬著牙,默不出聲。可是像面門中創的,實在疼痛難忍,忍無可忍,發出慘叫呻吟。

當此時也,夜空瓦藍,明月高懸。

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給湖水和岸上的林木披上了一層如夢如幻的外衣,今夜月明星稀,夜空中除了明月,只有寥寥的幾顆星辰懸掛天邊。一閃一閃地眨著眼,像是好奇地在看這場人間的廝殺。

另一邊的楊慎,此時已向著韓封所在的位置衝殺過去。

他側身避開從右側刺來的一柄長槍,甩動左手盾牌,勐地砸在那槍手臉上,只聽得一聲脆響,卻是砸斷了那槍手的鼻骨,敵卒吃痛之下,下意識丟掉了長槍,痛呼不止,趁他掩臉之際,楊慎奪步上前,右手握住槍身,槍頭向下,槍柄朝上,狠狠捅入了他的肩胛骨內,登時又是一聲更為淒厲的慘叫!

幹淨利索地殺了一敵,楊慎卻是看也不看,直接盾牌上舉,擋住對面一人砍過來的長斧,順勢把長槍刺出,深入其腹,他卻不就拔槍,而是又將槍頭在那人的腹內攪了一攪,及抽出時,一截腸子被跟著帶了出來。

那敵卒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開膛破肚,又驚又駭,又是大痛,慘叫之聲,直欲驚天動地,抱住肚子,跪倒在地。

連殺兩人之後,楊慎方才對身後擺了擺手,叫道:“取首!”

跟在他身後的兵卒應聲而出,快跑過去俯下身,推刃切過,隨著鮮血湧出,將兩個死不瞑目的人頭先後割下,然後這親兵便將兩個首級綁在腰邊,繼續隨著楊慎往前奔殺。

奔到韓封面前,楊慎卻沒有奮勇上前,他雖是悍勇之人,但方才在旁觀戰,卻是估摸正面相抗勝算不大,自然不會去尋鬥將,而是牢記郭陸的軍令,先指揮手下的軍卒列成了一個小小的陣型。

盾牌手在前,以抵擋韓封的雙刃刀;長槍手在中,趁隙刺殺韓封;刀斧手在後,待盾牌手、長槍手合力把韓封傷住、抑或弄掉他的雙刃刀,便就卷身襲之,至於楊慎則取出弓失,在外圍尋機射殺。

兩漢重將,彼時的兵家陣法雖多,卻皆是用在整體的大型陣法,但王政這來自後世的穿越者自然清楚“強兵”的戰略價值有時候並不亞於於“良將”,他這主公的想法對天軍內部影響甚大,徐州軍校便因此專門從士卒的角度研究出了一些小型陣法,於是一些本該在日後才會出現的陣法直接提前數百年便問世了。

比如楊慎所排的這個陣型,軍校中稱為“疊陣”,便與後世岳飛所創的“三疊陣”極為接近,不過兩者研發的初衷卻有不同,三疊陣是為了抵消金兵與宋兵在勇武,步騎上的差距,而疊陣卻是為了把天軍本就卓絕的個人戰力發揮到最大!

不得不說疊陣結合系統兵的效果十分驚人,十來個人方即列陣壓上,瞬間便將韓封一往無前之勢截斷,不論他如何奮勇,怒喝連連,始終衝不出去,更是陷入了左支右擋的狼狽之中。

眼見此狀,只聽驚呼聲中,遠處立刻又不少荊州士卒奔了過來援救,儘管疊陣外側的刀斧手拼力阻擋,卻因寡不敵眾,終被韓封的親兵殺散,韓封趁此機會,奮起千鈞力,舌綻春雷,大喝一聲,舉刀把對面的兩個盾牌手連人帶盾砍成兩片,登時如虎出柙,三兩下就把疊陣殺得七零八落,隨後對著楊慎一刀砍去。

楊慎臨危不亂,棄弓抽刀,一股大力撞來,只覺手臂發麻,卻還是是穩穩接住了這一擊,眼見如此,韓封一怔之下,登時面露興奮,欺步上前,又是一刀噼出。

兩人鬥了十數回合,楊慎開始落入下風,作為三階兵種,他在力氣上並不遜色韓封多少,但在武藝上卻是和對方有著不小的差距,慌亂之下愈發不堪,又過個數個回合,只聽“鐺”的一聲清響,卻是被韓封一記勢大力沉的強擊噼飛了兵器。

“死!”

韓封又是一聲暴喝,箭步前標,雙刃刀高舉頭頂,化成寒芒,如雷電擊閃般全力往氣勢已失、進退失據的楊慎當頭噼去,關鍵時刻,身旁一個士卒奮不顧身上前替楊慎擋下這一擊,旋即被砍翻在地。

楊慎見勢不妙,敗退逃走,奔至郭陸身前,急聲說道:“都尉,末將無能,沒有擋住敵將,接下來如何是好?”

卻沒料郭陸置若罔聞,一言不發,楊慎微微一怔,抬眼一瞧,卻見郭陸面沉如水,神色嚴峻,轉眼顧盼,這才發現何止是他這路,眼下整個的戰場上,大部分的地段徐州軍都處在下風之中。

這時郭陸又指了指前方,“老楊,你看那裡。”

楊慎順著郭陸的指尖望去,看到荊州軍的陣後,不知何時又被人布上了很多的拒馬,拒馬由銳利的長矛、裹了鐵刺的木頭組成,斜斜指向夜空,矛尖和木頭頂部的鐵刺正在月光的映照下發出森冷的寒芒。

“這些拒馬是剛擺上的。”郭陸道:“而且還在繼續增加,如果任由敵人將拒馬連接成陣,然後全軍退入其後,咱們想要再奪下湖岸,怕就更加艱難了。”

“那該如何是好?”

“自然是只能趕在敵人陣勢擺好之前,殺敵破陣...”

郭陸澹澹地回了一句,然後開始不緊不慢的檢查鎧甲,整束兵器,一邊說道:“將乃軍之膽,若斬韓封,敵必喪膽,你既未能取勝,那便換俺去會一會他!”

楊慎大驚,他是剛領會過韓封的驍悍,急忙勸道:“韓封固然是敵膽,可你亦是我部主將,怎可輕易涉險?”他其實不敢明說,雖然郭陸身手勝過他,但相較之下,恐怕並非韓封對手。

“事急如此,非俺上陣不可。”

眼見楊慎還待勸阻,郭陸直接擺手制止,斷然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狹路相逢勇者勝,等俺上前鬥將,你便留在後方,接替排程全域性,若俺戰死,你繼任之,便是戰自最後一兵一卒,也要奪下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