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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可嵐的孩子生了!

葉佩筠依然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她瘦弱的腕間插著紅紅綠綠的管子,口鼻處也罩著氧氣罩,看起來和過去並無二般。唯一不同的是,她終於睜開了雙眼。

她看著葉輕,唇角微微闔動著,卻根本發不出聲音,葉輕把頭湊近了,才依稀聽到她的聲音。

她說:“輕輕……”

“媽——”葉輕痛哭一聲撲到她懷裡,這一刻她等得太久太久了,她忽然覺得這些年遭受的痛苦和磨難,全都是值得的,因為她終於等到媽媽醒來的這一天了。

原來,上蒼還是有眼的,她看得到自己的眼淚,也聽得到自己日日夜夜的祈禱。

由於身子還過於虛弱,葉佩筠醒了兩三個小時候,就又昏睡過去。葉輕算是嚇得不行,她好怕媽媽又向從前一樣一睡不醒,丟下她一個人在這世上。好在,接下來兩三個月,葉佩筠醒來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越來越久,意識也越來越清醒了。

她開始問葉輕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葉輕一個人又是怎麼挺過來的。葉輕一心只想讓媽媽醒過來,卻從未想過醒來的媽媽會問自己這些。害怕媽媽多想,她只好虛以委蛇地說,自己多打了幾分工,慢慢就熬出來了,所以賺了點錢。她看得出媽媽並不是十分相信,但她能怎麼說,總不能告訴媽媽,頭兩年自己在娛樂會所工作,接下來又給歐陽琛做情婦吧?

說出的話雖可以瞞天過海,一天天鼓起來的肚子卻是終究不能騙人的。

起初葉佩筠也只是懷疑,時間長了,卻發現葉輕遲遲不提這檔子事,終於有一天,她心裡忐忑忍不住開了口:“輕輕,你是不是懷孕了?”

當時葉輕的手被媽媽緊緊握著,大冷天的依舊出了一身熱烘烘的汗,她側臉,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了,只好點點頭。

葉佩筠的臉色微微一僵,又試探地問:“結婚了?”

“我……”葉輕一時怔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倘若說實情勢必會傷了媽媽的心,倘若說謊……這段日子她已經說了太多的謊,多到再也說不出口了。

“輕輕,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葉佩筠看著她,灰黑色的瞳子裡漲滿霧水,“你是不是未婚先孕?”

葉輕側過臉,媽媽看不到的地方,一顆碩大的眼淚,就著冰涼的頰滾落下去,滴在手背上,竟是那樣的燙。怎麼辦?她該怎麼像媽媽解釋?

媽媽可是個倔強脾氣,若是知道真相,一定會生很大的氣的。

葉佩筠見她不回答,神情也恍惚,心就重重地沉下去,她抓緊葉輕的手,語氣之中已夾了深濃的焦慮和責怪:“輕輕,你可千萬不能做什麼糊塗事啊!”

葉輕聽她這麼說,心裡更覺得難過,耳畔接踵而來的話語卻讓她倏然一驚:“媽媽當年就是犯了這個錯,才會孑然一身地帶著你,你可千萬不要走媽媽的老路子,你聽到了嗎!”

“她懷的是我的孩子。”

葉輕正瞠目結舌,身後卻驀地傳來歐陽琛的低沉聲音:“我和葉輕認識兩三年了,這孩子來的匆忙,在我們的料想之外。等過幾個月我和她都閒下來,會補桌酒席的。最重要的是,等您醒了,葉輕才能安心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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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佩筠凝神望過去,這幾個月她見過歐陽琛兩次,第一次是剛甦醒的時候,第二次是上個月轉病房的時候。她依稀覺出這個男人和自己的女兒關係不一般,但看起來又似乎不甚親密,所以也沒多想。

難道說,眼前這個儀表堂堂的男人就是自己的未來女婿嗎?

歐陽琛的說辭讓葉輕心湖微漾,但她更關心媽媽剛才吐出的話:“媽,您剛才說,不要走您的老路子,是什麼意思?您不是說,爸爸已經過世了嗎?”

“你瞧我,人都病得糊塗了,盡說胡話呢,”葉佩筠拍了拍腦額,疲憊地衝她一笑,“你也累了一天了,跟……”

“歐陽琛。”葉輕滿腹狐疑地回望了歐陽琛一眼。

葉佩筠點點頭:“先跟歐陽琛回去吧,留著看護照顧我就行。”

回到家後,葉輕藉口累了就回到自己的臥室。這些日子以來她早已心力交瘁,本來只說要躺一會兒,誰知一沾床就困頓過去。夢裡燈火流離,她穿了一件雪白露肩的婚紗,站在靜謐的教堂裡。四座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來賓,她手捧鮮花茫然地佇立在十字架前,手臂卻被人輕輕拉了一把。她回頭,光影迢遙間,卻看到歐陽琛在笑,她幾乎從未見他那樣笑過,不覺竟看得痴了,伸出手想去碰他。

可是觸手一處,卻是一片虛無。

她一驚醒了,發現身上搭著軟軟的羊絨毯子,歐陽琛就坐在她身邊,端詳著她,那副神情卻冷峻依然,沒有一絲笑意。

心裡驀然一空,葉輕支起身子坐起來,淡淡地說:“為什麼說謊?”

那時天色已經黯了,房間裡還沒開燈,有淡金色的暮光映進來,鋪陳在歐陽琛的半邊臉上。他看著她,目光像是籠在一層模糊的紗裡,讓人捉摸不透:“你媽媽現在病情還不穩定,你打算氣死她嗎?”

葉輕抬眼瞪他,心想:你也知道這件事不光彩嗎?吐出地話卻是:“紙是包不住火的。”

“誰說紙包不住火?”歐陽琛垂眸,手慢慢撫上她額邊的發,眼底有一瞬的冷然,“醫生告訴我,你母親一年半載內都下不了床,你演技那麼好,哄一個寸步難行的病人,應該不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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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華燈初上。

周晉諾踉踉蹌蹌地走出KISS 會所,身後,一隻纖纖玉手卻穩穩扶住了他,那聲音甜得好似三月的桃花:“周少當心啊。”

周晉諾懶懶回眸,眼前的重影裡卻漸漸映現出一個女人的精緻容顏,他冷冷一笑,將手搭在那女人的肩上:“沈小姐這麼追出來,不怕季總吃醋嗎?”

“怎麼會?”沈安妮倩笑著歪過腦袋,靠在他的肩側,“人家心裡明明想的是你呦。”

“是麼?”周晉諾抬眸,倏爾扯起她的手腕,將她拽到路邊的巷子裡。他壓低身子,眼底閃著邪魅的光澤,一手撐在她背後的牆壁上,一手又挑逗似的,慢慢撫上她的唇:“貪心的女人,傍上我父親還不夠,還想把主意打在我身上嗎?”

這樣的語氣和觸控讓沈安妮心裡發寒,但她還是強撐著低頭,吻了吻男人的肩:“您說什麼呢?安妮聽不懂。”

“不懂?”周晉諾眯起長眸,手卻慢慢下滑,驀地一把掐住她的脖頸,嗓音依舊慵懶而魅惑,“如果你不聽話,姐姐或許會讓你死的很難堪,可如果你敢在我這裡耍心眼,我保證你會生不如死。”

“周少……”喉頭間傳來一陣劇痛,沈安妮驚得睜大雙眸,兩滴滾燙的熱淚從眼眶中奪出。

周晉諾仔細瞅著她痛苦地神色,手底的力道卻驀地加緊,連語氣都陰狠起來:“不管我姐在打什麼主意,你回去告訴她,凡是老頭子碰過的東西,我都噁心至極。”

“滾吧!別再讓我看見你。”他說完,像丟掉什麼髒東西似的,嫌惡地甩開她的脖子,頭也不回地鑽進自己的車裡。

司機對這個情形已經見怪不怪,他小心覷著周晉諾的神色,慢慢說:“周先生,秦小姐發高燒,你要不要回來看一下?”

周晉諾冷哼一聲:“我又不是醫生,我回去看什麼?”

“那……您去哪?”

“回家,”周晉諾靠在車座上,疲憊地闔上眸子,又補充一句,“蕭寧那裡。”

上次持槍的事情鬧得很大,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重視,周百雄對此十分震怒,非要他想辦法和季明昌握手言和。今晚這場宴會,就算是他的一次讓步了,但是他周晉諾怎堪此等侮辱!

不一會兒車已停了,司機下車向別墅裡探了探,跑回來尷尬地說:“先生,家裡沒人,您沒拿鑰匙嗎?”

“你什麼時候見我拿過鑰匙?”周晉諾醉醺醺地白了他一眼。是啊,他從來沒把這裡當過自己的家,又怎麼會拿那個勞什子鑰匙。

可是家……

虧他房產眾多,女人也有不少,竟連一個能稱之為家的地方都沒有。不,有的,曾經是有的,在那座山的頂端,曾有一簇溫柔的燈火,讓他心靜神安,流連忘返。

可是,他連那個地方都沒有了。

“那……現在您去哪?”

“岐山。”周晉諾闔上眼,腦海中卻慢慢浮現出秦可嵐溫婉的容顏,可嵐,可嵐,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深夜,山嵐清幽,秦可嵐本已經睡下了,卻被撞門的聲音驚醒。

“今晚,我去見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她恍然坐起來,周晉諾已一步一個踉蹌地朝她走來,她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沒有說話。

“就是你那個老姘頭,怎麼,他沒告訴你?”周晉諾斜斜地朝她靠過來,俊臉貼著她的香肩,似笑非笑地說,“你知道我看著他的時候,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嗎?”

彷彿已經習慣了,可嵐的心口驀然一縮,她抬眸看著天花板,貝齒則緊緊咬住殷紅的下唇。

“我竟然想到,他趴在你身上幹那種事!”周晉諾的呼吸驀然急促起來,他一手抵著她的下頷,唇已貼在她的耳畔,近乎是啃咬著,“臨走的時候他跟我握手,出門後我拿紙巾擦了好幾遍還是覺得髒,真他媽的髒!”

“髒?在你眼裡,我不是一樣髒嗎?”

秦可嵐終於忍不住,她拼了命一把推開他,血液裡彷彿被灌進一種毒藥,火辣辣地蔓延至四肢:“那你來我這裡做什麼,你是想折磨我,還是想折磨你自己?”

“你少跟我矯情。”周晉諾被她推得身形一晃,但很快又湊過來。他看著她倔強的雙眼,手不自覺地撫上那白皙卻滾燙的臉,只覺得她的目光像是一隻可怕的蛇,直溜溜地鑽進自己的心裡。

“沒錯,我是已經髒了,我也沒有資格矯情,”可嵐輕笑著偏過頭,一滴沒有溫度的淚慢慢滑過臉頰,“但是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似乎是被激怒了,周晉諾一扯領帶,坐過來扳起她的下巴:“你說什麼?”

秦可嵐被迫仰起臉,目光卻落在他領口處的鮮紅唇印上。心臟好似被剪刀剖開了無數猙獰的口子,連著小腹都跟著銳痛起來,她咬牙,絕然一笑:“沒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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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清晨,寒冬將逝,曙光溫柔,葉輕斜臥在陽臺的躺椅上,給可嵐和自己的小寶寶織毛衣。她肚子裡的寶寶比可嵐的要小兩個月,算算日子,差不多還有三個月就該臨盆,現下她的身子漸漸重了,人也越發嗜睡,總要做點什麼來打發打發時間才好。

最近半個月歐陽琛都不在家裡,據說他去了美國,和蘇青一起。葉輕心裡面明白,蘇青的時限大概快要到了,歐陽琛應該是想陪她走過最後的日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走過這麼多風風雨雨,如今,她也是做母親的人了,好像許多東西都看得淡了,也就不再奢望那麼多,計較那麼多。

晨風清爽,柔柔地吹在身上,又吹起她的睏意。葉輕斜躺在椅子上眯了一會兒,又聽見鈴響,以為是歐陽琛回來了,她揉揉睡眼倏地坐起來,卻發現響的不是門鈴而是她的手機。

“可嵐的孩子生了,是個男孩,”打電話的是周晉諾,也許是因為激動,他說得急促,不由得頓了頓,“她家人都被我送回老家了,你有時間過來照料一下。”

“生了?”葉輕本能地清醒過來,現在離預產期還差一個月呢,“是早產嗎?母子都平安嗎?”

“他們都很好。”周晉諾的聲音聽起來疲憊極了,卻難言喜色。

葉輕驚喜地站起來,窗外,旭日正從白雲中擢升而出,瞬間照亮了清寧的天空,讓整個昏暗的世間都耀滿絢爛的希望。

那天是初五,臨街的商鋪都點著鞭炮開業了,整個大街上都噼裡啪啦的好不熱鬧,葉輕心想,今天普天同慶,可真是個好兆頭呢。

唯一遺憾的是,這一路上卻車水馬龍,堵得幾乎紋絲不動。車像蝸牛一樣在街道上爬了兩個小時,好不容易才穿過人群,駛到醫院那條街上,周晉諾的電話又打過來。

那時已快正午了,天邊飄來一片濃烈的烏雲,將嬌豔的日頭擋了個嚴實。葉輕下意識地抬頭去看,眼前卻一片模糊,握著手機的十指也不住地發顫:“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可嵐……割腕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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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的話:為了證明我還是勤勞的,今天特意加了點量,嘻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