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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喪盡天良的禽、獸

歐陽琛的車子接著葉輕去了酒店,整個晚上/她的話都很少,一切例行cao作地結束後,歐陽琛硬是要她留下來過夜,葉輕沒有回絕,就這麼窩在他胸口懶懶地躺下,她實在是倦了。

但她卻睡得並不安穩,到底要不要聯絡報社的朋友,公佈這盤錄音?到底要不要把這幾年她悄悄蒐集出來的周氏醜聞都公佈於眾?

一旦她這樣做了,遠夏勢必會更殷勤地拉攏龍騰,那麼北辰就……

黑暗裡葉輕起身擁著被子,看著歐陽熟睡的樣子,微微嘆息一聲,一滴淚就落了下來。

只有這片刻的時間裡,她才能露出傷心,可是沒有人知道。

2006年大年初四,葉輕和易北辰窩在家裡看碟,他家的影碟也實在是多,葉輕翻了許久,才翻出一部兩個人都不曾看過的電影,叫做《寶萊塢生死戀》。

這部電影的情節並不算新鮮:帕蘿和德夫本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兩人本已私定終身,但德夫卻被父親送出國留學,一去就是十年。

帕蘿一直痴心地等著德夫,她還燃起一盞燈,說只要燈不滅,他們之間的情意就不會滅。

德夫終於回來了,德夫的母親卻不願讓身份低微的帕蘿做她的兒媳,德夫的猶豫讓帕蘿心灰意冷,守了十年的燈一夜間燃盡,帕蘿也賭氣嫁給了老她十歲不止的富商。

而德夫則悔恨痛苦,終日借酒澆愁,最終抑鬱而終。

看到結局時,葉輕抱著易北辰的肩膀無限唏噓:“帕蘿真是可憐,守著一盞燈等了他那麼久,最終卻是這麼個結果。如果當初德夫不離開,結局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她說著,突然抬起頭,大大的眼眸水靈靈的,盯著他嬌滴滴地說:“我不管!你可不許離開我!”

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易北辰的話特別少,他只是從背後緩緩地抱住她,雙手在她的腰間一寸寸收緊,眼神溫柔到讓人心疼。

晚飯的時候,廚房的楊嫂清蒸了兩條人工飼養的中華鱘,還有粉蒸肉,糖醋小排,紅燒獅子頭……

“就沒見過哪個女生像你這種吃相的,”易北辰一面嫌棄地瞥了她一眼,一面把一整條中華鱘都撥到葉輕的碗裡,“多吃點也好,這東西補腦,人嘛,就該缺什麼補什麼。”

“你討厭!”葉輕端著碗大笑著躲開,“魚都被我吃光了。”

“沒關係,我對海鮮過敏的。”易北辰一把抓過她的手臂,硬生生地將碗奪過來,接著一鼓作氣把魚身丟進去,一彎黑亮的眼睛都笑成新月。

對海鮮過敏還能做這道菜?

葉輕鄙夷地看著他,紅紅的小嘴也不滿地嘟起來:“吃胖了你負責嗎?”

易北辰也樂了,他笑說:“我負責我負責,你一輩子都包在我身上啦。”

“辰辰,你最喜歡吃魚了,媽特意讓楊嫂給你多做了一條,好吃嗎?”

臨走時,北辰的媽媽朱明翠從樓上走下來,驚訝地嘆了一聲:“呦,都吃完啦。下回媽還給你做噢。”

葉輕抬起頭看著對面的易北辰,努力憋住笑,但不知怎地,眼前竟有些溼潤,好像心底某個角落正被一種很溫暖很溫暖的力量,寸寸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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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家的時候,大街上掛滿了紅紅火火的福字燈籠,有人放炮有人舞龍,滿街滿景的繁華絢爛,連路上飄起的雪花,都溫柔小巧的,像精靈般可愛。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我沒有退路,儘管你也千辛萬苦……”

臨街的一家酒吧過年仍在營業,門口的音響裡正放著王菲的《紅豆》,葉輕跟著調輕聲地哼著,將指頭一根根地扣進易北辰的指縫裡,幸福而滿足地依偎著他。她好希望時間能就此停止,希望這段路一直不會有盡頭,希望能就這樣親密地挽著他的手臂,靠在他肩側,永遠永遠。

可是永遠,究竟有多遠?

“葉輕。”易北辰忽然開口。

“嗯?”他甚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名字,葉輕心裡有些奇怪。

“過完年,我就要去美國了。”

“去美國度假嗎?”葉輕繼續哼著歌,腳底一抬,隨意地踢起一個石子兒。

那石子輕巧,被打得遠遠的,連思緒也跟著飄了。

“不是,是留學。”

葉輕驀地頓住了,只覺得他的話,像冰冷的風刀子般直直地灌進自己的耳朵,她回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不同意。”

彷彿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易北辰嘆了口氣,像哄小孩兒似的摸摸她的頭頂:“葉輕你聽我說……”

“我不聽,也不想知道,”葉輕情緒激動地甩開他的手,眼淚也跟著迸飛而出,態度堅決語氣強硬,“你要是出國,我們就分手。”

此時又一陣風起,易北辰愣住,手也禁不住顫了顫。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看著她,一臉平靜的說:“那就分手吧。”

就在一剎那葉輕只覺得腦子裡無數聲音轟然而響,緊接著就是一片自己所無法控制的空白。

應該是玩笑吧,很快,她又回過神來,為著這個惡劣的玩笑恨恨地白了他一眼:“分手就分手,回頭你可別哭著求我啊,我是不會心軟的!”

易北辰深深注目於她,眼中慢慢地騰起痛楚,沙啞著嗓子緩緩開口:“我是認真的。”

風起穿過整座城的燈火,抽著葉輕的臉,伴著寒冷的氣息,將遠處鞭炮的陣陣喧譁聲湧進了她的耳內。

明明是那麼吵的,她仍能聽見雪花落下的聲音,沙沙的,她甚至能想象到雪落在冰凍三尺的御河中又細細密密的融化。

終於明白他不是鬧著玩,葉輕的心裡很怕,眼淚像開了閘洪水般大滴大滴地湧出來,她拉著他的手臂,哭著說:“北辰,你聽我說,你先等我兩年,等我爭取到公費留學,我們一起去美國好不好?”

他拒絕她,沒有半分迴旋的餘地,甚至連個解釋都不給她。

在這車水馬龍的街頭,她揪著他的衣襟,嚎啕大哭,哭得聲堵氣噎,就像個小孩子。

她從小就是個愛哭的孩子,小時候有媽媽哄她,長大後有易北辰哄她,漸漸地,她真的以為自己是個被人握在手心裡疼愛著的公主,以為發生任何事情,只要她哭一哭,撒一撒嬌,就可以解決了。

但是這次沒有,無論她怎麼哭,怎麼鬧,怎麼去求他,他都態度堅決地要出國。

她不能相信,他會撇下她,他竟然撇下她,那樣殘忍而決絕的撇下她。

可他的確這麼做了。

生平第一次,她明白了,什麼叫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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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葉輕被一通電話吵醒,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響後,她像觸電般坐起來,連脊背都僵直了。

那是周晉諾的電話,他的聲音顯得疲憊而低沉:“你來珠江路XX號,可嵐出事了。”

臨走前歐陽琛問她需不需要幫忙,葉輕委婉地推脫了,她知道歐陽和周晉諾的關係向來不錯,在生意場上又有多年的互惠依存,商人重利,真要出什麼事,他未必會幫自己。

一路上葉輕都在想,到底可嵐怎麼了,為什麼她會和周晉諾在一起。事實上,自從那晚葉輕去找歐陽琛後,她就一直沒能聯絡上秦可嵐,昨天晚上可嵐也沒來公司上班。葉輕不敢想得太深,因為直覺告訴她,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特別可怕的事。

“您是葉小姐吧?”

按著周晉諾所說的地址,葉輕很快到達一戶臨海的別墅,門口一個像是管家的女人焦急地走過來:“快跟我來,周先生等您好久了。”

葉輕微一咬牙,跟著管家走進客廳,周晉諾正坐在墨黑色的沙發上抽著雪茄,他整個人都被這種幽深的顏色層層包裹著,趁得他那一向意氣風發的臉龐也消沉起來。

那時已入秋,天氣卻仍然悶熱得緊,他身上只穿著件休閒T恤,葉輕走近了,才發現他的手臂上有幾道狹長的血紅抓痕,胸口還染了一小片殷紅的血跡,混在純白的棉布裡是那樣的怵目驚心。

葉輕的心突地一跳,本能地祈禱這些跟可嵐都沒有任何關係,可週晉諾卻斜斜睥了她一眼,語氣依舊倨傲卻多了一分憂心:“可嵐就在樓上,識相的話,就幫我好好勸勸她。”

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狠狠拽拉著,葉輕的心驀然沉下去,她幾乎是飛奔著衝上樓梯,空蕩蕩地走廊裡寂靜無聲,打開門的那一刻,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屋子裡所有的物件都東倒西歪的,牆上的壁畫也砸癱在地板上,遍地都是玻璃碎片。秦可嵐就抱膝坐在潔白如羽的床上,她裸著身子,肩膀不住地戰慄著,似乎連哭泣都忘記了,右手拿著一片刀鋒般尖銳的玻璃,放在自己的左手腕上。

溫熱的血液像鮮紅的河流般汨汨地自她的腕間流下,漸漸染紅了眼前的世界。

那一瞬間,葉輕驀然明白發生了什麼,雙手在掌心緊緊地攥握住,連骨骼都發出清脆的響聲,禽/獸!這個喪盡天良的禽/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