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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這輩子,我只做過你一人的**(月票加更)

“葉小姐!”朱管家聽到聲響,驚叫著跑過來,想要扶起葉輕。

葉輕微微眯起眸子,想抬起手腕卻酸脹得沒有半分力氣,一種近乎是恐懼般的疼,無比真切地切入她的肢體,而冶色的鮮血則慢慢叛離了她的血管。

意識開始模糊,像是被人折斷翅膀的鳥兒,在一片深淵裡絕望的下墜,墜落吧,墜落吧,摔到粉身碎骨,屍骨無存,是不是就再也不會痛了?

“快,叫老鍾準備開車。”

可惜她並未能如期墜落,昏暗中有人拉起她的腕,緊接著她的身子便軟綿綿地靠近一個溫熱的胸膛,她甚至能聽到那人心跳的聲音,“怦怦——怦怦——”,每一下都是那麼猝然有力,像是擊在自己心口的晨鐘,卻不再如往日般穩健。

驀地,身子軟軟地飄起來,好像踩在雲朵裡,耳畔依稀傳來朱管家的驚呼:“歐陽先生,您的手!”

他的手?他的手怎麼了?受傷的明明是自己才對。

然而,那些聲音都悄然遠了,連帶著四肢百骸的知覺,葉輕努力地攥住身側的手臂,深深呼吸,心跳卻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好像馬上就能蹦出胸膛。

該死的,這是休克的反應。什麼時候她的身體變得這麼弱了?不過是割了一下腕而已……

霎時間,她整個人像被吸進一個暗無天日的黑洞裡,再也沒有逃脫的氣力。

跑車以極限的速度在高速上呼嘯,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寒冷,葉輕的身子一直在戰慄,歐陽琛小心翼翼地抱著她,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凝聚在她血肉模糊的皓腕間。

一向冷漠的心,彷彿被刺進幾根芒刺,尖銳的疼痛阻亂了他的呼吸,讓他的心也跟著緊縮起來。

這是一個意外,他暗自告訴自己。

可如果出了事,如果真出了事,他也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休克只是很短暫的事,幾分鐘後葉輕清醒過來,抬眼便對上一雙幽深沉靜的黑瞳。

歐陽琛的身子很暖,心跳卻不穩,她虛弱地枕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地說:“你不是要我走嗎?”

看到她醒來,歐陽琛起伏無序的呼吸也平穩了些,他閉了閉眸子,雙臂下意識地將她圈得更緊些:“傻瓜。”

他霸道兇悍,他蠻不講理,他害自己受傷,明知道他有如此千般不是,可當葉輕聽到他說自己“傻瓜”時,還是忍不住潮溼了雙眼:“歐陽……我來找你,有兩件事,一件是道歉,一件是道謝。”

虛弱到了極處反而讓葉輕鎮靜了下來,她反覆慢慢呼吸,徐徐說:“關於可嵐的事情,我對我曾經對你的誤解感到抱歉。”

“關於沈安妮,關於我媽媽,關於這些年來你為我所默默做的一切,我想親口對你說一聲——‘謝謝’。”

歐陽琛一時五味陳雜,蹙緊眉宇擁緊了她,心中千言萬語輾轉到了唇畔只化成簡練的一句:“你少說話。”

這樣淡淡的一句,卻讓葉輕心裡面忽然安定了不少,她慢慢抬眸,這才看清他胸前淋漓的血跡,一片鮮紅蘸在雪白的襯衫上,刺目的讓人驚駭。

這些……都是自己的血嗎?

微抿了抿唇,葉輕倏然一笑,學著他曾經的口氣說:“我死不了。”

“胡說什麼?”歐陽琛語調嚴厲地打斷她,下意識地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心,烏沉沉的黑瞳裡隱隱罩了層薄怒和從未有過的慌亂。

沁入骨髓的寒涼彷彿是毒蛇的妖冶信子,從創口處一寸寸躥入肺腑,葉輕低頭,一滴淚就滾落到那片嫣紅的血花裡。

痛的感覺是如此真實,溫暖的感覺也是如此真實。

就是這個男人,給她痛,同時也給她溫暖,他們有著雲泥之別,是決無可能廝守一生的兩類人,這些葉輕很清楚,通通都很清楚。

但是她卻貪戀著這份溫暖,貪戀到明明知道這抹溫暖是虛無的,還要伸手去抓。

心口突然湧出一種悲涼的滄桑感,葉輕微咬著貝齒,忍了一忍,終於還是沒忍住,就這麼淚眼恍惚地開了口:“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來找你,是因為我想問你一句話。”

兩點滾熱的淚就砸在歐陽琛的手上,砸得他深眸微微頓住:“你問吧。”

“歐陽……”氣力越來越虛弱,葉輕頭一歪,孩子似的緊倚在歐陽琛的胸懷裡,唇角呢喃好似過往的風聲,“如果你愛上一個註定無法相守一生的人,你會怎樣?”

猶如被什麼尖銳的利物深深切入肺腑,歐陽琛的心猛然一抽,與此同時跑車驀地停下來。老鍾跑到後面替他開了車門,歐陽琛再不猶豫,抬手將葉輕攔腰抱起,衝進醫院大門。

“我說你這是在玩男女堡壘對打戰嗎?”

XX醫院裡,外科主任吳非一隻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另一只手不緊不慢地摘掉青藍色的口罩,對著歐陽琛揚眉一笑:“前兩天是你一身血地跑過來,今天又是你女人……”

“話多的老毛病怎麼還不改掉?”冷眸森森,歐陽琛鐵青著臉將目光瞟向病房裡,“她怎麼樣?”

“放心,割一下,死不了人的,”被他慍怒的目光狠狠刺了一眼,吳非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於是聳聳肩,“就是失血過多,她最近又太過操勞,所以睡著了。”

歐陽琛點頭“嗯”了一聲,轉身就要走:“我去看看她。”

吳非卻驀然叫住他:“我建議你最好先來看看我。”

歐陽琛駐足轉身,緊皺著眉頭盯視著吳非:“看你?”

吳非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於是手一揚掀起他鮮血淋漓的右邊袖口,一直隱蔽於襯衣下的醫用紗布就這麼乍然暴露出來,只是那雪白的顏色卻已被大片殷紅刺目的血所侵染。

這是上次在葉輕家門口,碰上迸飛的玻璃時撞傷的。

長眉微挑著回眸過來,吳非替他將被血跡糊住的紗布一圈圈拉開,本來已經快要癒合的傷口竟然又崩裂了,翻成血肉模糊的慘狀。

像看怪物般深深瞥了一眼手臂的主人,吳非禁不住搖頭:“真是個怪人,流了這麼多的血,你都不知道疼嗎?”

盯著自己慘不忍睹的手臂,歐陽琛面色緩和了些,淡淡地說:“隨便包一下就行。”

手術室裡,吳非一面幫他處理著傷口,一面慢條斯理地說:“還記得嗎?在美國的時候你就經常這樣,一臉血一身傷的跑過來找我,有時候我真希望有天再也見不著你。”

明知他是好意,歐陽琛靜默了半晌後,卻突然嗤笑出聲:“等我死了,你就見不著我了。”

吳非纏好紗布後正仔仔細細地收尾,聽他這麼說,又頓了頓,慢慢斂了臉上的笑容:“歐陽,別怪我多嘴,女人和菸酒,你最好少碰。”

歐陽琛斷然收回自己的手臂,斜睨了一眼吳非,冷笑著說:“你一直都挺多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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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守在葉輕身邊,歐陽琛側首,細細端詳著熟睡的她。纖長漆黑的睫毛蝶翼般棲息在眼簾上,為她白皙如雪的肌膚掃下一抹柔和的陰影,原本嫣紅的櫻唇卻泛起淺淺的烏青,彷彿是剛受過什麼酷刑般,讓人瞧了心中忍不住一疼。

“歐陽……如果你愛上一個註定無法相守一生的人,你會怎樣?”

方才她的問話縈繞不止地懸在自己的耳畔,歐陽琛慢慢俯下身,在她微涼的唇間蜻蜓點水般地印了一個吻,而後嗓音低啞地說了句什麼。

葉輕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了,醫院裡開著空調,並不算熱,空氣中肆意瀰漫的消毒水味道卻無孔不入地鑽入人的呼吸裡,好像巨石般壓在胸口,讓人難過得喘不過氣來。

“醒了?”歐陽琛見她睜開雙眼,忙將身子靠過來,深邃的眼裡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愫,“還疼嗎?”

“歐陽……”恍然記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葉輕攀附著他有力的手臂想要起來,“現在幾點了?”

俊眸微滯,歐陽琛低頭看了眼腕間的表:“剛過十點。”

“不行,我要去上班。”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葉輕猛地坐起來,卻一不小心碰到手腕,疼得她啞著嗓子低吟,大滴大滴的眼淚止不住般地湧出眼眶。

歐陽琛扶住她皺起眉頭,語氣間不乏嗔怪:“你這個樣子怎麼上班?”

葉輕咬緊牙關,忍著腕間傳來的陣陣刺痛勉強做好,目光卻依稀堅定:“今天是最後一個晚上,這個晚上對我很關鍵。”

然而,歐陽琛卻伸出雙手,穩穩按著她柔弱無骨的雙肩,將她摁回病床上,頭也不回地對身側的老鍾說:“打電話給KISS CLUB,就說今晚我包場。”

他要包場?

葉輕微微一怔,接著斷然搖頭:“……我不需要你這麼做。”

歐陽琛一瞬不瞬地盯視著她,語氣頗為不耐:“這個時候你還裝什麼清高。”

“我不是裝清高,我只是……”葉輕微咬住下唇,好半晌才下定決心吐出,“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做最重要的人之一,你聽起來也許很可笑,但是事實的確如此。因為是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拉了我一把。也是你,在我尊嚴盡失的時候,維護了我的尊嚴。所以我感激你,尊敬你,就算我們之間根本不算什麼,我也把你當做最真心的良師益友。可我不想像一個寵物一樣被你豢養著,我不想像現在這樣受你的接濟過活,我更不想每次吵架時都要被你說成是賣笑的*!”

心口驀然鬆軟下來,歐陽琛深深吸氣:“葉輕……”

四周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凝固了,淚逼在眼眶間,葉輕將唇抿又抿,有些自嘲地悠悠說:“……雖然我的確是,可是這輩子,我也只做過你一個人的*。”

似是被滾燙的烈油澆淋在肺腑間,連著心臟都跟著猛然收縮起來,歐陽琛閉了閉黑峻的眸子,伸出長臂將她攬進懷裡,哄孩子似的軟下口吻哄她:“好了,乖乖睡吧。”

這樣的溫柔像是一把利刃,擊碎了葉輕心中的層層防護,卻又徒然間讓某種倔強在骨子裡復甦。

她偎在他的胸膛前,堅持說:“歐陽,答應我,別去做包場這種事,哪怕輸掉這場比賽,我也不要這樣的幫助。”

歐陽琛不語,狹長的黑眸裡閃過一絲自嘲地冷笑:“易北辰的幫助你願意收,我你就不願意收?你倒是涇渭分明。”

葉輕抬起眼眸盯著他看了好久,突然嗤地一笑:“你在吃醋?”

臉色倏然間變得鐵青,歐陽琛撇開臉,冷下眼眸不再看她:“你愛怎樣怎樣,我不會再管你。”

在沉默裡艱難地僵持著,葉輕的秀眸卻微微一轉,拉起他的袖口悠悠說:“我餓了,給我買點吃的行不行?”

懶懶睥了眼她慘無血色的臉龐,才憶起她似乎都沒吃晚飯,歐陽琛嘆了口氣:“想吃什麼?”

“就吃鍋貼吧,我想要熱的。”

“你躺著別動,我去給你買。”歐陽琛點點頭,臨走時還特別交代老鍾要看好她。

深夜十點鐘,賣鍋貼的已經打烊了,好在店長還未走,只落了一半的門正在查賬。

歐陽琛下了車,徑直走向店面,本想以三倍的價格請店長再做一份鍋貼,可店長卻說什麼都不同意。

歐陽琛有些不耐,張口又加了兩倍,店長終於懶懶地抬起眼眸:“是給你媳婦買的吧?”

微微怔了一下,歐陽琛神情僵硬地點了點頭。

店長卻驀地重新搭起烹製的工具,衝著歐陽琛灑然一笑:“我跟我媳婦兒有約定,每晚十點半必須準時到家,一分一秒都不能晚。從店裡走到家剛好要半個小時,本來你這生意我是說什麼也不會做的。不過,看你這大半夜還巴巴地給媳婦鍋貼吃,這份心意我喜歡,我就給你破一次例好啦。”

心頭驀然一鬆,歐陽琛將錢遞給那個店長,卻被對方白了一眼:“錢我可是一分也不會多收,年輕人,這年頭找個好媳婦不容易,有了就要好好珍惜。你們倆在一起長長久久,我這鍋貼做的也順順心心,你說是不是?”

說不上為什麼,歐陽琛注視著這家笑容可掬的店長,向來冰封三尺的心也竟似開出一枝柔軟的春桃,連冷硬的唇角也微微彎起,溢位同樣柔軟的笑意。

提著剛出爐的溫熱鍋貼,歐陽琛一把推開病房大門,病床上卻早已空空如也,醫院裡沁人的寒氣一縷縷吹入他的衣領中,將唯一一點僅存的溫暖消逝殆盡。

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歐陽琛的心臟猛然一陣緊縮,轉身揪起老鍾的衣領:“人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