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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你不配做孩子的爸爸

冰冷的青檸色大門上,“急危重症孕婦產科救治中心”這幾個碩大的字,在紅色的螢光下微微閃爍著,讓人瞧了只覺觸目驚心。

秦可嵐一會兒焦急地在門口踱來踱去,一會兒駐了足合十雙手默默祈禱。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了,葉子姐會不會救不回來了?

只是想想,她就覺得恐懼,下意識地回頭望了眼角落裡默然抽菸的歐陽琛,可嵐憤恨地擰起眉頭,如果葉子姐出事了,她就算拼了命也要告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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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隨著“嘩啦”一聲響,門被緩緩拉開,幾個穿白大褂面帶口罩的醫生先後從中走出來。

歐陽琛霍然而起,走過去沉著聲音問:“人怎麼樣?”

主治的醫生似乎疲倦極了,他極緩得褪掉臉上的口罩,衝他強笑著說:“我還從沒見過這麼能撐的姑娘呢,剛剛在手術室裡,我們給她輸了足足7000毫升的血,中間她還休克了一次,差點就救不回來了。誰知道,她的求生意識卻比一般人要強的多,就連最危險的時刻,都能硬生生地撐下來,可真是不簡單。”

心中的大石倏然而落,歐陽琛微愣著向房間裡探了一眼,而後雙腳似是不受控制般,一步步地往裡走著。

可嵐卻拉住醫生的手:“那孩子呢?”

“最神奇的就是這個了,先前我們都以為孩子保不住了。誰知這只是先兆流產,剛才拍了B超,胎心還在,孩子暫時還安全。當然危險依舊存在,但只要血止住了,接下來的治療又得當,這個孩子還是有保住的希望的,”醫生連連驚歎著,深蹙的眉頭也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寬欣,“說實話,我做婦科醫生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奇蹟,那麼深的口子,又流了那麼多的血,居然還能母子平安,真不知她是怎麼挺過來的。”

聽他這麼說,歐陽琛的身影驀地頓住,他頃刻間轉身,一個箭步跨過來揪起醫生的衣領:“你說孩子能保住?”

“是……不不……也不是,”醫生嚇了一跳,覷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說,“我只是說有希望保住,現在還有生命跡象,到底能不能保住,還要看接下來幾天的治療了。”

歐陽琛黑瞳略微突起,如刀子般一瞬不瞬地脅迫著他:“我不管你們叫來多少專家,用什麼方法,都務必要保住這個孩子。他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保證你們不會好過。”

那醫生早已駭得滿頭冷汗,連連點頭:“是是是,您放心,為人醫者,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讓患者康復的。”

聽他這麼說,歐陽琛的身子卻一僵,記憶如同浸在水裡的油畫,一點一滴地暈開在眼前……

恍然還是那一年初夏,他驅車跟著那個撿了少爺的女大學生,遠遠地,他聽到女孩抱著受傷的少爺,一臉倔強地和寵物醫院的老闆據理力爭:“為人醫者,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讓患者康復的,你怎麼能說這只小狗沒救了呢!你一定有辦法救它的對不對?”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抹山茶花般素白純美的背影,以及那記清甜中又隱隱夾著絲倔狠的聲音。

所以初到CLUB時,葉輕甫一開口,他就認出了她。他認出了她,也認定了她,無論她是誰要找的女人,無論她心裡究竟愛的是誰,無論自己還有沒有資格去擁有,他都要定了這個女人,這輩子,此生此世。

第二天下午,走廊的電視上播了一則新聞,說是國內知名房地產商遠夏和龍騰即將結成姻親,當晚7點即為兩家兒女的訂婚宴。主持人還大肆渲染易北辰的重情重義,說他竟不顧新娘身體殘疾,毅然決定娶其為妻。

可嵐原本守得有些倦了,聽到這則新聞時,登時通身一震,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地,拎著包就跑了出去。歐陽琛並沒有管她,也無暇去管她,當然,這個結果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晚上葉輕還不見醒,站在病房外的吸菸室抽了兩盒煙,一直抽到左右肺葉都似被那股子濁氣給燻得燒起來時,歐陽琛才邁動步子,重新走回病房。

進門時,護士衝他笑了笑:“這姑娘的意志可真是堅強,還以為她遭了那麼大的罪,會昏迷很久呢,誰知道一會兒就醒了。”

歐陽琛點點頭,只覺得這話像是誰在扇他的耳光,他一步步走近葉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去的。

“葉輕……”一直走到床邊坐下了,他才伸手撫上她白皙的面頰,那雙黑澈的眼眸幾乎是哀慟地看住她,“為什麼騙我?”

“你已經知道了?”葉輕卻連看也不看他,她只是雙目空洞地盯著窗外紛飛的雨,聲音也輕柔地像雨,“真可惜,我本想親口告訴你的。”

“你故意的。”心口驀然一縮,歐陽琛緊蹙著眉頭扣上她的手腕,大約是怒極,他的手勁也特別大,葉輕幾乎聽見自己腕骨的格格響聲。

但她卻似乎絲毫不怕,只是疲倦地閉了閉眼眸,那脆弱的模樣像是朵開殘的山茶花:“是啊,我是故意的。”

胸腔裡好似燃了一叢明亮的火,歐陽琛怒聲說:“那是你的親骨肉。”

葉輕側臉,含著一抹奇特而淡薄的微笑,望住他,卻又似根本不曾看他:“也是你的。”

心口驀然一刺,歐陽琛緩緩鬆開她的手,如劍的眉峰也深深蹙起:“你怎麼能做一個這樣心狠的母親!你怎麼能忍心,去拋棄自己的孩子?”

也許是因為身體的痛,葉輕的唇猶自發顫,輕啟著,慢慢地才發出聲音,但她的神情卻鎮定:“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像我一樣,沒有父親,沒有未來,一輩子都在掙扎痛苦。如果是個男孩還好,如果她是個女孩,如果老天還是像今天這樣不長眼,如果……她像我一樣毫無反抗之力地被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玩弄著、被這個冷漠的世界壓迫著,然後又不知廉恥地出賣自己,出賣尊嚴,出賣肉體,直到把自己賣的一無所有。”

歐陽琛面上的疼惜漸漸收攏,凝視著她,說:“夠了。”

葉輕罔顧他眼底慢慢騰起的痛色,聲音都顫著,艱澀而又堅決地繼續說:“如果終有一天,她也像我一樣,被逼無奈地躺在這裡,只為親手扼殺一個註定沒有幸福的生命。如果……如果註定不能讓他幸福,我會告訴她,對不起,我的孩子,我不能讓你活下來,我不能讓你把我曾經受過的苦,都一一再嘗一遍。”

“我說夠了!”歐陽琛垂眸,雙拳在掌心悄然握緊,每一根指骨都因劇烈的緊縮發出清脆的格響。

“因為受著這個苦的我,早已在夢裡自殺過千萬遍了,接下來很快,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一個星期,也許就是在今天,我就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孩子,媽媽說的話,你全都聽到了嗎?”葉輕緩緩斂了神色,側臉時,一雙幽深的雪眸卻如釘子般,直直地釘在歐陽琛的面龐上,“你都懂了嗎?”

那目光像是正釘在自己的心口,歐陽琛微微抬起黑瞳,停了一會彷彿才回過神來:“如果你想報復我,讓我痛苦,那麼恭喜你,你做到了。”

他頓了頓,須臾又冷笑,也不知自己怎還笑得出:“不過可惜的是,你的孩子還是活下來了。”

葉輕側目,慢慢闔上眼眸,兩行清淚終於汨流而下。

是啊,活下來了。

孩子,這是你捨不得媽媽,捨不得這個浮華的世間嗎?如果這才是你想要的結果,如果真的註定是這個結果,媽媽一定會拼死保護你,絕不再讓你受半點委屈。

見她無言落淚,歐陽琛只覺肺腑也似被火燎過,他側首,一雙黑瞳深邃無底,聲音卻驀然輕得有些發軟:“只要你肯生下這個孩子,我就會放你走。不但會放你走,我還會給你很大一筆錢,從今往後,你帶著你媽媽和孩子,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也不會受窮,更不會受苦。”

葉輕聞言,抬眼看著他,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過了好半晌,她卻突然笑了,有淚珠兒慢慢地淌過唇角的笑紋:“所以我的孩子,還是註定沒有父親。”

她說著,頓了頓,如畫的眉目輕輕一彎:“當然,你也不配當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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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龍騰的少掌門易北辰先生和遠夏千金周晉雅小姐訂婚的大喜日子,各位遠道而來的嘉賓,讓我們一起祝福這對……”

燈火流離的舞臺上,穿著得一身喜慶的司儀眉飛色舞地站在臺上講解著,易北辰則不辭辛苦地穿梭在賓客圈中,一個挨著一個地敬酒。

坐在禮桌上的周晉雅,微挑秀眉,滿意地看著眼前這個她夢想已久的畫面。

其實易北辰並不傻,他開得條件很大,他要求周百雄將遠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交到周晉雅手中,而婚後,這就是他們夫妻二人的共同財產了。

起初周百雄說什麼也不同意,還怒罵易北辰是狼子野心,周晉雅氣得不行,幾乎想盡辦法地去遊說,卻都是無果而終。

然而就在昨天晚上,周百雄卻突然鬆口了,一直到確認這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已然到手時,周晉雅都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事實勝於一切,她抬眼得意地看住角落裡強作歡笑的弟弟,忍不住暗笑一聲:這場財權爭奪的遊戲,只有我才會是最終贏家。

本想找父親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商業部署,周晉雅向四周探了探,卻不見父親的蹤影,問了服務生才知道,是父親醉酒被扶上樓休息了。她想了想,獨自推著輪椅進了電梯,到二樓時,她遠遠就聽到有女人媚笑的聲音。

尖細的柳眉深深蹙起,周晉雅咬唇快速扳著輪椅朝走廊深處走。聲音是從最裡端的屋子裡傳來的,房門虛掩著,周晉雅深深吸一口氣,顫著手推開了門。

門庭洞開的剎那,周晉雅驚得急掩住口,連脊背都跟著僵住了,她做夢也沒想到,此刻在床上嬉笑纏綿的那兩個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和沈安妮!

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父親,周晉雅拼命忍住胸臆裡翻江倒海的噁心,無聲地退後。一直等到屋裡的鬧騰結束,父親饜足地甩門而去時,她才從隔壁房間將自己緩緩地推過來。

碰巧沈安妮從門裡走出,她垂眸,一臉欣然地理著自己凌亂的蕾絲立領,口中還悠閒地哼著小曲兒。

見她如此放浪形骸,周晉雅再也耐不住自肺腑間噴薄而出的怒火。她驀然從輪椅上站起來,衝過去狠狠一巴掌地扇在沈安妮的臉上:“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

樓梯口的陰影處,剛走上來的秦可嵐,則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們,纖秀的十指都寸寸緊攥在扶手上。

原來……

原來晉諾說的不假,她的腿竟真的沒有癱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