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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州刺史 第一章 路遇新城長公主

永徽四年(公元653年),十一月二十九,辰時。

十月一初二,武康率領婺州民團,與揚州軍南北夾擊,全殲叛軍於婺州境內。文佳女皇陳碩真,偽僕射章叔胤,五名火鳳教死忠,在東明大道法場上,正式領了盒飯。婺州人民的生活,翻開新的篇章。

十月十五日,公文下達,婺州官場大地震:原婺州刺史崔義玄,升御史大夫,官階從三品,官升一級。御史的職責,風聞奏事,監察百官,今天噴這個,明天參那個。倆字概括——噴子,御史大夫就是噴頭兒。老崔早收到風聲,初五卷鋪蓋走人。

原婺州別駕武康,終達成所願,升婺州刺史,官階正四品上,普天同慶。大唐的行政制度,分道、州、縣三級,安史之亂前,道是監察機構,類似華北、東北地區等。

御史臺派御史,分赴各道,監督刺史。州和縣是行政機構,州轄區比地級市大,州長官是刺史,直接對中央負責,類似省長加書記。武康虛歲二十二,能做實權刺史,確實震驚官場。

武媚姐在信中說,為他升職這事兒,朝堂吵的天翻地覆。關隴集團,以褚遂良、韓瑗、來濟為代表,以年齡為藉口,堅決反對;佞臣集團,以許敬宗、李義府為代表,強烈支援。

李九總裁力排眾議,擺出武康各大功勳,強升其為婺州刺史。李總很夠意思,為了幫助武康,同時論功行賞,大力培植武康的班底:原司法參軍狄仁傑,升錄事參軍事,官升一級。

原司功參軍王林睿,升信安縣令;原司戶參軍孫茂,升龍丘縣令;原司倉參軍孫應元,升勇康縣令;原司兵參軍秦禮,升義烏縣令。原司士參軍魏定州,升金華縣令。

五縣都是中縣,所以他們的官階,都是從七品上,比六曹參軍高兩級。同時撤銷蘭溪縣,三河戍歸金華縣,其餘歸龍丘縣。如此一來,婺州五縣的縣令,都是武康原班人馬,工作確實好做許多。

關隴集團不甘失敗,施行分權架空計劃:首先派出親信,來婺州任實權長史,人選還沒確定,身份絕對不低;其次派出門閥子弟,出任六曹參軍,明目張膽的奪取。

武康登時就不樂意了,決定以刺史身份,傳送緊急公文。表示接受朝廷安排,可以放棄長吏,放棄五曹只留戶曹。舉薦候補太學生張柬之,出任司戶參軍,做婺州財政所長。估計懷才不遇的老張,會感恩戴德,美滋滋來婺州。

張柬之(625-706)字孟將,山南道、襄州、襄陽縣人,今年二十八歲。和姜子牙一樣,大器晚成者。六十中進士,在舒州清城縣(青城山下)做縣丞,後被狄仁傑舉薦,被媚姐擢升宰相。八十歲發動神龍革命,殺媚姐姘頭張宗昌、張易之,逼媚姐還政李唐。

武康認為,爭權奪利的政鬥,我可能搞不過,但我知道誰能搞得過。狄仁傑和張柬之,兩個未來宰相,老張還是老革命家,鬥不過你們這群龜孫?我還真不信了!

十月十五午時,擬好舉薦公文,連同御賜緋袍,加急發往長安。穿緋袍衝鋒陷陣,被砍的千瘡百孔,被老崔寫入報功書,添油加醋一番。李總得知後,讓他發緋袍過來,列為實物教材,教育朝廷官員。

等發出公文,同僚相約喝慶功酒,畢竟升官發財了。唐朝升官等於發財,拿武康來說,每年俸錢五十兩,俸糧二百八十斛,職田七百畝,僕役俸錢八十兩。全部摺合銅錢,約一百八十貫,一年工資吃兩輩子。

第二天酒醒後,開啟朝廷公文箱,發現幾件官袍。五件刺史排袍,不同場合穿,還有一件紫袍,李總特別恩賜。崔小晴樂壞了,三品及以上官員,才能穿紫袍、配金魚袋。

穿上後紫氣東來,小晴樂的直蹦,沒蹦幾下開始嘔吐。武康嚇懵,趕緊喊武開把脈;徹底懵逼,咋就成喜脈啦?這事兒鬧的,整天計算安全期,搞大堆安全措施,咋就懷孕了?

小晴流下激動的淚,武康流下鬱悶的淚,要了我的親命呦。十五歲小姑娘生產,危險係數太高,鬧不好出人命。擦乾淚絞盡腦汁,尋找降低危險辦法,別說還真找到了。

上輩子年幼時,村裡不流行醫院待產,本人就是家裡出生。村醫古大媽,本就是婦產醫生,兼職開鄉村診所。給人接生時,隨身攜帶產鉗,能輔助產婦分娩,解決頭位難產,儘早終止妊娠。

她給武康科普過,產鉗使用歷史悠久,可追溯到公元前250年,古埃及的托勒密王朝。起初是夾出死胎,大概在北宋前期,某個了不起的老外,用產鉗接生活胎。

記得五歲時,為滿足惡趣味,以拜師學醫為藉口,求古大媽接生時,現場傳授產鉗的使用方法。結果屁股挨兩下,收穫批評教育,美夢破滅;後來上體校,為滿足惡趣味,以科學為藉口,研究產鉗使用影片。被室友嘲諷的同時,也熟悉了步驟,只是沒實踐過。

想到這馬上行動,根據記憶畫圖樣,開啟庫房取出黃金,命匠人日夜趕工,純金打造兩把。

為何純金打造?黃金不生鏽,降低細菌感染機率;為何打造兩把?一個送給武媚姐,那娘們兒挺能生;為何連夜打造?說多了都是淚,也與那娘們兒有關。

由於平叛工作順利,媚姐在信中強烈要求,快馬加鞭在臘月初七前,趕到長安城,參加伯母楊氏壽宴。理由很強大,首先給長輩盡孝,人之常情;其次咱倆的關係,也該再進一步啦,從筆友奔向現實見面。

產鉗打造完畢,留一個在家,和小晴依依惜別。安排如煙和琴娘,放棄手頭工作,專職照顧崔國寶。帶著產鉗和夜明珠,帶上楚神客、林平郎和錢順,外加四十保鏢,嗷嗷著開往長安。

隊伍出江南道,經淮南道,進入河南道。過洛州進入谷州,來到天池縣雙橋鎮(河南省三門峽市澠池縣)。此地距離長安,將近三百公裡,駿馬日行六十公裡,大概五天時間到達。

鬆口氣的同時,也咒罵武媚娘,為了給你娘過壽,來回六千裡路,太折騰人了。過完壽還得回婺州,主持明年春耕大典,然後還得跑回來,參加您老三月份的“昭儀加封”儀式...想折騰死我嗎?

吐槽完繼續趕路,草草吃早飯,馬隊離開縣城,向西奔赴長安。等進入官道,所有人拿出面具,扣臉上快馬加鞭。倒不是為了顯擺,駿馬沒法加裝擋風玻璃,帶面具湊合吧。

武康戴閻王面具,小弟們戴鬼怪面具,嚇的行人屁滾尿流。倒不是故意嚇人,而是震懾沿途山賊、盜匪。雖然不怕火拼,卻怕節外生枝,從而耽誤整個行程。

離開縣城十五裡,行人漸漸稀少,馬隊提速到最快。繞過一座小山,前方突然竄出兩人,攔在路中央,擺著手嗷嗷著。眾人趕緊勒韁,慣性推著衝出老遠,丈許外堪堪停住。

鬥驄馬前蹄高揚,差點把武康甩出去,登時火冒三丈,劈頭蓋臉呵斥:“該死的田舍奴,突然衝官道,不要命了?說你們想幹啥,搶劫還是碰瓷兒,趕緊劃出道來,乃翁接招就是。”

保鏢全都行動,左手摁橫刀繃簧,右手握刀柄,作出攻擊架勢。只要他們敢說搶劫,不必大佬吩咐,瞬間衝殺過去。兩攔路人僕人打扮,年紀三十左右,看到鬼臉面具,嚇的呶一嗓子,轉身撒腿就跑,嚷嚷著“鬼呀護駕”。

半分鐘不到,車隊部曲衝過來,約莫四十多人,全部拽出橫刀。保鏢也不示弱,全部亮出傢伙,架勢拉開對峙形成。就等大佬一聲令下,衝出去大殺特殺。

部曲頭子滿臉絡腮鬍,見對方殺氣騰騰,神色更加緊張,提嗓子壯膽子,拱手抱拳道:“爾等是什麼人?因何鬼臉遮面?因何衝撞我家主人車隊?”

武康當即明白,原來不是打劫的,可能是個誤會。馬鞭指前方,極不耐煩呵斥:“你家主人是哪個,讓他親自過來,你算個什麼東西,沒資格和本官說話,滾!”

好橫的小子啊,絡腮鬍囂張慣了,哪能受這種氣,嗷嗷著要動手。火拼一觸即發,小鬍子趕緊拉他,扯到隊伍後面,如此這般低聲耳語。絡腮鬍瞪馬隊兩眼,悻悻轉身離開,去豪華馬車旁報訊。

很快馬車開動,來到部曲後,裝修的挺豪華,比崔小晴專車更大。車簾掀開,探出個年輕人,看到武康紫袍,瞬間皺緊眉頭。這位是三品大員,不能隨便開罪。

不過戴面具做啥,沒臉見人嗎?青年下馬車,在部曲擁護下,到隊伍最前邊,抱拳施禮文縐縐:“這位兄臺,我認為這是誤會,部曲擔心我的安危,聽馬蹄冒失攔路。兄臺既是朝廷重臣,又何苦出言不遜?”

這是在教訓我,武康呵呵了:“我這個人嘛,向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惡奴出言不遜在先,本官沒當場殺之,已經給足閣下面子。既說是誤會,本官不追究,請閃開去路。”

“好大的膽子,敢對駙...主人無禮”,絡腮鬍子狗仗人勢,疾言厲色訓斥:“我家主人出身名門,是新任婺州長史,官階正六品上,你多大的官?”

無巧不成書啊,武康放聲大笑,小弟們紛紛嗤笑。這可真是稀罕,長史和刺史叫囂,還是同一單位的。絡腮鬍子氣的跳腳,年輕公子也沉了臉,不過修養很好,沒有當場發飆。

武康揚手止笑,摘掉閻王面具。部曲再次如臨大敵,把主人護在當間,警惕盯著眼前人。這位凶神惡煞,配合左臉長刀疤,還不如戴著面具嘞。青年面露疑惑,眉頭皺的更緊,貌似想到什麼。

武康不想扯皮,直接亮出身份:“本官姓武名康,新任婺州刺史,此去京城,經聖人批准,給伯母祝壽。爾既是婺州長史,見到本部最高長官,還不見禮,更待何時?”

對方全員懵逼,個個看怪物似的,態度明顯軟了。青年露出職業笑容,文質彬彬行禮:“原來武公當面,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失禮之處還望海涵。下官長孫詮,以後為武公效力,請多多擔待。”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武康抱拳還禮:“長孫長史此言差矣,非是為我效力,是為聖人效力,是為朝廷效力,是為百姓效力。咱們當官的,要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百姓牛。”

長孫詮有些懵,教訓送回來啦,還無法反駁。同時也很納悶兒,傳聞武刺史胸無點墨,一首大明湖戳蛤蟆,一首偽大風歌,淪為京城笑柄。現在看來,傳言謬矣,當即微笑道:“武公所言極是,下官五體投地。”

孺子可教也,武康怡然自得,淡淡說道:“相逢好似初相識,到老終無怨恨心,此言繆否?”

這句話的意思,兩人每次見面,都像初次見面,也就不會互相怨恨。這是化解矛盾,長孫詮正有此意,點頭稱讚:“武公金玉良言,君子之交,淡如水矣!”

居高臨下失禮,武康翻身下馬,小弟也全部下來,靜靜立在旁邊。來到長孫詮跟前,繼續商業互吹,這時車簾掀開,露出婦人身影,不禁抬眼看過去。

長孫詮發現情況,快跑馬車邊,喊來其餘車中婢女,一起攙扶婦人下車。她戴著面紗,看不清容貌,身高一米五,穿名貴綢緞,挺著大肚子,小貴婦加小孕婦。

兩人到武康跟前,雙方見過禮,是長孫詮的髮妻。這可真有意思,婺州上任三千裡,還帶著媳婦兒,還挺著大肚子,不怕顛簸早產嗎?兩位心真大!

婦人優雅行禮,聲若百靈動聽:“武公大名,某如雷貫耳。夫君經常提起,說您胸懷大才,秘術神乎其技,造福我大唐百姓。平息叛亂,身先士卒,力保婺州不失。某代表大唐百姓,向武公行禮。”

這話很大啊妹子,還代表大唐百姓,你以為你是公主嗎?

武康虛扶一把,微笑道:“貴人言重了,本官受之有愧。長孫兄說的對,此事是誤會,咱翻篇就是。我要趕往長安,不如就此別過...兄弟們閃開路,請長孫兄先過。”

兩口子片刻呆愣,刺史給長史讓路,心胸寬闊啊。雙方再次行禮,長孫詮扶著媳婦兒,轉身走向馬車。忽然婦人腳一軟,一聲驚叫搖搖欲墜,長孫詮眼疾手快。婦人一聲哎呦,捂肚子呻吟,頓時雞飛狗跳。

婢女婆子驚慌失措,圍上來喊公主,老嫗迅速檢視,登時焦急大嚷:“早產,阿郎怎麼辦,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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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場面更混亂,所以人都變了臉色,長孫詮方寸大亂,跳著腳喊:“快扶公主上車,趕緊去縣裡,這才九個月,好端端的為何早產?都趕緊啊!”

婢女七手八腳,婦人呻吟更劇,老嫗都哭了:“不行啊郎君,來不及了,羊水破了,馬上要生。快請穩婆,快請穩婆啊,晚了就來不及啦!”

長孫詮馬上吩咐,部曲撒腿就跑。這位急糊塗了,兩條腿的速度,等穩婆來了,黃花菜也涼了。武康很尷尬,烏鴉嘴護體了,轉身吩咐錢順:“你去天池縣城,請穩婆過來。”

錢順調轉馬頭,保鏢閃開,駿馬四蹄狂奔。看這情形,只能車裡生產,武康再發施令:“孫五帶兄弟,進山砍木材;趙勳帶兄弟,去後方村莊,買銅盆、水、絹布、紅糖、羊奶。諸位兄弟,速去速回。”

一時馬蹄轟鳴,保鏢散去大半。長孫詮投來感激,和眾婢女一起,攙婦人上車。然而問題來了,婦人疼的死去活來,踩凳上車不可能,急的婢女嚎啕大哭。

這不是辦法,武康大步走過去,快速衝兩人行禮,異常嚴肅道:“人命關天,多有得罪,請恕無禮...楚兄過來。”

踢開木墩,撥開婢女,來個公主抱。眾人炸開鍋,哭聲變尖叫,老嫗在呵斥。武康眼刀掃過,全都嚇的閉嘴。楚神客單漆跪地,十指相扣手心向天。

右腳踩上去,輕聲數到三,楚神客高喝,武康殭屍般跳起。左腳踩車板,左腿彎曲,客串減震彈簧。楚神客掀車簾,武康探身進車廂,見鋪著地毯,便把婦人平放。幸虧車廂大,婦人嬌小,否則真沒轍。

轉身跳下車,長孫詮很感激,快速爬上。接下來沒啥做的,就等兄弟們回來,等穩婆車上接生。突然回過味兒,陡然瞪雙眼,剛才好像聽到“公主”?我嘞個親孃誒,沒聽錯吧?

想到這也急了,兩步到部曲跟前,抓絡腮鬍衣領,拎小雞似的拎起,瞪著牛眼問:“她們稱她公主,是不是真的?你個撲街趕緊說,是不是你家主人,小名叫公主?”

絡腮鬍雙腳離地,臉憋的通紅,手不停扒拉。眾部曲忙勸,武康鬆開手,絡腮鬍乾嘔兩聲,趕緊彙報:“不是小名叫公主,主人是新城長公主。”

武康再度暴走,再度把他提起,呶呶怪叫:“你說啥玩意兒?新城長公主?誆我嗎?先人個闆闆,掘死你個撲街。”

卯足勁兩耳光,絡腮鬍鼻青臉腫,嗷嗷著肯定著。武康腳下趔趄,差點嚇昏,我的老天鵝,腦袋要搖搬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