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取名
“王七郎定是歸來了!”
外面傳來了葛洪的聲音,聲帶喜悅的情緒。
王徽之此時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葛洪了!他黑著臉,咬牙切齒的對王獻之說道:“七郎,莫要搭理抱朴子!”
阿陌正好退出去,欲要給王獻之準備洗澡水。被王徽之眼神警告,阿陌停下了腳步,面色為難的看向王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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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獻之衝阿陌擺手,阿陌對王徽之歉意一笑,低著頭繼續離開。
見狀,王徽之不滿的對王獻之說道:“七郎,阿陌走出去,那抱朴子定要進來!”
王獻之轉了個身,背對著王徽之,懶得搭理這倒黴孩子。
葛洪走進內室,一臉喜色的開口對王獻之說道:“方才聽到王大郎的聲音,知他歸來了。貧道想,王七郎定然也歸來了!七郎,快看,這是貧道今日的成果!”
說話間,葛洪從袖兜裡掏出了一大把火柴梗。將這些火柴梗與那塊塗了紅磷的小木牌放到了案几上。
從葛洪進來後,王徽之就板起了臭臉。看到那些火柴梗,王徽之眼神微微閃爍,他扭了個身,重重一哼。
王獻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王徽之,他拿起葛洪做的火柴梗與小木牌,試著劃了劃。
剎那間,火柴梗燃燒起來!
王獻之甩了甩火柴梗,把火柴梗丟到地磚上。拿起案上的杯子,用清水澆滅火柴梗。有了王徽之火燒房子的前例,王獻之現在格外謹慎。
王徽之獨自生了一會兒悶氣,見沒人搭理他,不滿的扭頭看向王獻之。
王獻之把火柴梗都推給了葛洪。
葛洪興致濃烈的與王獻之討論道:“該為此物取個名!既然此物出自王七郎之手,理應由你來定名。”
王徽之聽到這話,他把身子轉過來,開口說道:“我替七郎取名!”
葛洪淡淡的瞥了眼王徽之,不鹹不淡的言道:“此物乃王七郎所創,貧道以為,應由王七郎來取名。”
王徽之輕哼道:“七郎不愛開口說話,身為關愛他的兄長,我有責任照顧他!為他分憂!”
對葛洪說完,王徽之轉頭對王獻之說道:“七郎,為兄幫你取名,如何?”
王獻之漫不經心的點頭。
王徽之朝葛洪的得意一笑。
葛洪皮笑肉不笑的對王徽之說道:“如此,那王五郎可要好好思索該取何名。”
外面傳來腳步聲,王玄之被人攙扶著走進內室。
看到王玄之,王徽之沒好氣的翻了個小白眼,語氣冷淡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王玄之脫掉木履,走進席間,故意坐在了王獻之與王徽之的中間。
王玄之已經醒酒了,看到案几上擺放著這麼多火柴梗,他一臉趣味的看向王徽之,笑著言道:“五郎還想玩火?看來此番的教訓不夠啊!”
王玄之一開口說話,空氣之中頓時多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這時候的茶,是烹出來的,也叫煎茶。茶葉與蔥、姜、橘子皮等物一起烹煮成茶羹。因為時人喜歡飲酒,茶在這時候的作用是用來醒酒的。王玄之下車後,被人喂了兩碗茶羹。走到客居的時候,已經醒酒了。
王獻之不喜歡吃茶羹,因為他受不了那股怪味,覺得這是黑暗料理。皺了皺小眉頭,王獻之挪動身子遠離王玄之。
見狀,王徽之也立馬學著王獻之的動作,挪動身子遠離王玄之。
王徽之捏著鼻子,做出嫌棄的模樣,對王玄之說道:“大郎,你身上味道太重。還不快去沐浴!”
王玄之怔了一下,皺著眉頭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聞不出什麼怪味,王玄之以為王徽之在耍他,不相信王徽之的話。他轉過頭,出聲問王獻之:“七郎,為兄身上可有異味?”
王獻之認真的點了點頭,還應了一聲:“嗯。”
王玄之愕然,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再次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葛洪捋著白鬚,笑著言道:“王大郎可是剛吃過茶?”
王玄之點頭,頓時瞭然。他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言道:“我去沐浴更衣。”
王徽之哼唧一聲,懶洋洋的說道:“大郎,好好洗洗!尤其是那張口,要多刷幾遍!”
王玄之紅著臉,暗暗瞪了眼王徽之。
王徽之衝王玄之挑眉,繼續說道:“不刷去那股味道,莫要再來見我與七郎。”
王玄之重重一哼,懶得跟王徽之爭吵,讓左右攙扶著他離開。
報了前兩日的仇,王徽之心情愉悅,眉目間流露著洋洋的神色。
葛洪口氣淡淡的言道:“王五郎可想好了該取何名?”
王徽之瞥了眼案几上的火柴梗,口氣隨意的言道:“就叫火棒子吧!”
葛洪皺著眉頭,搖頭言道:“不妥不妥!此物非比尋常,若是能大量出產,定會影響世人!應取個有意義的好名!”
王徽之輕哼道:“火棒子如何不妥了?我以為此名甚好!”
轉頭,王徽之問王獻之:“七郎,你是否也覺得火棒子是個好名?”
“可。”王獻之點頭,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火柴能不能大量生產出來!
見王獻之點頭認同了王徽之,葛洪只好認下了這個名。“既然如此,那今後便叫此物為火棒子。”
王徽之問出了王獻之想問的問題:“道長,你方才說,此物若是能大量出產,定會影響世人?你能做出多少火棒子?”
白眉一皺,葛洪面色複雜說道:“做火棒子用到的石硫黃比較昂貴,想要大量出產,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這時代的貴族們喜歡服用五石散。五石散昂貴,只有貴族才能用得起。而這硫磺就是五石之一,利用硫磺來製作火柴,成本太高了,想要大量生產不容易。更何況,火柴做出來後,普通百姓根本買不起,只有貴族才能用得起!
王徽之挑了挑小眉頭,慢悠悠的言道:“此物不是道長煉出來的嗎?那就辛苦道長,多煉一些好了!”
說得容易,你以為這是吃飯啊!
葛洪眯起眼睛,目光深邃的打量著王徽之。隨之,淡笑一下,他回應道:“此事不急在一時,待王七郎再年長幾歲,到時候貧道會好好與他商議此事。”
王徽之聽了,輕哼一聲。
阿陌走進來,低聲說道:“七郎,熱湯已備好。”
王獻之打著哈欠起身離席。
阿陌對王徽之與葛洪歉意一笑:“七郎乏了,要沐浴歇息。”
王徽之對阿良招手:“帶我回屋。”
阿良將王徽之背起來,帶著王徽之離開了。
葛洪將那些火柴收起來,也離開了此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