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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容止騷氣

一場春雨一場暖,一場秋雨一場寒。

秋雨霖霖,涼風習習。

清晨,王獻之從屋裡走出來。正好看到王玄之被人攙扶著從屋裡走出來,何氏跟在身後從屋裡走出來。

“阿秋——”

王玄之突然張口打了個噴嚏,臉上的粉頓時掉落了少許。

何氏見狀,柔聲說道:“夫主,還是多添兩件衣服吧!”

王玄之搖頭,站直了身子。

王獻之瞥了眼王玄之。見他還穿著木履,連襪子都沒穿,衣服也沒有多添兩件。搖了搖頭,王獻之忽然張開嘴巴,說了一個字。

“騷。”

王玄之用手巾擦掉鼻涕,朝王獻之走來,開口問道:“七郎誇我?”

王獻之面色淡淡的看著王玄之,默默搖頭。

此騷非彼騷。王獻之說的騷,是騷氣之意。並非是風雅之意。

見王獻之搖頭,王玄之歪頭看向四周,奇怪的言道:“除了我,這院子裡還有何人擔得起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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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七郎所言的‘騷’,指的是你的容止騷氣,並非誇讚你風流雅氣。”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王徽之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阿良開啟屋門,揹著王徽之從屋裡走出來。天氣轉變得突然,王徽之今日多添了兩件衣物,他的雙腳纏上了厚厚的棉布,哪怕不穿襪子,也很保暖。

王獻之目光讚許的看了眼王徽之。

王玄之聽了,輕哼道:“五郎,莫要曲解七郎的本意。既然你腳傷了,就該好好呆在屋裡歇息。你忘了阿耶的吩咐了嗎?未默寫完被燒燬的帛書前,你不得隨意亂走!”

王徽之睨眼盯著王玄之的腳,口氣淡淡的說道:“難不成阿耶還拘著我,不讓我與親人一道用膳?”

話鋒一轉,王徽之挑著眉頭問道:“大郎,連足衣都不穿,你不覺得腳涼嗎?涼氣襲人,當心受寒了!若是病了,到時候可是要臥病在榻休養的。”

王玄之哼了一聲,冷淡的說道:“五郎多慮了,我身子甚好!”

說完,王玄之給了左右一個眼神。左右攙扶著王玄之往前走了兩步,其中一人將簦開啟,罩住王玄之的頭頂,攙扶著他走下臺階。

這時候還沒有傘字一說,用來遮陽避雨的雨具叫做‘簦’。以竹子劈成細條為架子,上面蒙著獸皮,獸皮四角繫著飄帶。簦像傘一樣,是可以收縮起來的。收縮起來的時候,用飄帶捆紮獸皮,方便攜帶。開啟使用的時候,繫帶飄然,自有一番風雅。

阿陌也拿出了一把簦,替王獻之打簦。

阿良揹著王徽之,還要騰出手來打簦,他提醒道:“五郎,小奴打著簦不便,你可要抱緊了。”

“嗯。”王徽之漫不經心的回應了一聲。

何氏沒有跟上他們,她轉身回屋,取了兩件王玄之的衣物。

路上,王玄之打了好幾個寒顫。

王徽之瞧見了,優哉遊哉的開口打趣道:“大郎,受涼了吧?這到了該添衣的時候,不添衣物。違背自然而行,自會受苦。出門時,我便好心提醒你。可嘆你這人就是不聽善言,現在悔了吧?”

王玄之心情不悅,剛想出聲反駁,一張口,身子猛地一抖,用力的打了個噴嚏。

“阿秋——”

見狀,王徽之笑眯眯的說道:“嘖嘖,大郎,趕緊回屋添衣加物吧!”

王玄之跟王徽之槓上了,偏不回去!

王獻之淡淡的瞥了眼這兩人。

今天王獻之穿了一件小裘衣。因為褻褲|襠部是空的,涼風會順著下裳的裙襬鑽進來。昨夜臨睡前,王獻之特地讓阿陌用一塊布料將褻褲的褲|襠處縫了起來。阿陌給王獻之縫了三條褻褲的褲|襠,王獻之今天套了兩條褻褲。不用擔心涼風會鑽進襠下,下身涼涼了。

小腳穿著襪子,著布棉履。保暖準備得妥當,此時王獻之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王玄之跟王徽之三言兩語的互懟著,兄弟三人終於來到了膳堂。

看到王獻之來了,王羲之朝小兒子招手:“七郎。”

昨日在路上睡著了,到家後王羲之被人攙扶著回了後院。郗璇幫王羲之打理時,嘗試了許多遍,怎麼也解不開王羲之的髮結。一直到今日王羲之醒來,他的頭髮還打著死結,沒人能解開!

阿陌幫王獻之脫掉布棉履,王獻之轉身朝王羲之走去。

王徽之的腳還疼著,被阿良放在席間,直接側躺在席上,懶得再挪動身子了,他開口吩咐道:“將我的食案搬到這裡。”

王玄之甩了甩衣袖,一改往日的坐姿,連忙跪坐在墊子上,將一雙腳壓在屁股下面取暖。兩袖交攏,默默搓著雙手取暖。幸而衣袖夠寬,把手藏於袖間,沒人能看清他的動作。

沒看到妻子,王玄之轉身問僕人:“阿琪呢?”

僕人搖頭,他們方才顧著伺候王玄之,沒有注意何氏。

見大兒子穿得如此單薄,郗璇出聲提醒道:“大郎,天氣轉涼,該添衣加物了。”

王徽之揚著眉頭,出聲言道:“阿孃,出門時我已提醒了大郎。奈何大郎不聽,執意這般出門。”

王玄之輕哼了一聲,沒有出聲回應。

郗璇搖了搖頭,轉而對王徽之說道:“五郎,你的腳還傷著,為何不好好呆在屋中休養?這般折騰,當心落下病根!”

王玄之挑著眉頭,開口說道:“阿孃,出門時我已勸過五郎。奈何五郎不聽,執意折騰這一遭。”

王徽之冷哼道:“大郎,學人說話,非名士所為。”

王玄之正欲反駁,王羲之開口說話了。

“你二人安靜些。”

此時,王獻之走到了王羲之的面前。

王羲之伸出手,捏了捏王獻之的小俊鼻,口氣無奈的言道:“你這小兒郎,將阿耶的頭髮玩成這樣,如今無人能解開了。”

王徽之跟王玄之這才注意到王羲之的頭髮被編成了複雜的辮式,兩人默默看戲。

王獻之走到王羲之的身後,動手拆死結。

王玄之忍了又忍。沒忍住,忽然打了個噴嚏:“阿秋——”

那噴嚏濺到了王徽之的食案上,王徽之瞪大眼睛,目光幽幽的盯著王玄之。

郗璇連忙吩咐僕人:“快取衣物給大郎添上。”

王獻之瞥了眼王玄之,見王玄之的鼻子已經紅了。他停下拆死結的動作,轉身朝王玄之走去。

解開裘衣,王獻之遞給王玄之。

見狀,王徽之酸溜溜的說道:“七郎,我也冷了。”

王玄之愣了一下,聽到王徽之的話,他立馬反應過來,快速的伸出手接過王獻之的裘衣。

對王獻之溫柔一笑,王玄之誇讚道:“多謝七郎!七郎真是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