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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 94 章

第九十四章求糧

會稽王上朝的時候, 發現桓溫請假了。武陵王跟司馬道生還在朝堂上,不過比往日沉默了許多。

會稽王心裡輕哼,沒了王獻之與桓溫這兩個搞事精帶頭,武陵王跟司馬道生總算老實起來了!

褚裒再次在朝堂上提議要北上伐趙,尚書令顧和,殷浩都是褚裒舉薦起來的。這兩人力挺褚裒。

武陵王與司馬道生紛紛反對, 就連劉惔也開口反對。其他世家不願意捐糧, 自然表態反對北伐。

武陵王甚至開口懟褚裒:“去歲林邑國犯我國境, 佔九真郡,將當地兵卒全殲。林邑國如此猖狂,犯我天威。既然足下有心為國效力,這麼想打仗, 不如即刻率兵南下, 將敵人驅出我晉國邊境!”

褚裒瞪著眼睛,神色莫測的盯著武陵王。

司馬道生立馬開口支援武陵王:“不錯!武陵王所言甚是!小小林邑國也敢犯我國境!朝廷應該即刻派兵南下, 將賊人趕出晉國!”

劉惔也站出來表態, 贊同武陵王。

其他官員觀望著,沒有開口表態。

會稽王見劉惔竟然表態支援武陵王, 他心裡有些惱怒,但是不好在朝堂上發作。

下朝後, 會稽王將劉惔帶去會稽王府, 直接詢問劉惔是什麼意思。

劉惔從容自若的回應會稽王:“惔是為殿下考慮,故而支援武陵王。”

“此言何意?”會稽王壓著怒火詢問劉惔。

劉惔告訴會稽王:“褚裒此人,一旦起勢, 就不好壓制了。武陵王與殿下,同為宗室,哪怕政見不一,他終究不會背叛皇室。但是外人就難料了!一個桓符子已經夠難對付了,一旦讓褚裒以北伐為藉口,掌握兵權,日後若是這兩人聯起手來……”

說到這裡,劉惔意味深長的瞥了眼會稽王,接下來的話不言而喻。

會稽王沉默,他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當年會稽王剛被太后召入朝輔政時,劉惔就勸過他,絕對不能讓桓溫得勢。但是當時會稽王沒有聽從劉惔的話,最後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如今桓溫權勢日盛,已經不好對付了。會稽王時常後悔當初沒有聽從劉惔的話。現在,經劉惔提醒,要警惕褚裒此人,以免重蹈覆轍。會稽王不得不三思,慎重為之。

劉惔接著說道:“再而言之,此時不便北伐。晉國太倉糧不足。上月春耕,需等二月才能豐收。哪怕要北伐趙國,也得等收糧後,才有糧打仗!”

會稽王再度沉思,臉色變幻莫測。

劉惔最後說道:“既然褚裒有心為國效力,為何不派他南下,將賊人驅出我國境?”

會稽王沉默許久,最後緩緩點頭,聽從了劉惔的建議。

第二日上朝的時候,會稽王竟然附和了武陵王的政見,建議讓褚裒率兵南下,與林邑國打仗。

褚太后很想支援父親北伐,但是武陵王與會稽王,以及大部分官員都反對北伐趙國,並且大家都提議讓褚裒率兵南下,擊退外敵。她也很為難。

小皇帝這陣子十分老實,每日上朝,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靜靜地聽大臣們撕逼。這一切,好像與他無關。

王七郎守喪,不能召他入宮,小皇帝甚是思念這個小夥伴。想念王獻之的時候,他只能拿出王獻之送他的小玩具玩耍。

是日,下朝後,司馬道生忽然留下。與小皇帝關起殿門,兩人私下裡不知道談論了什麼,過後小皇帝的心情變得十分愉悅。

在桓溫請假了半個月後,司馬道生也請假了。

季春時節,桃李爭妍。

王獻之心裡越發不安。他提筆寫信傳書到會稽,請葛洪與鮑姑帶著一大批藥草,北上邊境。

隨後,王獻之又寫信給王玄之還有謝安。吩咐這些人,開始準備糧食。

並且,王獻之跑去與王彪之商議,希望琅琊王氏能拿一部分糧食,贈給他辦事。

這件事王彪之一人決定不了,於是召開族中大會,讓族人投票表態。

見大部分族人都不同意拿出一部分糧食給他辦事,王獻之便提議要花錢與琅琊王氏買糧食!

琅琊王氏沒想到王獻之的想法如此堅定,最後大家商量了一下,拿出三百石糧食給王獻之辦事。

王獻之還是覺得這些糧食不夠用,他心裡不安,於是花錢向各大世家大量購買糧食。

“七郎,二十萬石糧,堪比太倉了!”阿陌覺得王獻之此舉太可怕了。短期內王獻之花重金大量收購了這麼多糧食,若是讓旁人得知,必定會彈劾王獻之,甚至會懷疑王獻之意圖不軌!

王獻之搖頭,擰著眉頭,面色凝重的說道:“這些糧遠遠不夠。”

如今農曆三月,距離豐收還有兩個月,若是在這兩個月內發生大事,這些糧食根本不夠救人跟打仗!必須要大量囤糧!

阿陌嘆了口氣。他家郎君,自己花重金購買這麼多糧食,圖的是什麼?不是功與名,也不是為了利益,僅僅是為了救蒼生!如此大丈夫,真英雄,阿陌心裡敬佩又心疼。王獻之默默做了這麼多事,默默了付出這麼多,卻得不到功名利祿,這個孩子真是善良得令人心疼!

忽然想起什麼事,王獻之拿筆寫信。寫完一封信,王獻之將墨跡未乾的紙放到一旁,繼續提筆寫下一封信。

寫完信,王獻之面色嚴肅的吩咐阿陌:“此書,即刻派人加急送往會稽。此書,即刻送到王仲祖叔父手上!”

阿陌點頭,連忙去辦事。

孟夏剛至,建康突然來了幾個身份特殊的人。

武陵王連夜跑去烏衣巷,尋王獻之商議大事。

“燕國遣使來向晉國告喪!”

王獻之詫異:“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事情?”

武陵王面色嚴肅的告訴王獻之:“有大事!燕國使者,將新燕王的意思轉告給陛下。燕國得知趙王病重,有意與晉國合攻趙國!”

小手握成拳頭,王獻之突然起身,吩咐阿陌:“即刻請叔父過來!”

阿陌連忙去將王彪之請過來。

王彪之得知武陵王來訪,便沒有休息。他一直候在書房。原本想等武陵王離開後,再去王獻之的院子詢問情況。沒想到王獻之現在就派僕人來請他了!說明必定是發生了大事!

王彪之立馬趕去見王獻之。

走進屋,見武陵王也在,還沒有離開,王彪之的面色變得更凝重。他向武陵王行禮:“殿下!”

武陵王擺手,讓王彪之不必多禮。

等王彪之坐下後,王獻之告訴他:“燕國遣使者來告喪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件大事。燕國有意與晉國趁趙王病危之際伐趙!”

聞言,王彪之詫異的說道:“此等好事!大喜!”

王獻之搖頭,他面色嚴肅的說道:“大不妥!褚先生尚未離京,他一向支援北伐趙國。此次他必定會贊同與燕國聯手伐趙!然而時機未到,晉國能力不足,不能挑這個時候伐趙!”

王彪之心裡鬱悶:“那當如何?褚季野在朝,有太后與陛下支援,還有顧尚書令與殷刺史等人支援他。其影響力甚大!若是他執意要與燕國聯手伐趙,恐怕你我無法阻攔!更何況,你我如今服喪,不便上朝議事,該如何阻止他?”

王獻之冷靜的說道:“會稽王。只要武陵王與會稽王聯手反對,再加上各大世家的一起反對,必定能阻止北伐!”

武陵王神色複雜的看著王獻之,他低聲言道:“六郎恐怕不會與小王一條心。”

前幾回,武陵王把會稽王罵得太過分,將人氣暈了。武陵王覺得會稽王應該記仇了,不會與他組團對抗褚裒。

王獻之抬眼看向武陵王,從容的言道:“劉叔父會勸說會稽王。”

武陵王眯起眼睛,心裡有底了。

送走武陵王后,王獻之與王彪之商議:“叔父,有一事我想告知你。”

“曰。”見王獻之這麼鎮定,王彪之心裡也比較淡定。

於是,王獻之把半月前密謀的事情告訴了王彪之。

王彪之聽完後,頓時淡定不了了!

王獻之竟然與眾人密謀調兵北上邊境!這件事讓朝廷知道,那就是造反啊!

王彪之的臉色變化莫測,手指頭微微哆嗦起來。他深吸了好幾口氣,穩住情緒,沉聲問道:“七郎為何要管那些遺民?”

王獻之面色認真的看著王彪之,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些是晉人!”

王彪之沉默,他呼了好幾口氣,才開口說道:“此舉實在是太危險了!此事終會被朝廷得知!到時候,恐會連累琅琊王氏!”

王獻之告訴王彪之:“此事,乃是受陛下密令謀事!”

王彪之愣住了,他糊塗了,急促的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將話道明白!”

王獻之解釋道:“密謀後,我就讓世子入宮尋陛下的親筆手詔了。故而,此事是陛下授意的,非我等私下密謀。”

聽了這話,王彪之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他點頭說道:“還算周到!”

只要有陛下的詔書,哪怕東窗事發,朝廷也奈何不了王獻之等人!

轉而,王彪之納悶的問道:“費這麼大力氣,就為了接那些遺民過江,七郎此舉,為了什麼?”

王獻之等人花費這麼大力氣,甚至不惜背上造反的罪名,要幫助那些晉國遺民渡江,此舉能得到什麼好處?

清澈如水的眸子,目光深深的凝視著王彪之,王獻之輕聲言道:“叔父試想,若你我為遺民中一員。天下大亂,國家不要你了,不管你了,你我該有多麼絕望。”

王彪之沉默,他目光複雜的打量著王獻之。

其人如玉,明明年紀尚小,氣質卻出塵似仙,乾乾淨淨,純潔無瑕,令人愧不敢直視。

王獻之面色平靜的說下去:“再而言之,從另一個角度看待那些遺民,這是一大批勞動力。可以收為朝廷所用,訓練成軍隊,耕種產糧,修建運河,修路造橋。國家要發展,豈能不依靠國民?”

王獻之接著說道:“這世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用處。螞蟻雖小,當螞蟻團結起來,就會變成一股強大的力量!一根箸亦折斷,一把箸難折斷,這麼簡單的道理,叔父應該明白。”

王彪之忽然開口問道:“所以,你之前問族裡要糧,是給那些遺民準備的?”

王獻之點頭,他老實的交代道:“如今我已準備了二十萬石糧。”

王彪之瞪大雙目,再次被王獻之說的話震驚到了。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不怕死!私下收集這麼多糧食,讓朝廷發現,麻煩就大了!

見王彪之一副受驚的模樣,王獻之淡定的說道:“叔父莫擔憂,這些糧食已經分批運往北上。若是戰事發生,可做軍糧。若是順利接遺民過江,可救濟遺民。”

王彪之哪裡能不擔心!他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沉聲詢問道:“旁人可知曉是你購買的糧?”

王獻之告訴王彪之:“不知。”

王彪之松了口氣,只要王獻之辦事穩妥,不留下證據,就不會惹上麻煩。

想了想,王彪之叮囑道:“此事務必小心!切勿讓人發現!”

王獻之點頭:“我知曉。”

見王獻之從容泰然,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王彪之感嘆道:“吾老矣!不如小兒輩!”

王獻之告訴王彪之:“有一事想請叔父幫忙。”

“何事?”王彪之打量著王獻之,生怕這小人會再次說出什麼驚人之言。

王獻之對王彪之說道:“請叔父下命令給琅琊王氏的細作。一旦戰事爆發,讓細作立馬告知其他晉人,晉國隨時歡迎晉人歸國!”

王彪之沉默,幽深的眼眸,神色凝重的看向王獻之。

從頭到尾,這個小人,花費大量力氣,為的只是拯救蒼生。如此之人,令人由衷欽佩!

王彪之沒忍住,忽然起身向王獻之作揖。

這是對待一位高士的尊敬之禮。

王獻之起身回禮,出聲言道:“替蒼生謝琅琊王氏捐糧!”

喉結蠕動,眼眶微微溼熱,王彪之抬頭望向房梁,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不自然的回應道:“夜深了,七郎早些歇息。”

王獻之頷首:“叔父也早些歇息!”

王彪之離開後,王獻之睡不著,他添衣加物,離開了院子。跨過好幾個院子,來到了王羲之的院子。

王獻之站在王徽之的屋門前,他伸出手,輕輕叩響屋門。

“何人?”裡邊傳來阿良的聲音。

王獻之開口回答:“是我。”

漆黑的屋子,瞬間燃起了燭光。

很快,阿良開啟了屋門,他目光詫異的打量著王獻之,輕聲詢問道:“不知七郎深夜來尋五郎,可有要事?”

“五郎歇息了?”王獻之輕聲詢問。

“進來!”王徽之的聲音從內室裡傳來。

阿良讓道,請王獻之進屋。

王獻之走進屋內,往內室走去。

內室燃起了燭火,王徽之穿著褻衣褻褲躺在榻上,雙腿夾著一個抱枕。

王獻之不忍直視,他瞥向其他地方,開口說道:“五郎,我睡不著,想跟你說說話。”

“過來。”王徽之打著哈欠朝王獻之招手。

王獻之只好走過去,爬到榻上。

王徽之抬起腳,把被子踢走,讓王獻之躺在他身旁。

王獻之躺在了王徽之的身旁,隨手拿了一個抱枕,捏著抱枕,漫不經心的開口對王徽之說道:“五郎,我近來睡不好。”

王徽之伸手摸了摸王獻之的小腦袋,輕哼道:“撐不住了?”

王徽之雖然不管政事,但是這陣子見王獻之愁眉不展,魂不守舍,不用深思,他也知道即將有大事要發生了!

王獻之嘆了口氣,望著帳頂,語氣幽幽的言道:“五郎,我心裡不安,莫名害怕。”

王徽之翻身正面對著王獻之,手移動到王獻之的耳朵處,捏了捏王獻之的耳垂,開口言道:“將所有事情扛到肩上,人是會累的。”

王獻之嘆氣道:“非我一人在承擔所有事情。有很多人在努力。可是我心裡還是不安。那種感覺,彷彿天即將要崩了。我不敢休息……”

王徽之挑眉言道:“你怕什麼,天塌下來,不還有我護著你嗎?你護著蒼生,我護著你。阿耶護著你我。你並不孤單,無需害怕。切莫給自己太大壓力。”

王獻之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五郎,我想喝酒了。”

王徽之立馬吩咐阿良:“取酒來。”

阿良只好跑去取酒。

酒取來了,王獻之卻睡著了。

王徽之目光深邃的打量著弟弟,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轉身下榻,坐在案前提筆書寫。

寫完信,王徽之把信遞給阿良,低聲言道:“將此書傳給戴安道。明日天明替我放出訊息,我王徽之求糧,若有人願意贈糧給我,前十名晉升為鋪子的貴客。日後尋我做髮型,無需排隊預約,隨叫我隨到。”

阿良吃驚,立馬勸道:“五郎三思!”

王徽之是什麼身份?他可是琅琊王氏的嫡子!如此身份,給人燙髮已經是屈尊了!現在竟然要像僕人一樣,聽人差遣,隨叫隨到!阿良最瞭解王徽之,他家郎君,性子放蕩不羈,高傲不訓。如今,竟然會做出這種決定,真是太委屈自己了!

阿良越想越不解,他勸道:“五郎,王家有的是糧,為何要向眾人求糧?”

王徽之搖頭,他低眉打量自己的雙手,心不在焉的言道:“去辦事吧!”

阿良欲言又止,最後閉嘴,拿起信去辦事。

阿良離開後,王徽之坐在案前,給自己斟酒。

輕搖酒杯,酒水搖晃,波光瀲灩。

王徽之舉起酒杯,姿態隨意的噙了一口酒水。

翌日,聽聞琅琊王五王徽之竟然要求糧,建康城裡的貴族子弟紛紛感到詫異。詫異之後,眾人立馬行動起來,開始送糧到烏衣巷。

王徽之本人大肆求糧,此訊息一出,許多貴族子弟爭搶著要給王徽之送糧食。聽說捐糧最多的前十人,能享受到高階vip待遇!日後想做髮型,直接派人通知王徽之。王徽之本人則隨叫隨到!這種待遇,大大滿足了貴族們的虛榮心。故而,風聲剛放出去一個時辰,王徽之便收到了一萬石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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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之聽聞王徽之竟然以本人名義,大肆求糧。他的心肝都在顫抖,立馬跑去尋王徽之。

正好,看到王羲之也在。當著王羲之的面,王彪之指著王徽之嚴厲的說道:“阿菟,你必須要好好管教五郎!這小子行事如此招搖,是嫌命長了!”

王羲之也不理解為什麼王徽之突然向眾人求糧,但是他覺得王徽之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應該不是要幹壞事。王羲之倒是沒有生氣,他過來找兒子,只是想詢問一下情況,並且提醒兒子。沒想到王彪之聽到訊息反應會這麼激動,竟然跑過來管教王徽之!

王羲之對王徽之溫和一笑,聲音輕而緩的詢問道:“五郎為何要向眾人求糧?”

王彪之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詢問原因,而是制止王徽之的舉動!

王彪之衝王羲之說道:“阿菟,即刻讓五郎罷手!不許再收糧!”

王羲之微蹙黛眉,溫聲回應道:“虎犢冷靜,勿急躁。且聽五郎如何解釋。”

見王羲之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王彪之心裡急死了。他面色急躁的言道:“進屋說!”

王徽之懶洋洋的開口說道:“官奴在我屋裡歇息,你二人有何事,不如到書房說話。”

聞言,王彪之詫異了:“七郎在你屋裡歇息?”

難道王徽之此舉,是王獻之授意的?

可是王獻之怎麼會出這種餿主意害王徽之呢?

王彪之沉著臉,隨王羲之與王徽之去了書房。

到書房後,王彪之面色沉重的開口詢問道:“五郎,你此舉是七郎的意思?”

王徽之搖頭:“非他之意。是我臨時起意的。”

王彪之聽了想吐血,他語氣不快的責備道:“你可知私自求糧,會受朝廷猜忌?”

王徽之一臉無所謂的回應道:“我知曉。”

“那你還!”王彪之要被這小子氣死了,他面色憋成豬肝色。

王羲之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王徽之,他輕聲開口詢問道:“五郎為何要這麼做?”

“隨心所欲,想做就做了。”王徽之拿起白玉鎮紙,隨意把玩著。

“你這是在找死!”王彪之被王徽之氣得腦子發暈,他扶著案几坐下來。

王羲之蹙著眉頭,神色複雜的看著王徽之。

王彪之深吸了好幾口氣,緩過來後,他壓低聲音,沉聲問道:“七郎可有與你談事?”

“不曾與我談事。”王徽之低頭把玩著鎮紙。

王彪之不信:“那你為何要大肆求糧?”

王徽之斜了眼王彪之,語氣隨意的回應道:“叔父以為我的腦子是木頭做的嗎?我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是我眼睛沒瞎,我知道官奴在做什麼。”

“你知道?”王彪之吃驚。

王徽之告訴王彪之:“官奴的錢,是我給的。他拿錢來做什麼,我自然知曉。”

王彪之張大嘴巴,吃驚不已。

王羲之擰緊眉頭,他的兩個兒子在大量收集糧食!這是要做什麼?一旦被朝廷盯上,這就麻煩了!

少頃,王彪之抿緊嘴巴。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你為何不能低調一些?”

王徽之將鎮紙放下,拍了拍手,態度從容隨意的回應道:“以我名義求糧,效率更快,收到的糧更多。”

這兩年,王徽之在建康的確很有影響力。上至大臣,貴族子弟,乃至其他名士,都想尋王徽之做髮型。王徽之挑顧客,不是來個客人就給對方做髮型。所以,想當王徽之的顧客,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切全憑王徽之的心情!

如今,王徽之開口求糧,那些貴族子弟聽到風聲,一定會立馬行動,趕來送糧!

“這樣做,你很危險!”王彪之覺得王徽之此舉太危險了!就像把脖子伸出來,放到刀刃上!隨時任人宰割!

王徽之倏然一笑,他望向王羲之,笑眯眯的說道:“阿耶會護著我。”

王羲之怔了一下,也笑起來。他笑如春風,頷首言道:“不管我兒做何事,只要不危害蒼生,我自然會捨命護他。”

王彪之要被這對父子氣暈了,他抬起手給自己掐了掐人中,轉頭吩咐僕人:“送我回去。”

僕人連忙王彪之攙扶著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王彪之:快給我叫救護車!我需要搶救!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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