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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

第九十五章不妙

王徽之如此大張旗鼓的求糧, 此舉引了朝廷官員的注意。

有人細心打聽,聽聞王徽之一日之內竟然求到了十幾萬石糧。眾人大吃一驚。

會稽王與武陵王和好如初,兄弟兩人組團懟褚裒。正當兩派撕逼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庾家的官員庾明突然站出來,彈劾琅琊王氏,說琅琊王氏大肆求糧, 別有居心。

王胡之去世了, 並不是全部琅琊王氏出身的官員都沒有上朝。還有少部分出了五服的旁系琅琊王氏官員每日上朝議事。

見庾明竟然彈劾琅琊王氏, 王家官員立馬跟庾明撕逼起來。

於是,朝政大事從是否北伐變成了彈劾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的官員推脫不知情,這是王徽之一人行為,他求糧做什麼, 琅琊王氏並不知曉。

武陵王看不過眼, 開口為王徽之說話:“王五郎非廟堂之人,足下何必要針對他?莫非嫉妒其擁有這麼多糧?足下若是有意, 也可效仿王五郎求糧!”

小皇帝司馬聃, 知道王徽之是王獻之的五兄,他忍了又忍, 還是忍不住開口替王徽之說話:“武陵王所言有理,眾卿家請勿針對王五郎。”

見小皇帝開口說話, 褚裒斜了眼小皇帝, 眼神莫測。

對上外公的目光,司馬聃心裡有些不安,他閉起了嘴巴, 不敢再多言。

於是,話題繞了回來。眾人就該不該北伐趙國,繼續展開撕逼。

眾人撕逼到高|潮的時候,忽然有官員跑進來,神色慌張的稟告小皇帝:“啟稟陛下!趙王病危,趙國大亂!”

百官聽聞此訊息,面色忽變,神色變幻莫測。

褚裒立馬站出來,聲音鏗鏘有力的言道:“此乃收復山河的天賜良機!請陛下與太后下詔,命臣率兵北上伐趙!”

武陵王早已與王獻之商量好了應對的辦法,聽到這個訊息他十分淡定。

武陵王沉著冷靜的站出來言道:“不可出兵!我晉國尚未豐收,無糧打仗!”

褚裒瞪著武陵王,正準備反駁。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庾明跳出來說道:“琅琊王五郎不是向眾人求了十幾萬石糧嗎!讓他捐糧!捐了糧,軍隊就有糧打仗了!”

武陵王回頭目光冷銳的瞪著庾明,他沉聲言道:“小王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竟然提出如此無恥提議!足下見誰的糧多,便想逼其捐糧打仗?如此說來,日後諸位都不能擁有大量的糧了!一旦誰家的糧比較多,就會被逼著捐糧!這不是欺壓百姓嗎!”

各大世家聽了這話,目光冷颼颼的瞟向庾明。

庾明解釋道:“吾只說王五郎,並無此意……”

武陵王便說道:“如此說來,足下是惡意針對王五郎的了?王五郎非廟堂之人,足下幾番針對其,莫非是記恨著上次庾王子弟鬥毆之仇?”

“吾並非惡意針對王五郎,吾只是……”庾明正準備解釋,突然被人打斷了。

“吾贊同讓王五郎捐糧!”褚裒聲音洪亮的支援庾明。

武陵王目光冷冽的瞪著褚裒,他指著褚裒言道:“未免太過無恥了!那是王五郎自己求得的糧,若是朝廷缺糧,也可效仿王五郎向眾人求糧。直接逼|王五郎捐糧,太過無恥!”

劉惔緩緩站出來,開口言道:“臣以為此舉不妥。今日|逼|王五郎捐糧,明日|逼|何人捐糧?這並非上策!”

其他世家出身的官員,聽到這話,紛紛警惕起來。眾人立馬反對此舉。今日|逼|王徽之捐糧,誰知道明日會不會逼到他們的頭上?絕對不能開這個頭!

劉惔接著言道:“臣以為,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全國進入戒備狀態!以免有人伺機渾水摸魚!”

劉惔這話,耐人尋味。眾人紛紛頷首,附和劉惔的建議。

會稽王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桓溫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上朝了!發生了這種大事,桓溫肯定提前收到了訊息!可是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有問題!

會稽王心裡惦記著桓溫,擔心桓溫會伺機渾水摸魚,他立馬使了個眼色給宦官,宣佈下朝。

下朝後,會稽王急匆匆的出了宮,前往徵西大將軍府尋桓溫。

徵西大將軍府自然不許會稽王硬闖,會稽王在大門外站了許久,進不去。於是,他只能跑去找武陵王,拉著武陵王一起硬闖徵西大將軍府。

武陵王假模假樣的幫著會稽王進入徵西大將軍府。

進去後,不見桓溫人影。會稽王心裡不安,他忍著怒火質問道:“徵西大將軍何在?”

司馬謝奕微笑著回答會稽王:“昨夜聽聞趙王病危的訊息,徵西大將軍便連夜出城,前往義陽戒備了!”

會稽王大怒,他面色鐵青,咬著牙言道:“陛下尚無下詔,他竟敢私自率兵前往義陽!目中無人!”

武陵王淡定的開口說道:“六郎冷靜,你我回去再說!”

會稽王壓著怒火,與武陵王離開了徵西大將軍府。

回到會稽王府,見劉惔也在,會稽王咬牙切齒的告訴劉惔:“桓符子這廝得知訊息,竟然連夜出城,調兵義陽了!”

劉惔看了眼武陵王,只回了會稽王一句:“殿下冷靜。”

隨後,劉惔出聲對武陵王言道:“請武陵王即刻戒備京城!”

會稽王冷靜下來,他點頭言道:“不錯!四郎,你即刻戒嚴!”

劉惔又說道:“為防止有人伺機渾水摸魚,二位殿下最好即刻讓褚季野回到京口鎮守!”

京口是最重要的地方,若是有人從海上攻打晉國,京口就是最重要的防線!絕對不能讓賊人來到京口!若是賊人佔領京口,那建康就危險了!

會稽王重重的點頭,他面色凝重的說道:“然也!必須要讓褚季野回到京口鎮守!”

武陵王與劉惔對視了一眼,他緩緩言道:“褚季野此人一心想北伐,讓他南下驅出賊人出九真郡,他都不聽從命令。如今讓他回到京口鎮守,他肯聽令嗎?”

會稽王冷著臉說道:“情勢危急,容不得他不聽從命令!若是他不配合,便將他軟禁起來!讓郗長史暫代其職務,鎮守京口!”

“他總歸是太后之父,此舉不妥吧?”武陵王遲疑的詢問。

會稽王搖頭,他面色冷酷的言道:“太后之父又如何?這天下,是司馬氏的!”

武陵王點頭言道:“六郎所言甚是!這是司馬氏的天下!”

三人商量完,立馬分工合作。

武陵王與劉惔離開了會稽王府後,兩人立馬傳訊息將事情告訴王獻之。

王獻之正在跟王徽之說話,他沒想到王徽之竟然以個人名義求糧!此舉真是太危險了!

王徽之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一邊練字,一邊漫不經心的回應王獻之:“官奴多慮了,我豈會有事?只要這些糧,我用在正道上,何人敢尋我麻煩?”

“五郎……”王獻之的話還沒說完,一位僕人慌張的跑進了院子裡。

僕人跑進屋裡,喘著氣告訴王獻之:“七郎!大事不妙!”

王獻之回頭問道:“發生了何事?”

王徽之繼續練字,彷彿不在意。

“這是丹陽尹託人轉交給七郎的手書,這是武陵王託人轉交給七郎的手書。請七郎過目!還有,小奴歸來時,看到士卒列隊過街,百姓紛紛收攤歸家,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王獻之接過那兩封信,立馬拆開瀏覽。

這兩份信的內容差不多,主要告訴王獻之,武陵王與劉惔還有會稽王三人商議後的決策。

王獻之看過之後,心裡十分不踏實。他忽然叫道:“阿三。”

身穿粗布衣的阿三忽然從外面的屋簷上跳下來,走進了屋裡,他跪下來向王獻之行禮。

屋裡突然多了一個人,王徽之書寫的動作微微停頓,他抬眼瞥了一眼阿三,心裡詫異。

族內竟然給王獻之安排了死士,聽憑差遣!

眉目之間多了幾分凝重的神色,王徽之目光複雜的看向王獻之。

王獻之沒注意到王徽之的異樣,他面色嚴肅的看著阿三,語氣認真的說道:“褚季野你可認識?”

阿三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王獻之。

王獻之告訴他:“阿三聽命!即刻前往褚家,給我盯著褚季野的一舉一動。”

“遵命!”阿三聲音嘶啞的回應王獻之。說完,他縱身一躍,跳到了屋簷上。

王獻之轉身對王徽之言道:“五郎,我先走了!”

王徽之頷首,眼神深邃的目送王獻之離開。

王獻之離開後,王徽之輕聲叫道:“阿良,取酒來。”

阿良面色為難的勸道:“五郎,白日裡還是莫要飲酒……”

如今王徽之在服喪期間,若是被人看到他在飲酒,定要被族人教訓幾句!在夜裡喝酒,沒人注意,但是這大白天的喝酒,很容易被其他族人發現!

王徽之丟開筆,往後一躺,閉上眼睛說道:“罷了。”

阿良彎下腰,將筆收拾好。

就在阿良以為王徽之已經休息的時候,王徽之忽然張開嘴唇,輕聲言道:“將所有糧上捐朝廷。”

阿良吃驚:“十八萬石糧,全上捐朝廷?”

王徽之輕哼一聲,回了一個鼻音:“嗯。”

阿良驚歎一聲,轉身去辦。

王獻之剛與王肅之談完,阿三突然跑回來了。他面無表情的告訴王獻之:“未在褚家見到褚季野。”

“他不在褚家?”王獻之蹙起小眉。

王肅之若有所思的言道:“會不會,已經被會稽王軟禁起來了?”

王獻之搖頭:“不會。哪怕會稽王要軟禁他,也只是派兵守在他的府宅外面。我擔心,此人離開了建康!”

褚裒是太后之父,若是得到太后懿旨或是陛下詔書,隨時能調兵遣將!

王肅之愕然的問道:“官奴的意思是,他會回到藩鎮調兵?”

王獻之告訴王肅之:“哪怕他此時回去調兵,也調不了多少兵。”

徐州的大部分兵力,已經被郗超帶走了。留下來的都是精兵,讓那些精兵鎮守京口,是為了防止有海盜伺機進犯晉國。

“他會不會去追去廣陵?”王肅之心裡忐忑不安。

王獻之心裡也猜不準褚裒會有什麼舉動,他搖頭說道:“不知。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他,攔住這個人!不能讓他搗亂!”

於是,王獻之命令阿三:“你即刻趕往京口,一旦發現褚裒,直接將此人綁起來!將他帶回建康!”

“遵命!”阿三點頭。

王獻之叫住他:“且慢,我手書一封,你帶去給郗長史。”

郗超之父,郗愔就鎮守在京口。郗愔一向聽從朝廷的安排。若是褚裒與郗愔見面,褚裒拉著郗愔去管教郗超,跟郗超搶兵,那可不妙!必須要趕在褚裒回到京口前,把此人攔下!不許褚裒與郗愔見面!並且,讓郗愔全面戒嚴,警惕京口的異樣!

阿三離開後,阿陌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他面色慘白的告訴王獻之:“七郎!四郎!郎主聽聞衛夫人離世的訊息,舊疾復發,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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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肅之愕然:“衛夫人去世了?”

王獻之怔怔的看著阿陌,他聲音不自然的詢問道:“你說什麼?”

阿陌嘆氣道:“一刻鍾前,衛夫人摔了一跤,當場離世。訊息傳到王家,郎主得知,舊疾復發,渾身抽搐之後,昏過去了!”

一樁樁大事,發生得太突然,王獻之應接不暇。

王羲之有舊疾,一旦受到大刺激,整個人會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來到榻前,見王羲之面色蒼白的躺在榻上。王獻之頓時眼紅了,一股衝味襲上鼻頭,眼睛泛起了淚光。

王徽之呆呆的跪在榻前,王獻之來了他也沒有注意到。

王操之在低聲抽泣,一臉淚花。

在場的幾個兄弟,只有王肅之最年長。他深吸一口氣,詢問了醫者後,輕聲開口安撫道:“莫擔憂。阿耶無大礙,會醒來的。”

王獻之緩緩爬到榻上,他伸出手,小手顫巍巍的觸碰王羲之的臉。聲音哽咽的叫道:“阿耶……”

王肅之眼眶溼潤,他眨了眨眼睛,抬頭望向房梁,轉身對僕人言道:“即刻傳書到會稽!”

對於王羲之而言,衛夫人是他的姨母,也是他的老師。這是王羲之最敬重的人!如今衛夫人去世,這件事對王羲之的打擊太大了!王羲之已經四十六歲了。舊疾突發,這對他的身體傷害很大!

王彪之聽聞訊息,趕過來探望王羲之的時候,見王獻之兄弟幾人具是一副悲傷呆滯的模樣,於是他開口安撫王獻之幾人,王羲之必定會醒來的!

深夜,王獻之兄弟幾人還守在王羲之的身旁,沒人離開休息。

王彪之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尤其是王獻之的身上還肩負著重任!王羲之不過是病倒了而已!過後還會康復!王獻之卻什麼也不管,坐在這裡,這樣下去會耽誤大事!

王彪之拉著王獻之走出屋子,沉聲對王獻之說道:“七郎,切勿擔憂。你阿耶身子一向很好,自然會康復起來。眼下你肩負重任,坐在屋裡什麼也不做,這樣會耽誤大事!七郎應當以天下為先!”

王獻之深吸了好幾口氣,聲音啞啞的回應王彪之:“我知曉了。”

見王獻之還保持理智,王彪之松了口氣,他拉著王獻之去了宗祠,商量大事。

三日後,阿三扛著一個很大的粗麻袋回到王家。

王獻之沒想到阿三辦事這麼給力,真的將褚裒綁回來了。他不敢開口說話,生怕被褚裒記住聲音。於是,王獻之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讓阿三先把褚裒關在地下室。

關好人後,阿三回到王獻之的面前,語氣僵硬的開口告訴王獻之:“手書已交給郗長史。”

王獻之點頭,他對阿三說道:“褚季野沒有受傷吧?”

阿三搖頭:“沒有。”

王獻之告訴阿三:“這段時日,由你來看著他。”

“遵命!”阿三點頭。

阿三離開後,王操之歡喜的跑到王獻之的屋子裡告訴他:“官奴!阿耶醒了!”

聞言,王獻之面上露出喜色,立馬跟著王操之跑去王羲之的院子裡看望他。

王羲之昏迷了三日,可把兄弟幾人擔心壞了!如今人醒了,讓兄弟幾人松了口氣。

醒來之後,王羲之眼神呆滯,王徽之等人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反應。

一刻鍾後,王羲之才有反應。

眨了眨眼睛,王羲之轉頭看向幾個兒子。他張了張口,聲音沙啞的言道:“讓你幾人擔憂了。都去歇息吧!”

王徽之幾人,眼圈青黑,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的模樣。

“阿耶,你可還好?”王肅之輕聲詢問王羲之。

王徽之目光幽幽的盯著王羲之,沒有開口說話。

王羲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憔悴的笑容,他輕聲言道:“阿耶無事了。你幾人去歇息吧!”

兄弟幾人不放心,都不願意離開。

王羲之嘆息道:“看到你幾人神色不好,阿耶愧疚。去歇息吧!”

見狀,王肅之只好帶著王操之去休息。他看了眼王獻之與王徽之,讓這兩人跟著離開。

王獻之與王徽之不為所動,兩人靜靜地看著王羲之。

王肅之搖了搖頭,帶著王操之先離開,將屋門關上。

“五郎與官奴為何不去歇息?”王羲之面色蒼白的對這兩個兒子笑了笑。

王徽之不說話,他靜靜地看著王羲之,漆黑的眼珠,令人看不穿他的想法。

王獻之緩緩說道:“阿耶,我想陪陪你。”

“官奴去歇息吧!阿耶有五郎陪著,無事。”王羲之伸出手,動作溫柔的摸了摸王獻之的臉蛋。

這個兒子,是七子當中最優秀的。小兒子有濟世之才,天下蒼生等著他來救。王羲之心疼王獻之,小小年紀便要肩扛重責。在這種時候,他這個阿耶病倒了,使王獻之分心,耽誤的是天下蒼生,這讓王羲之心裡愧疚。

王獻之看了眼王徽之,王徽之對他點頭。

於是,王獻之離開了屋子。

王獻之離開後,王羲之輕咳了兩聲。

王徽之立馬幫王羲之蓋被子。

王羲之搖頭,面色憔悴的言道:“五郎,這幾日沒有好好歇息吧?”

王徽之語氣沉悶的回應道:“不曾閤眼。”

“去歇息吧!”王羲之心疼兒子。

王徽之突然說道:“阿耶,回會稽吧!”

王羲之眼神木然,他揚起蒼白的嘴唇,輕聲回應道:“過些時日。”

王徽之點頭,他轉身吩咐阿良去準備膳食。

王羲之一人倚靠在榻上,目光空洞無神的望著牆上的書法作品。

自從聽聞戴逵在會稽舉辦了一場個人藝術展後,衛夫人有意與王羲之聯手舉辦一場書法展。

沒想到……

王羲之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縫裡擠出來,淚珠滑過臉龐,滴落到被子上。

王徽之回到屋內,拿出手巾幫王羲之擦眼淚,沒有開口說話。

王羲之深吸了幾口氣,他緩緩睜開眼睛,鳳眼泛紅的望著王徽之。

王徽之轉身準備紙筆墨,將案几搬到了榻上。

王羲之抬起手,手指顫抖的拿起筆。蘸了蘸墨水。喉結蠕動,哽咽幾下,王羲之開始書寫。

王徽之默默地守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王羲之。

聽聞桓溫與謝尚以及郗超,竟然調兵北上,在淮水邊境將晉國遺民接過江。

會稽王聽到這個訊息,直接氣暈了。

殷浩想找會稽王商量,沒想到會稽王氣暈了!

一時之間,殷浩又聯絡不到褚裒。最後,他只能去找尚書令顧和商量,該怎麼彈劾桓溫等人。

聯絡不到褚裒,會稽王又氣病了,能上朝做決策的人只有武陵王。

在顧和與殷浩彈劾桓溫等人的時候,武陵王直接拿出小皇帝寫的手詔,告訴眾人,桓溫等人此番調兵北上接遺民過江,乃是小皇帝的命令!

小皇帝司馬聃也在朝堂上認下了這件事。

殷浩氣得面色鐵青,下朝後跑去會稽王府尋會稽王。

會稽王還在昏迷中,沒有醒來。

於是,殷浩迫於無奈,只能跑去找劉惔商量。

劉惔淡定的回應殷浩:“吾皇之命,身為臣子,自然要聽從。”

殷浩壓著怒火對劉惔說道:“足下也知陛下年幼,親筆詔書,必定是有人逼陛下寫的!陛下受奸人矇蔽,你我身為臣子,應當懲奸除惡!教導陛下親賢才,避小人!”

劉惔淡笑著說道:“殷刺史多慮了。陛下雖年幼,但是已經明辨是非。陛下知曉,自己在做什麼。”

殷浩不禁懷疑,劉惔預先得知了此事!

於是,他離開了劉家,跑去顧家拜訪顧和。

顧和漫不經心的聽著殷浩所言。

殷浩說完,見顧和許久沒有回應,他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君孝以為呢?”

顧和眯著單眼皮,一臉深思的言道:“深源只注意到了桓符子與謝仁祖還有郗嘉賓調兵北上,為何不細想此事?究竟是何人,有如此能耐,能差遣這幾人調兵北上,並且還能讓武陵王與陛下寫密詔配合?”

殷浩愣住了。細思極恐,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竟然能差遣得了這些人?

顧和繼續言道:“此事,必定提早密謀了二月。”

殷浩突然言道:“從桓符子稱病不上朝開始!”

顧和頷首:“不錯,就是從此時起!”

仔細想想,顧荷忽然言道:“會稽王世子,許久不見人了。”

殷浩詫異的問道:“為何突然提起他?”

司馬道生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眾人並不在意。

顧和低頭思索,輕聲呢喃道:“會稽王世子、武陵王、桓符子、這幾人一向與王七郎交好。郗嘉賓為王七郎外兄,入衛將軍府擔任長史兼司馬。劉真長也與王七郎關係交好。陛下一向寵愛王七郎……”

殷浩一臉不相信的說道:“君孝是說,如此大事,乃是王七郎密謀策劃?怎麼可能!”

殷浩不相信!王獻之不過五六歲,一個稚子怎麼可能謀劃得出這種大事!

顧和面色凝重的說道:“是不是,顧某要去試探過才知曉。”

若這件事,真的是王獻之策劃的。那這個小孩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此城府,可謀天下!

殷浩向顧和作揖:“有勞君孝了!”

顧和擺手,送殷浩離開後,他換了一身衣服,立馬前往烏衣巷。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三:請問足下可是褚季野?

褚裒:正是!不知汝尋褚謀……啊!

阿三(直接打暈,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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