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明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最終才道：“韓路基礎不行，這學期我先幫他補補基礎，下學期高三了，我們再去拿那邊補習吧？”
這話說得有道理。
陳思明點點頭，無所謂地說：“成唄，那倒時候再安排唄。”
陳老頭和陳夫人看著客廳裡和諧的一幕，滿意地點點頭，對視一笑。
夏至看著電視裡正在播放的《喜羊羊與灰太狼之虎虎生威》，有些困頓地打了個呵欠。
魏染也看著電視，轉頭剛好看見夏至打呵欠，笑著問道：“困了？”
一時，陳老頭和陳夫人也雙雙看向夏至。
夏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輕輕點點頭。
莫清明默默握住夏至的手，拉著她站起身，跟二老告別。
“乾爹乾媽，要不我們先回去了吧？下次再來陪你們？”
陳夫人看著夏至疲倦的樣子，有些心疼，點點頭。
陳老頭見陳夫人都點頭了，也不好說什麼，只得跟著點點頭。
“那我也一起！”韓路跟著站起身，笑著看向陳夫人，“沒地方住，這幾天暫時跟學姐t和小明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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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笑著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擺擺手。
韓路嘿嘿嘿地笑著，跟著莫清明的腳步走出客廳。
回了家，夏至洗了個熱水澡，倒是不那麼困了。
由於韓路睡沙發，這幾天夏至倒是不大好意思在客廳做題，每天洗完澡就直奔房間。
拿著卷子走進房間，坐在書桌旁做題。
莫清明洗完澡，一進房間，便看到夏至認真做題的樣子。
橘黃色的燈光照著她的側臉，有幾根碎髮散落在她的臉頰，認真的小模樣看得莫清明心下一緊。
這麼乖巧的姑娘，到底是經過了多少苦難，才收斂了稜角，這麼柔和？
說起來，他對她的情況，也比較片面。
一切都是她的描述，他也不清楚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只是，一想到一個孤女寄人籬下，最終被委婉趕走，無奈獨居的樣子，他的心突然就好像被一隻巨大的手握住了，喘不過氣，心疼極了。
“誒……你洗完澡了呀！”夏至轉了轉脖子，看見站在門邊發呆的莫清明，微微一笑，“做題嗎？”
性感情侶，線上做題。
談情說愛是不可能談情說愛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談情說愛的，只能做做卷子維持一下生活這樣子。
莫清明點點頭，拎起放在牆角的書包，拿出一本大大的練習題，搬了張凳子坐在夏至身邊。
“學姐，給支筆唄！”莫清明剛一坐下，便拿起夏至的筆盒，也不等夏至回答，便拿出一支黑色圓珠筆。
夏至伸手彈了一下莫清明的額頭，哼唧一聲，“我這還沒答應呢，你就自己拿了，我還能讓你拿回來不成？”
莫清明笑了笑，沒說話。
大概是做題確實也認真，在橘黃色的燈光下，沒有絲毫曖昧，氣氛很是溫馨。
十一點不到，夏至的一套文綜卷子便做好了。
她打了個哈欠，委屈巴巴地看向莫清明，“還沒對答案，明天再對好不好……”
一到冬天，她就好像特別容易困。
明明今天好像什麼也沒做，就是感覺特別困。
“嗯，好。”莫清明收好練習，拉著夏至走到床邊坐下。
無關風花雪月，他只覺得這一刻很是美好。
大年初五，在堅持了幾天學習之後，莫清明也有些煩了，一大早便帶著夏至去爬山。
主要是韓路不會的太多，他實在是沒什麼心情給他講題。
天矇矇亮，莫清明拉著夏至有些涼的小手，從山腳往上走。
這座山叫東鳳山，是一座南北走向的山。
他們走的是東邊的一面山，慢慢走著，回頭，便能看見慢慢往上升的太陽。
“學姐，還冷不冷？”莫清明拉著夏至好像還不是很熱的手，有些擔憂。
剛剛出門的時候大概是五點半，天還是暗的，一出門，他家學姐就喊著冷。
雖然他沒什麼感覺，但考慮到自己女朋友的身體狀況跟自己的差距，他表示理解。
給她暖了暖手，莫清明又拉著她走進門，給她添了一件毛衣，這才重新走出門。
夏至搖搖頭，雖然還有點風吹拂著她的臉，但由於是走著上來的，身子倒也暖和了不少。
“我們就走走，一會再去吃早飯，吃了飯就不冷了。”走的是人工修建的水泥路，上來容易，下去也不難。
莫清明一手牽著她的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臉。
居高臨下，夏至連躲都沒地方躲。
夏至點點頭，又想起剛剛出門前看到的在沙發上沉沉睡著的韓路，問道：“我們去外面吃飯，韓路怎麼辦啊？”
“……他這麼大個人了，不用管他。”說到韓路，莫清明又是一陣頭疼。
韓路不讀書的時間太長，高考要考上一本線，還是有點難度的。
他此時唯一慶幸的，就是韓路智商不算低，很多基礎只要說一遍就懂，不用一次又一次重複給他聽。
夏至想了想，覺得莫清明說得也對，倒是放下心來。
又走了一會，兩人便走到了半山腰的亭子上。
夏至有些累了，便拉著莫清明在亭子上坐著休息。
清晨，太陽剛剛從東邊爬起來，晨光照耀著大地，在山腰的夏至看著眼前大氣磅礴的一幕，突然內心好像被什麼灌滿了一樣，充滿希望。
這就是新的生活嗎？
好像是陽光把所有醜惡都淨化了，這個世界在這一瞬間顯得那麼美好，那麼安詳。
見夏至看得入迷，莫清明也沒出聲打擾，只是看著夏至的側臉，滿心歡喜。
在一起也快兩個月了，直至今日，他都覺得這一切好像幻想。
他居然和她在一起了好吧，雖然一開始有點像網戀，但現在已經是發展到現實了！
好像有點不真實。
“學姐，你之前……”
“等等，我記得我們還沒在一起之前，你可都不叫我‘學姐’的。”夏至突然想起，以前莫清明還是墨色時，好像對她沒什麼稱呼。
後來剛剛開始在一起……嗯，還沒奔現的時候，他一直管她喊“老婆”。
好像是因為奔現之後，他才一直管她喊“學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