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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他這是踢我啦

雲蒼國 乾元城

宇文筠然挑眉打量著和紫月國如出一轍的鳳燃殿,初來乍到的陌生感一掃而空,在軟榻上坐下,微蹙的眉心終於舒展開來。

秦烈唇角上揚,對新月和絃月道:“這位是黎嬤嬤,也是寡人的奶媽,皇宮中有任何事都可以找她。”

陛下既如此說,便是告訴她們這位黎嬤嬤是可信的,新月和絃月向等候在旁的老嬤嬤福身見禮,“日後勞煩嬤嬤了。”

黎嬤嬤自知她在宮中有如今身份,仰仗的是什麼,陛下登基後,這後宮便一直宛若閒置,她這三年主要負責陛下的日常起居。

那三年,別說笑容了,就連個好臉色都很難從陛下臉上看到,雲蒼國上下對這位鐵血陛下都是敬畏的,遠離的。

如今,看著陛下鮮活的樣子,她是打心底高興,她知道,陛下有如今的模樣都是因為眼前這位紫月國的女皇,如今這位還有了身子,她替陛下開心,替娘娘開心。

翌日,秦烈輕聲輕腳的起身,看著還在熟睡中的宇文筠然,總算理解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乾龍殿,秦烈在龍椅上坐下,冷眸掃過階下跪拜的眾臣,唇畔斜挑,“寡人今天心情好,不如就由寡人來猜猜你們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階下眾臣低著頭和左右偷偷換了眼色,紛紛自檢著陛下離開這段時間各自做的事情。

“潘愛卿,你的愛女已到了婚嫁的年紀,寡人覺得郭愛卿家的二公子不錯,堪為良配,你點個頭,寡人今個便給你們兩家賜婚。”

被點到的潘、郭兩人,額頭抵在冰冷的漢白玉地板上,冷汗打溼了後背。

秦烈沒搭理兩人,繼續道:“馮愛卿,這宮中缺個公公,寡人看你就很合適。”

“平南王,娶妻娶賢,寡人不管你有沒有參與,但僅此一次,若是管不好你那個後宅,不如不要。”

秦烈挨個點過,壓根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點了十幾個人後,秦烈這才鬆口讓他們起身。

殿內的大臣有三分之二是他登基後填補的,時間長了難免滋生一些小心思,暗地裡搗鼓些小動作,偶爾敲打下不是什麼大錯他便也睜只眼閉只眼的過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再是一個人,凡是有可能傷害到她的因素,他都要將它掐滅在萌芽裡。

“接下來的話眾愛卿聽仔細了,寡人只說這一次,有生之年寡人不選秀,不納妃,你們誰若有異議,先坐上寡人身下的這把龍椅再說。”

話盡於此,處理完朝事,等秦烈回到鳳燃殿,宇文筠然正蹙眉看著剛剛端進來的冰糖芙蓉羹,聽到動靜,懶懶的抬起眼瞼,等秦烈落座後,將碗推到他面前。

秦烈挑了下眉,拿起湯匙嘗了一勺,和昨個是同個味沒錯,這是口味又換了,他瞪了宇文筠然的肚子一眼,恨恨的道:“淨會折騰人。”

宇文筠然斜了他一眼,從新月手中接過一盞烏雞湯,嘗了一口,點了點頭,繼續喝第二口,

“這才哪到哪,比著紫凝,我算是舒坦的。”

這說曹操,曹操到。

擔心哪個味道衝撞到蔣紫凝,宇文筠然早早讓新月撤去了桌上的吃食,換了一些新鮮水果上來。

秦烈看著蔣紫凝妝容之下難掩的憔悴,自家那個勉強算是個省心的,但他被擺了一道還不能反擊也是真的。

這一路,蔣紫凝可十足的見識了秦烈的醋意,見他看過來,沒好氣的道,“陛下您把筠然護在後宮是清淨了,那些人就只能把主意打到了我這,今個早起到現在,王府門房已經收到了十幾封拜帖了,我實在沒精力應付這些,只能躲到這裡來了。”

因著為太皇太后守喪的緣故,秦烈下令取消一切宴請,

“那索性你就多住幾天,”宇文筠然雖懶得應付這些,卻也不想給身邊的人添麻煩。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僅躲了麻煩還能和宇文筠然做個伴,她詢問的看向秦烈。

秦烈雖不喜別人霸佔宇文筠然,但手頭確實有幾件事要處理,有個伴陪著她也好,“看我做什麼,寡人的後宮然兒說的算。”

秦烈又坐了一會兒,便離開忙自個的事去了。

宇文筠然這胎雖懷的不算折騰,除了口味捉摸不定外,一天比一天嗜睡,身子犯起懶來連宮門都不想出,一直到紫月國的人動身離開雲蒼國那天,她才強打著精神出宮為他們送行。

司空淼將搭在她脈搏上的手指收回,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本來他是準備留在雲蒼國等宇文筠然一道返回紫月國的,是宇文筠然堅持沒讓他留下,他這一趟出來就是一年的時間,總晾達奚梨素一個人在紫月國總歸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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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蝶已經從影衛中挑選了精通醫術的人隨侍在身邊,在宇文筠然的說服下,秦烈也將孟先生請進了宮中。

不僅是司空淼,就連陶妙淑宇文筠然也沒讓她留下,她站在達奚豐贍身側紅著眼眶哭的梨花帶雨。

宇文筠然將她拉到跟前拿出錦帕幫她拭去眼淚,用僅能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貼耳道:“我最後提醒你一次,紫月國不少世家小姐都等著達奚回去呢,爭點氣,被搶走了我可不幫你。”

“大姐……”陶妙淑被道破了心思,害羞之下眼淚也止住了。

宇文筠然抬眸淺笑的看向達奚豐贍:“我把人交給你了,照顧好她。”

“放心。”

自從宇文筠然住進雲蒼國皇宮後,達奚豐贍就沒有進過宮,今日見到宇文筠然眉宇間透出的疲懶,“回頭還是讓司空先生來一趟吧。”

宇文筠然笑著搖頭,“不用這麼麻煩,最多再過四個月我就回去了。”

並沒有寒暄多久,宇文筠然目送車隊遠去,便被秦烈護著回了皇宮,那些守在皇宮外蠢蠢欲動的再次撲了空。

回去的路上,宇文筠然歪在秦烈懷中又睡著了,皇攆在鳳燃殿停下,秦烈不忍叫醒她,動作輕柔的將人抱起,可剛沾到床,人反而醒了

看著她睡眼朦朧的樣子,秦烈寵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子,“困了就再睡會兒,我哪也不去,就在這陪著你。”

秦烈和衣在她身邊躺下,長臂一圈就將人抱在懷中。

翌日

秦烈就詔孟先生進宮,每日為宇文筠然請脈。

因著東泰國除冰種火種時孟一的自作主張,秦烈至今還對他心存成見,每次請脈時他都陪在身側,絲毫不掩飾他的防備。

又過了兩個月,雲蒼國的秋天來得急,日日漸冷,尚未入冬,鳳燃殿早早點起了地龍,歪在軟榻上的宇文筠然由著來人診了脈,“再過一個月阿烈便會陪我一起動身回紫月國了,這裡有孟先生,您何必跑著一趟。”

司空遲卻沒有應他,只是手指遲遲沒有從宇文筠然的脈搏上移開,雖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但熟知他作風的宇文筠然心頭一跳,“可是皇兒有什麼不妥?”

秦烈聞言整個繃直了身體,剛湊上前,就被司空遲拿了脈門。

站在旁邊的孟先生看到他這般做,便知道該是他的推測有些眉目了,開不等秦烈著急,主動攤牌:“司空先生是我去信請來的,一切等他診完脈再說。”

他說了還不如不說,宇文筠然雙手撫在肚子上,肚中孩子似是感受到她的焦躁,蹬的一腳不偏不倚正中她的手心。

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晰的感覺到肚中孩子的存在,她瞪大眼睛,雙眸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彩,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他這是踢我了?”

司空遲收了手指,轉頭看著她的模樣,一貫沒有顏色的硬朗線條也柔和了幾分,“算算日子,是該到伸胳膊蹬腳的時候了。”

秦烈逮空插嘴道,“司空叔叔,然兒的身體怎麼了?”

司空遲迴道:“陛下寬心,尚無大礙。”

尚無大礙,那就不是全好,秦烈幽眸暗了暗,一時間心頭風雲湧動,手上一暖,卻是宇文筠然已起身握上他的手,“司空叔叔、孟先生,可否說得仔細一些。”

司空遲眼下也只是剛有些眉目,但離下定論還需再觀察幾日,“莫擔心,陛下、女皇和皇嗣都安好,只是孟先生對拔出陛下體內的蠱有了些新想法,等我們商量出個眉目了,再告知你們。”

宇文筠然聞言喜上眉梢,平日裡她雖嘴上不說,但秦烈體內沉睡的蠱一直是她的心病,“如此就有勞司空叔叔和孟先生了。”

反之,秦烈卻看不出絲毫笑意,而是面色凝重的盯著孟一,“若是和上次一般工於心計,寡人寧願留著。”

孟先生理虧的看了下司空遲空蕩蕩的右袖,“陛下放心,這次不會了。”

秦烈冷哼一聲,有了前車之鑑,孟一說什麼他都存了三分疑。

宇文筠然知道他留了心病,就是她看到司空叔叔空蕩蕩的衣袖,心裡也不怎麼舒服,等到司空遲和孟一離開,她拉著秦烈坐下,將他的手放在她的腹部,欣喜的道:“皇兒剛剛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