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宇智波一族的祠堂旁。離兩人的決戰時間只剩下一個小時。
“這是什麼地方?帶我來這裡幹什麼?”風鈴心裡無緣無故地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宇智波一族集會的密室。風鈴,聽我說,一會兒我就會在前面的祠堂裡跟佐助決戰……”
“你說什麼?!”風鈴大驚失色,“為何現在才告訴我?!”
“我怕你會阻攔我……但,風鈴,我們之間必有一戰,我想……你是能理解我的吧……”鼬輕聲道。
風鈴緩緩搖頭,眼淚簌簌地落下來:“決戰?鼬,你別想騙我!混蛋……你是不是……打算死在他手裡?!”
鼬不忍地抬手擦去風鈴臉上的淚水,“風鈴……我……”
風鈴一頭撲進他的懷裡嗚咽:“我求求你!你想讓他報仇我理解!你想讓他殺你解氣我也懂!你放水我也不管,你讓他打!你讓他撒氣!哪怕你被打殘了打廢了我也不管!我只求你……把命給我留下……”
鼬眼圈一紅,輕輕環住她:“……”他實在沒法答應她。
這時,有人敲門,鼬輕輕放開風鈴過去開門,是鬼鮫。
“鼬君,你交代的事都辦好了,祠堂那邊已經佈置好了,我把他們引到了這邊,已經快到了,就差你……”鬼鮫還是慢悠悠地說。
“我知道了,多謝!你去祠堂等我,我馬上來。”
鬼鮫看了一眼哭成淚人的風鈴,轉身離去。
鼬回過頭,最後一次吻了吻風鈴的額頭,“再見了……”他毅然轉身。
風鈴不甘地抓住他的衣角不放,狠狠地流著淚,她已經說不出挽留的話了。
鼬一怔,輕輕地,又不容抗拒地掰開了風鈴的手,向門口走去。
望著他孤寂的背影,風鈴眼底一片氤氳,彷彿心裡什麼東西破碎了,流淌了一地,那麼哀傷,那麼無助。
“宇智波鼬!”她帶著哭腔,啞著嗓子大喊。
鼬身形一頓,停住腳步,他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你要是敢讓自己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風鈴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可笑,他要是真死了,原諒不原諒又能怎樣?可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留住他了。
鼬眸子一緊,一咬牙,離開了暗室。
風鈴怔怔地站在原地,心痛如絞。我想做一百件事留住你,但其實我就是做一千件也留不住你,更讓我難過的是,我連一件事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離我越來越遠,看著你的背影獨自心碎。
祠堂裡,鼬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咳嗽,嘴角溢位血來。
鬼鮫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抬手輕輕為他擦去嘴角的血跡。“……只讓他一個人進來……是吧?”他沒話找話地問,這些鼬早已在信裡交代過了。
鼬不語,用手狠狠擦了擦嘴,彷彿想掩蓋蒼白的唇色。
“……好吧……我知道了……你啊……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鬼鮫無奈。
鼬輕聲說:“鬼鮫,謝謝你,又要欠你一個人情了……不過,這是最後一回了……”
鬼鮫嘆了口氣:“沒關係……”
“鬼鮫,我要是死了,把這個交給風鈴。”
鬼鮫接過信看了看,“既然捨不得,又為何要把她帶到這裡?讓她看著你死,然後徹底絕望嗎?”
鼬沉默不語。鬼鮫搖搖頭:“算了……你……終究就是個彆扭的人……”
他深深地看了鼬一眼,這是他進組織以來最認真的一次看鼬。他知道,這也許是最後一眼了。然後轉身離開祠堂。
鼬擦乾嘴上的血跡,儘量讓自己顯得跟正常人一樣。“來吧佐助,殺了我吧……這雙眼睛,就交給你了……”他暗想。
不多時,佐助進來了。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宇智波鼬!”……
……
……
風鈴把視神經連在鳥兒身上放了出去,她急於瞭解戰況。
雖然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那一戰的慘烈仍讓她撕心裂肺。她眼睜睜地看著鼬故意受下佐助的手裡劍,眼睜睜地看著鼬放水,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佐助重創。
“啊!”她站不穩,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鼬……你這個大白痴!”
好幾次,她意圖衝出去攔下佐助,但又硬生生收回了腳——她有多愛他,就有多瞭解他,他一定不願她打斷他們的“決鬥”,也不願她看到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她只能抑制住自己衝出去的衝動,捂著嘴淚流滿面地旁觀他們的戰鬥。
她不忍再看,卻又不得不逼著自己睜大眼睛繼續看下去,她生怕自己一走神,鼬就從此與她永別,此刻的她心裡還抱有一絲幻想,想著鼬還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她看著鼬捂著的嘴裡湧出一股一股的血,堵都堵不住,心疼得快要暈過去。她兩眼發黑,胸口發悶,“哇”地嘔出一口血來。
她看著鼬封印了從佐助體內逼出來的大蛇丸,看著他體力不支倒在地上,一聲壓抑的嗚咽逸出喉嚨。
……
……
……
好吧……刀子來了……寫這一話的時候,聽著《五月雨》,哭得一塌糊塗……是我太……無情了嗎……對不起我的鼬神!我不是故意寫死你的(???????)心疼..你要怪就怪岸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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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