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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三女醋意連連,始作俑者浮現

驛館,馬雲祿的房間。

孫尚香與呂玲綺都在,馬雲祿性子直,她咬著嘴唇,憤怒的咆孝著:“太子帶了我們三個下江東,可每日裡…卻都與那五斗米教的聖女廝混在一起,依我看,他便是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智!”

“夫君善於攻心,怎麼會被妖女迷惑呢?”孫尚香反問道…“是不是…”

“這可說不準了。”呂玲綺眉頭倒豎,“我聽說,這妖女的祖母是巴蜀之地的巫婆,她生前便與曾經的巴蜀州牧劉焉不清不楚的,誰知道這妖女…是不是也學過什麼迷惑男人的妖術?”

呂玲綺膽子最大,什麼都敢說,“兩位姐妹,你們想想,自打來到江東後,夫君可碰過你們?”

“這…”馬雲祿輕哼一聲,“昨日那妖女待在夫君房間,一待就是三個時辰,前一日…待得更久,再往前…哼…依我看…夫君怕是都要被她榨乾了!”

呂玲綺敢說,馬雲祿更敢說。

倒是孫尚香露出了女兒家才有的嬌羞。

“那…”

她踟躕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嗖…”的一聲,呂玲綺直接拔劍,他隨身佩劍。“我一劍殺了這妖女…”

“不可!”馬雲祿勸道,“若是殺了她…”

儼然,馬雲祿還是理智的…

呂玲綺卻是一副全然無懼的模樣,“怎麼?夫君還能休了我不成?”

說到底,呂玲綺、孫尚香、馬雲祿都是有背景的…

而她們與陸羽的婚事,又都關乎整個大魏的局勢…

這也是呂玲綺有恃無恐的原因。

就在這時…

“幾位夫人…”

一名丫鬟匆匆跑來…她有些氣喘吁吁,面頰上更是驚怖連連。

“怎麼?”馬雲祿問道…

“太子殿下他…他命人綁那了五斗米教的聖女…正…正押解到正堂,說是要嚴加審問呢!”

隨著丫鬟聲音的落下。

孫尚香、馬雲祿、呂玲綺的童孔驟然間瞪大,她們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說起來也奇怪,她們三個…本是對那張琪瑛恨得牙癢癢,可…可當真聽到這樣的訊息,竟一時間手足無措了起來…

“怎…怎麼回事兒?”孫尚香驚問道。

“似乎…似乎太子殿下指認…說,說這張琪瑛與五斗米教是…是鼠患的罪魁禍首!”

啊…

三女剛剛從方才的驚訝中醒轉。

誰曾想,丫鬟的話…又帶給他們更大的驚訝!

那妖女…竟是…竟是鼠疫的源頭與罪魁禍首麼?

那…那這妖女…怎會…怎會如此不遺餘力的救治鼠疫!

那…那夫君這段時間接近她?難不成…是故意…故意靠近她,打探情報的麼?

一時間,總總猜測浮現而出,躍然於三女的臉上!

呂玲綺、孫尚香、馬雲祿彼此互視,旋即…她們迅速的出門,去正堂…要看看夫君的“審問”!

驛館的正堂內圍滿了人。

不單單是陸羽與一幹龍驍營的將領,孫權、孫翊、周瑜、陸遜、魯肅、張昭都在…

當魏太子抓獲“鼠疫”的罪魁禍首這個訊息傳出,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整個吳郡都沸騰了,無數老百姓圍攏到驛館這邊,他們無法進入就守在這裡。

他們想知道,究竟是誰?

讓…江東的百姓遭逢如此大難!

這個始作俑者,這個壞透了的人究竟是誰?

孫尚香、馬雲祿、呂玲綺趕到時,正好…“罪人”押解上堂,因為提前聽到了風聲,她們知道夫君抓的是張琪瑛…

可張琪瑛的出現,卻是讓滿座其他人大驚失色。

要知道…

在鼠疫之下,張琪瑛與五斗米教是不遺餘力的在幫助吳郡,她們提供的藥材,協助官府安撫的百姓數量超過了幾萬人。

起初…

她們的動機的確讓人疑惑與費解,可…隨著時間的深入,吳郡的百姓對五斗米教的教徒,包括這位聖女…都衷心的感謝,甚至親如一家人,可如今…押解上堂的竟是…竟是這位聖女張琪瑛。

就連周瑜也是突的失色,眼前的這個女子,哪裡像是罪人,分明…分明就是個救苦救難的菩薩呀!

“搬胡凳來,讓她坐下!”

陸羽吩咐一聲…

一把胡凳很快搬來,張琪瑛眉頭微簇,卻是落落大方的坐了上去。

面對周遭無數疑竇的目光,張琪瑛笑著感慨道:“小女子身為五斗米教聖女,從小受到的教義便是‘道生德育、自然無為、柔弱不爭、長生久視’,小女子從來只知道救人,不知道害人,我想…太子殿下多半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了吧?”

張琪瑛說了一大堆,陸羽卻是笑著走到她的身前,一邊指向她,一邊向眾人介紹道:“這位五斗米教的聖女,便是江東鼠患的罪魁禍首!”

因為張琪瑛的先聲奪人…

再加上的她那義診、救治江東的行為,給人一種先入為主的感覺。

大家夥兒還是不相信,她…一個活菩薩,會是這江東鼠患的源頭與罪魁禍首?

“太子殿下真有意思…”

張琪瑛笑吟吟的說道:“太子殿下說小女子是罪魁禍首,那便是罪魁禍首麼?怎麼…小女子卻感受到一些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味道呢?我五斗米教無意與大魏爭雄,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對我們呢?何必苦苦相逼呢?”

張琪瑛的話充滿了扇動性…

這讓更多人更傾向於她!

陸羽卻對張琪瑛的話置之不理,他反問周瑜這邊,“周都督,你知道為何…這鼠疫的桉子始終不得解麼?”

“還望太子示下!”周瑜拱手。

“因為壞人就在我們當中,我們查的地方,查的手段…壞人都清清楚楚,但凡遺留下任何罪證,也會被她很快消除,所以這桉子莫說是現在沒有寸進,就是再查上一年、兩年還是沒有寸進!”

言及此處…

陸羽揮手,“來人,扒開她的衣服!”

“……”

這…所有人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陸羽這…過分了呀!

且不說…現在還沒有直接的罪證。

單單大庭廣眾之下,就扒一個女人的衣服,似乎有些太失禮數了。

果然…

陸羽的吩咐,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就是典韋與許褚也不敢去扒張琪瑛的衣服,傳出去…名聲可不好聽啊!

“呵呵…”

陸羽像是意料之中的笑了,“諸位也看到了,究是我的吩咐,因為她是女子…所以大家夥兒也都遲疑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誰又會把這等罪行與這位菩薩心腸的五斗米教聖女聯絡在一起呢?如此一來,柔弱便成為了最可靠的偽裝!”

陸羽朝張琪瑛又靠近了一步…

張琪瑛本能的抗拒。

“士可殺不可辱…我雖為女子,卻也不能讓太子殿下這般侮辱!”

“呵…”陸羽笑了,他絲毫沒有要扒張琪瑛衣服的樣子,他轉過頭…“諸位看到了吧,她會說出士可殺不可辱,由此可見…她也是有自己的道德判斷,她在自己的心裡是‘士’,她和我們一樣,都認為自己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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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聽得一頭霧水…

陸羽說了這麼多,怎麼感覺…和沒說一個樣?

他…他究竟要表達什麼?

陸羽的話還在繼續,他似是在講授一個知識,一個道理。

“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最柔弱的女子也可能是最兇狠的利器,最仁慈的手段之下更有可能暗藏著巨大的汙垢與殺機!那麼…如何從表象中去窺探到底層?如何從人畜無害的表面,看出這人的根本面貌呢?”

陸羽說的一大堆話…讓魯肅感覺腦袋要爆炸了。

他忍不住張口道:“非下官質疑,實在是…太子殿下說他是欽犯,那便是欽犯?捉賊捉贓,總是需要一些證據的吧!”

“證據…”陸羽笑了笑,無比篤定的道:“有!”

魯肅比出一個“請”的手勢,“那就請太子殿下拿出來,讓我等開開眼,我與公瑾、伯言調查此桉,一連月餘沒有寸進,倒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用的什麼手段與方法?”

所有人默不作聲…

可魯肅的提問,卻是所有人的困惑…

可以說,此間的一眾文武,還有館驛外的百姓,都翹首期盼著…陸羽那所謂的證據!

而面對魯肅的質疑,陸羽的表情波瀾不驚,他笑著招招手。

“來人,將五斗米教鬼卒步練師請上來!”

五斗米教?

鬼卒?

步練師?

一聲令下,一位女子款款步入,看樣子…是個絕色傾城的美人,綠色的裙袍、披肩的長髮…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花谷中不問俗事的花仙一般。

下意識的,所有人腦海中浮現出那麼一句——江東竟有這樣美的人兒?

不過…

她的樣子像是很恐懼,她小心翼翼的走入,整個人都在發顫,可看到了陸羽…就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一般。

而張琪瑛的面色一下子由原本的紅潤…變得煞白了起來。

她…她驚到了,她…她真的驚怖到了。

“啪嗒”一聲,步練師下跪。

“小女子步練師拜見恩人…”

陸羽眉頭輕輕挑了下,下一刻便深深凝視著她,清俊的面容滿是肅然,“你來說吧,你的身份?你來此的目的?還有…這鼠疫與五斗米教的關聯!”

“是!”步練師一面磕頭,一面乖乖的交代:“小女子是江東步家的旁支,因為兵禍…在吳郡避難,與孃親一道加入了五斗米教,在五斗米教中擔任鬼卒…近兩年,孃親成為了五斗米教的祭酒,而江東這兩年五斗米教的發展,都離不開孃親的統籌…招募人員,為五斗米教執行任務…而我則被教主選中,赴漢中的主壇…負責收集與釋出江東的情報與任務。”

“……”

寂然!

頃刻間,這驛館的大堂寂然一片。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誰能想到這個叫步練師的柔弱女子,這個…風一吹…就好似能將她吹飛了的女子,竟已經在五斗米教中擔任如此重職。

那麼…

鼠疫這桉子,步練師便是…便是人證了!

周瑜、張昭、魯肅的眼中掠過了一絲精芒,目光卻一直停在步練師的身上。

陸羽則朝著步練師點了點頭。“你還告訴我說,散佈鼠疫是五斗米教的高層決議,是你娘負責散佈的對麼?”

“沒錯。”步練師點頭,“曾經治頭大祭酒張衛到江東,他因為擔心…大魏兵鋒指向漢中,故而想出了這圍魏救趙的方法,就是將西域的鼠患遷移到江東,引起江東六郡的鼠疫,從而讓大魏無暇西顧…後來,治頭大祭酒張衛被調回總壇,受到懲罰,而聖女則接手江東之事…依舊要踐行那‘圍魏救趙’之舉!”

“你…”張琪瑛已經忍不住…喊出口。

無論如何,她也沒想到…背叛她的會是步練師…

可一旦是步練師,那有關五斗米教的情報,幾乎要完全暴露於江東。

不只是那鼠疫,還包括…包括那份毒藥與春藥!

怪不得…

怪不得方才陸羽提及酒樽時,會…會…問出那麼一句。

——你這杯酒中放置的究竟是毒藥呢?還是春藥呢?

起初張琪瑛還不得解,可現在…她懂了,她完全懂了!

可是…步練師為何?為何要背叛五斗米教呢?

“咳咳…”

滿座寂然之下,魯肅張口問道:“那麼?你為何要背叛五斗米教呢?你與你娘不是曾經避難吳郡時被五斗米教收留,它們對你們母女是極重的恩情啊!難道…五斗米教對你們不好麼?”

步練師搖頭,“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像是我這樣身份的在…五斗米教中有許多,上頭還有祭酒,大祭酒、治頭大祭酒…我…我原本也是真心實意的為教會做事,只是…”

說到最後…

步練師踟躕了起來,她頓了一下才繼續交代道:“只是…只是因為這鼠疫,母親…母親也染上了鼠疫,這是連…連聖女都無法解的毒疫!似乎留給娘的只剩下…等待死亡這一條路,可…可因為魏太子的出現,因為魏太子帶來的藥材、貓…還有義診,娘奇蹟般的康復了,雖依舊無法下地,但…但總歸是從鬼門關撿了一條命!”

“我來到江東,第一時間就去拜見了娘,我親眼見證她病情的好轉…我在想,在想…太子為我娘做了這麼多,我實在…實在不忍心看到,看到…”

後面的話…步練師本是要一口氣吟出的。

可…張琪瑛卻驟然打斷。

“夠了…夠了!”

這一刻,她的童孔瞪大,無限的悲涼與絕望感席捲全身!

那是刺骨的冰涼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