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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祖傳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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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靖宇道:“蔡大人,您今日來我家做客,就是為了我傷了人的事麼?”

這話其實是說,你堂堂知府如此興師動眾,喊了這麼多人上門,就是為了處理一起打架鬥毆事件?

蔡德章道:“若是尋常毆鬥傷人,只需縣官處理,讓老夫人將你帶了回去,好好訓導一番,也就是了,可問題是,因你無故毆打,那楊姓男子竟死於非命,本府身為那男子的姐夫,卻不得不前來,跟老公爺和老夫人討一個說法!”

柴靖宇一怔,愕然道:“死於非命?”

而柴老夫人也詫然道:“姐夫?”

眾賓客聳然動容。

宋清韻也驚叫出聲,心下不由為柴靖宇擔心起來。

那兩次無故遭到柴靖宇毆打的男子,敢情竟是蔡德章的內弟,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更令人震驚的是,堂堂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居然被柴靖宇給打死了!

可是,蔡德章的小舅子第二次被打,也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怎麼現在才殺上門來?

柴靖宇蹙眉想了想,叫道:“不對啊!二十多天前,我還在玉香樓撞見那廝,那廝還聲稱要找我報復呢!”

蔡德章冷著臉道:“哼!那楊塏被你打傷,不止是受了皮肉之苦,還留下了內傷,肝腎已經受了重創,可惜當時沒有覺察,只是治療了外傷,誰知過了半個多月,內傷突然爆發,那時已經病重難治,沒過幾日便死了。這些日裡,他姐姐整日以淚洗面,常常責怪本府,居然連小舅子都保全不住,有何臉面當這一州知府?本府自感慚愧,今日才請了諸位,前來國公府,替內弟討一個公道!”

其實楊塏並不是蔡德章正妻的弟弟,而是他寵妾的弟弟,只能勉強算是他的內弟。楊塏不是江州人,因為姐姐被蔡德章納為妾,專門跑到江州來拜訪蔡德章的,他家不是仕紳望族,雖然姐姐只是蔡德章的小妾,但他卻習慣以江州知府的小舅子自稱,本以為自己在江州足以橫著走了,誰知道還沒有來得及跋扈一下呢,就被更跋扈的傢伙給揍了。

楊塏死掉之後,蔡德章的小妾楊氏怎能咽得下這口氣,整日裡啼哭不止,鼓足了勁在那裡吹枕頭風,也不知是不是枕頭風的級數比颱風更高,知府大人居然真的為了這個所謂的小舅子,請了那麼多大有身份的人,找到柴國公府來了。

蔡德章身為知府,本就有職責審理治下發生的命案,就像身為開封府府尹的包拯,便是以斷案聞名。只不過這一場命案,卻不是一般的命案,被害人是他的小舅子,按理說他是應該避嫌的;而嫌犯卻是國公府的小公爺,雖然柴靖宇臭名昭著,但畢竟還是有國公世子的身份。

柴靖宇暗暗忖度,蔡德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在公堂上審理此案,而是以府尹之尊,親赴國公府來問罪的麼?

可他請這麼多仕紳做什麼?難道堂堂知府,還需要請這些名門貴族壯膽麼?雖說柴家是江州最大的地頭蛇,爵位極高,身份極尊,別說老國公,就連這位柴老太太,也是三品誥命,而蔡德章的品級不過是從四品,地位等級是不如老太太的。但畢竟江州真正的掌權者是知府,難道還需要這些人給他撐場面?

柴靖宇正在胡亂猜測,柴老夫人卻頗為為難,問道:“蔡大人,照您這麼說,您的內弟是被打半個多月之後,才突然病發,這期間還曾混跡勾欄酒肆,縱情聲色,就這樣將他的死怪在我家這不肖子身上,還是有些不妥吧?”

蔡德章站起來,拱手抱拳道:“老夫人,楊塏之死,也怪本府沒有妥善照顧,不曾查出他的內傷,便放他出去飲酒作樂,但其死亡的主因,卻是因為令孫無故毆打,導致其傷及臟腑,雖然不能讓令孫承擔全責,但他至少也害了大半條人命吧?”

柴老夫人正自斟酌言語,柴俊義便道:“蔡大人,此事是柴府有愧於您,但靖宇尚未及冠,年少輕狂,才犯下大錯,傷人致死,他本不是有意害人,這半條人命……柴家可賠償五千兩銀子,並讓柴某這混帳侄子給楊世兄披麻戴孝,辦理後事,柴家上下,親自在楊世兄靈前賠罪,您看如何?”

聽了柴俊義此言,柴老夫人猛然皺眉,心頭大怒。

有時候,是非黑白並不是涇渭分明,公道這東西就像是一件商品,是可以討價還價的。蔡德章說楊塏之死,柴靖宇打人是主因,但這說法還有待商榷,柴老夫人也可以說他受傷之後,沒有好好醫治,又過度縱慾,才突然暴死,所以未必就能將半條人命算在柴靖宇頭上。可老太太還沒說話,柴俊義身為柴靖宇的二叔,就開始跟蔡德章討論怎麼賠償的事了,看起來是急著給侄兒脫罪,其實卻是搶先替柴靖宇“認領”了那大半條人命。

柴靖宇則是看了柴俊義一眼,露出一份感激神色,意思是多謝叔父幫我處理。

柴俊義心底冷笑:“真是個蠢貨。”

柴靖宇心中卻也在冷笑:“你真將我當傻子麼,搶著替侄子認了罪責,真是其心可誅!”

蔡德章卻是猛地一拍桌子,高聲叫道:“豈有此理!本府雖然敬重柴家世代賢德,但也不能受此屈辱!難道本府內弟的性命,用一點錢財便可以打發了麼?難道本府是藉著內弟一條命,上門來敲詐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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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俊義連忙叫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您誤會了!”

蔡德章道:“如此說來,本府倒是真要追究你國公府的責任了,本府這裡,還壓著一沓訴狀,都是狀告你國公世子的:打傷男子二十五起,猥褻良家婦女十二起,搶奪當鋪財物三起……這訴狀比本府一年所寫的家書還多!”

蔡德章從一個侍衛手中,接過一沓訴狀,甩手丟在地上,質問道:“這些訴狀之中,可有虛言?可有誣告?”

柴靖宇立時便知道,蔡知府這次是有備而來,這些訴狀裡寫的,只怕多半都是真的。前身欺男霸女的事情確實做過不少,但柴家老夫人已經承擔了專業擦屁股的工作,那些被他欺負的,基本都已經被半恐嚇半賠償搞定了,前身雖然惡行累累,但被稱為江州第一害,也是因為他每日必行一惡,將行惡當做日常鍛鍊了,真正殺人害命,強姦婦女的事情,倒從來沒做過。至於搶奪當鋪財物,卻也是事出有因,因為前身習慣了偷國公府的東西賣錢,卻常常被當鋪忽悠,往往價值數千的東西,只被當了幾百兩,等他明白過來,哪有不到當鋪找麻煩的道理?

見柴靖宇不說話,蔡德章一臉猙獰地道:“無言以對了吧?這些罪狀加起來,足夠你在監牢裡蹲上五百年了,就算判你個死罪都不為過!”

柴俊義又急忙站了出來,嚷道:“蔡大人!我柴家有太祖爺御賜的丹書鐵券,太祖爺當年諭旨後代皇帝,要世代善待我柴家,我侄兒縱然有錯,卻不能有罪!即便降罪,卻不能降罰!”

“縱然有錯,卻不能有罪!即便降罪,卻不能降罰!”這句話,看起來彰顯了柴家坐擁丹書鐵券的霸道,其實卻是說得外強中乾,底氣不足。

因為丹書鐵券雖然號稱保命符,但實際上只是個極為昂貴的榮譽證書而已,若真的到了使用丹書鐵券的份上,即便這東西有用,也證明你的家族已經到了覆滅邊緣,幾乎任人宰割了。

更何況,那丹書鐵券已經被柴靖宇給賣掉了!

這柴俊義顯然居心叵測,在這個時候提什麼丹書鐵券,究竟是救人還是害人?

柴老夫人終於勃然大怒,指著柴俊義道:“老二!在知府大人尊前,休要猖狂!丹書鐵券是我滿門的榮耀,豈能為了這個孽畜,請動祖傳至寶?”

蔡德章道:“非也!老夫人,本府也沒想著要將貴府世子拿去下獄,但他在江州城為惡甚久,若不懲治,他怎知天高地厚?怎知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也讓他好生瞧瞧,他已經到了不將祖傳至寶請出來,就庇佑不了的地步了!”

柴老夫人默然不語,饒是她一輩子歷經風浪,也不知如何處理了。

柴靖宇卻催促道:“祖母!祖母!快將丹書鐵券請出來啊,孫兒可不想坐牢呢!”

柴老夫人差點沒氣暈過去,你這混賬東西,丹書鐵券不是已經被你給賣了嗎?居然還敢催我去將它拿出來?

柴靖宇問蔡德章道:“蔡大人,我若是將太祖爺御賜的寶貝請了來,你還敢治我的罪麼?”

蔡德章臉上的青筋跳了一跳:“有太祖皇帝御賜之寶,就算是官家親來,也只是降罪,不能降罰,蔡某豈敢無禮?蔡某只求有幸得見太祖爺御賜的寶貝,怎會在太祖寶物前,妄圖治你的罪?”

柴靖宇便叫道:“那您等著,我去請祖傳的寶貝!”

說罷,便衝出大廳,往府內的祠堂跑去。

眾賓客包括宋清韻在內,都不知道柴家的丹書鐵券已經被柴靖宇給賣了,而柴家眾人都是一臉錯愕,心裡忍不住在想,丹書鐵券明明是他親自賣了的,這時候又弄什麼玄虛?

沒過多久,柴靖宇便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雙手捧著一物,上面罩一塊明黃綢緞,綢緞上繡著五爪金龍。

“這便是我柴家祖傳的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