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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花女與金牌(2)

“什麼頭條新聞?”

正在爭執的我兩扭頭一看,秀才先生正躺在長長的條凳上,對我們露出儒雅溫和的笑。

我可憐的心兒一陣抽搐。

哎喲喲,世上怎麼會有人笑得這麼、這麼、這麼美麗的男人啊!

程舒揚一聲嗤鼻冷哼把我迷夢的靈魂喚回了身體之中。

我扭頭看見他那張氣鼓鼓的臉,看來程舒揚對秀才先生,確實是極度不爽的。

秀才先生沒有責備程舒揚的無禮,繼續含笑問我道:“晏老闆,你們剛才說什麼報紙啊?”

我用眼神威脅程舒揚把報紙拿給我,然後我又把報紙遞到秀才先生手裡:“就是這個《叱吒風雲七日報》啊,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樣的訊息出現。”

我滿心焦慮,不為那狗血的題目和完全瞎編的故事情節,只因這訊息一旦轟動起來,我們的敵人就不止是朝廷派來的那些殺手了。

聽說武林中人都是很好鬥,並且有強烈好奇心的。我這個末路皇后經那個狼心狗肺的金牌寫手一抹黑,只怕那些無聊之徒會尋上門來與我下戰書。可憐我到時候要怎麼好呢?馬上投降人家會饒了我麼?

我不怕沒面子,只怕沒命。

“拍案驚奇!仗劍行兇入榜單,竟是皇后蘇梓妍……出長門,入江湖,苦情怨婦終變無情殺手……”秀才先生一邊瀏覽文章一邊挑眉點頭道,“嗯,不錯不錯,氣勢磅礴文采飛揚,情節緊湊故事感人,不愧是武林第一金牌寫手雲間水墨君出品啊,果然是上等佳品。”

“那個秀才先生啊,”我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問題的關鍵不在於這篇文章到底寫得有多好,而在於那個雲間水墨君怎麼知道這個事兒的。”

秀才捏著下巴含笑道:“我想,大約是暗影駭客雲峰晚自己跑去爆料的吧。”

“雲峰晚?”

“就是那個雞婆的黑衣殺手啊。”

我捏著下巴點頭:“雞婆這詞語形容得好,很好,很貼切。”

程舒揚沒好氣道:“騙誰呢,這麼丟臉的事情,他會跑去跟那個什麼寫手說嗎?哼,三歲小孩兒都知道愛面子,你當我們是白痴麼?”

“小二哥何必動怒,”秀才從條凳上翻下來,取出袖中的一把白紙扇握在手中,雲淡風輕道,“那位雲峰晚出了名的好賭成性,但又沒甚好運,可謂十賭十輸。得來的賞金都被他輸光了,這時他能怎麼辦呢?去給雲間水墨君爆料,得一點報料費,這樣又輕巧又來錢的事,他何樂而不為呢?”

報料費?我眼睛一瞪,不曾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輕巧的賺錢方法。

秀才先生優雅地開啟紙扇,輕搖微笑道:“那雲峰晚的德性,江湖上早就傳遍了。當初他師父揹著他那母夜叉師孃養小妾的八卦,還不是他缺錢用時給爆料出來的,害得他師父被師孃差點大卸八塊拿去喂他師兄雲峰瑕。你想想,這樣的人,還有在乎什麼尊嚴啊面子啊,肯定是什麼能換錢就去報什麼料唄。別說他怎麼好意思把自己同門的八卦給爆出來了,我看他哪天逼急了,能把自己刺個半死然後跑去爆料,說是皇后娘娘刺的。”

我驚呼:“這不是誣陷麼?”

一直沒吭聲的落英撇嘴道:“這有什麼?那些花女自己技藝不佳沒有恩主光顧,還怪媽媽不會招攬客人呢。誣陷,總是無所不在的。”

我們集體為落英這一番強大的理論沉默了。

老鴇子啊,這個,不是同一回事兒吧?

半晌後,程舒揚率先打破沉默,斜眼瞥著秀才道:“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秀才搖著扇子含笑道:“這種事情,不只我知道得清楚,整個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得很清楚。”末了他還加上一句:“小二哥,你長在深宅大院,不知道這些事情很正常,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程舒揚憤恨得咬牙切齒。

好不容易從落英的魔爪中重獲自由的裴誠走了過來,正色道:“秀才先生既然醒了,就吃點東西吧。希望天黑前咱們快馬加鞭,能到達木州。”

我趕緊附和道:“對對對,那個小二啊,再來一桶白米飯一碗素炒大白菜,咱們要趕路了!”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落英嚴肅地看著我道:“小姐,給一個花樣美少年吃大白菜下白米飯,你怎麼狠得下心啊。”

我:“呃,那再來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好了。”

秀才悲情地吃完了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和一盤大白菜,我掏錢結賬時,秀才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有千般的幽怨也只能和著眼淚吞進肚子裡,用勉強的微笑來迎接花心又暴力的丈夫。

我被秀才這種的怨婦苦笑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趕緊拉著落英竄上了馬車。

落英說:“小姐你別這麼摳門嘛,大家一路上多辛苦啊,你就是養匹馬也要給它喂點好的啊。”

我說:“你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我身上總共就只有那麼點銀子,咱們有五個人外加一匹馬,什麼時候能找到那個免死金牌還不知道呢。要是咱們不省著點花,只怕沒被殺手殺掉之前就會被自己餓死掉。”

落英拍著我的肩膀表揚道:“小姐,你終於懂事了。想當初咱們去賣藝的時候,你對吃了上頓兒沒下頓的事完全不在意,落英我可焦心了不知道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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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去賣藝?”程舒揚詫異道。

別說程舒揚了,就是我也很詫異:“我什麼時候跟你去賣藝了的?”

落英眨巴眼睛道:“怎麼沒有?當初咱們沒飯吃,可不是去賣過刺繡麼?那天你去賣刺繡換米糧,還把姑爺給換了回來呢。”

我抽搐著嘴角道:“姑姑大人,我們賣的是刺繡品,不是賣藝;還有,那天不是我把舒諦給換回來的,是他走投無路,自己跟著我回來的。”

“刺繡品也是藝術品啊,賣藝術品的簡稱不就是賣藝麼?”

“什麼叫我走投無路?那天我的門牌不見了,天色又那麼晚,我跟你走時給你面子。“

“你沒有門牌就進不了門,進不了門你不是走投無路是什麼?還有落英,刺繡確實是藝術,但咱們的刺繡離藝術品這個詞語還差得遠……”

馬車一顛一簸地在路上狂奔著,我們在車內你一句我一句吵鬧著,時間在一瞬一息中流逝著。

月亮掛在夜幕上之前,我們終於到達了木州。

隨便找了家客棧,累癱了的五人要了兩間房住下。男生一間,女生一間,男生住三個人住大房間,我與落英要了個小房間。

我自以為很周到了,但程舒揚卻十分不滿意:

“我為什麼要和那個妖人住一間房?我不幹!”

我把他拉到一邊:“那讓他跟我和落英住一間,如何?”

程舒揚只好妥協了。

我心滿意足地帶著大家跟著小二上樓去。

“那個,小二哥,”我問道,“來時聽說此地有一個什麼花女比賽,是真的嗎?”

小二哥回眸一笑道:“是倒是真的,不過那種比賽,大姐這樣的良家婦女還是別去的好。”

“咦,為什麼啊?”

“花女能比什麼呢,還不都是一些淫歌豔舞,男人倒是喜歡,女人去看了,只怕要生氣。”

我身後的幾個大男人沒什麼反應,落英姑姑卻反應異常強烈:“哎呀呀呀,小姐,是淫啊,是淫啊,我們明天早點去佔位子看好不好啊?”

小二哥向我們投來了驚異的目光。

我努力掙扎著:“這位姑娘您哪位啊,我不認識你啊,哎呀你別拉我,咱們又不熟……”

裴誠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小二哥,比賽的地點,在哪兒啊?”

小二哥露出了真誠一笑:“您看,我就知道,只有男人才會感興趣嘛。咱們木州還是第一道報名,就在城西北邊的那個群香館裡,可好看了呢,咱們老闆天天都要瞞著老闆娘去偷看吶……”

我們在小二哥的熱情推薦下,一致決定明天一早一定去湊熱鬧看豔舞。其實我不敢告訴小二哥,我不是想去看比賽,我是去參加比賽……

在馬車上顛簸了幾乎一天,吃完晚飯,和落英一起洗完熱水澡後,我們早早地上chuang歇息了。

撲啦撲啦——

窗外似乎有聲響。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似乎是一隻鳥掠過窗前的大樹杈。

不過是一隻鳥而已,我這樣安慰自己。

過度緊張的神經放鬆後,我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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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呼喚,狂念咒語ING)(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