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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平衡儀式

貝瑞莎大汗淋漓的坐在草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狹長的月型彎刃鉤在她的脖子上,其上散發的兇狠氣息刺痛著她的皮膚。

一動就會身首異處,她只得不甘心道:“我認輸。”

烏納斯滿意的移開鐮刃,越來越喜歡這把武器。

女祭司衝口而出決鬥後,聖騎士自然接戰,但沒想到結束的如此之快。

月神鐮刀在烏納斯手中比狼王威力更強,他全力揮舞之下,鐮刃過處,竟能形成道道清晰的空間裂痕,女祭司的法術全被擊滅,根本不能近聖騎士的身。

烏納斯利用瞬翼,爆發高速輕鬆逼近對手,神器上散發的白光被他激發,狼神兇暴的意志全面爆出,女祭司的腦袋像被戰錘轟中,陷入數秒的昏眩,成了刀下羔羊。

聖騎士將失魂落魄的女精靈扶起,“你放心,只要平定吉爾尼斯的狼人,我會將鐮刀交給你。”

貝瑞莎沉默的點頭,雖然對這個人類的話不敢相信,但決鬥失敗,她無話可說。

打發走女精靈,烏納斯興奮的睡不著,繼續在帳篷前的空地練習,爭取早日熟練這把威力驚人的武器。

接下來的幾日,由撕心狼牽頭,復國軍端掉了好幾大窩狼群,輕鬆俘虜數百頭狼人,很多小股狼群也接連投降。

這其中狼王的餘威當然幫了大忙,但最主要的功臣,卻是手握神器的聖騎士。

他能夠最大程度的激發月神鐮刀上的狼神意志,對那些野性十足的狼人來說,是比狼王更令人恐懼的存在。

貝瑞莎在決鬥失敗後一整天不見人影,第二天才露面,烏納斯還真怕她就這麼跑了,好一番安撫,女精靈表示認賭服輸,不再置氣。

突然多了數百狼人俘虜,烏納斯很需要她的藥劑,兩人合作研究一番,很快就找到恢復狼人理智的辦法。

狼神戈德林早在萬年前的上古之戰中戰死,詛咒並非他的本意,狼人的悲劇主要是德魯尹變身術的濫用導致。

烏納斯逐漸熟悉鐮刀後,已經可以將神器中殘留的狼神意志附加在自己身上,這不僅能極大提升他的各項屬性,還能對狼人形成強大的精神壓制,引導他們的心靈走向。

再輔以女祭司的寧靜術和純淨心靈的秘藥,能使大部分狼人在獸.性和人性之間重新找到平衡,恢復理智也就水到渠成了。

兩人更進一步,將神器、秘藥、法術三者結合為一套平衡儀式,大大提高了治癒狼人的效率。

同時間,復國軍八方出擊,圍剿各處殘存的狼群,狼人俘虜每天都在增加。

貝瑞莎儲備的秘藥根本不夠用,她只好將藥方獻出,藉助軍隊的人力大規模收集森林中的草藥。

眾人忙的不可開交,整整半個月都一心撲在此事上,幾乎將森林中的狼群掃蕩一空。

一共抓獲近兩千狼人,大半都成功恢復神智,其中還有近百天賦較高者自我覺醒了變形術,已經能夠變回人類,這給其他狼人巨大鼓舞。

很多狼人恢復神智後,身體發生的劇變非常影響他們的情緒,現在有了變回人類模樣的希望,士氣頓時高漲了一些。

撕心狼也是領悟變形術的其中之一,他變回一個粗獷的獨臂大漢,整天跟著聖騎士的屁股忙前忙後,儼然一條剛找到主人而勐表忠心的哈巴狗。

烏納斯也沒虧待他,新成立的狼人戰團就暫時交給他統領著,撕心狼可支配的手下比之前更多了,重新找回狼王的威風勁,只不過頭頂多了個上司。

只要經過系統的訓練,狼人的高機動力註定了這會是一支強軍,可惜聖騎士沒有多少時間。

赤嵴山催發愈急,與舊部落的戰爭已然開啟。

吉爾尼斯的態勢也不穩,最新的訊息是,吉恩國王已經下令召集各路領主,唯獨漏過克羅雷家族,明顯就是要對其動手了,克羅雷已於前日率先回暴風城準備回國的船隻。

吉爾尼斯是北方攻略的重中之重,不容有失,烏納斯調撥三千復國軍及一千新建的狼人軍,由凡妮莎、夜月、女祭司和撕心狼帶領,前往暴風城與克羅雷會合,然後一同坐船征戰吉爾尼斯。

範克裡夫的艦隊如果取寶藏順利,此時也應抵達托爾巴拉德島,凡妮莎此去正好可與她父親接上頭。

有迪菲亞的主力艦隊相助,克羅雷或可將吉恩國王趕下王座。

烏納斯還暗中指示夜月和貝瑞莎可與拜狼教接觸,如果能聯合吉爾尼斯的群狼,此戰勝率大增。

但萬一戰事不順,烏納斯會帶著復國軍主力親至,在他心中,吉爾尼斯是一定要拿下的。

至於赤嵴山方面,是現在聯盟的主攻方向,他必須親自帶兵去露個面,老元帥對復國軍襄助甚多,兩人無論公私,都是最親密的盟友和利益結合體。

現在老元帥當政,烏納斯盡可利用這份資源,可以說此時暴風城的利益就是烏納斯的利益。

而且復國軍連下西部荒野和半邊暮色森林,洛丹倫親王聲望日隆,他的目標就是不斷取得勝利,將自己的威望和勢力快速提升,直到駕凌於所有聯盟成員之上。

到那時,整個聯盟都將在他的主導下,不用再仰仗任何人。

……

三日後,湖畔鎮。

“天吶,那些是什麼怪物!”一名搬運工嚇的扔掉肩上的糧食,想逃跑卻雙腳發軟。

忙碌的眾人抬起頭,只見後方的街道上,一大群直立行走的巨狼正列隊行來,那健壯的身姿、野性的毛髮和猙獰的獠牙令人望而生畏,毫無疑問這是一群可怕的異獸。

眾人尖叫連連。

“鎮口的衛兵在幹什麼?”

“為什麼沒有敲出警鐘?!”

“快跑!”

“慢著!”面無血色的工頭強自鎮定,“德嘉上尉就在後面!”

可不是嘛,年輕的衛兵長騎著戰馬,小心翼翼的跟在巨狼們的側後,他身邊還有位面生的黑髮人類騎士。

知道巨狼們不是入侵者,搬運工們心驚膽戰的跑到路邊站著,再不敢發出聲響。

但隨著越來越多的巨狼湧入街道,四周的房屋中傳來陣陣鎮民的尖叫,慌亂的關門聲轟隆隆的一片雜亂。

“讓您見笑了,親王殿下。”德嘉上尉面色凝重,近距離的觀察這些可怕的巨狼更加讓他不敢怠慢。

烏納斯微笑道:“是我的失誤,沒有命斥候說清楚。”

話雖如此,但鎮民們的恐慌正是他要的效果,狼人在人類的傳說中是很恐怖的嗜血怪物,帶著大批狼群入鎮必然驚世駭俗。

這是一種迅速打出名氣的辦法,等鎮民們知道狼群無害,自然會好奇他們的領袖。

湖畔鎮現在已成為這場戰爭的後勤大本營,訊息傳得飛快,不出兩天,烏納斯的狼群傳說肯定會在赤嵴山無人不知,洛丹倫親王的名號會讓所有人不敢輕視。

對一個生面孔和他新建的軍隊來說,這很重要,所以他只帶著這一千狼軍,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前線,後面的復國軍還得三四天才能趕上來。

“我需要大量的肉食。”狼人也能吃素,但肉食當然更對他們的胃口。

“當然,我們湖畔鎮的鮮魚是有名的特產。”德嘉上尉答應的輕鬆,其實戰爭期間,各項食品都是很吃緊的物資。

烏納斯滿意的點頭,“感謝你,我們會在戰場上報答湖畔鎮的款待。”

上尉偏頭致敬:“招待您是我的榮幸。”

在湖畔鎮吃飽喝足後,休整一夜,第二天一早烏納斯便出發,不出半日,就抵達最前線。

大體的戰況從沿途遇上的,往回運送的一車車傷兵,以及幾乎被鮮血染紅的黑石小徑就能推斷,應該相當慘烈。

黑石小徑是赤嵴山和燃燒平原之間的交通要道,聯盟大本營就建在小徑盡頭右側的山谷中。

本次作戰的總指揮為第七軍團的哈弗爾-龍禍將軍,此人出身不顯,完全靠戰功一步步升為暴風王牌軍的上將,軍事能力母庸置疑。

戰爭尹始,敵我雙方在黑石小徑展開激烈爭奪,死傷無數,直到斥候在東邊的山麓尋到一處小道,可直通平原。

哈弗爾立即調集精銳,從這條小道繞路,奇襲舊部落的後方,致使獸人戰陣混亂,這才一鼓作氣拿下黑石小徑。

放眼望去,山谷中旌旗遍地,各路軍隊在老元帥的催發下,幾乎都派出部分兵馬,復國軍是最晚才抵達的。

狼群的到來激的軍營雞飛狗跳,但軍隊畢竟和小鎮居民不同,很快騷亂就被壓下,通報過後,後勤官心驚膽戰的將狼群安排在最邊緣、緊挨黑鐵矮人的位置。

狼人中有九十五個能夠變回人形,聖騎士安排他們去領來帳篷、補給等後勤物資,很快就將營地安頓下來。

正想找人打聽訊息,隔壁的黑鐵將軍卻不請自來,這讓烏納斯相當驚訝。

由於他在暗爐城搶了太多錢,並成為唯二的外族領主,除了一同作戰過的塞納-火花,黑鐵的各大領主對他不滿日久。

在西部荒野聯合作戰時,這次外派的黑鐵將軍也只是受制於倫達恩的命令,對他公事公辦,很少主動搭理他。

現在有機會拉近關係,自然不能怠慢,黑鐵將軍很快被他迎入自己的主帳。

“烈巖將軍別來無恙。”

聖騎士與這名黑鐵將軍只有幾面之緣,他應是名山丘領主,與烏納斯同階,所以也用不著過於的低姿態。

烈巖卻沒有多客套,開口就是對狼人嘖嘖稱奇,從烏納斯口中得知收服狼人的“故事”後才滿意,卻又開始大肆抱怨聯盟的不公。

原來,倫達恩參加峰會便順利入盟,很是滿意,為表誠意,這次派了足足六千兵力,給足了聯盟面子。

但聯盟卻沒有給烈巖將軍面子,與銅須和蠻錘相比,黑鐵的名聲一向不好,而且新來的總會被欺負。

所以黑鐵軍一直被安排擦邊任務,不是護衛側翼,就是清理戰場,即無功也無過,得到的補給當然是最少最差,還受盡其他各軍輕視。

對此烏納斯拍著胸脯,大放狂話:“還記得在西部荒野怎麼立功的嗎?將軍放心,我來了這都不是問題。”他心道反正吹牛不用上稅。

烈巖將軍卻大喜過望,少見的恭維了聖騎士幾句,兩人才開始聊正事。

“陛下讓我通知你,儘快回暗爐城,熔火之心的異變需要你回去協調。”

烏納斯奇道:“協調?到底出了什麼事?”

烈巖娓娓道來,差不多一個月前,熔火之心的魔法大門突然崩潰,數百個低階火元素生物湧出來,被守在地底溫泉河的沸水元素們迅速消滅了。

這場突變使熔火之心內的火元素全部躁動起來,敵我雙方失去屏障,大戰一觸即發,海達克西斯公爵懷疑是有人故意搞破壞,目的是挑起暗爐城和火元素的戰爭。

現階段最有嫌疑的當然是舊部落,倫達恩下令滿城搜尋,沒找到奸細卻發現一位遊歷而來的大法師,在他的幫助下,重新將熔火之心的大門封印起來。

但大法師說了,封印並不完善,需要一顆火巨人的晶核作施法材料,才能確保封印穩固,而當初在帝王宮一戰中,吞掉火巨人迦頓的,正是被火葉收服的熔火巨人之王貝加爾。

烏納斯對毒蛛峽谷開戰時,採用分裂軀體的辦法將熔火巨人們全部傳送到峽谷,戰爭結束後,因為嫌麻煩,並沒有將它們送回黑石深淵。

倫達恩只得派人去峽谷交涉,貝加爾卻根本不理會,聖騎士和火葉都不在,沒人指揮的了他。

那位大法師想要親自去找貝加爾,但被峽谷的守軍嚴詞拒絕,沒人會貿然放一位陌生的大法師進入自己的領地。

傳送陣掌握在血精靈法師團手裡,他們不同意則沒人能透過,事情就這麼擱置下來。

聽了矮人將軍的詳細說明,烏納斯疑慮重重,問道:“那位大法師的名號是什麼?”

“他自稱德恩,精通風系魔法,現在立下大功,很得陛下器重。”

烏納斯仔細回憶,從沒聽過這個名字,疑道:“熔火之心的魔法門剛崩潰,他就出現了,這未免過於巧合,陛下沒有懷疑嗎?”

暗爐城加入聯盟後,對外界完全開放,好奇的冒險者和嗅覺靈敏的商人大批湧入,一時魚龍混雜,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法師顯得很可疑。

“陛下的心思我也猜不著,反正你儘快回去,把這事解決了。”

烏納斯不置可否——風系大法師、貝加爾、火巨人迦頓幾個名詞在腦中打轉,他隱隱抓住了什麼關鍵的東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對了,”烈巖將軍道,“瑟銀兄弟會給你打造的兵器似乎完成了,奧菲斯特會長催你回去取貨。”

“兵器?!”烏納斯恍然,模湖的關鍵勐然透亮——風劍!

他前世只做過一次風劍任務,詳細的流程已記不清楚,但任務最關鍵的東西卻沒忘:逐風者的禁錮之顱,分為左右兩半,分別由熔火之心的小boss迦頓和加爾掉落。

在上古時代之前的上古,艾澤拉斯的眾多生靈還未誕生,主宰世界的是元素生物。

風元素和火元素為死敵,在一次戰爭中,風元素王子桑德蘭被炎魔殺死,靈魂印記更被一分為二,封入兩件法器,分別交由迦頓和加爾保管。

到了近代,有位風王子的忠實僕人想要復活主人,於是放出收集禁錮之顱的任務,這就是風劍任務的起源。

烏納斯還記得風劍的任務npc名叫德米提恩,與現在這位德恩大法師的名字如此相像,這絕不是巧合。

看樣子有必要與這人談一談,他想了想,道:“我剛來就走,恐怕會惹的聯盟各軍不滿,等過幾天找個時機再說。”

他穩如泰山,有了月神鐮刀,精金長槍也沒那麼急切了。

如果那位風系大法師真是風王子的僕人,一定比他更急。

烈巖可想不到聖騎士眨眼間就轉了那麼多心思,攤手道:“反正陛下的命令我傳達了,隨便你。”

將黑鐵將軍送出營,烏納斯正準備回去休息一會,卻見大隊人馬從谷內的中軍營行來。

原來是各軍的將領們剛開完軍事會議,聽說有支狼人軍隊新到,便全來看新奇,甚至總指揮哈弗爾也來了。

烏納斯沒什麼可掩遮的,與眾人寒暄了一下,便命狼人們出來列隊,演示了一遍幾個最基本的軍陣。

剛成立沒幾天的新軍當然顯的亂糟糟,但沒人敢小看這支狼軍,狼人的突擊陣看起來參差不齊,跑一小段便亂的沒眼看,衝鋒速度卻比人類騎兵還快,稍加訓練絕對是戰場利器。

哈弗爾將軍摸著下巴,眼冒精光,他熟知兵事,狼軍的潛力自然看在眼裡。

一位鐵爐堡的將軍嘖嘖稱奇,問出大家的心聲:“親王閣下是怎麼馴服這些野獸的?”

“請不要稱他們為野獸,”烏納斯擺出一副衛道士的面孔,“他們本就是人,不幸的迷失了一段時間,現在終於迴歸人性了。”

他叫來一個可以變回人形的狼人,當場示範了人狼之間的變身,然後再將狼神詛咒的來龍去脈向眾人解釋清楚。

此舉主要是為了消除人們對狼族的恐懼之心,馬上就要與聯軍並肩作戰,他可不想復國軍像黑鐵矮人那樣被排擠。

眾將領聽的連連點頭,眼中的警惕之色消減不少,看夠了稀奇便一一告辭,只有哈弗爾留下來。

烏納斯解散群狼,然後將總指揮官迎入營帳。

哈弗爾上將開門見山道:“下一階段的作戰馬上開始,我希望你的狼軍能擔當重任。”

烏納斯痛快答應:“沒問題,將軍請指示。”

哈弗爾鋪開隨身攜帶的地圖,複述作戰會議的內容:“我們現處於平原的中南邊界,與西北角的黑石塔相隔甚遠,其間舊部落有三個大的防禦工事,分為別焦巖據點、克里瑟路口和黑石要塞,必須攻克這三個地方才能兵臨黑石山。”

烏納斯看著地圖上幾乎連成一線的三個紅點,能想象到其中的難度。

哈弗爾又指向東北方的一座山峰,那裡也標註著一個大紅點,“這裡名為巨槌石,有一個大型食人魔氏族在此定居,據斥候回報,他們早已加入舊部落,如果我軍向西北進軍,這群食人魔就會威脅到我軍側後方,所以必須率先消滅。”

烏納斯點點頭,從地圖上看,這個巨槌石和焦巖據點呈掎角之勢,包夾著聯盟大本營,攻擊一方必會被另一方所趁。

聯盟集結在此的兵力近五萬,遠超舊部落,但獸人、巨魔和食人魔的力量和體質天生就比人類強,人族軍隊往往要佔到數量優勢才能與這些異族匹敵,兩線作戰仍是大忌。

哈弗爾果然道:“獸人的主力在黑石小徑受挫,現已退回焦巖據點,我們若攻巨槌石,他們一定不會坐視,所以必須進行牽制。獸族十分擅長突擊,要擋住他們,我本已做好準備迎接慘重的傷亡數字,但你的狼軍讓我眼前一亮,如果能發揮他們的潛力,也許能極大的減小我軍傷亡。”

烏納斯道:“願聞其詳。”

“狼人的速度和爆發力很強,我們就把這一點發揮到極致,我給你提供一批優質的輕型皮甲,可讓狼人全體換裝。”

烏納斯大喜道:“多謝您的康慨。”

他雖得到迪菲亞的大批戰利品,但強盜的裝備各憑喜好,五花八門,給狼人們武裝時只能讓他們自由挑選,所以狼群基本上都是混穿,各種布甲、皮甲、鎖甲甚至板甲亂湊一通,很不協調。

“還有武器,我看你給他們發的武器怎麼也亂七八糟,刀槍劍戟什麼都有,有的還空著手,這太不專業了,應該統一制式。”

烏納斯老臉一紅,只能點頭,他總不能說有的狼人習慣了自己的爪子,主動放棄使用武器。

“既然要發揮他們的速度優勢,必須減重,我建議只用輕型的短弓和匕首。”

“沒問題。”

哈弗爾大方道:“這些也由我來提供。”

烏納斯連連點頭,心道你有錢你說了算。

“這樣極端的裝備註定狼群無法和獸人正面對抗,這也是你要極力避免的。我要你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對敵騷擾,無盡的騷擾,一定要攪得獸人不得安寧,我軍才有充足的時間和空間消滅巨槌石的食人魔。”

“將軍您放心,我保證獸人越不過這條線。”烏納斯放出大話,在地圖上劃下一道弧線,位置正在黑石小徑和焦巖據點之間。

哈弗爾哈哈一笑,“我很喜歡你的信心!鷹巢山的獅鷲騎士營和我從各軍挑選的幾支輕騎兵會與你聯合作戰,獸人就交給你們了。”

烏納斯捶捶自己的肩膀,“在下必不負上將所託!”

哈弗爾雷厲風行,當夜就將承諾的裝備武器和補給全部配齊,烏納斯深覺此人可交,決心打一場漂亮的情報戰。

首先是清除營地周邊的部落探子,至少方圓二十裡之內,讓部落成為瞎子。

之前由於獅鷲騎士的空中巡邏,部落探子大多只專注於掩遮身形,狼軍的突然出現給了他們致命一擊,因為狼人的嗅覺極為靈敏,獸人和巨魔腥臭的體味簡直是黑暗中的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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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納斯連夜出發,親自出戰,分十名狼人為一組,共一百組,對野外的敵探展開全面撲殺。

舊部落被打得措手不及,他們最多三四人為一個偵查小隊,散落在廣大的燃燒平原,遇上狼人和獅鷲騎士組成的戰鬥小組只有被殲滅的命運。

不出三天,聯盟大營周邊的探子就被剿殺一空,焦巖據點的獸人指揮官突然發現,情報網被封鎖,他完全失去聯盟軍的動向,只好向後方求來一隊珍貴的龍騎兵。

黑龍王子賞給舊部落役使的都是幼龍,數量不足三十,每一個都是寶貴戰力。

幼龍已經具有釋放龍威和吐息的能力,狼人夠不著天上的敵人,毫無辦法,獅鷲雖是勐禽,但無論是攻擊力還是飛行速度都遠遠不是幼龍的對手。

龍騎兵遇到大隊獅鷲騎士就躲,遇到落單或少量的便硬衝,一時間讓他們突破了資訊封鎖,發現聯盟主力正去攻打巨槌石,焦巖據點的獸人軍立即動員起來。

這種情況烏納斯當然不能坐視,他的短距離飛行速度遠超幼龍,對付獸人龍騎兵,只能由他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