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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好友

“一起,一起!”蘇婉如掩面而笑,“上回我們都在院子外面看了一下,姑娘長的是很美,八月都很羨慕。”

趙衍就看著沈湛。

“那就一起。”沈湛以前不介意,現在就更談不上介意了,兒子都生了,趙衍翻不了天,“倒要看看八月羨慕的美婢是什麼樣子的。”

四個人都笑了起來,蘇婉如示意了手中的菜,“我要送回去,再將八月抱回來。”又看著趙衍,“要不,你裝作和八月偶遇?”

“只能如此了。”趙衍一笑,道:“我先回去準備一番,恭候幾位光臨。”

朱珣就攔著趙衍的肩膀,“我先幫你收拾準備去,我八哥還要回家換衣服,他好些天沒有洗澡了。”

“侯爺為民忙碌,令人尊敬。”趙衍含笑說著,和朱珣並肩往城外去,蘇婉如打量著沈湛,聞了聞,“還真是,我應該給你送換洗衣服去的,你看我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了。”

“換了還是髒。”沈湛接了她手裡提的東西,又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屍體,凝眉道:“是何人,可問過?”

蘇婉如回道:“他沒有說,但仲元問他是不是趙治庭派來的人時,他沒有反駁。我看十有八九了。”

“知道了!”沈湛沒說什麼,深看了一眼屍體,便和蘇婉如並肩走著,路上遇到巡邏的衙役,讓他們處理了屍體,就一起回家去了。

站在門口,她叮囑沈湛,“不要讓八月知道仲元的事,他說是他的朋友,那我們就純當巧合好了。”

“嗯。”沈湛酸溜溜的道:“偷偷摸摸的交朋友,也只有他做得出來。”

蘇婉如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笑著道:“你至於嗎,小氣。”

“我媳婦兒和兒子都說他好,我為什麼不能酸。”沈湛撇頭過去不理她,蘇婉如就笑眯眯的湊上去,“我錯了,你最大度了。要是換成我,醋罈子不知道打翻了多少,你看你多好,一點不生氣,我特別佩服你的心胸。”

沈湛哼了一聲。

“夫君大人。”蘇婉如抱著他,踮著腳要去親他,沈湛看著她的臉擰在一起,沒忍住笑了出來,道:“別拉拉扯扯的,被人看見不好。”

蘇婉如瞪眼,稀奇的看著他,“什麼時候我們侯爺也會覺得拉拉扯扯不好了?”

“拉車什麼,直接親啊。”沈湛道:“沒重點,假把式。”

蘇婉如哈哈笑了起來,真抱著他親了一下,道:“這樣行不行。”

“湊合吧。”沈湛道:“勉強!”

蘇婉如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正要說話,忽然隔著門有個人奶聲奶氣的道:“羞羞臉,在大門口親親。”

“蕭八月。”沈湛怒道:“幾天沒見我,也沒和我請安問好,就這麼隔著門陰陽怪氣的說話嗎。”

門吱吱嘎嘎的開啟,八月站在門口,一抱拳恭恭敬敬的道:“孩兒給父親請安。”

沈湛嘴角抖了抖。

“乖。”蘇婉如道:“你爹和我今天遇到一位故人,要請我們去家裡做客,你想不想去啊。”

八月搖了搖頭,“沒興趣。你們不在家,說不定那位叔叔就來找我玩了,我要在家裡等他。”

“是嗎。那我們就自己去了。”蘇婉如進了門,笑眯眯的道:“那個院子那麼好看,還有四位特別好看的姐姐,我都想去聞聞那四位姐姐身上是不是特別香。”

“啊!”八月眼睛一亮,裝模作樣的道:“我想起來了,叔叔說今晚不來的,那我還是勉強和你們去一下好了。”

蘇婉如就揚眉看著他,確認道:“真的要去嗎?”

“嗯嗯。”八月點著頭,“真的。”

壞小孩!蘇婉如敲了兒子的頭,道:“自己換衣服去,換身乾淨的衣服,要記得你可是貴人的兒子。”

“知道了。”八月撒腿就往房裡跑,一邊跑一邊喊,“我換衣服很慢,你們要等我啊。”

就啪的一聲關了門。

蘇婉如看著沈湛,笑著道:“咱們兒子有潛力啊。”

“什麼潛力。”沈湛哼哼了兩聲,道:“一肚子壞心眼的潛力。”

蘇婉如就跑過去踢他,沈湛加快了步子,蘇婉如沒踢著身子一歪,沈湛拎著菜回身一撈將她接住,瞪眼道:“你這是成全我今天沒有英雄救美?”

“是啊。”蘇婉如道:“咱們一家人,沒事就可以英雄救美,對吧。”

沈湛磨牙,惡狠狠的道:“最近沒空,等爺閒了,讓你三天出不了麼。”

“爺。”蘇婉如抱著他,讓他拖著走,“奴家身子弱,您輕點。”

沈湛哈哈笑了起來,敲她的頭,“什麼地方學來的不正經。”說著,親了親她的臉頰,“不過爺喜歡。”

“吆嗬。”蘇婉如揚眉眯著打量著他,“我們侯爺還喜歡這樣式的,熟門熟路啊,常去?”

沈湛咳嗽了一聲,正色道:“胡說。”話落,快步提著菜進了廚房,又裝模作樣的倒水進鍋裡,起火燒水洗澡。

蘇婉如就抱臂站在門口看著他。

“看我做什麼。”沈湛道:“把你的壞心思收起來。”

蘇婉如哼了一聲,道:“果然沒有仲元兄漂亮。”說著,見沈湛瞪眼,她e撒腿就跑,沈湛吼道:“小丫頭,你給爺等著,弄死你!”

蘇婉如躲進房裡,哈哈大笑。

沈湛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從她當著趙衍的面親手殺了肖翰卿以後,她心裡一直壓著這件事。對於肖翰卿她不存憐憫,可對於趙衍她是有惋惜的,這份惋惜讓她耿耿於懷。

今天見到了趙衍,見他走出了陰霾,彼此間並沒有仇恨和敵視,這讓她一下子輕鬆起來。

所以他也很高興,高興蘇婉如的解脫,更高興趙衍依舊是以前是趙衍。

沈湛哼著調子,洗漱換了衣服,八月也終於將衣服換好了,穿著一件大紅的短褂,碧綠的燈籠褲,頭髮亂七八糟的堆在頭上,站在門口,喊道:“娘,幫我梳頭。”

“這什麼玩意。”沈湛凝眉看著兒子,喊蘇婉如,“你看看他穿的衣服。”

蘇婉如跑出來,噗嗤一笑,道:“娘建議你呢,去換一條黑色的褲子。”

“為什麼,我覺得好看。”八月嘟嘴,不高興。

蘇婉如道:“因為黑色耐髒啊。”

“好吧。”八月又跑去換了一條黑褲子,蘇婉如幫他扎了個辮子,三個人騎馬出了城,八月特別高興,哼著他爹哼的歌,搖頭擺尾的,沈湛看他不順眼,“好好坐著,動什麼。”

“還有,你唱的什麼東西,是你能唱的嗎。”

八月回頭看著爹,“為什麼你能唱,我不能唱?”

沈湛被噎住,蘇婉如道:“那是因為你不懂歌詞的意思啊,等你懂了,你就能唱。”

“我懂。”八月道:“妹妹親哥哥。妹妹就是娘,哥哥就是爹……啊呀……好疼啊。”

沈湛怒道:“你再不學好,明天就帶你打前鋒。”

“我還小。”八月眼巴巴的噙著淚花看著沈湛,捂著自己的腦袋,“我還小,不懂的,父親多包涵!”

沈湛氣的胸口發悶,不搭理他。

蘇婉如樂不可支,但也頭疼,八月真是越大越不好教了。

“就是那裡,就是那裡。”八月指著那個院子道:“漂亮姐姐……哦,不對是漂亮阿姨!”

蘇婉如滿意的點頭。

“還真能享受。”沈湛將兒子抱下來,和蘇婉如道:“依山傍水,還有美婢伺候,真是舒服。”

蘇婉如掩面而笑,道:“他前半生一直被束縛著,現在無牽無掛,自然要遊山玩水盡情享受人生嘛,換做是我,也會如此。”

“快點,快點。”八月往裡面跑,沈湛一把拉過他,咳嗽了一聲,“你娘教你的禮儀呢。”

八月瞬間站直了,手攏在胸前,規規矩矩的跟在沈湛身邊。

一位穿著綠衣紗裙身材高挑的女子來開了籬笆門,微微一福笑著道:“奴婢叩見侯爺,公主和小公子。”又道:“主子正在房內候三位呢。”

沈湛微微頷首,由女子引著進門,八月就抬頭偷偷看了一眼女子,隨即也垂著頭走著,眼裡晶晶亮的泛著光。

進了門,院子裡花香層層疊疊,糅在一起不但不覺得雜亂,反而讓人有種神清目明的感覺,院子前的池塘鴨子在划水,牆邊的雞舍裡,公雞在打鳴,葡萄藤上的葡萄紫紅的沉甸甸的,籬笆上爬著的青藤綠油油的透著無限的生命力。

屋舍門上垂著的青紗簾隨風飄蕩,透過簾子,能看到裡面有兩位男子面對面席地而坐,一壺茶氤氳著霧氣,朦朦朧朧間美好而靜謐。

男子看到他們來了,微微一笑,蘇婉如也忍不住跟著他一笑,隨著沈湛上樓。

“八月,”朱珣喊道:“見過仲元叔叔。”

八月垂著頭目不斜視,上前去拱手,規規矩矩的行禮,道:“八月拜見仲元叔叔。”

“原來是八月啊。”趙衍道:“好巧。”

八月聞聲一愣猛然抬起頭來,驚訝的看著趙衍,“啊,是你!”

“是啊。”趙衍招了招手,道:“我以為還要過幾天才能見到你,沒想到今天就見面了。真是有緣分呢。”

八月想到了什麼,打量著他,“你和我爹孃是朋友?”

“是啊。”趙衍道:“不過,就像和你一樣,都是朋友。”

八月哦了一聲,趙衍摸了摸他的頭,低聲道:“一會兒我們去池塘裡摘菱角?”

“好啊。”那一點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摘菱角,還有划船。”

趙衍頷首,“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叔叔真好。”八月撲在趙衍懷裡,笑嘻嘻的。

趙衍抱著他坐在腿上,笑著道:“因為是八月啊,所以叔叔才是好叔叔。”

八月沒聽懂,懵懵懂懂的點著頭,看著桌子上的蜜餞,砸了砸嘴,趙衍道:“特意給你做的蜜餞,你嚐嚐,不是很甜。吃上一兩顆不壞牙。”

“真的?”八月眼睛一亮。

趙衍頷首,道:“嗯,叔叔不會騙你。”

“嗯嗯。”八月點頭,又看著蘇婉如,她一笑,道:“叔叔說能吃你就吃吧,不過只能吃兩顆。”

八月笑嘻嘻的抓了兩顆,呼嚕呼嚕塞嘴巴裡,生怕蘇婉如反悔似的。

蘇婉如失笑,和沈湛對面坐下來,趙衍給他們倒了茶,“今春在後山採的,也不是什麼好茶,貴在清香。”

大家一起嘗了茶,趙衍和沈湛道:“難得你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喝茶。一會兒可要再喝點酒,我可是知道你酒量向來不錯。”

“今天就算了,稍後我還過去。”沈湛道:“等大事定了,再喝。”

趙衍頷首,“也好。”頓了頓又道:“今日刺殺的人,應該是趙治庭的人,我本不知,但此人的使出的路數和太子府中的護衛統領有些相似,應該不會有錯。”

“他既有第一次,想必還有第二次,你們多小心一些。”趙衍道。

沈湛頷首,“我們在漳州也不會多待,等此番瘟疫平息,我們便會攻廣平,若順利,今天的仇年底就能報上。”

“是。”趙衍頷首,給沈湛續了茶,又舉起自己的杯子,道:“預祝後宋,旗開得勝,一往無前。”

四個人碰了杯子,飲了茶盅裡的茶。

“你打算長住這裡嗎。”蘇婉如打量著房子,修的只是清雅,華麗是半分沒有,趙衍回道:“只是覺得喜歡,或許過一二年,就會換一處落腳。其實住在哪裡,並不重要,有山有水相伴也就足夠了。”

蘇婉如頷首,朱珣道:“正是,逍遙自在也不過如此了。”

“你也想學仲元嗎。”蘇婉如看著朱珣。

朱珣眉頭一挑,道:“我是無所謂,不過要看玉潔什麼意思。我看她嬌滴滴的,怕是過不了這樣的田園生活。”

“有家有室自然不同。”趙衍道:“我這不是孑然一身,所以樂得自在嗎。”

房間裡一靜,蘇婉如有些尷尬,趙衍看了她一眼,抿唇一笑,和八月道:“八月得空了,就來叔叔這裡住幾日,可好?”

“好啊。”八月點頭,“叔叔也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啊。”

趙衍面上一怔,許久摸了摸八月的頭,道:“是啊,還有你們呢。”

沈湛喝了口茶,放下茶盅看著,眉頭微蹙,問道:“你不想回燕京看看,和我們一起,重新回到燕京。”

“我嗎?”趙衍想了想,一笑,道:“有空定然會去,那裡承載了我許多記憶,難以割捨。”

他話落,輕輕咳嗽了一聲,門外,便有美婢進來,端著泛著清香的藥,輕聲細語的道:“主子,您把藥喝了吧。”

“怎麼現在端來了。”趙衍無奈搖了搖頭,和大家解釋道:“有些風寒。”還是接了碗。

美婢接了空碗,體貼的將茶盅端給他漱口,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蘇婉如看著,心裡輕鬆一些,至少他想開了,身邊還有如花似玉的美人照顧,還有人陪著說話,其實也不錯!

至於將來,他們誰也不知道將來,當下過的好,過的順心也足夠了。

“我們去划船。”趙衍抱著八月起來,“八月最想做的事情之一。”

八月一蹦而起,高興的拍著手,拖著趙衍出去。

“這小子。”朱珣酸酸的道:“有了仲元,就看也不看我了。”

蘇婉如輕笑,道:“下次你也陪著他划船。”

說著話,三個人也跟著出去,站在門口,就看到美婢將船拉在岸邊停著,又上來扶著趙衍下去,他笑著道:“不用,扶著八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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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生病了嘛。”美婢低喃道:“要不,奴婢將披風取來給您披著可好,免得又吹著風了。”

趙衍擺手,淡淡的道:“不用。”說著,抱著八月上了船。

一直玩到天黑,八月才意猶未盡的讓爹孃帶著回去,趙衍送他們到門口,和八月揮手,“過兩日再來。”

“好。”八月道:“叔叔要記得想八月。”

趙衍點頭,“天天都想的。”

八月滿意的一臉的笑。

蘇婉如和他點了點頭,跟著沈湛還有朱珣慢慢走遠,趙衍靠在院門口靜靜看著,美女輕手輕腳的上來將披風給他,趙衍嗯了一聲披上,“你們也去歇著吧。”

“主子,那位夫人就是畫中人嗎。”美婢扶著他,趙衍沒說話,她又接著道:“人比畫裡的還好看,難怪主子……”

話落,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垂了頭。

“無妨。”趙衍道:“只要記著見著她時,不要這樣說。”

美婢應是,又咕噥道:“可她成親了啊……主子,您這樣太苦了。”

“何為苦。”趙衍駐足,抬頭望去,一輪明月遙遙懸在空中,他淺笑悵然道:“有時候,守著的不是那一個人,而是一份情吧。人易得,情難遇……我不覺苦,便足矣。”

蘇婉如回到家中,八月已經睡著,沈湛留了一刻便出城去了,朱珣坐在院子裡唉聲嘆氣,她安頓好八月,出來問道:“你幹什麼呢,唉聲嘆氣的,想玉潔了?”

“不是。”朱珣抬頭看著她,拍了拍身邊空餘的位置,“你說,我家音音到底在想什麼呢?”

蘇婉如揚眉沒說話。

“我和你說。”朱珣想起下午的事,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那麼多人叩謝,我看的熱淚盈眶。八哥這個人吧,看著兇巴巴的,其實心可軟了,這麼多天他一直沒有離開,死了多少,活了多少人,他比誰都清楚。”

“嗯。”蘇婉如點了點頭,“所以我常佩服他,有過那樣的經歷和童年,還能存著良善分的清黑白,真的讓人敬佩。”

朱珣點頭,“仲元也是……我今天問他是怎麼來這裡的,他一笑而過。我猜這期間也不好受,也不知道他怎麼熬過來的。”

“嗯。”蘇婉如而已嘆了口氣,“時間是治癒傷口的最佳良藥,都會好起來的。”

朱珣覺得可能很難,側目看著她反問道:“你覺得世間有哪個女子配得上他?”

“現在沒有,將來會有的。”蘇婉如道:“緣分這件事,說不清楚。”

兩人聊了許久,第三日,蘇婉如去了城外,林子裡的病者已經都送走了,沈湛和梅予正站在官道上說話,姚大人忙著指揮收拾。

“怎麼樣,都好了嗎。”蘇婉如提著裙子跑過去,“情況如何,是不是都好了?”

梅予笑著道:“也不算都好了,但沒有白忙活。前後收了七百一十二人,沒了一百零六人,其餘的都好了回家去。”

“那就好。”蘇婉如松了口氣,“雖嘆息去的人,可活著的人更重要,這是好消息。”

三人都笑了起來。

“休息一日,明日攻城!”沈湛道:“我要拿下廣平縣令的人頭,掛在城門示眾。”

蘇婉如笑著道:“先回家去洗洗好好睡一覺。”又和梅予道:“你連著這麼多天,都瘦了一圈了,接下來什麼都別做,好好養養肉。”

“說的我似豬一般。”梅予笑著道:“沒事,我明日要去殿下那邊看看,不知道他那邊情況如何。”

蘇婉如回道:“二哥信中說沒有我們這裡嚴重,他刀架著脖子,逼著那些大夫出城診治呢。”

三個人說著話往城裡去。

一進城,街邊的攤販就不停的和他們的打著招呼,有六個少年蹬蹬跑到沈湛面前來,漲紅著著臉,結結巴巴的道:“侯……侯爺,我們能不能從軍,我們也想跟著您打仗。”

“多大了?”沈湛問道。

少年們你看我,我看你,推著前面的一人說話,那人回道:“我最大,今年十四,他們都是十三。不……不過我們都很結實。”說著,還挽起袖子,露出瘦巴巴的手臂,“我一次能扛一袋米。”

“是啊,侯爺您收了我們吧。”幾個人附和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