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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左良玉和襄王

襄陽城裡一片忙碌,左良玉只是冷眼旁觀,既不反對也不支援,好像和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一樣。只是不時派人出城打聽李自成的情況,有時候也探聽一下馬祥麟的動靜。

“這個獨眼馬,還有兩招啊”,左良玉聽說馬祥麟找了幾十個說書人到處中傷李自成,又到處發放傳單,說什麼要戳穿李自成“迎闖王,不納糧”的謊言,又是對李自成進行人身攻擊,說什麼聖天子都有百靈護體,李自成這獨眼龍最多不過為人前驅罷了。

左良玉聽書吏唸完了手裡的傳單,哈哈大笑道,“這一招倒是新鮮得很,用得好的話還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左夢庚在一旁道,“父親,您說那獨眼馬怎麼突然就開竅了呢?這些事情應該是那些讀書人才能想到的啊,他一個武夫哪能想到這些?還有拉攏富人、監視窮人、分片區負責這些都是很不錯的守城妙招啊,以前從沒見他用過,這一次一下用出這麼多招來,孩兒懷疑馬祥麟招攬到了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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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算再有能人幫助又能怎樣,憑兩千人就能守住城池了?”左良玉仔細想了一圈也沒想到最近有什麼能人現身襄陽,只得冷哼一聲道,“他以為他是諸葛武侯再世?”

左夢庚沒有話可說了,雖然對父親的說法不太贊同,但也不敢反駁。

左良玉又道,“不過這些守城之法你可以學學,以後說不準有用,讀書人說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就是你的老師啊。”

左夢庚連連點頭稱是,心裡卻不以為然。上次的談話他想了好幾天,總算明白父親的想法了,父親的打算是要是朝廷把他逼急了,他就降清,到時候哪還需要守城啊。

父子倆說了一陣襄陽城內外的事,沒多久就轉到另一件事上去了,左良玉道,“明天去襄王府的事情,安排妥當了嗎?”

左夢庚道,“已經安排妥當了,這次說什麼也要搞出二十萬兩銀子來,每個士卒一兩,孩兒連賬都算好了。”

左良玉笑道,“不錯,就用這個藉口,不錯,哈哈!”

“王孫,聽說闖賊已經快打到襄陽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

襄王府,第十二代襄王朱常澄和第十代唐王世子朱琳*(這個字打不出來,就叫他朱琳吧,各位讀者見諒)正在廳裡飲宴,對於外界瘋傳的闖賊攻城之說,逃難到襄陽已有兩年的朱琳早已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朱常澄卻頗不以為意地道,“王叔祖勿憂,襄陽城池高大,又有漢水做依託,你我二人可保無虞。”

朱常澄有點兒鬱悶,自己是仁宗後裔,算起來血緣關係比太祖後裔的唐王要近一些,但是唐王一系多長壽,雖然他們二人處於同一個時代,年齡甚至比自己還小一些,但是對方卻是自己的爺爺輩,如今這個王叔祖失了封地寄居在襄陽也是可憐得很,但輩分在那裡,自己也不得不這麼叫他。

“王孫,你是不知道闖賊有多殘暴啊!”朱琳想起去年那一場慘禍,現在都還心有餘悸,不由得勸道,“雖然襄陽的城池遠非南陽可比,但闖賊那些人打起仗不惜命,你還是早些準備吧!”

朱常澄點頭稱是,對於朱琳的話他也不得不信,畢竟他可是正正經經感受過闖賊的恐怖的,見他一直叨叨個不停,只得

安排府裡人手去問一問城裡的情況。

朱琳見他終於有所行動,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朱常澄卻又在一邊呼道,“都已安排妥當,王叔祖且寬心,咱們繼續欣賞歌舞。”

說罷,便舉起酒杯示意。

朱琳感到很無語,這個王孫真的太吊兒郎當了,一點兒危機意識都沒有,要是一直這樣恐怕會重蹈父王的覆轍啊。

但朱常澄可不這麼想,自從去年父親被張獻忠殺害以後,他就成了下一任襄王,轉眼才一年多,他還沒享受夠呢,流賊又打過來了,他經常聽說流賊的事,但是聽多了也不以為然了。自從去年張獻忠事件之後,他就得出了一個結論:凡是傳言的厲害的最後都沒事,像去年張獻忠那樣不聲不響地才是最要命的。

所以,這一段時間他表面上緊張兮兮的,其實內心放鬆得很,照樣日夜飲宴作樂,自己才當了一年多藩王,新鮮勁兒還沒過去呢,怎麼可能虧待自己?

經過這一年多體驗,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當王爺當皇帝了,真的是太幸福了,想想自己這一年多來,美酒、美女、美食應有盡有,以前還要防著父親,怕被責難,現在自己成了藩王,能管住自己的只有皇帝了,可是皇帝現在焦頭爛額,哪還有時間來管他啊。

自己現在就是土皇帝,襄陽第一人,只要自己不造反,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就算流賊來了,自己也不怕,那些文官武將自會保著自己逃命,至於王府裡這些金銀珠寶,那些東西又能算的了什麼呢?只要自己不死,自己的藩王身份不丟,金銀珠寶,美酒美女都會回來的。

朱常澄歪坐在軟塌上,看著眼前如穿花蝴蝶一樣的舞女,就想下去共舞一番,“酒池肉林大概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吧”,他在心裡這樣想著,仰著脖子喝光杯中酒,一步三搖地來到場地中央,隨著樂聲扭動起來。不時有一個舞女從他面前翩翩而過,他就伸手在她們身上摸一把,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舞女們也不以為意,她們已經習慣了這個年輕的藩王了,有時候還會故意去撩撥一下他,好讓他可以記住自己。

朱琳搖頭嘆息不已,他的封號還沒下來,可不敢像襄王這樣胡鬧,加上他又失了封地,客居在襄陽氣勢上就短了一截,見到襄王這樣瞎胡鬧,也只好睜只眼閉只眼了。

朱常澄正在興高采烈地戲蝶,就聽到王府太監管寧來報,“王爺,平賊將軍左良玉求見。”

朱常澄慢慢回到座位上,沉聲問道,“他來幹什麼,不知道外臣不能結交藩王嗎?”

管寧在心裡苦笑一聲,道,“左良玉只說有急事要和王爺相商,其他的顧不得了。”

朱常澄不以為然地道,“什麼急事,闖賊要攻城了?想讓我撥銀助餉?王府去年遭了獻賊,哪裡還拿的出銀錢來?”

管寧顫聲道,“王爺還是見見吧,畢竟能保襄陽不失的也只有左良玉了。”

朱常澄哼道,“我看未必,要是把希望寄託在左良玉身上,本王死無葬身之地也。”

左良玉長腿將軍的名號他可是聽說過的,他平時雖然喜歡享受,但並不是傻子,管寧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是他不可不敢得罪左良玉,只得柿子揀軟的捏,小聲道,“那還見不見了?”

朱常澄揮了

揮手,不耐煩地道,“不見了,就說按照朝廷祖制,藩王不得結交外臣,本王不能知法犯法。”

左良玉在客廳喝了兩杯茶,見襄王還沒現身,也不氣惱,只是一直坐著閉目養神,他現在特別喜歡閉目養神,可能自己真的老了吧。

管寧從照壁裡面轉出來,輕手輕腳地走到左良玉面前,躬身道,“回左帥話,我家王爺說大明有祖制,藩王不得結交外臣,襄王說他不敢有違祖制,請左帥回吧。”

左良玉也不氣惱,平心靜氣道,“哦,襄王真是藩王的楷模啊!你去告訴襄王,二十萬兩銀子,一文都不能少,還有方家那個丫頭,本帥知道那是你們襄王的人,本帥要了。有此兩樣,左某必可保襄王萬無一失。”

說罷,也不理管寧那張了一個桃子一樣的嘴巴,慢打逍遙地喝起茶來。

管寧臉色鐵青,當下也不好得罪,只得小聲道,“小的知道,小的一定把話帶到。”

“什麼,他要二十萬兩銀子,還要方慧兒?”朱常澄大怒,“這個兵痞子,欺負到本王頭上來了,本王偏就不遂他願,看他能奈我何?”

朱琳也在一邊憤憤不平起來,這個左良玉實在太過分了,要了銀子還好說,但跟襄王搶女人可就是打藩王的臉了。不過闖賊有多狠,他可是知道的,見左良玉的條件已明朗,忙勸道,“王孫息怒,如今這個局面,還得依靠他,萬不可得罪得過了。”

管寧也小聲道,“王爺,現在賊勢浩大,不可意氣之爭啊。”

朱常澄怒道,“本王乃是仁宗子孫,身上流的是龍血,豈能受宵小欺侮,你去告訴他,要是闖賊真打進襄陽城來了,本王定不給太祖丟臉。”

說罷,便把杯裡的酒一口喝乾,隨即把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大聲道,“他要銀子,多少可以給點兒,但是方小姐,休想!”

左良玉聞言,也不氣惱,只是緩緩地站起身,似笑非笑地道,“如此,左某告辭了。襄王什麼時候想好了,左某恭候大駕。”

左良玉走後,朱常澄又和朱琳大口喝了幾杯酒才平復了心情。

“去請王永祚來見本王”,朱常澄道,“本王想問問他的想法,本王的命不能交到武將手裡。”

管寧答應了一聲,邁著小碎步恭恭敬敬地退出大殿。

待管寧安排完畢,朱常澄又把他叫進來問道,“聽說城裡那個什麼驃騎將軍馬祥麟正在組織守城,現在搞得怎麼樣了?”

這事可算是問對人了,作為襄王府的大管家,管寧對城裡的一舉一動瞭如指掌,見襄王這麼問,忙把城裡的情況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當然,處於對左良玉的怨恨,順帶著誇幾句馬祥麟也是正常。

朱常澄聽他講完,又看了他遞過來的宣傳單,頓覺大為資訊,嘆道,“要是這獨眼馬有左良玉那麼多兵馬,襄陽還真有可能守住,可惜了,不過這人還有點兒忠義愛國之心。”

管寧適時插話道,“王爺,可否讓他保著王爺一起南下,有他的白桿兵保護,王爺必定安全得很。”

朱常澄道,“倒是不錯,你去安排下,就說本王願出五萬兩銀子勞軍,到時候請馬帥照料王府一二。”

管寧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