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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最無恥的首輔

東來樓在北京也算是一座不錯的酒樓,魏藻德選擇此樓作為求和的地點,主要原因是此樓的隱形東家正是鹹通鹽社的總裁劉川,而劉川是劉慧明的親信。

劉川這段時間和趙光抃裡應外合,已經順利地吃下了滄州六個鹽場,佔到整個鹽場的五成份額,他的名字也傳遍整個直隸。有了鹹通鹽社的介入,整個鹽業市場就迎來了一輪大洗牌。

劉慧明首先把附在鹽身上的神秘色彩褪掉,讓它恢復商品的本來面目,不再區分官鹽和私鹽,只要有鹽場,有工人,有勘劾就可以採鹽賣鹽,只要照章按時納稅朝廷絕對不找麻煩。

其次,劉慧明對鹽進行了分級,根據鹽的純度分成甲乙丙丁戊五個級別,純度低於百分之五十者不能稱之為鹽,純度高於百分之五十,低於百分之六十者為戊級,也是最次級的鹽,賣家最便宜,可供窮人家食用。最好的為甲級鹽,純度超百分之九十,價格最高,堪比黃金。

制鹽業的發展會涉及到很多化學技術,劉慧明前世化學學的不錯,雖然已經過了十幾年忘得差不多了,但基礎的知識還在。自從賀虎拿下雲安鹽場之後,他就把後世的製鹽技術一股腦倒了出來,在眾人群策群力之下,很快就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製鹽新技術,生產的食鹽顏色雪白,質量上乘,比市面上流通的鹽質量好了不知多少倍。

這些鹽自然而然地被評為甲級鹽,又經過精美的包裝,很快就在四川、湖北一帶開啟了市場,銷售額成指數地增長。民生錢莊的業務越做越大,需要的鹽場也越來越多,賀虎和張國立透過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把整個重慶的井鹽都控制在了自己手裡。即便如此,仍然不能滿足市場的需求,賀、張二人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了四川,這就不可避免地與盤踞川西的自貢鹽商產生了衝突,陳演這一次和劉慧明的交鋒,核心利益其實就是鹽。

劉慧明剛到北京就成立了一家全新的鹽社,取名鹹通,由劉川任總裁。鹹通鹽社在北方沒有絲毫根基,剛開始只能從私鹽販子手裡買些粗鹽供新軍使用。隨著趙光抃入駐北直,鹹通跟在後面撿裝備,竟然在短短三個月就一躍而成為整個北方最大的鹽社了。

劉川全面引進民生鹽社的製鹽技術,雖然制海鹽和制井鹽技術有所不同,但還是很快提升了鹽的品相,下一步就是開發經銷渠道了。為此,他已經和撫寧侯朱國弼、四海進出口商社、聚友百貨商社達成了協議,由他們負責首批食鹽的銷售。

不過,只靠三家代理商是遠遠不夠的,魏藻德的家族在華北地區有很大的影響力,正是劉川要爭取的物件,因此,魏藻德一到,劉川就親自把他迎了進去。

劉川領著魏藻德來到三樓的包間,何歡早已等候多時了。

魏藻德見狀,忙道,“仙甫來得好早,客人比東主先到,叫老夫顏面何存?哈哈哈!”

他話一說完就哈哈大笑了幾聲,藉此演示初見面的尷尬。

何歡忙站了起來,也賠笑了幾聲,三人一同入座,說了會兒場面話,何歡明知故問道,“不知學士這一次傳喚下官,有何吩咐?”

魏藻德看了看劉川,道,“老夫聽說劉總裁正在為新鹽尋覓賣家,特來商談一

二。”

劉川一怔,忙道,“學士客氣了,小人一介草民,何敢讓學士您登門來談,當時小人到相府去求您才是。”

魏藻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不對,不對!你們鹹通的鹽一出來,無數人趨之若鶩,就連大內都想列為貢品,老夫要不早些來,恐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何歡呵呵一笑,對劉川道,“劉總,那我要恭喜你了。”

劉川正要說話,魏藻德又道,“哎,且先別忙為他道喜,我還有一喜是為你準備的呢。”

何歡和劉川忙住口不言。

魏藻德盯著何歡看了一會兒,讚道,“器宇軒昂,才華橫溢,少年老成,真乃俊傑也!老夫聽說你尚未娶妻,老夫有一女,今年十五,尚待字閨中,願與你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

二人都怔住了,心道你這人也太無恥了吧,就算要求和也不至於把姿態擺得這麼低吧。

其實他們想得太多了,魏藻德的無恥在史書上可是大大地有名,甲申之變以後,他投降了李自成,第二天就帶領百官去求官。

李自成看著他心裡就不爽,責問他作為首輔為何沒有殉國,這貨恬不知恥地道,“方求效用,那敢死?”當時把他雷得外焦裡嫩。

他本以為投降之後能繼續當大官,卻被劉宗敏抓去追贓助餉。在嚴刑酷法下先交了一萬兩銀子,受不了了又交了兩萬兩,劉宗敏一看這傢伙怎麼跟擠牙膏一樣啊,一點兒都不爽快,便決定親自審問他,誓要讓他把銀子全部交出來。

魏藻德沒有銀子可交了,便大聲求饒,劉宗敏一邊扯夾板一邊喝道,“汝居首輔,何以亂國如此?”

魏藻德一邊嚎叫一邊求饒,“我是書生,不諳政事,先帝無道,遂至於此。”

劉忠敏大怒:“汝以書生擢狀元,為官三年即升首輔。崇禎何處對不起你,竟敢誣他為無道昏君!”

大老粗劉忠敏越說越生氣,扔掉夾棍猛地抽了他幾個大耳光。行刑的士兵見狀,又拿起夾棍,當場把他的十個手指生生夾斷。

魏藻德受不過刑法的折磨,便大聲告饒道,“我有一女,年方十五,生得頗有姿色,願侍候將軍,請將軍繞我性命啊!”

說的話基本就跟現在一樣。

劉宗敏聽說他還有個女兒,便毫不猶豫地搶來糟蹋了。

劉川看了一眼何歡,見他盯著魏藻德,已經石化了。

劉川咳了一聲,見他仍沒有反應,又提醒道,“唉,仙甫,相爺問你話了,你是不是高興傻了?”

何歡回過神來,忙拱手道,“相國的好意下官心領了,只是下官已定下婚約,女方乃是夷陵柳氏,雖不是大戶人家,也是書香門第。”

魏藻德惋惜地嘆了口氣,“咳,沒緣分啊,沒緣分!”

唉,可憐的魏小姐,在原本的歷史上被劉宗敏這個打鐵糙漢子糟蹋了,最後連個名分都沒有。在這個世界又被魏藻德拿來做禮物送人,攤上這麼個爹,命運真是差到了極點啊!

不過,比這更悲催的是何歡竟然拒絕了!要是魏小姐知道了,不知會不會一頭撞死!

劉川實在聽不下去了,起身藉口上菜走了。

包間裡只剩他們兩人了,何歡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地道,“相國老爺這一次可把我們大人坑得夠慘,如今又想重新和好,得拿出誠意來才行。”

魏藻德的臉色突變,半晌才為難地道,“老夫知道這一次把德公得罪得太狠了,只是老夫也有老夫的苦衷,還請何先生在德公面前分說一二。”

何歡哼了一聲,道,“誰都有苦衷,連皇上每天都還愁眉不展呢。”

魏藻德見何歡不鬆口,又打起了寶貝女兒的主意,試探性地問道,“老夫知德公喜愛美色,就請仙甫說一聲,就讓紫菱給德公做個側室吧,老夫對外就說她突發疾病,夭亡了。”

何歡氣得真想給他一巴掌,心道你是親爹嗎?這女娃兒生在你家還真是他命中的劫數啊!

他猛地喝了口茶拼命壓制住心中的憤怒,道,“大人雖愛美色,也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要的,倘若讓皇上知道你和大人聯姻,你可還有命?”

魏藻德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但對方要他拿出誠意,到底是什麼誠意嘛,難道僅僅就是在朝中守望相助?

何歡見他不明其理,先說了第一個條件,“陳演已經招供了,假票已經回收回來了,印板也已經搗毀了,錢莊正在印製新銀票,重新開業就在眼前。”

魏藻德忙問道,“有什麼需要老夫幫忙的嗎?”

何歡道,“開業的時候希望相國來捧場啊!”

魏藻德笑道,“那是應該的,應該的。”

何歡道,“禮單不需要太多,就一百萬兩銀子的存款吧。”

他已經預料到錢莊一開業勢必會引發擠兌潮,有糧社和鹽社背書,他倒是不擔心被擠兌,但能不能重新建立信用才是他最擔憂的。有魏藻德這個大學士帶頭存錢,起到的帶頭作用可就大多了。

魏藻德心中一驚,遲疑道,“一百萬兩?”

何歡冷冷地看著他,反問道,“不行嗎?”

魏藻德忙道,“行,行,可以,老夫一定盡力而為!”

何歡見他答應了,也不想逼得太緊,口氣一鬆,道,“相國放心,這些錢只需存在裡面六個月就可以取出來。不過,這一百萬兩銀子要由一百個人,分十天存進去,每人的存款金額或百兩,或萬兩,不一而同。”

魏藻德秒懂,當即應承下來,心道不就是要我去當託嗎?這還不簡單,我隨便找些人不就可以了嗎?

但何歡很快就打了他的臉,“這一百人必須得是有頭有臉的人才行,可別三教九流的人都叫過去!”

魏藻德忙應了下來,他是狀元出身,又是首輔大臣,門生故吏何止一百?

兩人又說了會兒閒話,何歡突然問道,“你告訴我,這個案子是不是馮涿州安排的?”

魏藻德一驚,點了點頭,嘆氣道,“我與德公無冤無仇,要不是被他脅迫,我豈能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

何歡大吃一驚,問道,“你這話何意也?”

魏藻德又嘆了口氣,就像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樣,坦白道,“咳,仙甫有所不知啊,我這相國不過是個提線木偶而已,我的一舉一動都要聽涿州的,不然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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