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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荊知州急病亂投醫

現在才冬月二十三,李自成還在河南折騰,襄陽暫時無事,劉馬謝三人決定在夷陵城駐紮在一段時間,一為了整練新軍,二也為了更好地控制夷陵城。夷陵現在基本處於不設防的狀態,方國安剛撤走,夷陵現在最高的軍事主官叫薛勝功,不過是個守備而已,手下還是當地衛所兵,戰力基本為零。

劉慧明知道明年張獻忠就要打過來了,他就是從夷陵進入四川的,最後幾乎殺光了所有四川人。自己作為一個四川人,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時代,就絕對不能讓張獻忠進入四川,一定要避免四川人的災難。

第二天一早,劉慧明派人盯著王家的一舉一動,自己就和馬萬年、謝鳳武二人來到演武場整編軍隊。

巳時,張推官來到軍營,遞上名刺求見。

“哈哈,來得這麼快”,馬萬年聞言哈哈大笑,“咱們去見見吧。”

劉慧明和馬萬年來到大帳,張推官連忙上來行禮,“下官拜見兩位上官老爺!”

他已知道了劉慧明的身份,哪還敢擺文官的架子?

劉慧明連忙扶起,知道他的來意,也不藏著掖著,原原本本地說了昨晚上的情況。

張推官聽完,愁眉頓時緊鎖起來,自言自語道,“如此說來,知州大人難逃干係啊!但知州大人一介文人,如何能發射飛刀,下官懷疑兇手另有其人。”

劉慧明笑了笑,“就算另有其人又能怎樣?現在主要是看如何解決這件事。”

“對,對!”張推官連忙點頭,“知州大人也是這個意思,特別是知州大人聽說了先生天子親軍的身份之後,有意投靠先生,請先生接納。”

劉慧明笑了笑,打趣道,“他這是急病亂投醫啊,我可不想接納一個屁股上有屎的人。”

馬萬年連忙打斷劉慧明的話,“大哥,荊知州也是一片好意,大哥就不要推遲了吧。”

張推官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大人有所不知,這夷陵城雖然地處內陸,但控扼巴蜀,往來商戶無數,大人若接納了知州大人的投靠,每年卡稅都有幾萬兩銀子,知州大人願意奉上六成給大人。”

劉慧明仍是不答應,“據我昨晚上的觀察,這荊國光好色不說,骨頭還軟,這樣的夯貨我要來何用?”

馬萬年又在一邊好說歹說,劉慧明才裝作極不情願的樣子答應了,“先看看這件事他怎麼處理吧,處理得好,我倒是可以讓他投到我門下。”

劉慧明和馬萬年一人唱紅臉一人唱黑臉,張推官久在官場,早已心知肚明,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劉慧明擺擺手,“去告訴荊國光,本官這次就幫他一把,讓他藏好了。以後本官還有很多事情讓他去做,他要是敢背叛本官,本官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張推官連連點頭答應,“下官一定把信帶到。”

張達中走後,馬萬年問劉慧明,“大哥,這件事該如何了結?”

劉慧明笑了笑,“咱們昨天不是抓了幾個土兵探子嗎?”

“你準備把事情推給土人”,馬萬年想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此計妙啊,就說是施州土司的離間計,好,好!”

劉慧明不以為然,“這還不夠,薛勝功必須是內應!”

“你要對薛守備動手”,馬萬年愕然。

劉慧明點點頭,淡淡地道,“夷陵必須控制在我們手裡!”

謝鳳武手裡拿著兩個饅頭,也在一邊幫腔道,“對,對!這樣我們的兵馬才能進城,一直在城外紮營太麻煩了。”

劉慧明一愣,這小子是什麼時候鑽出來的,謝鳳武見狀,笑了笑道,“小弟餓了,進來找點兒吃的。”

劉慧明笑了笑,示意他在一邊坐了,詳細地說了自己的計劃。

馬萬年愕然,“難怪你剛才問夷陵薛千戶的事,原來是想把夷陵控制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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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慧明不置口否,“我們要守住四川,首先就要控制夷陵,其次是夔州,這兩個大營必須是我們的人才行。”

謝鳳武想了想,撓頭道,“夷陵這麼重要的地方怎麼才設了一個大營啊?”

“我也不知道!” 劉慧明笑道,“或許是太平時節吧!”

知州衙門大門緊閉,門口早已人山人海,王家的人抬著棺材,領著家丁僕人,糾集起一幫地痞流氓正在大聲喝罵。

“狗官荊國光草菅人命!”

“狗官荊國光眠花宿柳,不問政事!”

“狗官荊國光殘殺生員!”

王員外和一些秀才舉人們坐在對面的茶樓裡,看著緊閉的知府衙門,不住冷笑,“荊國光啊荊國光,你一拔貢生能做上正五品的知州位置,已經夠可以了,你以為有了吏部的人支援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嘿嘿,還是王世叔有魄力啊”,一個生員朝王員外拱手行禮,“這個斯文敗類,真是無法無天了。”

又一個生員站出來道,“只不知巡按大人什麼時候能到,最好能在巡按到來之前鬥垮姓荊的。”

“巡按還遠著呢,目下盜賊蜂擁,巡按會不會來都還是另外一回事!”

王員外看著外面的情形,微笑道,“看他能躲到什麼時候。”

衙門口,一群家丁整裝待發,打頭的卻是十幾個秀才,他們仗著自己生員的身份,官差衙役根本不敢動他們。

一個五大三粗的家丁頭子大聲吼道,“鄉親們,隨我衝進去活捉狗官。”

衙門口群情激奮,見知州大老爺如此怠慢眾人,不由得大怒,紛紛響應,“對!把門撞開,活捉姓荊的狗官!”。

不知道誰抬來一根木頭,眾人扛著木頭緩緩地往衙門走去。

秀才們喊著號子,家丁們抬著木頭一下一下地撞擊著州衙大門。

大門年久失修,很快就被撞得搖搖欲墜。

荊國光在裡面早已嚇得面無人色,不住地問張達中,“老廖,老張,劉贊畫和馬遊擊怎麼還不來?”

廖同知和張達中一臉無奈,張達中只好問旁邊的薛千戶,“薛千戶,怎麼回事,你的人什麼時候來?”

薛千戶冷笑道,“大人,下官也不知道啊。下官手下都是夷陵本地人,沾親帶故的,出了這種事,他們也不好出面啊!”

“你!”荊知州勃然大怒,隨後又一臉無奈,“你想要開拔銀子,是吧?說罷,要多少,我馬上就發。”

薛千戶擺擺手,“大老爺啊,這個時候就不是錢的事了,末將無能為力啊。”

荊國光氣得像一隻拉磨的驢,在簽押房裡來回轉圈。一臉轉了好幾圈,才停在薛勝功面前,如釋重負地問道,“你幫我問問王員外,他到底想

要什麼?本官都答應他。”

薛千戶拱拱手,皮笑肉不笑地道,“下官遵命!”

說罷大搖大擺地走了。

荊國光三人氣得滿臉通紅,張達中氣憤地道,“這幫地頭蛇,欺負大人是外地人,居然如此無法無天!”

荊國光聽到外面轟隆一聲響,臉色一變,大聲吼道,“啊,不好!他們衝進來了,劉贊畫到底是怎麼說的?”

張達中搖頭道,“他只是說了答應幫忙,讓大人藏好了。還說以後有很多事情要大人代勞,讓大人不要背叛……”

“等等,等等”,廖同知急忙打斷,“什麼讓本官藏好了?啊,對了,本官知道了,他是讓我們藏起來,哈哈!”

“藏起來?”荊知州疑惑道,“讓我們藏起來,是何意?”

家丁頭子白興國帶著幾個精悍的家丁已經衝進了二進,這時候就不需要生員打頭陣了,他們比幹什麼都積極。

廖同知聽到外面傳來大雜聲,也顧不得尊卑體統了,急道,“府君,衝擊州衙可是謀逆重罪啊,咱們快藏起來,等他們一進來,白桿兵就會出現,他們就完了!咱們再出來就是了。”

荊國光恍然大悟,頓覺身體一鬆,在心裡感嘆道還是錦衣衛有手段啊,一跺腳,大聲道,“哈哈,老廖、老張,走,咱們快躲起來!”

荊國光三人帶著幾個常隨來到後衙,東拐西繞也沒找到一個安全之所,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張達中突然指著北邊的庫房,大聲道,“府君,府君,銀庫裡可以藏人!”

荊國光一聽大喜,“對,就藏在銀庫裡,銀庫堅不可破,又大又寬敞!”

說完第一個帶頭往銀庫衝去,張達中緊隨其後,廖同知年紀大了,跑不動,被落在了後面。

“哎呀,不好,他們衝進來了”,廖同知大聲喊道,“快走快走,下官走不了啦!”

看著州衙大門連著門框被撞倒在地,濺起濃濃塵土,衙役逃得無影無蹤,王員外哈哈大笑,對著身邊薛千戶說道,“晚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薛千戶賠笑道,“之前讓他把五碼頭的卡稅交出來,他就是不交,現在好了吧,我們自己取。”

“大家走吧”,一個生員一臉興奮,“咱們去會一會姓荊的,問問他,他和我們一樣不過是個舉人怎麼就能做到五品知州,咱們怎麼就不行?”

眾百姓進到州衙,看見好的就拿,拿不走的就砸,所過之處一片狼藉,禍害了一進又進入二進。

二進的東西更多更好,百姓們看了一眼就覺得不虛此行了,頓時就像鬼子進村,不斷搜尋可用之物。

王員外領著眾人來到前院,看著滿目瘡痍的大堂,不由得哈哈大笑。

眾生員也跟著哈哈大笑,王員外掃視了一週,見家丁頭子白興國正邁著小碎步跑過來,忍不住得意地問,“荊國光那鱉孫呢?”

白興國也是一臉興奮,得意地答道,“暫時還沒找到,只抓到了廖同知。老爺放心,他跑不了的,後門我們也留了人。”

眾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家丁飛快地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大聲道,“老爺,不好了,咱們被包圍了!”

王員外腦袋嗡的一聲,頓覺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