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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死人皇后

第二百五十四章 死人皇后

顧陵歌支開清河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因為箬鵑的身份畢竟敏感,他們雖然都是在她身邊的,但不是危機關頭她還是不希望他們面臨危險,另一方面就是她的私心了。隨著臥床時間的增加,她東拉西扯亂想的時間也迅速增加,這裡面還是有卿睿凡的位置的。就好像昏昏欲睡的人被遞了一個枕頭一樣,箬鵑出現的時間恰到好處。

“娘娘萬安,屬下恭祝娘娘康健順遂,長樂無極。”箬鵑一路過來,多多少少是知道顧陵歌狀況如何的,所以她嘴裡的八個字,字字都是對她的衷心祝願。她剛剛跟著清河走過來的時候仔細打量過,這個人比走的時候消瘦了許多,能顯而易見的看出她過得不好,而且眼下的淤青看得她心裡一緊。

“多的虛禮就不用講了,起來坐吧。”顧陵歌眼神有一瞬間的遲滯,然後狀似無意的讓箬鵑坐在她身邊,就好像以前在宮裡一樣,好像她們還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雖然她們的情誼現在看來還在,但畢竟,她們站在不一樣的陣營裡。

“娘娘近來可好麼?屬下瞧著,似乎是遇到了很多不順心的事情的樣子。”箬鵑從前是江泉越的時候就很少和顧陵歌論及禮節,這會也是差不多。坐在她身邊,然後一臉關切的看著她。她剛剛就看出來了,顧陵歌似乎有點行動不便,她的右手到現在就沒有抬起來過。以前顧陵歌不是這樣的,她總喜歡右手抓著什麼東西挼著,這回怎麼就這麼老實了。

“嗯,還行。”顧陵歌察覺到了她的眼神,但她沒說什麼。反正都是些已成定局的事情,解不解釋的也都這樣了。“不用看了,右手被人挑了手筋,所以一時間都不能使力氣。”總是會談論到這件事的,既然她好奇,那就乾脆一併回答了。

“娘娘竟然遇到了這等賊人?!”箬鵑一聽,果然是又氣又急,心裡說不清楚是憤怒還是心痛多一些。在她眼裡,顧陵歌現在就是個精緻的瓷娃娃,但娃娃沒有了手,腿也被毀傷,雖然好看還是好看,但總是讓人覺得缺憾。

“莫要稱呼娘娘吧,我不在那個位置了,這樣平白惹人懷疑。”這院子裡新來的人還是多,總會要擔心隔牆有耳的。而且這個稱呼總是讓她想起卿睿凡,給了她那麼個可有可無的名分,卻自以為拴住了她的男人。這想法頗為可笑,但她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動搖的。

“可是……”除了這個的話,箬鵑就不知道如何稱呼顧陵歌了。她的主子是卿睿凡,這就註定她不能隨意認主。而且,顧陵歌再好,始終她都還是更偏向卿睿凡的。有很多時候,她都覺得卿睿凡為顧陵歌退步了很多,只是顧陵歌並沒有察覺,也並沒有覺得這是多了不起的轉變一樣。

“那便叫夫人吧,左不過我年紀也在這。”顧陵歌說起這個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是十九歲的年紀,這時候的女子大部分都出嫁了,要是沒有嫁出去的也已經背上了不好的名聲。某種程度上,夫人這個稱呼一點問題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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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箬鵑恭敬地低頭表示尊重,然後開始和顧陵歌閒聊。顧陵歌沒有問她來是做什麼的,箬鵑自然也就不會說。兩人維持著這等虛假的和諧,直到清河走進來。

看到箬鵑坐著,清河雖然面上沒說什麼,但心裡有了自己的計較。顧陵歌一向是比較隨意的,只要她準了,那清河就不會說任何不一致的話,何況是對著個剛買來的丫頭。

“清河,跟陳露說這人我用不上,你讓他重新給安排吧。”顧陵歌端著已經冷掉的茶。因為是剛來的關係,茶都是上一代主人留下來的。雖然不知掉是個什麼品種,但總體來說,算是好茶,清香但不凌厲,溫潤但不油膩,拿來細品還是不錯的。

“是。”清河往門口一站,隨意支使了一個婆子,讓她帶著箬鵑去西廂房找陳露。箬鵑眼睛裡有什麼閃過,本來想說什麼的,但還是咽了下去,乖乖的跟著婆子下去了。

“先別管她,由她折騰去,三天後把她給發落出去就行。”清河仍舊站在顧陵歌背後,眉目安穩,聽到顧陵歌說的話之後,輕輕的答應一聲。然後他開始沒話找話,“小姐對昨日的下毒事件可有懷疑?”他和伊墨都沒有思路,所以只能問問顧陵歌這個當事人。

“有。”顧陵歌把手輕輕敲在方桌邊沿,“去把陳露叫過來吧,這件事他能夠解釋出來。”她頓了頓,眼睛裡似乎有光,“要是運氣好,還能問出好幾件事情來呢。”安言在她身邊從來都是有所圖的,他是生意人,無利不起。只是她現在,還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什麼東西是吸引他的。

安言有些事情耽擱了,對他來說,剛剛上手的掌家業務還不太熟練,需要多琢磨琢磨。但也沒有耽擱太久,等到西斜的太陽照在院子裡的蒿草上,綠綠紅紅的好像韭菜炒蛋的時候,安言坐到了她的面前。兩人都看著薄暮的太陽,臉上各有鬆動。

“來了就說說吧,雖然昨晚你不在場,但是你肯定是知道的。”顧陵歌還是慢條斯理的樣子,看在安言眼裡,他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小姐這話說的,我若是知道,今天就不會這麼雞飛狗跳的。”

單論理由好像也是如此。安言是幹什麼都穩妥的人,若是早有察覺的話,應該什麼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了,不會今天忙了一天都是腳不沾地。但顧陵歌是不信他不知內情的,安言這人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時候太多了。

“昨晚上應該是楊憐兒或者楊凡的手筆,為的就是提醒我,’謹守本分’,莫要做惹得雙方都不愉快的事情出來。”顧陵歌一直都知道她身邊圍了很多人,即使是她在顧淮手裡的時候,仍舊有人在不遺餘力的找她。她也曾經因為雲穆的撤離感到心安,但沒想到的是,即使他們不在,也不會有人願意放過她。

“是楊憐兒。”安言始終還是不想讓顧陵歌太費心神,在說話的時候,他甚至能夠聽到她喉嚨裡呼嚕嚕的聲響,跟個貓兒似的,肯定不好受。“那個女人始終覺得你是威脅,最近因了朝堂上的風波,加上楊凡的推波助瀾,她心思該又活絡起來了。”

“卿睿凡的日子倒是好不好都那樣,但是他在你走後就沒有進過後宮,只在風嵐宮和雍元殿之間兩點一線,偶爾去慈安堂坐坐。”安言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莫名其妙還是幫卿睿凡說了句好話,“加上她最近扳倒了汪姩宸,宮裡已經沒人算得上她的對手,剩下要對付的自然是你這個佔著空位置的死人皇后。”

死人皇后這幾個字,讓顧陵歌不氣反笑,似乎覺得這話頗為幽默。“倒也是這麼個意思,畢竟她都統領六宮了,居然還沒有個相配的名號,說來也是嘲諷。”她本身對皇后這個位置就是可有可無,冤有頭債有主,楊憐兒應該對上的,是卿睿凡,只怕她打的是雙管齊下的主意。

“哦對了,你怎麼會想著把箬鵑放進來?可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跟我和卿睿凡都打了那麼久的交道,不可能不知道的。”說到箬鵑,清河只有個模糊的印象,畢竟顧陵歌進宮之後就一直是雲霜在照顧,大內森嚴,加上卿睿凡對她傾慕有加,不會對她不利,所以清河就沒有進宮去服侍。

“我知道倒是知道,但我暫時想不出來這幾兄弟在打什麼啞謎,索性就全送到你面前,讓你自己掂量了。”安言說起這個也把眉頭擰了起來。當他看到箬鵑的第一眼時,就知道這個人有問題,但往回查了查,發現奇奇怪怪的事情跟葫蘆串似的,一堆一堆的。

“幾兄弟?這裡面還有老九老十的主意?”顧陵歌確實沒有想明白過為什麼卿睿揚和卿睿廷一直窮追猛打,但是一聽這件事裡面還有他們的攪和,心裡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情緒。她本應該和他們親密,畢竟雲霜和涼月是他們的正房妻子而且感情非常之好,但是,她不喜歡有人一直在她後面跟著追,很麻煩。

“皇帝的龍衛,除了你和顧淮呆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以外,是一直都跟著你的,只是沒有現身,所以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安言想著反正都是要說開的,便開始了竹筒倒豆子,“九王和十王的人馬是共用的,他們屬於落後半步,偶爾還會被龍衛支開的那一隊人,但緊趕慢趕的也算是一直跟著,也沒有露過面。”

“而除了中途退出的雲穆之外,還有一支就是楊憐兒和楊凡僱的人了,這群人的腳程有時候比龍衛還快些,經常毀掉些線索,讓人繞路。”說起那群人,安言開始眉飛色舞,應該是欣賞的,“你和顧淮不是曾經落腳破廟嘛,走的時候你們留下了麻繩,還有些記號,他們的人是最先趕過去的,一把火把廟都給燒了,後面還是憑藉著雲穆的人才知道你的去向的。”

安言所說和顧陵歌料想的差不大遠,但現在聽他說完,她還是覺得腦子裡一抽一抽的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