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組對抗賽賽事勝負已出, 雖然已經沒多少人關注。
拘屍那羅歸屬華夏,沒有疑問。
毗溼奴復活,祂留還待總機構和各國官方商議後做出決定。
除了毗溼奴, 南海海域還有一條傳聞中千頭那伽,處於災難中心港城被列為全球最高等級絕對禁區。
以軍區為核心, 方圓千里,不得住人。以東博寮海域為中心,方圓萬里內,不能出現船、捕撈等海上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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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該禁令一出,曾經自由港將徹底成為歷史,整座城市不得不廢棄。
如果長時間不能決定出毗溼奴和千頭那伽處, 繼續留在原地則很可能持續汙染海域和毗鄰港城個城市。
對華夏而言,相當不利。
總機構和各國官方互相打太極, 誰不會想不開接收相當於上百顆核.彈神明到他們國度,當然死神另當別論。讓他們合力剿殺神明不同意, 料想損失慘重, 不如儘量維持和平,反正談判團傳回來訊息是毗溼奴性格溫和, 對人類太大惡意。
既惡意,何不視若睹?
全球都不歡迎毗溼奴, 只有婆羅多歡欣鼓舞如過大節,神明從數千年傳奇書籍中走到現實世界, 落實他們信仰,怎麼能不歡喜?
所以婆羅多官方代表興沖沖趕至華夏特區, 向總機構和華夏官方表明他們全國上下接收毗溼奴大神和千頭那伽意願,原話用了恭迎、期盼等詞彙,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卻遭到總機構和全球各官方拒絕。
婆羅多官方代表當時笑臉直接僵硬,怒氣衝衝地質問原因,得到總機構冷漠回覆。
他們認為婆羅多長老院大長老商摩羅、執掌軍權卡莉和巡迴調查團成員之一班加羅爾,都跟非天邪.教勾連,不僅放出本該囚禁到死婆稚阿修羅王,還在東南亞各地為非作歹,最終導致毗溼奴復活和千頭那伽甦醒。
總機構放出商摩羅失蹤,卡莉和班加羅爾別偷襲海港軍區、華夏研究室清晰影片,稱將由華夏代表出國際法庭指控商摩羅、卡莉等人犯罪為。
事後,總機構會派人調查婆羅多內部高層,以及機構裡婆羅多人,查一查究竟多少人參邪.教活動和神明復活計劃。
列出以上理由,駁回婆羅多代表迎接毗溼奴和千頭那伽回國請求。
實際理由是所有人都搞不懂阿三腦迴路,他們到十一世紀還實族階級統治,而階級統治教育下人,其思想就有蔑視人命成在,要是被他們迎回倆滅世級詭異,誰知道會搞出什麼不可控么蛾子出來。
婆羅多官方代表不忿,奈何人微言輕,只能每天對著大海對岸主神望眼欲穿。
解決婆羅多一事,總機構再次回到最開始討論‘如何處置毗溼奴’這一問題上,華夏官方代表和一部董事會成員譬如李道一,堅決不惜代價,剿殺滅世級詭異。
……
“校訓之一,如遇詭異,不惜代價清除。各國官方規則,汙染飆升至380則列入嚴重汙染標準,同樣不惜代價清除。總機構至高訓言,人類神明不死不休。”
王靈仙坐在十一樓窗戶,兩條腿高空晃盪,可惜為人自律,否則這會兒菸酒齊全,他就能充當個吟遊詩人。
“但是現在出現兩個神明就把那群董事嚇個半死,就一個問題:殺,不殺。推搡來推搡,半天弄不出結果,人馬兵.炮送到戰場線,還磨磨唧唧不出個結果。”
於文靠著牆,瞟了眼蹲坐在角落一小板凳沉默不語黃毛,回頭對王靈仙道:“不開戰,避□□血犧牲是件事。”
王靈仙嗤笑:“你們真信毗溼奴那套對人類沒惡意法?”
圖騰:“總資料析毗溼奴對人類安全性超過80%,黃毛見過毗溼奴,安然恙回來,毗溼奴有所掣肘,不會輕易人類為敵。”
烏藍擦著刀和劍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道理很簡單,人類可以跟螞蟻和平共處,但是絕對沒有平起平坐可能。高傲神明不允許威脅到祂生命人類壯大,人類不能接受隨時滅世危險懸在頭頂。現在暫時安全,不代表戰爭不會爆發。”
黃姜:“我贊同。古往今來歷史教訓告訴我們,再仁慈英明君主都不允許威嚴被挑釁。而且這不是階級矛盾和族矛盾,是物矛盾。毗溼奴掣肘是什麼?能支援多久?如果其他地域再甦醒一個神明,跟毗溼奴聯怎麼辦?
最重要是商摩羅,這個身份多重,神秘至極,一直攪風攪雨策劃一切而現在突然失蹤人,他復活毗溼奴目是什麼?他甘心就此消失,不會背後搞小動作嗎?”
“所以,”於文看向角落:“黃毛,掣肘毗溼奴是什麼?”
岑今盯著地失神,半晌才聽到於文等人喊他,趕緊回神,愣了一會兒便反問:“什麼?”
黃姜把問題重複一遍,接著有些擔憂地問:“你怎麼回事?”
“有累,沒休息而已。”岑今耷拉著腦袋,渾身喪氣蓋不住不,還更濃烈,感覺就快化成實質了。“就是力量掣肘,如果毗溼奴對人類動,死亡率很高。”
烏藍走過來,蹲在他:“你怎麼喪成這樣?生病了嗎?”
岑今抬眼:“沒有生病,就是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朝不保夕情況下,應該選擇繼續兼職還是找份穩定公家職業,應該存錢還是做個月光族,今朝有酒今朝醉什麼。”
房間內其他人都不自覺看他,皺起眉頭,雖然能聽懂黃毛話,但是感覺有不太正常,就是不太像黃毛會出來,哪怕他平時總是一副喪批模樣,實際對人生有自己規劃,只是規劃一眼能看到頭,平穩安定聊透頂。
然而現在他居然對原來人生計劃產生動搖,試圖從一個平穩但聊人生橫跳到動盪但冒險因素居多人生了。
王靈仙拊掌:“早就過年輕人先樂個十十年再考慮安穩人生規劃,我們都這麼年輕,才十上下,應該玩過鬧過冒險過再按部就班生活。”
“……”黃毛:“你過嗎?”
王靈仙:“難道我人生不足以闡釋我態度?”
黃毛言以對,數秒後轉移話題:“我們得在港城待多久?”
王靈仙:“最多再留兩三天,大部隊正在撤退,等體檢、留觀沒問題後就能離開。”
天晚上,神明復活,談判團嘗試溝通,毗溼奴回應,然後要求跟一個人類見,緊接著他們在軍區全封閉大樓裡談話,不到三鍾就結束。
岑今在人機和直升飛機夜燈照耀下,軍區眾人和同伴們目光下,跨過鐵索,回到人類陣營,被連軸轉審問談話內容以及毗溼奴目。
岑今如實回答,只是省略一些細節,比如藏在詭鎮天主像裡長生漿液變成意外獲得,他以為是普通項鍊就沒在意,再比如長生漿液附帶一個以物易物通靈新咒。
他長生漿液就是掣肘毗溼奴武.器,而後被總機構和華夏官方要求不得對外出長生漿液存在。
審訊結束,岑今六人就被留在港城五星酒店等待體檢結果。
黃姜划著機論壇:“全球競技賽排名單出來了,北美第一是白頭鷹毫疑問,歐洲第一、第別是梵蒂岡組成小隊以及毛熊帶領小隊,非洲是一支散兵拿到第一。
最後,我們是亞榜第一。”
烏藍:“嚯!值得慶祝。”
於文:“被隔離了,回後再慶祝。”
王靈仙從視窗跳下來,衝眾人一笑:“誰現在不能慶祝?”
圖騰:“哦?”
王靈仙抬起食指,指著對牆:“後是香檳牆。”
於文跳過,按照王靈仙指示真開啟一香檳牆,不禁愕然:“王大仙,你真是會算命大仙兒不成?”
王靈仙:“酒店是我家產業。”
“草。是有家業大仙兒。”於文一把抱出瓶香檳放到黃姜拿出來冰桶中,忽然想起酒店裡還住著天野宗彌這群人,於是琢磨著想:“深夜寂寞,只有我們獨享快樂,實在不厚道。”
黃姜:“怎麼你還想邀請那群鬼子阿三?”
於文興致勃勃:“我們走廊慶祝啊!享我們快樂。”
黃姜:“……你會。”
烏藍、圖騰和王靈仙三人不由笑了。
王靈仙拍著腦袋:“想起一件事,天野宗彌和樓陀羅在碼頭被我們暴打畫都錄下來,黃姜你論壇號挺多,烏藍還是總論壇管理員,你們倆幫忙上傳影片,他們揚揚名。標題我都想了,就叫‘詭鎮出道,聯屠殺五級高危詭異天才,折翼競技場之路!比xx傳燃’。”
論筍,沒人比得過王靈仙。
黃姜奇:“你怎麼錄下來?”
王靈仙:“我租了一架移動訊號塔,就等著送鬼子和阿三出道。他們習慣搶功勞,喜歡送他們臉上廣告牌、電視臺,我就禮尚往來,送他們全球出道。”
於文人連忙湊過來觀看錄屏,輸出建議,指剪輯,弄成正常版本和鬼畜版本別發往論壇和外網,烏藍還順買水軍幫忙炒熱。
她比著‘ok’勢:“放心,我熟這套。以在總校跟現在總校第一傢伙對戰過,如果不在短時間內艹起熱度,很可能一兩個小時後全網查此影片,可能號會封。”
短短十鍾內,樓內跟帖四五百,排在首頁,躋身於一堆‘毗溼奴復活’、‘西王母、龍吼之外還活著人類交流神明’、‘吸引諸神華夏和聖人預言揭秘’以及‘毗溼奴召見人類是誰’等hot貼,肉眼可見熱度高漲。
外網熱度增長快,但該影片被注意到真正原因卻是有人經過對比發現畫背景下碼頭、夕陽,跟暴力兔子某個直播時間段重合。
急於尋找更多關於暴力兔子個人資料、相關影片直播公司立刻僱傭水軍幫忙轉發熱度,恰還跟奉命來刪除、舉報影片另一波水軍打成一團,導致個常用軟件烏煙瘴氣、亂成一團,但確實讓‘暴力兔子’這名字傳遍全外網,甚至發起‘尋找暴力兔子’動。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刻事態還在穩定發展中,收看到論壇提醒天野宗彌和樓陀羅兩隊人迅速從樓下跑到酒店最高層走廊,隔著扇門怒氣衝衝地質問。
王靈仙這人還在房間裡不慌不忙地拱火,蓮言蓮語、茶裡茶氣,拱得鬼子阿三火冒三丈,扛著武.器踢門拍牆開始動。
房間裡圖騰拍拍,打電話樓裡看守他們負責人,很快被帶下狠狠批評一頓,還扣了不少數。
氣得天野宗彌學華夏國罵:“艹你們祖宗!”
於文哈哈笑,王靈仙提起酒桶和椅子走下樓,吆喝眾人:“同學們,到樓下送溫暖時間到了。”
個人簇擁著走出房間,烏藍落最後,發現黃毛沒跟上來,於是走回邀請他。
岑今:“我不想喝酒。”
烏藍:“不是非要喝酒,只是歡騰一下,暫時忘掉心裡煩憂、恐慌和不安。毗溼奴是懸掛在我們頭頂斧頭,身後是16億人民,但我們其實什麼都做不了。”
岑今渾身都有些力,一直看著他們歡鬧樣子,試圖融入其中,驅散喪氣,可惜效果不大。
“所以這是你們排解鬱悶心情方式?”
“算是吧。”烏藍笑:“其實最主要是認清我們身份,可能在你眼裡,我們是天才,耀眼矚目同時,需要擔負重大責任,似乎任何難題我們都能迎刃而解。”
“不是嗎?”
“事實是我們跟你一樣,只是學生,別致。我們需要承擔責任,但是對毗溼奴、千頭那伽這全球性災難大事,遠遠輪不到我們處理。天塌下來有能人擋著,不是我們。
在真正災難,我們能為力,確感到沮喪,但是我們更清楚自己定位。而你,岑今同學,”烏藍看著岑今眼睛:“你似乎不太清楚自己定位。”
岑今愣住,下意識否認:“我當然清楚。”
“你不清楚。”烏藍堅定地。
岑今目光閃爍,避開烏藍彷彿洞察一切視線,然後固執地強調:“不是,我很清楚,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定位,我應該擺正位置。”
烏藍欲言又止,眉頭深鎖,疑惑地看著岑今,沉思須臾便對他道:“可是,你一直是我們六人小隊裡最矚目隊友。”
岑今:“因為喪出特色?”
烏藍失笑:“算是。走吧,王大仙等我們過開香檳。”
岑今笑了笑,起身跟過,跑到樓下走廊跟著其他人開香檳。
圖騰拿過香檳,大力搖晃後,將瓶口對準天野宗彌房門,橡膠塞跟子.彈一樣嘭地擊中房門,下一刻房間裡傳來天野宗彌怒罵。
“看我。”王靈仙兩瓶香檳大力搖晃,對準樓陀羅房門掃射,房門顫抖,差被開啟。
樓陀羅拉開門就想衝出來單挑,被縛日羅和其他人扯住連聲勸告:“算了算了,他們擺明就是故意激怒我們,想讓我們被扣。”
樓陀羅憤怒地甩胳膊,半洋不中地罵:“fuck他們父母,我們都被淘汰了,還怕什麼扣?”
縛日羅:“但是明年還有機會參加復活賽。”
“……fuck!”樓陀羅硬生生憋回。
就在他轉身回時,王靈仙:“嗨,我們想和你們享勝利喜悅,難道你們不喜歡開香檳時啵一下音樂嗎?那是我們享心啊。”
樓陀羅捏緊拳頭。
王靈仙提起一瓶香檳遞岑今:“猿飛日月那個小鬼子住你右邊房間,有仇報仇哇。”
岑今遲疑:“你怎麼知道?”
王靈仙:“航拍啊航拍,我不是不清楚你底細嘛,又有毗溼奴見你這檔事出來,就怕你被重觀察,所以剪輯掉你那部。不過回頭你得自己打個報告跟國家,我還是相信國家不會害你。”
岑今:“……謝謝。”
王靈仙:“隊長職責。”
岑今接過香檳,笑了一下,其實想他暴打猿飛日月一幕早被丁燳青拍攝下來,外網全球直播,不過只是想想罷了。
他沒,不然難以解釋丁燳青存在。
香檳木塞彈.射在猿飛日月房門上,裡傳出哐啷動靜,很快房門開啟,裡飛出大片暗.器,混亂中打碎走廊燈,打中其他出來看熱鬧小隊,本就年輕氣盛又被刺激到火氣直冒眾人頓時不管不顧加入混戰。
走廊昏天黑地,打得不可開交,香檳酒水味道瞬間揮發,充斥整條走廊。
岑今等人不容易從人群中掙扎著跑出來,聽到樓裡負責人上樓聲音,迅速從另一邊跑上樓,躲在樓道口看走廊燈亮,天野宗彌和樓陀羅等人又被訓斥,不由哈哈大笑著跑回房間。
在煩躁焦慮高壓環境下,肆意挑釁算是最發洩途徑之一,至少每個人心情都暢快不少。
喝完半瓶酒岑今洗間,裡有人,就外公共洗間,一打開門就明顯感覺到燈光閃爍,一個小孩衝出來抱住他大腿。
岑今低頭看:“怨童?”眼睛再往下,看到怨童腳旁銅鈴頭。“你們怎麼來了?”
怨童悶聲悶氣:“天晚上,我們突然不了山海崑崙,李曼雲回不來林中小屋。李曼雲,你不要我們了。”
岑今:“你們怎麼跑出來了?”
怨童:“來找你。”她抬頭問:“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因為只有我跟銅鈴頭老是考試不及格,所以你不喜歡是嗎?”
岑今:“沒有。”
他不知道怎麼解釋,怨童和銅鈴頭屬於林中小屋,沒法離開。
“林中小屋和山海崑崙通道斷了?”
怨童和銅鈴頭應聲。
岑今嘗試之後,發現確實沒辦法再回林中小屋,丁燳青如他所願真撤走了,絲毫不拖泥帶水,走得特別乾脆。
他摳了摳臉頰,撓撓後腦勺,抓一抓頭髮,最終選擇對怨童和銅鈴頭實話實:“我跟丁燳青鬧崩了。”
怨童:“會和嗎?”
“大機率不會。”
怨童頓時垂頭喪氣,銅鈴頭到底年紀大,沒怨童那麼難過,只是感慨日子不過,由奢入儉難啊。
銅鈴頭想起現在小屋沉悶氛圍就窒息,掛在門口根本不敢進,呼吸都得憋著不敢喘大氣,想勸他們和卻沒膽子。
岑今:“要不你們今晚山海崑崙住?”
銅鈴頭搖頭:“我們偷偷跑出來,外不能多待,現在得回了。”然後催促怨童趕緊走。
怨童依依不捨還是走了。
岑今感覺有對不起怨童和銅鈴頭,但他沒啥辦法。
在空蕩洗間裡站了一會兒,岑今不想上了,轉身到酒店天台乘涼。
晚風拂,才晚上八.九,整座城市一片漆黑,遠處海域時不時傳出沉悶獸吼,昭示著大海不平靜。軍區位置被臨時造起燈塔圈住,那方上空還有直升機不停盤旋,遠光燈自天垂下,使那片區域亮如白晝。方向南轅北轍特區海岸口,輪船、軍用直升機頻繁來回,是燈火輝煌。
岑今吹著風,感覺精神了些許,這兩天被審訊來審訊,絞盡腦汁遮掩丁燳青存在,身心疲憊,以至於沒能沉下心思索終於擺脫丁燳青這件事,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如今安靜獨處,他想不出意味什麼,就是有茫然,像電影裡平凡主人公因緣際會誤入熱鬧宴會,鬧得雞飛狗跳後散場,走在回貧民窟老家馬路上,後人、車,只有路燈拉長影子。
孤獨算不上,遺憾、後悔沒有,更沒想過挽留什麼,只是有所適從茫然。
“嗨朋友,你孤獨嗎?”
突然有聲音自身後傳來,岑今心臟猛然漏跳一拍,回頭看到裹著頭巾縛日羅不知何時出現在酒店樓頂,甚至沒聽到他靠近腳步聲。
縛日羅跳上天台邊沿,張開雙彷彿擁抱海風,聲音略高昂:“朋友,我們是永遠朋友,我永遠記得你慷慨相助。”
岑今偏頭看著縛日羅,不發一語,右不易察覺地繃緊。
縛日羅:“明天是一號,1是我幸運數字。”
故事會時候,縛日羅過這句話,但明天不是1號。
“是婆羅多歷1號。”縛日羅回頭看著岑今笑。
岑今忽然發現他皮膚挺黑,五官深邃,但是顯小,身材纖細,如果不是平時打扮和妝容顯成熟,他才十六七都有人信。
“你為什麼叫縛日羅?”
“哈?”
岑今正對縛日羅,後退兩步,四肢繃緊對縛日羅:“你是婆羅門信徒,婆羅門教規森嚴,敵視佛教徒,但是有些婆羅門修會同時修佛教教義,知己知彼,從而駁倒佛法,編纂婆羅門教義,所以你你之別學過藏密、東密,還過這些地方修,我都沒有懷疑你。”
縛日羅笑容不變,偏頭看他,眉宇間有些天真。
岑今卻緊張得雞皮疙瘩冒出來,大腦一刻不停地運轉:“可是再怎麼想做到知己知彼,沒有必要成年後還取一個佛教徒名字不是嗎?”
“……欸?”
“縛日羅,本意金剛,取自金剛界大日如來心咒:嗡、縛日羅、馱都、鍐。個人認為,一個虔誠婆羅門信徒不會為自己取佛教徒名字,正常情況下,婆羅門長老院再腐敗,至少還有一個看上較為正常商摩羅,他應該知道縛日羅本意。”
“那你猜我是誰?”
岑今:“我猜你是邪.教幕後主使,詭鎮懸崖邊偷襲我人。”
除此外還有其他身份,比如大日如來還可以譯成毗盧遮那佛,在密宗裡,還是大黑天化身,而大黑天是溼婆化身之一。
“你是溼婆?”
縛日羅:“糾正一,只有藏密裡出現大日如來是大黑天化身。真正密宗佛教裡,大黑天化身是大自在天。”
言下之意,他不是溼婆。
岑今所瞭解資訊太少,如果他和周滿會,此刻就能秒猜縛日羅真實身份。
“重新自我介紹。”縛日羅摘下頭巾,白髮飛揚,笑容詭譎:“吠陀時期雷電風暴之神:因陀羅。婆羅門時期天人、佛教護法神:帝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