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是僱傭兵們變強的天堂。
在鎮守在邊疆的人族聖城中，寧明同樣產生了想停留一段時間的念頭。
主要是尋常接觸不到的東西，在這裡比比皆是，各種道術、法寶、符籙等等，應有盡有。
任何人都可以在這裡得到比其他地方更快的成長速度。
寧明相信自己也一樣！
只可惜，聖城中的修士都不是一般人。在這裡進行交易，多是以物換物的形式，或者說功勳。
寧明很快就得知，所謂功勳就是斬殺妖族得來的。
自己前面有一個身份腰牌，可以自動吸收妖族生靈死亡後產生的魂魄。
“殺一頭合道境的妖族，就一點功勳？”
一個建築物中，寧明驚訝，“道火境的妖族也就十點？”
“放心，功勳點很好就能賺取的。”一個天機宮的負責人，笑呵呵地說道，“大部分妖族的繁殖能力都很強，蠻荒天下更有萬族林立，像是炎魔蟻，一窩就是上萬頭八重天以上的數量。”
“我信你個鬼。”
寧明心中暗道。
對於強者來說，是可以一揮手就滅掉數十頭合道境的妖族。
只是，戰場上其實很少會發生以強欺弱的情況。
妖族可不會放任一個道源境的人族強者在戰場上肆意割草，收割一片又一片的生命，殺到己方軍心渙散。
一旦真的有那種情況發生，
妖族一方有盯著戰場局勢的生靈，指揮很快就會下達指令，派出更強的大妖前去狙殺。
人族也一樣。
雙方是有一種默契的。
合道境的在哪片區域打，道火境的在哪片區域打...也就只有證道境的頂尖強者才難以受到限制。
“摳摳搜搜的。”寧明心中腹誹。
自己前面看到的那個虛空爐，報價是五百功勳，也就相當於五十頭道源境的妖族強者。
這也算是戰爭的殘酷的一種體現：一件法寶就可以買斷五十條強大的生命。
除此之外，功勳點最重要的用途其實是：可以向天機宮兌換各種當世罕見的天材地寶。
寧明目前還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功勳點。
但好在，他有時間和精力。
接下來，寧明又在聖城裡轉了一下午的時間，最終花費一些源石與丹藥，成功從另一個老者手中收購來了一株五行參。
轉頭就找到了之前那個灰袍老者。
“咦？”灰袍老者訝然，本覺得此子是個初入聖城的新人，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這也是以物換物的一大弊處，很容易資訊閉塞，出現二道販子。
“拿去吧。”灰袍老者需要煉製一枚仙丹，而五行參是其中的重要主料，至於那個虛空爐對於證道境的修士來說作用就比較有限了。
寧明接過虛空爐，此物可以自由放大和縮小，寧明將其縮小後擰在了手上。
“不錯不錯。”
他很快就感受到了這個爐子的特殊之處，當中裝滿了空間能量，對於自己接下來感悟空間法則，有極大的好處。
灰袍老者唰地就消失在了原地，寧明隨即也消失不再。
......
後面，寧明花費十萬斤源石，在聖城的一處購置了一個四合院。
同時，他又抬起頭。
在聖城的上空懸掛有一輪龐大月亮，月亮上有諸多的建築物，同樣也是居住地。
只是，想入住月亮上需要功勳點，花費可不少，而像季元、楊冠他們就住在上面。
“慢慢來吧。”
寧明佈置好法陣後，便盤坐了下去。
“開始了！”
自己要參悟虛空道，學習空間法則，然後使禁界變得更強。
禁界是自己創造出的第三部道決，不同於前兩個，這部道決要較為高深些，目前存在的漏洞也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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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是最好在聖城就解決，等後面到了妖族的地盤，那兒的道藏和法寶可就少了。
嗡嗡~
那尊紫金虛空爐忽然迎風變大，隨後化作一個足有小山大小的爐子，轟得一聲落在了地面。
砰的一聲，烏龜式樣的蓋子被開啟，其中迸射出了濃郁的光芒，像是一隻蛤蟆的大口在吞吐天地潮汐。
寧明直接跳進了爐子裡。
蓋子重新關上。
霎然間，寧明就感受自己像是掉進了宇宙的最深處，看不見任何光亮，失去方向感。
這相當危險，很容易被永恆地放逐在虛空中，迷失在裡面，再也醒不過來。
爐子裡是一片深邃而黑暗的空間。
寧明運轉法力，保持靜坐的姿態，並敞開心扉，仔細去感應這一切。
虛空也就是空間道，這也是一門堪稱逆天級的大道，神秘與浩瀚程度相當之深。
在無盡的虛空中，寧明先是覺得死寂，隨著時間的流逝，又覺得自身彷彿消失了，像是溶解在了冰冷的虛空裡。
到了最後，他只覺得自己無處不在，自己就是這片空間，萬物都在自己體內！
悟性還是不錯的，短短幾日功夫，寧明就在虛空爐中進入到了一種奇妙的狀態。
他身心空明，面龐輪廓如刀削，沒有任何感情，並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尊磐石。
漸漸地，寧明完全投入進去，耳邊聽見了隱約的誦經聲。
他聽不清，但是卻能感知到，有一種神秘力量在加持自己，在磨礪自己的道體與道基，使之變得更加堅韌。
“感受到了...虛空道...”寧明默默感悟。
數十日後，寧明的身體突然傳出一聲非同尋常的響聲，緊接著，他的肉殼開始發光。
是一種烏光，像是比黑暗更加濃郁，令周圍的空間都變得模糊了。
唰！
禁忌道體運轉，一縷縷霧靄從道基中升起，沒入了寧明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讓他越發的不可測。
若讓外人看見這一幕，定會瞪圓了眼睛，露出吃驚之色。
因為，雖然看不見但可以感受得到，虛空爐中的能量在進入寧明的肌體時，突然破裂，隨後散掉。
“轟”
寧明闔著雙眼，但雙手卻開始了結印，要用手來先演化一遍“道”的軌跡。
“禁界，展開”
寧明突然發光，體內的道音聲隆隆作響，可以看見有一枚枚符文在向上升起，就和燒開了的水霧一樣。
同時，以他為中心，一股能量突然擴散向四周，彷彿神靈的意念波動，影響萬事萬物。
世界立馬變得不正常了起來。
原本平整的虛空發生扭曲，黑暗更加濃郁，那種怪異的氣息無處不在，充滿了每一寸空間。
這便是禁界。
比尋常的幻術更加強大，是真的將自己與敵人帶進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屬於黑暗、禁忌的恐怖世界。
噼裡啪啦——
然而，寧明抬起手，臂膀中蘊含有淡淡的極致道勢，都沒怎麼用力，空間還是產生了將要被損壞的跡象。
這說明空間的強度還是不夠。
寧明依舊閉著雙眼，眉頭逐漸緊鎖了起來。
他盤坐在虛空爐中，已過去了三十多天。自身對於虛空道的領悟加深了許多，包括禁忌道體也有分解、吸收虛空道。
可是，禁界的強度並未提升太多，很難承受自己的力量，道源境的修士仍能輕易將其打破。
“是此術到頭了嗎？”
寧明睜開雙眼，“想想，這只是道決三而已，確實很難拿來對付證道境的存在。”
“可這樣的話，這個道術就完全不夠用了啊。”
寧明也不是倔驢，有些事不是靠努力就能成功的，轉變思路相當重要。
“難道是虛空爐的作用到頭了？”他是有感覺到自己坐在這座類似宇宙最深處的爐子裡，如今受到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了。
如何提升禁界的強度，這點相當重要。
寧明有預感，禁界這一能力只要打磨好，就一定能在這場戰爭中大綻異彩！
砰！
終於，寧明破蓋而出，在這個爐子裡的修煉差不多到頭了。
再一看，他此刻的身軀都近乎於透明，差點被煉成了一個幽靈，血光與骨骼都快和空間融在了一起。
寧明一邊恢復自身的狀態，一邊思忖，“如何才能讓禁界的空間變得足夠強呢？至少也得確保證道境的修士短時間內破不開才行...”
“嗚~”
就在這時，一聲沉悶的號角響起，打斷了寧明的思緒。
他詫異地抬頭望天。
這一刻，聖城內更有不知多少生靈都抬起了頭顱。
那號角聲滾滾如悶雷在迴盪，響徹整片天地，帶有一種蒼涼大氣，讓許多人體內的血液都澎湃了起來，也有人臉色發白，心中害怕。
號角一響，山河震動，這就意味著妖族又進攻了！
“終於要開始了嗎？”
聖城上空，一座懸浮在天穹的殿宇內，一個身著甲冑的英武男子突然睜開雙眼，眼中帶有電閃雷鳴，星辰幻滅，此乃“道”的演化。
轟——
緊接著，此人直接破空而出，威震八荒。
光是那種氣勢都化作了一股股颶風，不斷衝擊著四面八方，盪開了天空的厚重雲層，露出一大片的空曠。
在號角聲中，曹言宛如一尊戰神般屹立在上空，傲視著對岸的大荒城，眸光閃爍著驚世的光彩。今日是他的主場，或將有一位妖族聖子隕落在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