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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顯然關於這個問題,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口中的事情並不是一回事。但顯然馬克西姆夫人的憤怒已經讓她羞於問清楚了,而海格又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赫敏真想告訴海格最好不要回答。他站在陰影裡咬緊牙關,心裡存在一絲希望,但願海格別說傻話——然而無濟於事。

“另外一個混血巨人啊,那還用說!”海格理所當然地說,全然沒意識到馬克西姆夫人的臉上徹底黑掉了。

“你好大的膽子!”馬克西姆夫人尖叫起來,“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混序巨人!海格,虧我還以為你會理解,我?我只是——我只是骨架子大!”她的聲音就像霧角一樣劃破寧靜的夜空。

芙蓉和她的舞伴衣衫不整地從玫瑰花叢裡躥了出來,他們看起來簡直已經徹底地被馬克西姆夫人嚇到了。

事實上,愛德華和赫敏也被嚇了一大跳。但好在馬克西姆夫人離開的方向並不是他們所站的小徑,她一路憤怒地撥開花叢,驚得一群群五顏六色的小仙女飛向空中。海格仍然坐在長凳上,望著她的背影。

天太黑了,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然後,過了一分鐘左右,他站起來,大踏步地走了。他沒有返回城堡,二十朝著他小木屋的方向,走向外面漆黑的場地。

“唉,我們回去吧。”愛德華低聲對赫敏說,“沒什麼看頭了,真是要被海格氣死了……”

可是赫敏沒有動彈。

“怎麼了?”愛德華揉了揉她的腦袋,問道。

“老師,我——”赫敏小聲地說,“我之前想過海格可能是混血巨人,但從來沒有開口詢問過。”

“這不是什麼大事,我從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知道了。”愛德華很平淡地說,“你該不會以為他只是骨架子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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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我早就認為他肯定是巨人。”赫敏說著,聳了聳肩幫,“我知道他不可能是純種巨人,因為他們都高達而是英尺左右。”

“確實。”愛德華點點頭,“不過巨人什麼的……倒是犯不著精神過敏。他們不是很可怕,甚至很多人還有赤子之心……很多時候都是偏見,身為人類對其他種族的偏見,就像人們對狼人的態度一樣,只是一種先入為主的看法。”

“嗯。”赫敏點點頭。

但顯然哈利和赫敏不是這麼認為的。

“海格是個混血巨人?!”羅恩十分驚訝,甚至可以說有些驚恐。

“那又怎麼樣?”哈利說,聳了聳肩。

從羅恩和赫敏看他的目光彙總,哈利立刻明白了:他又一次暴露了自己對魔法世界的無知。哪怕他已經在魔法世界度過了四年,可他畢竟是在德思禮家長大的,和魔法界的孩子接受的世界觀並不一樣,巫師們認為理所當然的許多事情,對他來說都是新奇的發現,但隨著時間一年年過去,這種大驚小怪的情況越來越少了。

此刻,哈利更是突然醒悟:大多數巫師發現某個朋友的母親是個巨人時,都不會問“那又怎樣”的。

“是這樣……他們都……他們都……”羅恩搜腸刮肚,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他們都不大好。”他有氣無力地說。

“可這是一種偏見,事實上,我一早就猜到了。”赫敏很有自信地說,她對羅恩的反應有些不滿。

“是啊,誰會在乎呢?”哈利說,“海格沒有哪裡不好!”

“我知道是這樣,但是……天吶,怪不得他始終不說。”羅恩說著,搖了搖頭,“我一直以為是他小時後不小心中了歹毒的膨脹咒什麼的,不願談起……”

“可是這不要緊,海格是我們的朋友。”赫敏十分確定地說,“我倒是一直看不慣你們巫師界那套出身論。”

“嗯……我們當然理解,認識他的人都覺得沒關係,因為他們知道他沒有危險性。”羅恩慢慢地說,他並沒有因為赫敏的話感到憤怒,他只是沒有比此刻更加清晰地認識到巫師家庭的孩子和麻瓜家庭的孩子的距別,“但是啊,巨人是很兇狠的。就像赫敏說的,這是他們的天性,他們就像巨怪一樣……生來就喜歡殺人,這點大家都知道。不過,現在英國已經沒有巨人了。”

“他們上哪去了?”

“被巫師獵殺了。”赫敏十分生氣地說,“相當一批被傲羅殺死了。”

“是啊,因為他們在過去追隨著神秘人的步伐犯下了許多罪行。”羅恩憤憤地說,“你不該為他們感到悲傷,這是他們應得的。”但他的話讓赫敏很是難過。

“所以,只是因為他的出身,就要否定掉他整個人嗎?”赫敏有些憂傷地說,而這話顯然得到了哈利的認同。

“我們都知道海格是怎樣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因為他是個混血巨人就疏遠他的,他永遠都是我的朋友。”哈利語氣堅定地說,“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唔,當然了,誰都知道的,海格是個好傢伙。”羅恩嘟囔著說,“但不是每一個人都這麼想,認識他的人肯定會相信他。可其他人呢?受過巨人傷害的巫師呢?他們會怎麼相信海格嗎?”

“我們犯不著這麼神經過敏。”哈利立刻做出總結,他可不希望羅恩和赫敏再吵起來,連忙中斷了話題,不讓他們兩個再說話。

在聖誕節舞會前,學生們只顧著玩耍,現在應該考慮一下家庭作業了。聖誕節過去了,大家的心情似乎平靜了下來——只有哈利不同,他又一次開始感到有些緊張了。

而在八層之上的愛德華辦公室內,愛德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甲蟲,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甲蟲眼睛周圍的圖案與麗塔那副鑽石眼鏡一模一樣,它乖巧地趴在桌子上,似乎並沒有飛行或是移動的打算——它未免有些太乖巧了,這反倒有些奇怪。

愛德華一屁股坐到書桌後面的椅子上,“還不算和我聊聊嗎?我想你今天可是得到了一個非常勁爆的新聞。”